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最快赶来的是华盛顿先驱报的记者,端着巴掌大小的摄影机,一旁的助理在暴雨中撑着伞,大楼被住户们围得水泄不通。

“来两个镜头,给探长拍几张署名的照片。”

孙廷舟脱掉一只皮革手套,活动着手指,他是第一批从警署赶来的探员之一,在他的脑海中,只希望魏文玉平安无事。

“整个警署尚不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任何人不许靠近破坏现场,尤其是记者。”

西蒙·雪莱的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脱下猎鹿帽子递给了下属,他梳着大背头,希伯来式的鹰钩鼻让相貌显得格外机警,他朝着孙廷舟蹲下的背影走去,“死者何时过世的?嘴巴有泡沫吗,泡沫会指向毒杀。”

孙廷舟捋了一把利落的短发,开始简单的验尸工作,死者后脑周围淌着脑脊液和部分脑组织,疑似与凶手的打斗中造成的,面骨被器物扎穿,造成全皮层的撕裂伤,出血量很大。

“正在进行尸检,好在尸体没有淤青,就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去把窗帘拉上,外面的镁光灯闪到我了。”

西蒙很满意他办案时的专注,勤快又认真的成熟男人,因此站在他靠后的位置,“你都敢使唤我了。”

“雪莱署长?谋杀科只有我执夜勤才对。”

公寓楼的住户们远远听着警方的谈话内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被转移去了附近的会议室,整个候客厅只剩下翻阅纸张记录的声音。

“这么毕恭毕敬的喊我好像要我交代身后事一样,我刚好在附近办完案子,看见媒体追上了门,就过来看看,”西蒙在玛德连的面前站定,“报警的人是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场谋杀都需要一位受害者。

玛德连抬起右手,摘下镜片,依旧挂着淡笑,娓娓道来,“最后一个见过弗兰克的人是我,而且我知道他生前冒犯过谁。”

孙廷舟想了一秒钟,忍住了冲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诬陷好人妨碍警方调查会进监狱的。”

玛德连弯下腰,撑起一只手在孙廷舟的肩膀上,俯视着他,“不是你,是你的小男友,而且……”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站起身瞄了一眼西蒙,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凶手浑身是血的跑上楼了,这讲得通吗?署长。”

西蒙接替了验尸的工作,往周围一看,吩咐其余的下属说:“封锁消防楼梯,安顿好记者,”真是心惊肉跳的一幕,西蒙调整了跪姿,严谨地拍了张照片,地毯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母,是弗兰克用食指写下的一个姓氏,“你弟弟挣扎的几分钟里写下了‘达普金斯’这个姓氏,你有印象吗?”

玛德连狐疑了一下,他没有绕弯子,像是别有深意的问:“我们都姓鄂榭没错,不过我好像还没接受谁的质询或者任何形式的听证会、配合调查之类的,你怎么知道?”

西蒙淡淡地回答了一声,“本能、直觉。别自作聪明,我是犯罪谋杀科的刑警,”他整理着自己被打乱的思绪,“嫌疑人长什么样子?”

“很高的男人。”

西蒙看了他一眼,“真是条有用的线索,还有呢?”

“他的品味不错,穿得像块焦糖蛋糕,嘴里有薄荷牙膏的漱口水味。”

“说的还挺详细,他有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德连的表情一点没变,“他是意大利人。”

“确实很像意大利的姓氏,我认识一位达普金斯先生,不过他不是个很好的嫌疑人。优先查清嫌疑人的名字,就这么办吧。”

孙廷舟觉得被拖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另一桩盗窃案似乎有了眉目,可是新的又跟着来了,魏文玉好像被卷入了一场谋杀,一个美拉德风格的意大利杀人犯,疑似闯进了他男友的家门。

孙廷舟不敢再想下去,于是打岔说:“我们起码知道一件事,死者不是个小人物,他的死对市长竞选贡献良多。”

西蒙不解,“什么意思?”

孙廷舟拽出从弗兰克裤袋露出的翡翠套链,量感厚重,哪怕装进证物袋都显露着静奢的典雅。

“联邦参议员特德夫人失踪的项链,原本闹得满城风雨,现在能物归原主了。”

跟踪适合的受害者,攀屋顶,走烟囱入室,再从天窗逃走,简直和汉克·戴维斯没什么两样,原来就是他在模仿作案。

“事情我都清楚了。先去你男朋友那询问状况,审讯的事就由我来吧,你带路。”

血流的太快,孙廷舟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从未料想到这场面,分居了这么久,他只能盼望魏文玉没有匆忙投入一个嫌疑犯的怀抱,不然就只能扒光魏文玉的衣服,操得他说出话来。

皮靴声直抵走廊的尽头,壁灯灭掉之后,四下静悄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几乎是一路摸索走上了3楼,银灰色的警服裹着孙廷舟结实的臀丘,上次和魏文玉做爱穿的就是这身,连警署里严肃的心理医生都声称,孙廷舟整装而立的样子就像一尊希腊的雕塑,不过他自己觉得,比不过魏文玉年轻又性感。

敲门前,老练的西蒙已经荷枪实弹,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眸子注视着猫眼。

孙廷舟伸手按了门铃,“纽约市警政厅,找魏文玉先生谈一谈,我知道你在家,我看见你的摩托车了。”

等了好一阵,魏文玉匆匆披了一件稍显轻熟质感的羊毛开衫,系着软腰带,修长的腿还露在外面,像只鹭鸶鸟。

“不是火警演习吗?”

