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b赛结束当日的下午。
在学院长室中,只有古洛和麻枝两人正在单独对谈。
「请问…麻枝老师叫我来有什麽事吗?」古洛有些担心的问道:「难道说…是关於我在b赛中使用了「歌」的事吗?」
「别那麽紧张,放轻松点。这件事和那个没关系。不,要说有关系也确实有关系……」麻枝m0了m0发尾上的小马尾,似乎是在烦恼如何开口:「关於古洛同学回故乡的事,伊亚小姐和你说过了吗?」
「咦…?」
「啊…那麽等她自行说明好了。」
「事实上,我有其他事要通知你。」麻枝以拳掩在唇边轻咳,清了清喉咙。然後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说道:「古洛同学,从今天起由学院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奏者了。」
「咦…?但是……」
「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有很多成果没有作完呢?」
「唔…这个…」麻枝扶额思索了一下,才想出了解答,作出了反论:「古洛同学还记得结业的目标吗?」
「这…」古洛不加思索便答了出来:「身为奏者的人,必须提出毕业作品曲与找到一位能和自己搭挡的歌者。」
「是了。你已经提出过上千首曲子了,该是时候作出自己的曲了。」
「但是…我还没有……」
「有的,其实你已经找到了…专属於你心中的歌姬。」麻枝以指尖正对古洛,像是在直接问着他内心的答案一般。
NN…?从古洛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这个疑问,但是却没有开口。
「…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资格是谁来订的呢?」
「是…麻枝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
麻枝苦笑了一下。
这个学生对事物的态度太过认真严谨,这一点从见面之初到现在都没有变。
「这样吧,你不需要那麽紧张。既然你认为还没有你的歌者,那麽就去找吧。」
「咦…?」
「在一切都解决之後,去作旅人巡礼吧。」麻枝斜过头对他露出了微笑:「说不定能解决到现在为止的困扰,也说不定能找到你一生的同伴。」
「是,我知道了。」
「诶…诶…怎麽认真起来了呢?」
「麻枝老师的意思是让我在旅人巡礼中正面认识自己吧。」
「嗯…好吧。」擅长的掌控话题走向也派不上用场,麻枝有点苦恼的m0了m0发後的小马尾,作出了如此的结论与宣言:「古洛同学,在今日完成所有课业,授予你旅人的身份,展开你的冒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洛静静的闭起眼低下头,接受这一刻的宣告。
「愿你的歌,能够指引出你的方向。」在最後的祝祷词也结束後,麻枝笑了笑:「不过呢…其实古洛同学已经完成所有课题了,也已记下了各类型的曲子。只是在结业前的最後,还是有点事想对你说…」
「是?」
「去旅行吧。看看未知的世界,把世界的景sE收入眼中。然後忘掉那些存在於他人心中的曲子,将你所看到的景象…把你脑海中所浮现的世界复写出来。」
「…我明白了。」
在古洛也离开房间後,麻枝以指尖轻敲桌面,开口自问:「真是的,怎麽说了一堆和我一点也不相配的大道理…」
「但是呢…」随後,轻声叹了口气:「古洛同学,虽然你说自己还不成熟,但是我可是听到了……」
「在那一瞬间,尽管只是些许的片段……」麻枝闭起眼回想起在那钢琴声中所浮现的歌声……
「你已经有着…神曲的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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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古洛与伊亚在往北方的月台上等着回去的火车。而麻枝也和霜月在月台上送行。
在和麻枝的对谈中,伊亚也留意到了身旁的古洛四处张望的神情。於是以肘轻敲了他的手臂说道:「不用看了,我想小姑娘是不会来了吧。」
古洛虽然吃了一惊,但却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唔…我没有在找学姐啊,我是在看火车什麽时候到。」
「好啦好啦,你没有在看。哼哼……」在冷笑之後,伊亚也闭起了眼耸肩叹息,露出一付替希丝卡感到遗憾的表情。
「对,对不起,我来迟了!」就在两人谈话时,背着黑sE肩袋,手里提着纸袋,希丝卡就这样小跑步来到众人面前。
然後喘了喘气,缓缓息,才缓步走到伊亚身前,递出纸袋:「这个,是站前的蛋塔,可以在车上吃。因为伊亚小姐说过喜欢,所以我特意绕路去买的。」
