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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萧瑞承、镇北侯颜宁凯居首功,太子赏黄金万两,财宝无数,镇北侯封北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镇东侯战不败定东有功,黎国并入其封地。五皇子萧琰君守函首关有功,封晋王,回京都后,再另行封赏。其余镇北军、镇东军将士,皆以功劳行封赏。
念在晋王重伤未愈,先在墨县养伤,待伤好后,再与太子一同归京。
诏书到后第二日,宫里来的公公都还未走,昏迷了许久的晋王萧琰君,在深夜醒来。
御医匆匆赶至,萧廿只是醒来说了句话,又睡了过去。
萧瑞承赶来的时候,萧廿已经再次睡着。
“殿下现已无大碍,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殿下还是会睡得多一些。不过您不必忧心,殿下醒着的时间会日益增长,直至完全恢複。”御医低声与萧瑞承说着,“只是,殿下此次伤重,恐伤了根基,日后,身子恐怕会大不如前。”
萧瑞承长叹气一口,朝御医行礼:“还请大人,尽全力救治吾弟!孤,必有重谢!”
“诶诶,殿下使不得啊!”御医惶恐至极,连忙行礼。
“拜托了!”萧瑞承说罢,便自行离去。
元修跟上,走了一半,到了人少的地方,萧瑞承忽然停下脚步,道:“将琰君的情况告知颜宁世子……许其探望!”
萧廿现在毕竟身子尚虚,若是心情能好些,倒也能有助于身子的恢複。
这点轻重萧瑞承还是分得清的,他记得那日萧廿在梦中呼唤颜宁北的名字,这麽一想,他倒是有些后悔让萧廿和颜宁北一道去大月了!
小五待世子如此,只望那混小子不要不识好歹……不对,这样才好,琰君,毕竟是皇室中人!
萧瑞承一脸黑线地想着,看向元修——这个两面三刀都东西!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知于孤!
元修如芒在背,还是毕恭毕敬地弓着身子。
“去将……北国公现在何处?”
“回禀殿下,国公爷现在军营。”
“带路!”
日光正好,照入屋内,一切暖洋洋的,萧廿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神色却不怎麽样。
“你叫熙悦?”
“是的殿下。”
萧廿的声音懒懒散散,却又带着特有的魅力,惹得少女脸红。
“孤不需要贴身侍女,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殿下饶命!”熙悦快要哭出来了,已经五体投地。
萧廿知晓她多半就是萧瑞承派来给自己的,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倒不必像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多半是听到了什麽不该听的东西。
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点了茍岳为自己的贴身护卫,此人念着当日的恩情,对萧廿倒是忠心耿耿。
熙悦的信息,很快也送到了萧廿面前,这是罪臣之女,作为萧廿的贴身侍女,以后为了妾,出身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
“你不当孤的侍女,便会死,对吧?”萧廿揉着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耐。
熙悦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了是。
“听到什麽了?是不是听到孤在梦里说了什麽,比如,呼唤了世子的名字?”
“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什麽都没听到!”
果然如此!萧廿掩面,道:“你先在孤这儿待着,就三点:第一,孤不喜欢两面三刀者;第二,孤独一切物什不喜旁人触碰;第三,孤对女子不感兴趣。待日后有机会,孤便为你脱去奴籍,还你自由,如何?”
“谢主隆恩!”
“药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吧!”
“是。”言毕,熙悦便出去了。
萧廿试着下了地,这几日他已能行动自如——有些事,该有个交代了!
他换好衣裳走到门外,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殿下!”门口守卫朝他见礼。
“皇兄现在在何处?”
“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军营之中与国公议事!”
萧廿点点头,垂眸在指间掐算几下,便独自往外走去。
守卫连忙跟了上来:“殿下要去何处?太子殿下说了,无论您要去哪儿,都需要臣等陪同!”
“罢了。城东有个卖花生酥的铺子,你去替孤买些来。”萧廿将钱两放入守卫手中。
守卫不敢接,道:“殿下,御医说您身子尚未大好,不能食甜食。”
萧廿将钱一收:“放肆!孤的命令,你都敢不遵了吗?”
守卫吓了一跳,这位晋王平日里看起来也都温温和和的,现在这幅模样,着实令人心惊。
二人跪下:“属下不敢,但——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萧廿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