西蒙的语气生硬,让他严肃对待,“深夜打扰,我们是犯罪谋杀科的刑警。”

“有何指教吗?”

西蒙微微点了点头,对他的脸稍感熟悉,于是收起了配枪,“我就觉得眼熟,酒后驾驶的魏先生。”

魏文玉没有接话。

孙廷舟靠墙站着,替他转开了话题,“你……最后一次见到弗兰克·鄂榭是什么时候?”

“他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蒙一针见血的问:“你怎么认为他死了?”

魏文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拿了储物柜上的牛奶瓶喝了起来,把两人迎进了门,他明白这是在诈供。

“不然你们来干什么?请进吧。”

孙廷舟慢慢靠过去,不悦地把魏文玉的衬衫往下拉了一寸,遮住若隐若现的部位,指责说:“赶紧把衣服穿好。”

“那又怎么样,我在洗澡。”

“邻居看见有人逆行上了公寓楼,你刚才和他一起吗?”

顺着他的眼神,魏文玉摇了摇头,他被孙廷舟拉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申辩说:“我没见过,你们调查错方向了。弗兰克怎么死的?”

“是谋杀,公寓楼制冰机里的锤握式冰锥遗失了,恐怕是凶器。据说是市场随处可以买到的那种。”

西蒙和魏文玉隔着不尴不尬的社交距离,下巴微微抬起,手指碰了碰打字机,“他冒犯过你吗?”

“是,他伪装成快递员尾随我进过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事还得公办,西蒙的脑海里隐约有一份厚实的材料,六天前他才翻阅过魏文玉的档案簿。

“魏文玉,就读于伯克利男校四年级,没有犯罪记录,无前科,主修新闻学,目前在小太阳报社担任记者助理。你们从前似乎是校友,你对他的死难过吗?”

魏文玉收回了视线,并不介意弗兰克的死讯,说了一句,“你想问我谁不会杀人,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希望他死,他想操我,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西蒙是个一丝不苟到发梢的熟男,白手套衬托的手指好像天生就会爱抚什么,他盯着用图针扎上有着玛德连和弗兰克两人全部外貌特征的偷拍的照片,紧接着,记号笔落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音,他写了达普金斯这个姓氏。

“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案情的关系图,噢,连汉克·戴维斯这个臭名昭着的大盗你都调查过了,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跟踪他们几个月之久。”

“悄悄把偷来的珠宝卖到黑市的嫌疑人就在他们之中,这是盗窃案,我又是记者。还有你的字迹会不会……”

西蒙的手腕被握住,他直视着魏文玉的双眼,“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写字很漂亮,业余侦探。”

“你要干什么?”

西蒙顺着案情板两边的缝隙往里看,衣架挂钩上裁剪干净利落的羊毛大衣后面似乎有什么,他拉动了一个金属扳手,“我在跟随线索。”

“不行,别打开,别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文玉甚至还算礼貌,真上去拽了他一把,‘哐啷’一声,一张大床很局促地摔了出来。

基于两人前阵子的乌龙事件,西蒙不打算友善下去,非常简单地亮了亮银手铐。

“都是为了调查,我可以加入吗?”

魏文玉微微低下头,论吵架还是用中文比较痛快,当头训斥了孙廷舟一番。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两个就是想直接逮捕我,这个老警察的指控有无证据你心里最清楚。”

西蒙听不懂中文,“他说什么?”

孙廷舟被魏文玉的话震慑住了,他对署长做了一个事情不好外传的神色。

“警方的推论没有证据,如果出庭指控容易演变成外交事件。”

“他说的话有那么长吗?”

正巧赶上三人沉默的空挡,麦卡锡泡在浴缸里,划燃了一根火柴,短短几秒钟,微微的响声却震耳欲聋,很快从浴室模糊的玻璃门后飘来一阵柑橘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廷舟意味深长地瞥了魏文玉一眼,用力抓着他往浴室门口拽,“你一个人在家洗澡需要点香薰蜡烛吗?”

魏文玉紧抿着唇,脸像熟透的水蜜桃,浴缸中耀眼的珊瑚色泡沫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边缘还点上了一堆香薰蜡烛,他知道麦卡锡一定就埋在厚厚的泡沫下,于是推开众人,连连朝水里的男人使眼色。

“应付焦虑症的诀窍在于大脑把香薰的味道视为一种安慰,会释放多巴胺,我知道这种依赖不怎么健康,但也没差。”

湿漉漉的泡沫随着麦卡锡肉体的挪动溢了出来,一只古铜色的手掌从魏文玉倚靠的浴缸的边缘露在外面。

孙廷舟站在门边,扒下警服拉开衬衫,褪去自己的靴子和黑西袜,经过一天又脏又汗湿的训练后,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

他走到魏文玉面前,好奇的打量,一双精明的长眼睛似乎弯了一下。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浴缸里有一只全球暖化纪录片里的北极熊,扒着一小块浮冰在慢慢等死。”

精悍的胳膊直奔魏文玉的腰,麦卡锡在水中拽了魏文玉一把,搂住梦寐以求的腰腹,相当紧致。

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浮木,免于溺水,差点没感动的掉下眼泪,“真对不起把你拉下水,如果你死了是我的错。”

