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噩梦惊醒。
巨大的恐惧袭来。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大口呼吸。
死亡带来的绝望感,包裹着我。
久久,让我无法做到冷静下来。
我,竟然会被自己的雌君杀死。
帝国最年轻的上将,最闪耀的英雄,杀死了自己的雄主。
心痛,麻木,眼泪溢出。
我全身忍不住颤抖。
当我的思绪一点点从死亡的后遗症抽离出来的时候。
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周围场景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冰冷的牢房,不是审讯室……
而是,我曾经的卧室。
巨大的劫后余生袭来。
我回到了过去。
我努力平缓呼吸,将大喜大悲的情绪不断收敛。
这才发现,我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猛地瞪大眼睛,转过头。
看到那张美艳如同神造的脸。
金色的长发,闪耀到刺痛我的眼睛。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和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诺德,我的雌君,背叛我,杀死我的雌虫。
我伸出,将他踹下床。
“砰”的响声,才让我安心些许。
“雄主,您怎么了?”阿诺德,从地上爬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被吵醒的慵懒,“您做噩梦了吗?”
他用那双犹如大海般碧蓝色的眼睛,温和注视着我。
“跪着。”
他温和的注视险些让我灼伤,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内心,泛起一层层的厌恶感。
“雄主,阿诺德做错什么了吗?”
阿诺德跪在地上,眼里满是担忧。
我再次伸脚,将他踢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脚踩在他的胸肌上,用力。
脸色阴沉,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啧。”
我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早上五点半:“滚出去,八点半,去虫证局离婚。”
我松开了脚,不再看他。
重新回到床上。
“雄主,是我做错了什么,要跟我离婚?”
重新盖上被子,我注意到阿诺德脸上绝望的神情。
这个在军部绝对从容自信的将军,也会露出绝望的情绪。
放在前世,我或许会信,但现在他在我这信用值为零。
“闭嘴,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将被子盖过脑袋,不再理会阿诺德。
我脚上还残余阿诺德的体温。
我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我不是什么传统暴力的雄虫。
上辈子,从未打骂过雌虫。
热爱生活,体谅雌君。
时不时还会给雌君制造惊喜。
还有一份体面的画家工作,不需要雌虫赡养。
甚至连一只雌侍都没有。
明明,我们是那么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呢?阿诺德,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我听到阿诺德出去的声音,才慢慢从被子里爬起来。
被闷得有些厉害,整只虫,有点晕晕的。
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以前的全家福,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雄父,雌父,我明明很努力的做好一只雄虫。
为什么,我最爱的人,还会这样对我?
我拿着照片,挨在床头,一直坐到八点。
起床,洗脸洗涑。
换上一身得体的常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房门,就看到阿诺德跪在门口。
阿诺德见我出来,猛地抬头:“雄主。”
我没理他,绕过他,来到客厅吃早饭。
我刚坐下没多久,阿诺德就从楼上下来。
来到我身边,单脚跪在地上,伸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脑袋埋在我的腰间:“雄主,不离婚,别生气,阿诺德做错什么,雄主告诉阿诺德,阿诺德会改的。”
“放手,阿诺德。”
我声音逐渐冰冷。
“乖,雄主,您别生气,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解决。”
阿诺德像是没听出我的语气里带着的寒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虫政局还是没去成。
八点多的时候,阿德诺收到军部紧急通讯,需要立即赶往军部一趟。
我没想过要将阿诺德留在家里。
离婚小情,对比家国大义,我仍然愿意忍受几天这样冷漠恐惧的婚姻。
直到阿诺德离去,我才有心思看光脑。
虫历3025年10月13日。
我跟阿诺德结婚的第三年。
我深呼一口气,颓废的躺在沙发上,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前世的记忆。
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我恍惚的睁开眼睛,以为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结果仅仅只过了五分钟。
我站起身,却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烈的监视感,让我窒息。
我仿佛又回到审讯室的日子。
无时无刻的监控,让我的隐私,丑态,屈辱暴露得体无完肤。
我愤怒的抬头,看向客厅里那张挂画。
我将挂画拆开,从细小的缝隙里,找到那枚跟画面几乎融为一体的监控。
我将监控碾碎。
全身力气一下子被抽干,注意到监控碎片上的出产日期,虫历3021年。
我来到卧室,从天花板上的吊灯找到另一枚军用监控。
也不仅仅是卧室,客厅,就连画室,厨房……也有。
阿诺德真是疯了,想到前世跟他长达十几年的婚姻里,自己竟然在这种监控下生活这么久。
那种麻木,恐惧,厌恶,沾满我内心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胃在翻涌,我跑去厕所,大吐特吐。
我将今天的早餐全部吐了出来,甚至还有胃酸。
胃一抽一抽的难受。
幸好厕所阿诺德没装监控,不然,我……
不对劲……
我掀开不常用的柜子,紧贴着缝隙处,隐藏着一枚监听器……
“砰”我猛地关上柜子。
阿诺德……
我狂躁的将洗漱台上的东西推倒。
那种无力的,无助的,就像巨网。
让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虫生,早就没有任何一点隐私,完完全全暴露在阿诺德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光脑上有没有监视系统。
换上另一部结婚前的光脑,离开。
家,或许这栋房子,不应该称家。
而是,紧密的牢笼。
我没带里边的任何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监控。
我回到结婚前,政府专门补助给雄虫的单身公寓。
里边一草一木都没变,傻傻的1015圆滚滚的机器虫,还在完成着,每日打扫指令。
1015见到我,还转个圈,机器脸上还出现v字笑脸:“欢迎主虫回家。”
我抱着1015默默流泪。
1015是雌父,留给我的遗产。
我的雌父,是虫族最伟大的科学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最伟大的科学家。
死于星盗劫持的空难。
“主虫,别难过哦,1015永远都会陪伴主人。”1015感受到我悲伤的情绪。
伸出机械手臂,给我一个拥抱。
我哭了不知道多久。
最后,哭累了,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不再是我结婚的那个房间。
太好了。
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却听到那让我胆寒心惊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主,您醒了?”
