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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北手腕一转,将软剑带走,同时提膝而去。
辛不冉另外一只手直接按下他的膝盖,同时擡腿踢开从一旁挤进来的彭古。
“废物!”
也不知道她在骂谁,颜宁北握紧横刀,与她缠斗三招后拉开距离,膝盖疼得厉害。
彼时,檀的羽箭已经射出,辛不冉头也不回地直接擡手,半空握住羽箭,转圈后将羽箭朝檀掷回去。
檀避让不及,心想:完了!
就听一声脆响,一块石子飞来将羽箭打掉。檀往石子来的方向看去,正是萧廿。
萧廿手里把玩着木棍,沖他点点头。檀心里虽然感谢其救命之恩,但也同情自己那名声岌岌可危的师父。
“当心!”彭古的声音忽然响起。
檀猛然回神,堪堪躲过软剑的袭击,但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抹红痕。
“暗箭伤人,也就只有敖汉真那厮教得出来了!”辛不冉冷哼一声,报複性地对檀发起进攻。
檀擅长射术远攻,此刻近战他一时间有些吃紧,但不是不能应付。
同时,颜宁北、彭古二人从两个方向赶来,三人围一人。刚刚还在与檀打得难舍难分的辛不冉,瞬间飞身一跃,三个都沖她而去的人,此刻撞作一团,纷纷发出惨叫。
辛不冉落地站定,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她擡手挡住身后的攻击,同时往后一踹,彭古原地起飞,往后落去,肩部再次脱臼。
冷箭再度袭来,辛不冉偏头躲开,脸上黑成一片,无人看清她接下来的动作,只听到了那一声脆响——檀引以为豪的师父亲手所制的弓,断了!
“老匹夫,净干些误人子弟的破事!”辛不冉斜眼丢下一句话,同时收软剑于腰赤手空拳地接下檀几乎失去理智的进攻。
最后,听咔咔两声脆响,这场搏斗以檀被卸掉两条胳膊结束。
颜宁北接住被辛不冉一脚踹开的檀,就见辛不冉站在原地,斜眼看着他。
“愣头青,继续吧!”
看来是专门等他出手了!颜宁北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他一直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此次见识了辛不冉的武功之高强,他甚至有些想弃了自己练了十几年的刀法了。
这三人的惨败,皆在萧廿意料之中,他好不閑暇地坐在位置上,与一旁滔滔不绝的其他看客不一样地顶着萧家祖传冷脸看着场上的打斗。
如果说,辛不冉对敖汉真的七个弟子讲究速战速决的话,她对颜宁北出手,就有些太狠了。
萧廿幼时自己跑到镇北侯府去玩儿,碰巧遇到了嫁入大兴无所事事的辛不冉,碰巧被她发现自己底子还不错,就天天被迫去镇北侯府美其名曰:陪颜宁夫人说说话!
此刻,他那些久远的回忆忽然涌上来,举剑倒立导致的腰酸背痛也一起来了。
但在这些之下,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天天去镇北侯府,是父皇的命令。而这道旨意,是——颜宁凯亲自请下来的!而在宅院之中,辛不冉每日都很閑,从不管家,但却有求必应,下人无一敢对她无礼。这些,也离不开颜宁凯!
还在想着,就听辛不冉刻薄的声音响起:“好好的一块玄铁,打了这麽一把破刀!”
萧廿连忙看向颜宁北,后者被打得很惨,比敖汉真的七个弟子都惨数倍,此刻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一脸吐血三尺的表情。
在这表情之下,辛不冉将横刀往地上狠狠一杵,横刀断成两截!
“你!”颜宁北急火攻心,当即吐出一口血来。他手不断往前伸,刚好露出了手上的金镯子。
辛不冉将断了的横刀往颜宁北面前一丢,忽然看到了他手上的金镯子。
戴这种金镯子,是北氏人的风格。她当即脸色一变,蹲下身,两指拎起颜宁北的袖子看那金镯子。
“你和北氏宣宁王什麽关系?”
颜宁北咬牙道:“你凭什麽毁了我的刀!”
“你的长相,让我很不舒服,看着碍眼!”辛不冉道。
萧廿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这边走来。
辛不冉将金镯子从颜宁北手上摘下来,道:“这镯子可稀罕呢!”
看了两眼,轻笑一声,她才将镯子和横刀残片丢到一处。
此刻,萧廿已经到了场上,拱手道:“辛将军,别来无恙!”
辛不冉啧了一声,回头见到来人,道:“是你!你的长相,比他还令人作呕!”
她仇视大兴皇族,自然不会对萧家祖传的冷脸有什麽好的想法。此刻,已经直接将软剑架到了萧廿的脖子上。
颜宁北挣扎一下,刚刚起来一些,被辛不冉的脚后跟按了回去,再也起不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