魏文玉齐肩坐在他怀里,整个俊美的脊背如同一张拉开的弓,细腻柔软的臀丘紧靠着麦卡锡那肥硕的老二,裸露的小腿翘在浴缸上,身后蜜色结实的胸脯好像一掌打下去就会飙汁,慢慢的,饱满的龟头直直地抵住了嫩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再怎么收拾善后也挽救不了你的颜面了。”

“因为你脱光的样子太色了,小鬼。”

孙廷舟看见这一幕也愣了,一截藕段似的胳膊提了起来,要拉开架势跟眼前的男人好好论一论。

“这不是一个未婚夫该听见的话吧。”

“你好像没打算向我求婚,起码我不知情。”

尽管有些尴尬,西蒙还是恪尽职守,“名字。”

浴室里都是男人,歪得歪倒得倒,魏文玉正过身,把衣扣子解开,弄湿的羊毛衫被掀得稍远,他回答说:“雷蒙德·D·麦卡锡,新男友。”

麦卡锡不屑与西蒙攀谈,就势把魏文玉往臂弯里一搂,不冷不热的对孙廷舟说:“我觉得你相当有那方面的天赋。

“我已经介绍过你了,擦好身子屋里坐吧。”

孙廷舟对麦卡锡冷淡的一瞥,“你刚才说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你有家暴的天赋。”

孙廷舟一改往日的谨慎,嘴上一点不落下风,“把你谋杀的嫌疑归咎于我们的小打小闹对你来说也翻不了身。”

在特德·史蒂文斯家里初次见过魏文玉的时候,麦卡锡就觉他推理的样子很可爱,看起来也不像个挑剔鬼,反而像个容器,然而,能让他大受打击的关系、这种细微的状况只可能出在孙廷舟身上,他身上有一股戾气,情敌相见,没想到一猜即中。

“说实话,你们分居的问题一直都挺严重的。”

孙廷舟不愿争锋,颇有些傲慢地扬着头,“和你有关系吗?别管闲事,淫魔。”

麦卡锡也不稀奇,“我一直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谈,我和他相爱的共识,但你好像一直在自欺欺人。”

孙廷舟整个人挨了过去,“我们经常一起在洗澡。”

麦卡锡朝他竖了个国际手势,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有种放马过来。”

孙廷舟失笑,两人顿时厮打在浴缸里,绵密的泡沫令谁都站不起来,颤巍巍的,连拳头都攥不紧,轮流被按入水中,打得也不大讲究,什么脏话都飙了出来。

“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你敢袭警。刚才那样很棒是吗?现在怎么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和一个连发蜡都不会打理的老男人说话,像你一样常年值夜勤不是都阳痿么。”

魏文玉哪个也拉不住,“都住手!”

西蒙把溅在手心的洗澡水在毛巾上揩净,露出一丝笑模样,摸了摸魏文玉光滑的颈肉,有种被勾引的错觉。

“真是变态的回答,等他们打够就消停了。”

魏文玉晓得事体,在两人的脑门儿上各来了一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两个大猩猩我都不在乎,一晚上听到的脏话比我一辈子听得都多。”

两个男人都变了样子,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干巴巴坐在浴缸的两头。

麦卡锡大着胆子直视着,用脚碰了碰他的脚。

“你等不及带我回警局了吧?赶快上交报告,然后坐等升职。”

孙廷舟看都不看他,“根本没什么可报告的。”

“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案过程中误了公事会失去办案资格。”

西蒙也顾不上一裤子的水,转身离开时说:“我有一种预感,恐怕明天你们三位要一起来趟警局。晚上你们请便吧。”

三人将西蒙·雪莱送出家门,门刚刚关上,魏文玉的心里才算踏实。

当火花终于点燃,舞台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而主角就该站在火花之中,如果配角比任何演员都耀眼,就会有人,忍不住熄灭它。

一双大手松松搭在魏文玉的腰上,宽肩膀腻歪在他的脊背,语气甚至有些可怜,“我多少也会打扮对吧,用发蜡打理一下人生发型。”

麦卡锡也逐渐绽出他的魅力,走过去填补了魏文玉面前那块愣愣的空白,吻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脖颈,“你不能偷偷亲他。”

摄政公园飘荡着泥壤的味道,银月般的丝丝喷泉涌起又落下,澄透的水面上浮映着橄榄树。

西蒙署长步行在回家的路上拨通了一个号码,一支万宝龙的钢笔从胸兜里掉了出来,一点一点滚到喷泉的爱奥尼柱式丰富的脚线下。

“现在本市最大的新闻在我手里,有没有兴趣?”

恍恍惚惚中,安德蒙·达普金斯几乎在睡梦里接过了听筒,沐浴露的味道包围着温暖的被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不能让我错过任何一个新闻是吧?嫌疑人叫什么名字。”

西蒙像座春山一样坐在喷泉边,把钢笔往前一扔,在空中飞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银亮的钢笔静悄悄的往水下落。

“雷蒙德·D·麦卡锡,我觉得他就是谋杀犯,不过在你们小太阳邮报实习三个月的初级助理提供了证词,他姓魏,可能从事什么文书方面的工作,你不认识也正常。”

安德蒙彻底醒了,终于能看清事物了,翘起的额发被他用手箍得紧紧。

话语中谈及的嫌疑人有着不告而别的坏习惯,现在又高调登场,没有人比安德蒙更了解他,一生的劲敌又回来了。

“真的要用谋杀这个这个词来定性吗?”