「唔。嗯,谢谢。真有心。」似乎是没有想过希丝卡会来,伊亚接过了纸袋,斜眼看了一下古洛的表情。再观察到希丝卡那刻意不与他交会的眼神,以及从眼角中约略可看出昨夜有些睡不好的神情:「真没想到你会来。」
「昨天,似乎让伊亚小姐见笑了。」希丝卡露出自然的微笑,将手腕高举至肩上试着显露有JiNg神的模样:「但是我已经没事了,总不能一直处在那种沉重的气氛里来送行。」
「…恢复得真快,那就好。」伊亚见状也跟着笑了笑:「这个黑sE的包包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个吗?是我的贝斯,下午我还得要回学院练习呢。」
言毕,伊亚点了点头,像这样能够安然回到日常生活中,代表应该是真的释怀了。
又经过一阵谈话,麻枝注意到古洛看了看时间又回头看看远方铁道的表情,开口发问:「说起来,今天的误点似乎还真有点久……」
就在这个时候,站务员从月台的另一侧,喊着让候车的旅客都离开月台,一路走来,才发现在月台最末端的此处,在众人中有一个特别显眼的身影。
「黑sE的斗蓬,您是键的麻枝…」站务员露出了错愕,但还是以工作为重:「请快点离开月台上,列车不会来了。」
「发生什麽事了吗?」麻枝回问道。
站务员看了看眼前的成员,又思考了一会,决定说出:「这事会造成恐慌的。」
「有什麽问题吗?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麻枝则如此回应。
「唔。其实是…煞车失灵。虽然已经在减速也来不及了,我们打算让它直接入站……」
「…什麽?」这句话理所当然让面前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虽然霜月不算是常识人,而伊亚也Ga0不懂发生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煞车失灵…那是载客列车啊…上面可是有上百个人…」希丝卡发颤着说出,然而却也不敢想像後续的画面。
「该怎麽办呢…」古洛虽然已经在思考,但是以眼前手上的能力却没办法也不可能解决这麽大的危机。
「好吧。我知道了。」麻枝拨了拨发後的小马尾,继续开口说道:「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好了,你快去疏散人员……」
「您刚好在这里或许也是个巧合,那就一切拜托您了。」站务员说着转身就去处理其他连络事务。
「处理…?」伊亚是第一次坐火车,甚至是第一次看到车站,根本也没Ga0懂发生了什麽事。
「这个…有一点麻烦呢?哈哈。」麻枝说着乾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声看起来就像叹气。
伊亚拉了拉古洛的衣角要他说明,古洛便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有辆列车要进站了,但是煞车失灵而没办法顺利的进来,所以一方面车上的乘客很危险,再来我们也是要搭这辆车回去……」
「讲重点!」伊亚又是狠狠一记手刀。
「让我来吧。」希丝卡说着低下头向伊亚说着:「有只载客的钢铁巨兽发狂了,若是没有好好把它挡下来,不但伊亚小姐回去的路上会堵塞,也会危害到乘客……」
「原来如此!」伊亚简单的Ga0懂了现在的状况。「把那家伙解决掉就没事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但是……」
在旁观看这一幕的麻枝,拍了拍希丝卡的肩让她安心,才开口说道:「赤sE的歌姬殿下,中央都市和北方的乘客现在需要您的协力,可以请您助上一臂之力吗?」
「哼哼…」伊亚露出了试探般的浅笑:「我想你是想见识看看吧。」
「没问题。我可不在意被试探。」伊亚双手交叉於x,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给我弄一把琴来吧」
「希丝卡同学,可以麻烦你出借乐器吗?」麻枝再次转过头向希丝卡说道。
「耶…没问题…但是…」希丝卡能借出贝斯,对她来说也是最高的荣誉,只见她二话不说就从黑sE的肩袋中取出,却又带点紧张的说:「但是…伊亚小姐会弹贝斯吗?」
接过乐器的伊亚,以肩挂将它背上肩後,疑惑的问了句:「这鲁特琴长得真怪,为什麽上头只有四条弦啊……」
麻枝见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又回过头对打着哈欠的霜月开口:「小空,这里有点麻烦,要拜托你工作罗。」
「……商店街外的提拉米苏,要八寸的。」
「我买十个给你。」麻枝说着掷出了耳挂式的麦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给我吧!」彷佛眼睛一亮般,霜月接过後将其挂在耳边。随後麻枝也取出了自己的调律盘。
「听好罗?机会只有看见车头到进站的短短一瞬间,大约十秒…不,只有五秒左右的时间吧。」
在月台上,麻枝确定两人站好位置後,打开了调律盘试了几个音。
「五秒很够了,多到我都想打哈欠了。」在月台里侧站定位的伊亚,以指尖滑过弦面,确定手里的乐器能发出声音。
