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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谢幽篁理了理上身浅紫红色的夹克,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一脸迷惑地走了出来:“我梳子呢?”

面无表情地瞥了来人一眼,庄悦来淡淡地回答道:“在我这儿,过来。”

“好嘞!”谢幽篁在春阳下露出天真的笑靥,闪身到庄悦来面前,愉快地等待“小悦子”为自己梳头。

时光在这时候,往往是最和谐的。谢幽篁总认为,此刻的庄悦来是最安静、最温柔,也是最可靠的。但是令他始终不解的是,无论此时怎样烘托气氛,庄悦来的反应总是很细微,而他不相信,心上人至今对自己还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早餐通常只是醪糟配汤圆,有时也会是白粥和一些小菜,总体来讲千篇一律,很少有新意,但对于谢幽篁而言,有同心上人静静对坐的时光可享,已经是够惬意的事情了。

“出发。”庄悦来小心翼翼地往衬衫胸前的衣兜里,放了一只圆珠笔和一个袖珍笔记本,拽上谢幽篁,跨出了临时住所的大门,并穿过了小径。

“今天不巡村吧?是去调查?”谢幽篁满头问号。

“明知故问。”

既然都能脱口而出“调查”两个字,谢幽篁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想来不会是把智商遗忘在之前的梦中了吧?

“牵手手!”如同吃错药一般,谢幽篁一蹦一跳地贴在庄悦来身后,用三岁小孩的语气吵嚷道,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要来勾庄悦来的手。

庄悦来又气又急,欲哭无泪,强装淡定地劈手扇开了谢幽篁蠢蠢欲动的手:“需不需要我现在帮你导航最近的精神病院?”

“哎呦,我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吗?”谢幽篁一拍额头,尬笑着说,“你可饶了我吧,悦悦!”

顶着“无语”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庄悦来撇一撇嘴,嗫嚅道:“癫公。”

一时无话。

他们的主道路似乎只有两条,一是乡村公路,一是度假村,而其余的道路,好像都不过是这两条衍生而出的支路。

“视频宣传,你打算怎麽做?”见气氛太僵,谢幽篁只好主动发问。

庄悦来微微垂头,作思索状,半晌后才开口道:“我觉得可以制作一个合集,每个视频也就一两分钟左右吧,最好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些素材。”

收到答複后的谢幽篁,也低头凝思,他思考时,俊朗的眉宇间隐然洩露出几丝英气。

“你要是这麽说,我已经想好这个合集的名字了。”谢幽篁洋洋自得地笑笑。

“谢小少的建议,怎麽能不采纳呢?”庄悦来极其生硬地恭维道。

谢幽篁摸了摸下巴,权当卖关子:“‘杏乡新风’,小庄同志觉得如何?”

“嗯。”以示赞许地点点头,庄悦来片刻后又不语了。

他永远走在庄悦来身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谢幽篁从来没有得到过和心上人并肩的机会。他也曾思考过,如果自己足够勇敢,他就会即刻将那缕渴望已久的温存拥入怀中,然后狂乱地亲吻他左眼眼角的痣。他可以做到无欲无求,但对方无论何时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悦悦,请原谅我,”他不等庄悦来转头便柔声道,强行遏制住内心的汹涌,“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僭越,但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刚刚回眸的庄悦来,见怪不怪一般应答道:“我知道了。”

“小庄同志!谢小少爷!”乡村公路左侧,油菜花田边上,几家大宅院里陡然传出呼唤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沿着又窄又长的田埂,朝着呼唤声小步跑去。

“您好。”被身后人轻轻扶着肩,庄悦来一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恢複正常呼吸。

“同志们好,”手底正推着老旧的鸡公车,一位皮肤发红、苍颜白发的老妇人问候道,“听说你们在搞视频推广?”

庄悦来笑脸相迎,那颗标志性的痣随着眼角的起伏而上下跃动:“是的,大娘,有什麽可以帮到您的吗?”

“我们家是柴家宗族之内最大的宅地之一,还有一家在村北头,”老妇人不紧不慢、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后面你们剪视频的时候,也能帮忙介绍一下的吧?”

“这当然没问题,”谢幽篁笑盈盈地答道,随即自作主张地伸手到庄悦来胸前的衣兜里,徐徐取出了圆珠笔和笔记本,“不过您需要先登记一下您的名字和您家的门牌号。”

庄悦来有些措手不及,惊慌中险些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胸口。

老妇人用爬满老茧的干瘦的手,握起笔颤颤巍巍地完成了登记。随后,谢幽篁又不急不忙地将东西放回了原处,这不禁惹得庄悦来在心底对身后人竖起了中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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