西蒙打了个哈欠,“尸检还在继续,很快就会查明确切的死因。如果不想来就好好卖报纸吧。”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等我做后续报道。”

“我们慢慢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文玉得到了一个浪漫的意大利人,正如所见,想要入睡是不可能的。

孙廷舟靠着软枕,很舒服地躺在魏文玉的床上,那双犀利的眸子一直盯着麦卡锡的脸,吸着烟说:“你居然没讲两句,变害羞了?话那么少。”

“倒是不害羞。那你也别像变态一样盯着我看。”麦卡锡倚在书橱旁边,灵巧地用报纸折出一只纸花,散发着油墨的绵长香气,他扭头和孙廷舟对视。

孙廷舟坐了起来,“我在监视你啊。”

钥匙孔被拧动的声音传入起居室,魏文玉放下盛满食材的纸袋,一进门就被麦卡锡手中的纸花吸引了视线,“看起来相当逼真,”他颇诚恳地叉着腰,“你们俩喝点什么吧,塔吉特店的牛奶卖完了,我买了很多酒,纽约是喝酒的信号。现在我要做你的白菜豆腐煲治你的嘴馋,葱姜煮水治你的感冒。都别给我惹麻烦。”

孙廷舟不知不觉想了很多,他总是在悉心照顾着自己,走过铺了油毡的地板,凑过去陪他,“明天我给你买牛奶,不许再喝酒了。”

魏文玉推搡了他两下,“抽着我的烟,住着我的公寓,你还想抢我的啤酒。去冰箱找几个鸡蛋来。”

麦卡锡的眉毛轻轻一挑,不打算让两人继续黏在一起,卿卿我我,一肚子的坏水立刻让他灵光一闪,麦卡锡很故意地咳了一声,示意孙廷舟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他的酒瘾好像变重了。”

孙廷舟的两手握着六枚鸡蛋,只有短暂的迟疑,马上说:“你也知道他是酒蒙子啊。”

玻璃罐里的枯萎的花换成了报纸花,麦卡锡希望孙廷舟酒后失态,或者干脆昏睡一整个晚上,“鉴于你这么喜欢我的男人,趁着他下厨,你会替他喝完吧?

孙廷舟骂他,手里的鸡蛋不小心捏碎了,“你妈的,你怎么不一起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麦卡锡撒了谎,“我过敏。”

魏文玉在餐柜旁边听到了小声的议论,火辣辣地盯着两个男人。

“在那边鬼鬼祟祟的说什么?”

这种细微的变化就像徐徐的水波,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麦卡锡点了点孙廷舟满手的蛋液,调侃说:“浪费食物是一种罪,而且罪大恶极。”

魏文玉不甚走心地点了点头,“情有可原,去把手洗干净。”

孙廷舟心里乐得开了花。

麦卡锡沉静地旁观着,往伏特加的基酒里倒了些汤力水和柠檬汁,搅拌了一会儿。

“那和我接吻是罪大恶极还是情有可原?”

平底锅被喷上了油,魏文玉盯着煎豆腐,撒了一把小米辣圈,“罪大恶极,我很确定。”

麦卡锡欣赏着细腻光裸的脊背,魏文玉腿缝露出的光是他的向往,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这谎撒得还挺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廷舟迈开步子走到魏文玉身边,临走时对麦卡锡说:“你的小伎俩也没那么高明,连他都骗不过。”

“要你管。把蛋白给我,留着调酒,”麦卡锡很温柔推来一只冒着丝丝冷气的冰杯,冲一旁的孙廷舟打了个眼色,“我在一家大名鼎鼎的地下俱乐部偷学的调酒技巧。一杯海风,你肯定喜欢这个调法。还有咸狗和大都会等着你,记得喝干净。”

“喔,我也喜欢短暂的借酒浇愁,奖励自己又撑过一天,”魏文玉明显顿了一下,余光很诚实地落在了酒杯上,匆匆将一碟鹌鹑蛋和火腿全倒进了汤锅,“对了,什么大名鼎鼎的俱乐部?”

橘粉的鸡尾酒杯中落满了夏季的情调,酒水荡漾出芭提雅落日海洋的美感,一段久远的画面在麦卡锡的脑海中舒展……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感觉像上辈子。

三年前,麦卡锡骑上摩托车逃离世俗,久违的放松。

华盛顿的雾谷街区,远离军事工程基地和特工的这座麋鹿俱乐部,是蒙哥马利·D·麦卡锡安全感的来源,他不想再为美国之音制造无线设备和FIM-92防空导弹。

安德蒙·达普金斯划燃了火柴,点上餐桌的两支白蜡烛,神色有些缥缈的端着酒杯,“爱之船的第二幕。”

年轻的乐手和他隔着一两步距离,面容漂亮,很爱惜手掌里的单簧管。

“我们已经连续演奏过4遍了。”

安德蒙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慵懒,“再来第5遍,我付过小费了。”

麦卡锡一进门就愣住了,酒馆就像开追悼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人们在问何时才能瞻仰遗体了,要不换首轻松点的曲子。”

安德蒙赌气地把脸转到一边,“如果不喜欢,我就让乐团陪你去幼儿园,这样你们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节日毛衣真不错,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嫉妒吗?”安德蒙悠然地展示着麋鹿花纹的圣诞毛衣,不时对着弹风琴的雅利安美男鼓掌喝彩,“对了,陆军实验室给你取的假名字是什么?”