「够我吃完两碗笔管面了呢。」霜月则是站在铁轨旁的一侧,不晓得从何处取出了两把手枪,也以准备好的瞄准架势向着列车进站的方向望去。
「那我就吃三碗!」
「我是五碗。」
「十碗!」
也不晓得在斗些什麽,两人不g示弱的吵了起来。就在打算制止时麻枝注意到了从地平线远方传来的震动:「来了!」
在那瞬间两人都收敛了表情。以专注的神情奏起了手里的乐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亚当然不会弹奏未曾看过的贝斯,只是随X的弹出了音sE,然後配合着哼出曲调而已。
霜月则是配合着麻枝所奏入她耳中的音sE,哼起了自己的歌声。
对歌姬来说,「歌声」就是乐器。
仅仅只是传达至空气中,便彷佛渲染了周围的气氛,更将其转为自己的颜sE。
「好厉害…音场连r0U眼都目视得到。」希丝卡对眼前的奇观发出了赞叹,才注意到身旁同时看着这一幕的古洛也留意到她的声音而回头看了一下,让她显得不知所措,但却试着装出没发觉那个视线。
以霜月为中心,化为浅蓝sE如同果冻般sE泽的音场,在形成一个球状後便停止扩张,只是以麻枝为边界,控制着音域的大小继续Y唱。
而另一方赤红sE彷佛烛焰般sE泽的音场,也彷佛正在燃烧的焰芒一般以伊亚为烛芯,猛烈而炽热的燃烧着。
「而且…完全没有重合和不协合音呢……」
「配合得好完美…这就是…原sE的「歌姬」…」
只要稍微明白乐理的人都很清楚,在同一个场所中同时唱出的两个音sE,若是因为震动空气的音波互相g涉就会形成难以入耳的杂音。但是居中协调距离和音场的麻枝分配得够完美,因此两人才能够在自己音场内的位置尽情施展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歌」,这就是真正被称为「诗歌」的魔法。
若是只有「奏者」,就如同只有法杖和咒文,却只能敲击的无力法师。
就像是使用魔法必须要具备「法杖/法器」、「咒文」、「咏唱」一般。
使用诗歌中蕴含的力量,也需要「乐器」、「歌曲」、「歌声」,以及歌咏者与奏者重叠的情感,才能够施放出诗歌的效果。
因为曾有过误用的案例,因此在中央都市基本上是禁止任意咏颂歌曲的。
但若任由歌姬这样层级的歌颂者使出真本事,就会像眼前的情况一样,将周围的气场完全控制住,支配空气,甚至掌握人心……
两人所散发出的音场中,缓缓将周围的「某些东西」聚集起来,并任由她们的意志改变形态。
霜月将双枪高举於上身,摆出了S击的姿态,让那粒子般的空气被x1入般集中於左手的枪膛中。
伊亚则停下了按弦的左手,以右手继续弹奏,将左手高举让那粒子集中在掌心。
「…就是现在!」麻枝以指挥塔的身份发出信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悬挂在天空之上,皎洁的月sE啊
深遂无垠的,湛蓝天空啊
无止境无止境的苍蓝,与如同要拥抱一切的广大天空
此刻,将这力量具限吧────
AoiSora
「──青空!」
在咏颂完赞颂词後,霜月左手上的左轮枪,其枪室不断的旋转,直到发出强烈的浅蓝sE光芒。
并非而是枪膛中的粒子化为光束,在一瞬间S了出去。
在那瞬间,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不,在场的人,肯定都会认为那是奇迹吧。
如同猛兽的突进一般以压倒X的重量与速度奔驰在地面的黑sE巨兽,居然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的速度,并且被某种难以置信的浮力,将整个车头与後面的车身在同时间一齐离开铁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你了!」如同接力一般,霜月喊出了指示:「这只能维持这样一下子而已!」
言毕,列车真的像是被孩子抱起的玩具般,又再次滚动着车轮准备落回原轨上。
「不用你说我也……」如同也准备许久一般,从伊亚的手中,浮现出以木削而成的巨大长枪:「非常清楚!」
以杨柳枝,挑下星子的余光
寄宿於檞寄生上,划破天空的残影啊
穿破天空,划穿云层
现在就是时候,实现你与原主的契约吧────
「──穿刺流星之枪!」
长枪离手的瞬间,伊亚彷佛浮起一般。不,从远处看的人眼中,她就像是与浮在空中无异。
「那地方就是头吧!穿刺过去吧!流星之枪啊!」伊亚口中喊着,高举的左手里握紧了拳,将意识集中在枪尖的部位,即使是奔跑逃亡中的对手,也完全不可能避开的这一击,在瞬间就以r0U眼难以辨识的飞行速度,将车头与车身的联结部位完全切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束浮力的车身轻轻落於原地,由於失去了动力,只是滚动了一下车轴就停在原处不动了。
然而车头却还是维持着浮起时的速度,重重的落下之後继续在轨道上奔驰。
高挂於天空中,清彻而透亮的明月
将极目之处的树稍,染为银白sE光泽的月光啊
彷佛随时都会冻结的,霜sE月光啊
请将您极目之处所见之事物,也一并染上月sE的光泽吧──!