我猛地坐起来,看到身着白色军装的阿诺德跪在床边。
我瞪大眼睛,在做梦。
我躺下,翻个身,把被子盖过脑袋,一定是在做梦。
“雄主,阿诺德做错什么,让您不想见我。”
阿诺德的声音再度想起。
我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从被子露出脑袋:“阿诺德,别装傻,离婚吧。”
我看了眼夕阳西下,火红的天空灼痛我的心脏:“你什么时候有空,敲定个离婚日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诺德沉默片刻。
“雄主,别生气,监控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我听着阿诺德祈求的话语,没理会。
“那些监控都是为了保护雄主安全,刚和雄主结婚那会,我在军部地位还不稳固,还刚继承公爵……”
“阿诺德,别想骗我。”
我不想再听,阿诺德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谎言。
阿诺德再次沉默。
这些沉默比以往更长。
当我以为阿诺德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
1015打开房间门:“阿诺德在和主虫吵架吗?”
1015滚动着小轮子来到我身边:“主虫别生气,忘掉不开心的事情,下午有场主题为星火的星际巡回美术展,让1015陪主虫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伸手拍拍1015的脑袋:“傻1015,星火已经结束了,十年前星火美术展就绝版,再也不巡回展了。”
“可是,主虫,今天是10月13日,下午就有一场呀,不信你看。”1015将那张点缀着星火的门票投屏给我看。
星火虫族首都巡回美术展——虫历3015年10月13日下午14:40,期待与您相遇。
在雌父死后没多久,雄父抑郁而终,1015本来是雌父最伟大的作品,有超强的感知力。
接连两位主虫离世,1015被困在十年前,无法再识别往后的时间,迷失在时间长河里,无法行驶到正确航线。
“傻1015现在我们去不了,你就在家陪我好不好。”
“嗯嗯,好,我们等雄主阁下和雌君阁下回来在一起去,一家四口一起去。”1015脸上再次挂上v字笑容,手舞足蹈的转圈圈。
1015来到阿诺德背后推着他出房间:“你这虫怎么回事,惹我家主虫那么不开心,要不是你说你是主虫的未来雌君,还拿证件证明,我才不放你进来。”
“你快滚,滚出去,不要再惹主虫生气难过了。”
我没阻止1015的动作,1015力气很大的,雌父在世时候给1015加入很多功能,可以说1015是全能型保姆兼保镖。
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想带1015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15怎么说都不走,执拗的,要等着我雄父雌父回来。
我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来看看1015。
上辈子,1015,为保护我报废了。
它是过去时光的守墓者。
哀悼着,孤独的未亡虫。
阿诺德最终被1015推出去,也没再说话。
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报复,去怨恨阿诺德。
内心的疼痛和麻木,撕裂狰狞的伤口,早已无法抚平愈合。
离婚,是我们各自安好的结局。
眼看着到晚饭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床上起来。
将自己的情绪打理好。
走出房门,来到饭厅。
就看到阿诺德在厨房里为我做饭。
1015在欢快的给我布菜。
“主虫,主虫,检测过,这些菜没毒可以吃。”
我点点头。
阿诺德从厨房将最后一道菜取出,放到餐桌上。
“雄主,吃饭吧。”
他做的饭,没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15,将这些饭菜拿去喂流浪猫狗。”
“哎,主虫,你不吃吗?饿坏怎么办?”1015担心的询问。
“没胃口,喝营养液。”
“好的。”
1015拿出打包袋,对餐桌上的饭菜进行打包。
这会我才将视线移到,阿诺德身上。
他脸色苍白,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
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委屈。
委屈?
我比他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