“两位先生,请慢用。”服务生端上一道意式土豆浓汤。

麦卡锡有些焦灼地摘下头盔,目送着服务生走远,那一盘精致的牛肉山上还插着一把牛排刀,烤炙鹅的前菜已经凉了。

“蒙哥马利·D·麦卡锡,我自己取的。年纪和资历是我唯一的诟病,这姓氏听起来不那么像冲动的年轻人。”

“噢,蒙蒂啊,”安德蒙气度不凡,他脱掉手套,明明是柔美的手,反而宛如高加索的猎鹰,切开的黄油水浴龙虾冒着丝丝热气,“当年约瑟夫·麦卡锡煽动性的言论帮艾森豪威尔赢了总统选票,但是此后的十年呢,他是怎么被踢出委员会的,怎么一切尽失了?”

约瑟夫·麦卡锡迫害一切与他政见相左的人,去报复兢兢业业为国家机关做贡献的工程师、法律顾问以及参议员。

他明白这是善意的提醒,“可能艾森豪威尔对他的演讲嗤之以鼻,或者承受不住他到处惹是生非,那谁知道。”

安德蒙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临床心理学研究》,另一本书压在下面,一起递到他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要的两本书。《测谎技术应用》是报社里唯一的库存本,用我的名义借走的,看完要寄给我。”

麦卡锡用食指和中指从胸兜里夹出一张传票,颇郑重的说:“这是国家领土安全和领事事务局拟给我的一份传票。”

安德蒙能清楚地听见麦卡锡吞咽了一声,他舀了一匙汤,像是不大当回事,快速地往下读了几行,才看出了不对劲。

“……国家机关中潜在不忠人员,兹令蒙哥马利·D·麦卡锡于12月22日接受询问,未经批准不得离开。你都在陆军蒙茅斯堡加工铝热炸药了,居然还能被检举成间谍?”

“因为我真的是颠覆分子。他们给我明天安排了测谎,我就怕这个,”麦卡锡如坐针毡,一只手掌在餐桌上摁着,点了一支刺鼻难闻的劣质香烟,“陆军总部提交给蒙茅斯堡实验室一份备忘录,上面支出了超过十吨铝热材料的费用。要么是共和党被腐蚀了,要么就是陆军总部正在酝酿一场阴谋,打算炸毁某个地方,还有意掩盖真相。

安德蒙没见过锋利的马刺和炮火连天的战场,也不想在几年后看见硝烟。

他捏着太阳穴,在桌下踹了麦卡锡的小腿一脚,像是对峙。

“你们保守派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那得有多少无辜的政客登上清洗名单,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麦卡锡顶着这个罪名像受了委屈,“我本打算再奋斗个五年,直到被派驻到海外。等我辞职返回意大利就买个漂亮的农场,谁也管不着我。但是现在我要拐弯了,我想揭露我所知道的一切。”

安德蒙还回手里捏变形了的传票,有个敢于仗义直言的弟弟,他很骄傲。

“所以这就是你被检举的真相……那你一个铜板都拿不到了,”安德蒙用餐刀在牛肉上抹开了蛋黄,拢在麦卡锡的盘子里,“你没有激起千层浪的能力,可我的报社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人就有弱点,事务局会从来往密切的人查起,如果找不到,就会凭空捏造。

麦卡锡斜靠在椅子上,遮着嘴巴,把烟尾按灭,逗留久了谁都有危险,“这案子肯定会闹上新闻,但一定不会被调查的水落石出,口风不紧船易沉,对谁都不好,就这样吧。

“我其实不介意,还挺兴奋的,”不过一瞬间,安德蒙的眼神紧跟着他走,久别重逢就又要分离,“测谎审讯的不是真相,而是问心无愧,机器会探测你的愧疚,想办法让大脑一片空白。”

麦卡锡弓着腰站起来,一口气喝了安德蒙面前半碗意式土豆浓汤,“剩下一半汤你喝吧。我此生做过最丑陋的事就是住进军营成为第二个麦卡锡,我太冲动了,才会被魔鬼附身。”

安德蒙递给他一块小餐巾,“我没打算评判你。测谎结束以后,他们还会监视你一阵子,小心点。”

“嗯。我也没有以此为荣。”

麦卡锡的脑子乱哄哄的,届时,孙廷舟伸了个懒腰,把一饮而尽的冰杯还到他手里。

搅拌匙在麦卡锡的手中轻微地抖了一下,搅乱了脑海中轰鸣引擎的燃料,他笑得很不正经,回应着魏文玉的疑惑。

“以廉价的酒和粗暴的交易而出名,花五块钱就有人给你吹箫,不过有一半概率会被抢走钱包,然后胖揍一顿。”

魏文玉合用毛巾盖上汤锅的盖子,小心被蒸汽扑到手,“怎么会有人愿意冒这个险呢?”

麦卡锡慵懒地看着他,“有冒险才够刺激,火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会觉得刺激吗?”