霜月再次Y唱,手中的枪闪出了白sE的光芒。
Haruka
「霜月──」
白光再次如同光束般投S於不断移动的巨大黑sE车头上,在瞬间就将车轮瞬间止住并将车身完全冻结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功了!」麻枝握拳爆出欢呼。
「…结束了?」希丝卡紧张的问道。
「结束了…吧。」古洛缓缓的道。
霜月则缓缓的将枪拉回,如果有内心潜台词,此刻她必定是想着「接下来有蛋糕可以吃了」。
「接下来再把那东西解决就行了吧!」伊亚却没收回音场,意气昂扬的说道。
雷神之力,寄宿於我身吧
鸣动人心的雷鸣,震撼天际的声响啊
将高山一分为二的巨大鸣响
将强敌化为碎片的猛烈震鸣────
「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
「不!」众人前前後後发出的呐喊,一句也没有传达到伊亚耳中。
此刻的她,脑海中只有歼灭眼前的巨兽而已。
「吾人的一击乃是……」从伊亚的手中化出的巨鎚,在高举过头之後,和彷佛浮於空中高处的伊亚一齐落下,重量与速度合并起来的强大力道,是连山头都能轻松敲成坑洞的猛烈一搥……!
「雷神的…一击──!」
爬满霜屑,冻为冰块的巨大钢铁车头,就这样在一击中抖落了无数的霜块。
而钢铁的躯壳,也被压为扁平不知原貌的铁饼。
「唔…」「呃…」「这下惨了……」
在众人展露出的绝望表情中,只有伊亚一个人彷佛还扛着大鎚,一派轻松的开口笑起:「阿哈哈哈,简单简单,只要我出手这种家伙根本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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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中的墓园入口。
点着油灯在看守处盯着黑夜中的暗处,看守人正聚JiNg会神的想些什麽。
「哇!」然而却很快的被换班的人拍了拍肩膀敲醒。
「喂,汉斯,我来换班了。」
「半夜别这样Ga0,会吓到人的。」
「哈哈哈,抱歉。在想些什麽?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跑来这种偏僻地方作这种工作,大家都说你应该作不长呢。」
「怎麽会呢?」名为汉斯的男子摇了摇手:「我们的家人与先祖都住在这个地方,能和他们待在一起是份伟大的工作,我怎麽会害怕呢。」
「你想得倒伟大。」来换班的男子弯身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只是因为作不了其他工作,又上了年纪才来这种地方的。」
「对了,听说你的弟弟在车站当站长。」男子言毕,取起水壶喝了一口。
「是啊,我也认为这是很了不起的工作。」汉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b我们这里好多了。至少那里出入的都是活人。」
「哈哈哈…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对了…你刚刚那麽专心在看些什麽?」男子问着突然有些发颤:「该不会是…」
「没有啦!我只是在看远方沙丘的动静好像有点怪怪的。」
「喔?怎麽说?」
「我也不知道怎麽讲…就是…有点晃动的感觉吧?」
「会是地震吗?」
两人语声刚止,立刻有一阵地鸣晃了起来。
「想不到你的眼光还挺准的?」
「刚好而已啦。」
两人对视着乾笑了一下後,袭来地鸣又再次变得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有点不对劲吧。」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退後。
汉斯却彷佛注意到了什麽,盯着深夜中远方的沙漠说道:「国境在移动…?」
「什麽?我看我们还是先去避难…」
「国境在移动,是真的…!」
汉斯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往这边扩展了!墓地会被吞掉…!」
「笨蛋,快逃吧!」
男子拉着汉斯的手打算将他从原处拉离,但汉斯却不为所动的将他往後推:「您先走吧,快去告诉大家这件事!」
「那你呢!」
「我在这里观察变化,不管怎样我都要和家人一起待在这里!」
「笨蛋!」
男子一边骂着汉斯的愚忠,一边看着眼前的沙漠如同有生命一般慢慢扩展,甚至从墓地的边缘开始吞没了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自觉的拔腿就往後方逃去,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回头看了一下墓地中慢慢被沙漠吞噬的景象,下定决心的往某个方向奔去。
在中央都市的事都告一段落後,伊亚与古洛终於也搭上了回家乡的火车。
当然因为伊亚所弄坏的车头短时间是不可能修好的,因此载客列车也无限期停开。但伊亚却无论如何也要赶着回去,在交涉之後,两人於是借乘了货车,在车厢的货柜空隙中找了位置坐下。