麦卡锡支棱着手肘,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毛巾,饱满白皙的胸肌就像松软的奶油蛋糕。

“如果你想换个心情,随时欢迎你来。”

大火沸煮十几分钟之后,暖意浓浓的汤煲也被端上了餐桌。

孙廷舟独自买醉了几杯马天尼加两个黑橄榄,早就远超了微醺的范畴,沉重地肩膀压在麦卡锡身上,很温柔地捋着胳膊,还很乖地冲他笑。

麦卡锡的脸色好些了,抿着嘴,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很久没喝什么人分着吃什么了,谢谢。”

孙廷舟一副醉脸熏熏的样子,一伸手就揽住麦卡锡的腰杆,对着汤煲中的煎豆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别替我说谢谢,不必,我和他很熟。”

麦卡锡挣不开,身板挺的笔直,捏瓷杯子的手一滑,瓷片碎了一地,“以前我都和一个朋友分着吃弗卡夏餐包,”他抬眼看了魏文玉一眼,疑惑的目光投来,于是麦卡锡又解释道:“……就是用橄榄油和香草调味的蔬菜餐包。”

孙廷舟凑近了身子,在他的耳根旁边,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你朋友也被你杀掉做成肉酱抹在上面了吗?”

魏文玉定了一下神,那对犀利的眼睛盯着他,“孙廷舟。”

“干什么,我以为意大利人只吃提拉米苏。”

“他会回来的。”麦卡锡轻飘飘地叉了蔬菜送到嘴边。

孙廷舟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你朋友住狼堡吗?”

麦卡锡拿餐叉的姿势非常讲究,嗓音成熟稳重。

“对我来说,世上的人只有三种,人,死人,还有我当他死了的人,我们吵完架他从不道歉。”

孙廷舟又说:“所以你道歉了。”

“休想。我这么正直的人才没做过错事,更不会求他回来。过一阵子,我们就忘了在吵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人同床的剧幕还没上演,孙廷舟就陷入了回想状态,醉得帮麦卡锡梳理柔软的栗色卷毛,想不起来怎么脱掉的衬衫,谁帮他洗的澡,他又掰着指头数了一会儿,发现屋里还有个可疑的男人,随后倒头就睡。

魏文玉娴熟地挽住孙廷舟的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支撑着肩膀不要倒下去,然后斜放在床上,拍软了枕头,孙廷舟的脑袋陷入了又软又蓬松的枕头里,很满足地入睡。

明明那张漂亮的脸蛋没有一丝不满,却好像驯化和服从,任劳任怨的接受孙廷舟的差遣。

魏文玉停下来看着麦卡锡,“谢谢你的袖手旁观,那我们上床睡了,你……”

麦卡锡从写字台拖了张椅子,放在魏文玉旁边,他的话头有些颤音,露出一点委屈无辜的表情,仿佛能看到摇动的尾巴。

“是不是要我抱你上床,帮你脱衣服,关掉电灯然后哄你入睡。你忍心让我睡沙发啊,睡脚边不可以吗?”

……净说些好听的话。

魏文玉露出一个看起来很灿烂,其实一点也不灿烂的笑容,他脱着孙廷舟的衣物,给他换了件真丝睡衣

“我不愿意。我只能免费提供你一床被褥,家里连打地铺的厚被子都没有,你也不用把自己看得这么卑微,快去睡沙发。”

麦卡锡将裹身的浴巾整齐的摆在一旁,然后赤裸着脱鞋,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你那张床怪大的,让他睡沙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文玉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像训犬的命令,“要不你俩睡一起?”

麦卡锡急不可耐地贴过去欣赏孙廷舟的睡衣,默默吞了口水,然后说:“好羡慕啊,他还有睡衣,我只能光着。”

魏文玉微微吃惊,没想过他还不是个薄脸皮,于是松了松胳膊,掀了睡衣递给他穿,露出了匀称的身材一览无遗,边捋着翘起的发梢边说:“给给给,都给你。”

丝滑的质感让麦卡锡彻底清醒了,他嗅着淡淡的体香,初见魏文玉的那天,也是被这股味道包围着,他的感知慢慢回来了,低头看看自己,用衣摆盖住勃起的老二,饱满的胸肌让扣子都只能系上几粒。

“好紧的睡衣。”

这话理所当然遭到了魏文玉的嗤笑,一条洁白的床单甩在麦卡锡的头顶,然后熄灭了煤气灯,“到时间我会叫醒你。”

麦卡锡躺在沙发上没几分钟,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魏文玉露出来的薄背让他心猿意马,文质彬彬的小脸对着孙廷舟,温热的身体和欠吻的嘴巴都在诱惑着他。

麦卡锡的一只手扶着床头柜,膝盖已经垫在了腰部,就这么扑上了床,这体型,魏文玉再熟悉不过了。

“我有很严重的失眠,躺下来就无比清醒,拜你所赐,我的失眠又严重了,一整个夏天都折磨的我欲仙欲死。如果你一直妨碍我睡觉,我就卖了你。”

魏文玉的一条胳膊被孙廷舟温柔的搂着,麦卡锡从后面热乎乎地把他抱进怀里,他明白,竞争的第一条守则,是为了胜利要伺机而动。

“你觉得是什么让我们三个结成了堪比毛线团一样复杂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知道孙廷舟喜欢掌控别人,可初恋是怯懦的,魏文玉愿意遵从他的想法,从一而终,他很少撒谎,也不爱反抗,只是安静地躺在麦卡锡的颈窝。

“校方组织过一场由纽约警署举办的青年座谈会,孙廷舟代表谋杀科上台演讲,结束以后,我很同意他对死刑的看法,他带我出去吃饭,我们一起聊到了凌晨2点,探讨枪械管制还有非法移民,那天晚上我就觉得……”

麦卡锡真想和魏文玉的性子拧着来,又怕伤了和气,他有些失望的说:“觉得他会成为你丈夫?”

慢慢的,魏文玉在两性关系的自卑感中越陷越深,就像一次性的洗护用具,一次性的咖啡滤纸。

他挣扎过要不要离开,孙廷舟本质上是个好人,但是激烈过度绝不是他屡次动手的理由。

“嗯。但是后来……我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被小太阳报社开除的那天,我从国会参议院回到公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院子里煮海龟汤?”

没有人愿意奔向一场由家庭暴力主导的生活,有毒的关系谁都想避着走。

麦卡锡微醺的酒气静静喷洒,用手拢住魏文玉的散发,“记得,你煮了很久,在肉里面加黄油,还有雪莉酒和辣椒粉。”

魏文玉发出一声软糯的鼻音,爱抚着孙廷舟的手掌,很多情的样子。

“没错,孙廷舟很爱海龟汤,那天我突然看见,头发上有一根蛛丝,好像怎么扯也扯不完,他喜欢在床上讲脏话,怀上什么之类了,我想,如果我是女人,生下一只蜘蛛该怎么办。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霎时间,麦卡锡有些报复似的搂着魏文玉的腰杆,手掌顺着小腹的香汗往上摸,揉搓着漂亮的乳尖,很快变成一颗坚硬的小红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一点都没有。那你怕我吗?说不定今晚的谋杀是我干的。”

“你真难缠,别再闹了,”魏文玉被这急躁的痴汉用力箍着,上翘的肉棒一下一下鲜明地划过臀丘,他松开了孙廷舟的胳膊,转过身正视着那张脸,“确定性是团结最大的敌人,也是宽容的死敌,大楼里的谋杀有多面性,如果只朝一种方向思考,无疑是一种误解。我已经误会过你一次了,不会再落井下石。”

雄睾被魏文玉滑腻的腿面蹭过,麦卡锡的指腹沿着臀缝摸去,肉洞柔软的不成样子,他喘着粗气说:“我真的好爱你。等太阳升起就把他忘掉吧。”

魏文玉被翻了个方向,他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嘴唇,耳鸣脸热,低下头,羞涩地看着大手各掌着一瓣臀肉。

“能不能让我自己做前戏,被你做很羞耻。”

麦卡锡很委屈地把下巴靠在魏文玉娇嫩的肉囊上,嘬起一粒,很滑很腻,仔细的舔。

“但是我好想帮你,双腿大张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魏文玉的脚趾微微地颤,夹紧了麦卡锡衬衫上唯一的扣子,光滑笔直的小腿慢慢抬了起来。“你嘴巴技术真好,蒙蒂。”

麦卡锡完全勃起充血的状态,翘动一下就甩出不少淫汁,他的脸颊老老实实地蹭着魏文玉白皙的脚底。

“看你能耍嘴皮子到什么时候,这里都挤成漂亮的一条缝了,真色情,好想快点插进身体里面。”

魏文玉的脚掌覆在对方漂亮的鼻梁上,“别说了,快点把手指放进去,哈啊,不行……慢点儿,慢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蜜色的手指不停地进出,嫩洞在翻搅后慢慢变得滑腻,因为羞耻而紧绷的臀瓣小巧又挺翘。

“有什么不行的这里是很舒服的地方,你要乖乖记住。”

魏文玉伸手握住那根粗大红润的肉棍,捋了几下,将丰盈多汁的龟头对准了后庭。

“真的很舒服,该进来了吧……”

麦卡锡的两手轻轻一掰,龟头顶进了肉穴中,他后仰着头,绷出一条优雅的颈线,一瞬间的腿软几乎有些跪不住,“终于对我撒娇了,你可以一直这样吗?”

叫痛了几秒,魏文玉发出舒服低沉的喘息,抱得更紧了,嗅着浓烈的体香,“你他妈真沉不住气。”

“刚才勾引我的是谁啊。”

麦卡锡捧起那张潮红的小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坏心地拧了一下淡红的乳尖,继续说:“乳尖会不会太敏感了,你夹的好紧。”

这家伙技术真好。

魏文玉的双腿被架在肩上,细软的腰被托了起来,撞得又狠又深。

“……爽死了,怎么办,不行,再激烈一点就要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话,麦卡锡微微弓起的腰,把他搂在身上,拍了拍水蜜桃似的屁股鼓励他振作,然后没羞没臊地把他往熟睡的孙廷舟胸膛上靠。

“把你熟睡的丈夫喊起来,说他是个送奶工,实话告诉他,你更喜欢我。”

“……无聊的嗜好,不要激我,快把我放下来,”魏文玉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褶皱被一道道掀开,几乎要被操到高潮,他犹豫着抱住麦卡锡的肩膀,求饶说:“我求你,不要弄醒他。”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真难得,明明一整个夏天都是我在求你。”

魏文玉被按在孙廷舟的小腹上操乾着,嫩洞紧夹着肉棒,要多淫荡又多淫荡,一股滚烫的浓精喷了出来,麦卡锡舔吻着魏文玉的软舌,让魏文玉只能发出一点点声音,“我操你的。”

风一吹,酒劲也跟着散开,孙廷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身上软趴趴的男人散发着熟悉的香味,连眼睛也哭红了,让人见了就心疼。

不幸的是,他即将发现,完美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怎么回事,你刚才在亲我丈夫吗?”