伊亚是第一次搭上火车,所以也分不出有什麽差别,古洛对这种环境倒也是没什麽怨言。毕竟只是忍耐到回家这点车程,也不算有什麽困难……
在行驶的货柜车厢中,由於也没有安上窗户,因此也看不到外头的景sE。虽然就算能看到,大概也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而已吧。
「…呐,」伊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古洛:「剩下的应该是你的。」
「啊…?才上车二十分钟就全部吃光了吗?」古洛则是露出了不晓得该称赞还是该生气的无言表情。
希丝卡所交给伊亚的一袋蛋塔,对伊亚来说充其量只能说是点心而已。
即使还有一段车程,伊亚似乎也没有想过节约伙食或打发时间之类的事。
「别把人说得和贪吃鬼一样。」伊亚将双手交於x前露出无奈的表情:「里头还有些东西是留给你的。」
「什麽东西……」古洛摇了摇轻忽忽的纸袋,将袋口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是空晃晃的蛋塔盒与一条黑sE包装的…「巧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一定是给你的啦。」伊亚说着吐了吐舌头,像是要露出舌尖的黑点让古洛见证一般:「呜呜…好苦…这种东西是人吃的吗…不该相信外表的……」
仔细一看,那条巧克力的边角似乎已有些破损。
大概是伊亚刚刚才将包装撕开来吃了一小角。
古洛将其取出,从边角处拨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啊…这个味道…」
舌尖感受到了微微的苦味,入到喉头处时就化为了回甘的甜味。b起这些,更多更多的是在口中扩散开来,浓郁的巧克力香气。香甜但又苦腻的,纯味的巧克力。
「是那家店每天只生产一份的…浓度百分之八十的纯味巧克力…」
熟悉的味道,让古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第一次遇到希丝卡学姐的事。
古洛对味觉并不挑剔,但是却特别喜欢中央都市特产的高纯度苦味巧克力。和一般添加牛N与糖料下去生产的巧克力不一样,纯味的巧克力只有某些店家会贩卖。而且因为苦味的巧克力并没特别受欢迎,所以生产的量也特别的少。
那家店是以贩卖甜食闻名的店舖,但是每日限量生产的巧克力却也大受欢迎。然而,只有在店面门口的竹篮中,才能买到每天都只会放置一份的,老饕限定,浓度超过八十的纯巧克力。
虽然不一定每次都买得到,但古洛每回能经过店面时都会去碰碰运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那一天,古洛和那个少nV相遇了。
穿着和自己同样是音律学院的校服,少nV从篮中取出巧克力的那同时,古洛也下意识的将手伸入其中。
然後在发现两人都同时捉起同一份商店的瞬间,同时反SX的放开了手。
「啊…抱歉。」对这个少nV的印象,古洛还是稍微有的。在学院中闻名的才nV,不论容姿仪态,还是谈吐大方的形象,在男nV学生中都颇受好评的nVX。
「不…我才该说,抱歉…」如同传闻的一样,nVX落落大方的态度与自然而不做作的甜美笑容让古洛印象深刻,让他对这个只闻其名的学姐更添加了几分好感。
似乎是意会到什麽,少nV盯着古洛的面好一会,才彷佛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回过身来,站挺了身子,自然的拨了拨耳後的发梢,向眼前的古洛行了个礼:「你好。你也和我一样,是学院的学生吧?我的名字是希丝卡。」
「是…希丝卡学姐吗?」古洛不擅和人交际,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我叫做古洛。」
「嗯,我知道。」那一刻,希丝卡就像很怀念似的,点点头露出了微笑。
「知道…?」
「呃…不是的,我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丝卡猛的摇了摇手,像是要掩饰紧张一般,开口指了指一旁店门口的竹篮:「古洛同学也是来买巧克力的吗?喜欢苦味的巧克力吗?」
「嗯,很喜欢。」大概是想起那个味道吧,古洛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但是…难道学姐也喜欢苦味巧克力吗?」
希丝卡没有马上回应,却反而像看呆了一般愣了一会。古洛以为学姐在深思,於是也没有立即催促。
「啊…啊…是啊,嗯,很喜欢。」发现了这件事的希丝卡才终於回过神来。「但是…每日限定只有一份呢。」
「这样的话…」古洛扶额低Y了一会:「那就让给学姐吧。」
「耶…这样好吗?」
「没关系。我只是偶尔经过才会来买的。」
「这样的话…」希丝卡似乎想到什麽,敲了个掌说道:「啊,对了…」
「一人一半的话可以吗?」
「一人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微等我一下喔。」
希丝卡说着就将巧克力带入店中结帐,古洛一时还Ga0不清楚学姐想作些什麽,於是就站在店门前看着这一幕。