麦卡锡柔软的胸肌贴着魏文玉的小腿,他注视着孙廷舟的眼睛,“你认为呢?”

孙廷舟摸向黏糊糊的裤裆,魏文玉的腿缝还在滴着浓稠的奶浆,白嫩的老二还在翘着,极具观赏性。

“那你呢,魏文玉,又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文玉起身跨坐在孙廷舟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睫毛被泪水打湿,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花太多时间演这场戏,到此为止了。”

孙廷舟搂着他,很少见的心平气和,心碎的感觉就像木柴开裂,他把魏文玉扑倒在麦卡锡分跪的双腿间,软舌很粗鲁地舔着颈肉。

“我这几天一直后悔,一个不留神他就把你拐跑了,你答应过的,到哪里都要带着我。”

看着眼前浓眉豹眼的男人,魏文玉的兴致肉眼可见地淡下来,“我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孙廷舟每天都回来得比较晚,家里有个贤惠的男人做好晚饭等他回家,满足的性爱结束在警署一天的疲惫,犹如风平浪静时,明镜一般的湖面,只是这一晚,春洪泛滥。

“如果是讲笑话,你找错听众了,别和我摆大道理,你说实话吧。”

魏文玉安静的时候,说话做事都很斯文,麦卡锡的肉棒好像不知道疲倦,一直蹭他的脸,而孙廷舟一副黏人又听话的姿态,失控地借着雄浆往那肉洞里面挤。

“离婚是我现在就想要的。你喝醉了,我不打算计较,不要插进来。”

孙廷舟喘了一声,坚硬滚烫的龟头挤在两瓣肉感的臀间,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用手掌捞了一下滑腻的雄汁,给魏文玉手淫。

“他都不帮你做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麦卡锡的脸庞年轻又鲜活,他的表情很微妙,浓眉皱在一起,一把攥住孙廷舟的睡衣领子,“是你醒的太快了。”

“不准用你的东西蹭他的脸,”孙廷舟握住了麦卡锡的肉棒,不让它贴到魏文玉的脸颊,他心里知道想要什么,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轻轻抬高魏文玉的身子,软软热热的抱在怀里,“我不想就这么草草结束,你也不喜欢硬着到天亮对吧?”

魏文玉的额发被窗台的风吹得微微扬起,手掌从孙廷舟的胸膛推到小腹,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你这个疯子,到底还要挤多深啊……不要再插我了,我不喜欢,我想离婚。”

谋杀的想法经常唤起大海和水手们的思潮,尤其是爱与欲望的思潮,孙廷舟不幸扮演了这个角色,和他平常逮捕的罪犯有着同一个想法。

他的欲念毫不掩饰,带着青茬的下巴蹭着魏文玉的颈窝,咬着锁骨边,舒服得直喘。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魔鬼,是个嫌犯,别被他骗了。”

魏文玉低喘着红了眼圈,反弓起雪白的细腰,两腿夹紧了想坐起来,却一头扑入了熟悉的地方,麦卡锡原本露出微微翘起的肉棒,在他的注视下,挺得很高。

“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被前夫趁机把玩了,我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我能掰断他吗?”

麦卡锡渐渐凑得更近,撕光魏文玉给孙廷舟穿上的睡衣,补了一句,“他身材也很劲爆。”

孙廷舟扭过头点了支香烟,烟从鼻子里轻轻吹了出去,浓浓的,口中的烟又朝魏文玉脸上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气头上,我不想和你争辩,只想好好操你。”

两个男人都幼稚到了极点,都带着强悍意味,见证独属于他们战争的,是身处历史性一夜的魏文玉,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着最虐待的兴奋感。

“和我舒服还是和他?”麦卡锡撑着胳膊,唇瓣贴着魏文玉小巧的龟头,用力往喉咙的深处含。

讨论这种事情未免太羞耻了。

“这感觉……好奇怪……含着就不要说话,前面和后面一起,要爽死了。”

麦卡锡松了松胳膊,将两粒饱满睾丸塞进漂亮的口唇,色眯眯的蹂躏着白净的身体,“有点把持不住了,我的也还精神百倍,感觉还能再硬一次。”

在汹涌的情欲面前,魏文玉一口含住迎面的肉棒,销魂的肉洞夹得孙廷舟微微鼓胀了一下胸膛。

这张淫荡又绝色小脸上烫着浓浆,臀肉上留着浅浅的巴掌印,他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轮廓中渐渐失焦,感知跟着变弱。

魏文玉的脑海不断浮现那场夏日负暄中无声的政变,那场可怕的政治谋杀对三个人的改变是无法估量的。

最新小说: 她在男频坐拥美男与江山(NP高h) 当色批成为女勇者(np,bg) 爱与恨 喜欢玩囚禁是吧 程随的SP馆 当Omega未婚妻被人撬了后 捕获 乖乖挨操的少女们(调教,bdsm) 卡拉法尔:从斗罗开始的后宫 思春病疗法(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