带着巧克力从门口走出来的希丝卡,将分为两节的一半巧克力,请店家重新包装好了交在古洛手里。
「这样就行了吧?」希丝卡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样就刚好一人一半了。」
「啊…那钱…」古洛说着打算取出一半的金额。
「不,不用了,相对的…」希丝卡低下头,改为低声说道:「能请你帮我保密吗?」
「是…?什麽事呢?」
「被学校的其他学生看到我买这种东西,家里的nV仆小姐会骂人的。」希丝卡俏皮的吐了吐舌,立掌在额前请古洛答应。
「啊…」古洛这才想起传闻中希丝卡似乎是某个望族的大小姐,连忙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就,之後再在学校见了。」在夕yAn的街道下,希丝卡摇了摇手说出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再见。」古洛也点了点头道出再会。
望着往落日走去的少nV身影,古洛轻咬了一口巧克力。
在那时留在口中的味道,就和那一天,对学姐说出再见时那个身影同时留在脑海深处的某个位置。恒久不散……
「再会…吗?」古洛T1aN了T1aN指尖上的巧克力,将包装重新包好放回纸袋中。
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少nV的身姿。
自己的事不提,却总是记得别人喜欢些什麽的少nV。
b起自己的笑容,更喜欢别人露出满意的表情的少nV。
连自己所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等闲视之与别人分享的那个少nV……
这份苦涩,和那天少nV所露出的表情,滴下的泪水,笑着说出没事的心情,
是否是相同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偶尔也好,请你要想起这个味道」
这最後的一语,就像是无声的宣言,也像是无言的呐喊,在即使没有眼神相交的两人心中,也留下了最後一句离别前的再会。
「怎麽?」伊亚将双手放在脑後,枕在墙边说着:「这麽快就想起小姑娘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喔?」
「不。没事。」古洛试着不露表情的说着,将手里的纸袋收好,默默的低语着:「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
和这样的自己不同,学姐是个温柔的人,身边也总是有很多的人。虽然说不出理由,但是看着眼前的伊亚,古洛总觉得有种不能放着不管的感觉,这回在老家所发生的事,也必然也是和自己有关联的。
伊亚叹了个气,闭起了双眼,就这样以双手枕着,靠在墙边不发一语。
在列车终於停下之後,时间也差不多是深夜了。
两人走出车厢时,被黑夜所竉罩的月台,只有昏h的灯光和几名工作人员。
在通过月台的盘问後,两人很快出了车站。
然而在车站前,却遇上了另外一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着帽子,穿着大衣雨具的警卫团们,在站前将两人挡了下来。
「…怎麽啦?」看着眼前的男子们,伊亚露出了一抹浅笑:「我可没听说过最近回老家还得经过这麽多盘问?」
「不,我们不是来巡逻的。」眼前,站於最前方的大汉,以沉稳的语气回覆了伊亚的问话:「我们是来工作的。」
「这样啊,那辛苦了。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伊亚说着挥了挥手打算从旁离去,但眼前的众人却一动也不动。
「损毁火车头阁下,您在中央的一切行动我们都知道了。现在以伊亚?千红的罪名,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男子不带情绪的宣读着手上的公文。
「你念反了吧?」伊亚以调侃的语调回应:「别把人家的名字当作罪名啊。」
「不,逮捕令上头就是这麽写的。」眼前的众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对峙的两方,在细雨中无语的对视。
「损毁火车头…该不会是……」
古洛交互看着眼前的众人与伊亚,沉Y半响,还是Ga0不懂眼前究竟是什麽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我明白了。」伊亚放弃似的摇了摇手,耸了个肩:「顺带问一句,你们是知道我是什麽人才这麽说吧?」
「是的,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男子说完後,身後的众人动身将古洛与伊亚两人包围起来。
就在另一位警卫取出手铐要铐上伊亚的双手前,男子却一反原貌,紧张的喊道:「不用!」
「哼哼,算了。」然而伊亚却不以为然的上了手铐,一派轻松的说着:「没关系。这种新玩具倒还挺有趣的。」
率众的男子心中坎坷不安地暗骂手下的不谨慎。
眼前的伊亚虽看似普通的小nV孩,但若不是心甘情愿的随众人走,别说手铐,就算动员整个国家的力道也没人能阻止她的去向。
反倒是自己这方若是有些许冒犯,那可会是惹怒nV神的重罪。
「冒犯之处,请您多加见谅了。请往这边吧。」眼见伊亚没有当场发作,男子也才放下心来,摊了手引两人往拘留所的方向去。
「呐,这家伙也要去吗?」伊亚说着指了指一旁不被注意的古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既然是共犯的话……」
「哼哼…」伊亚露出了轻笑,众人也没有一人明白什麽事令她发笑,只能交互看了看。
「好吧,那就走吧。」然後,伊亚便轻描淡写的挺着戴了手铐的双手,跟随众人的前进方向走了起来。
在拘留室中,伊亚与古洛隔着一张长桌,面对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说是拘留所,但警卫团员们也不敢真的将两人拘禁,只是紧急的空了个房间,将桌椅搬入,让两人待在里头而已。就连警戒,也只是象徵式的在门外站了个哨。
「那个…NN?你还好吧?」似乎是受不了室内沉默无语的气氛,古洛向长桌对面一付无聊的模样,将双脚都蹲坐在椅上的伊亚开了口。
「啊?没事啦,这点小事我早就习惯了。」伊亚一派轻松的说着,竟将不知何时早已解开的手铐在手上把玩,甚至以手指将手铐绕在手里转着玩。
眼见伊亚并未露出丝毫的不悦或悲愤,於是将话题接着下去发问:
「但是…为什麽突然会发生这种事?火车的事不是在中央就已经解决了吗?」
虽然伊亚确实是将开往中央的火车击毁,但幸运的是因为乘员都已集中至後方的车厢,因此这起事件中除了车头以外,没有任何财物损毁或人员伤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如此,火车头的损坏也就被当作意外事故来处理,毕竟若非托了麻枝与两位歌姬出手帮忙的缘故,莫说造成的损失无法估计,人命的伤亡更是难以价值计算。
在那之後,虽然希丝卡曾说因自己传达的不当造成的损失,愿意付一半的责任,但是麻枝只是笑着说全部交给他处理,就让两人坐上了回程的货车离开了中央。
事到如今才被老家的人们因这件事而问罪,古洛还是觉得有些疑惑。
「…你是认真的吗?」一听到这样的问题,伊亚就立刻露出了彷佛说着「不会吧」的鄙视与不解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古洛,然後又马上低下头扶额摇了摇头,作出如同说着「这蠢孩子真的是我们教出来的吗?」的绝望表情。
「小鬼黑sE什麽都没和你说吗?」伊亚勉强从事情的起由开始问起。
「没有?不是NN说要回老家一趟的吗?」
「哈啊……」伊亚叹了口气,搔了搔头,想着「这下得从头开始说起」,然後便开始说道:「半个月前,有封公文以我国王室的名义寄到中央的音律学院。」
「耶…?是这样的吗?」
伊亚瞪了古洛一眼,像是在说「别打岔」的模样,继续说道:「信的内容是,以王室的名义邀请数位持有诗人资格的人到我国访问。」
「诗人…唔…?」古洛偏过头想了一想,一时还没办法将这几件事混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蛋……」伊亚再次摇摇头叹了个气:「什麽时候国家会需要诗人?」
「我们国家肯定不需要吧?因为有NN你在……」
古洛想了想,伊亚是拥有原sE名号的,「赤」sE的歌姬,要找到与此对等的存在,别说学院愿意出借,就算找遍世界也不见得能数出十个。
然後在这种时候,会需要借用诗人的理由……
「如果你现在说的那个「歌姬」因为某种理由被禁闭起来呢?」
「啊……难道是……?」
伊亚不单是北国之都唯一的歌姬,更是最高地位的象徵,是影响国家动向的存在。如果有必要找人取代这个位置,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叛乱?」古洛勉强的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状态。
「好吧,合格。以你来说算是反应很快的了。」伊亚耸了耸肩,无奈的摊了摊手。
「原本想着应该来得及解决,但看来还是迟了一步啊。」伊亚放下手铐,双手交於x前说着。「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想来接我们的人很快就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耶…?那,又会是谁啊…?」
「顺便一说,寄出那封信就是──」从伊亚口中,出现了一串人名。
「那不就是……」
「对,就是你的那个舅舅。」
话声刚止,铁门打开的声音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锈得严重的门,仅仅只是推开就发出了刺耳难耐的声音。
领头进来的,就是刚才话中所提到的人。
只见他穿着正装,领着两名近卫军服饰的人走入小小的室内。由这阵仗可见,外头应该还有着不少人手。
「失礼了,竟然让两位待在这种地方。」男子说着鞠躬行了个礼。「现在就请两位移驾到g0ng内大院,在下已为歌姬殿下收拾布置好。」
「说得那麽好听还不是软禁。」伊亚以讽刺的语气说着跳下了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别这麽说。」男子则以平缓的语气回应。
「然後呢?这回的名义是?」就如同伊亚刚才所说的「早已习惯了」,此刻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该作什麽」或「该怎麽办」,能引起她兴趣的就只剩「为了什麽」而已。
「拘捕令,您已经读过了吗?」男子仍和缓的问道。
「是啊,你该不会只想告诉我那个公文顺序打错了吧?」
「不,伊亚?千红殿下,您的罪名就是身为伊亚?千红这个存在。」男子虽然显然情绪有些激愤,但仍以符合礼仪的言行说道:「在这次事件後,我要让人民拥有自主的权利,而不是神权下的合意统治。」
「啊?哈哈哈哈──」突然的,伊亚笑了,就连一直在身旁的古洛都被吓了一跳,眼前的众人当然也不自觉的摆出架势打足了十二分JiNg神防备。
「放心,我只是真的觉得好笑。啊-真想不到,是民主呢?这好像是第二次的样子。上次听到这个名义是一百年前吧?不,又好像是一百二十年…还是八十年呢…?」
「算了,就这样吧。」伊亚将双手捧於後脑,一派轻松的笑了一笑:「走了走了,也该回家去了。」
伊亚表示了和众人一起出发的意思,然後也招了招手,提示身旁的古洛该动身了。在古洛还Ga0不清楚发生何事的情况下,就这样也和伊亚一同跟着众人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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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场景。
怀念的房间,习惯的摆设。
眼前的这一切,全都是古洛所曾生活过的地方。
然而…不晓得为什麽…
在他的感觉里,总觉得有种Y暗沉重的气氛……
「那麽,请两位好好休息。」男子让几位整理的侍nV在门口待命,让房中只留下古洛与伊亚两人,然後补充了一句:「那个…古洛,只要你们在这段时间内都待在这里就行了,不是什麽大事的。」
将场面话与面具放下後,男子终於也露出了亲人的面貌,轻声向古洛开口说道。
「呃…我倒还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舅舅…」古洛却是不知所措的对这位鲜少见面的亲人回应。
「总之乖乖待在这里就对了。你是第一次遇到吧?」伊亚一声不坑的就在一旁的沙发椅上躺下。然後却向另一方问了句:「对了,那我的琴呢?」
男子招了招手提示一旁的侍nV将伊亚的琴带了过来,然後拿在手里示意般的弹奏几声:「就像您看到的,我不会多作什麽,所以在事情全部结束前,请让我代为保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说完就让侍nV将其带下去收起。
「啊…又乱掉了,该要调音了啊…」仅仅只是一瞬,古洛却没有听漏这一刻的琴音。
「好了,那就这样吧。看起来也不是什麽大事。」伊亚对古洛这样反SX的反应笑了笑,挥挥手对男子开口:「出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男子只是轻声回了句「是」就令周围的侍nV离开,自己将大门带上离开了房间。
「啊…Ga0不懂啊。」终於等到两人独处,古洛才猛的搔了搔头,但仍完全m0不着头绪似的困惑的问起:「我们到底会怎样啊?如果是叛乱不就会被处刑吗?」
古洛除了和伊亚一起生活十多年以外,对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完全没半点理解。尤其在离家两年後,对老家的一切关於自己的事几乎都忘了一乾二净。
「笨蛋-人家才不会对你下手,你是第三顺位继承人耶。」
「喔…原来是…?什麽?」
虽然多少也知道伊亚的身份并不平凡,也和伊亚一起生活在g0ng内多年,但古洛却怎麽也猜不透关於亲戚和地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谱系。
「第三顺位就是很麻烦又微妙的位置啊,既轮不到你烦恼又不能乱跑,要对你动手或不动手都很尴尬的立场。」
「那是什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古洛困扰的表情,伊亚不禁露出了回到故乡後第一次真心的浅笑。
伊亚明知古洛是不会去关心那些事的孩子,却如同恶作剧般的不断对他提起这种政争上的话题。也因为明知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反应,让伊亚笑得更开心了。
「好啦好啦,没事了。早点睡就好了。」伊亚像在哄小孩一般,提出了一堆难解的话题又擅自的拍了拍手如同没事一般将话题带过。
在还Ga0不清楚话题究竟讨论到什麽地方後,伊亚像是不希望让古洛听懂一般,随意的m0了m0他的头:「快去睡吧,还是你还像小时候一样要听完故事才肯睡?」
「床边故事什麽的…」古洛配合着伊亚手中的动作晃了晃头,回想了一下说道:「对了…NN平常不都坐在那个窗边说故事的吗?」
似乎想起了什麽,古洛从伊亚的身边起身,走到以玻璃窗锁着的大窗前。
以往伊亚都会坐在窗沿边看着窗外的景sE,然而今日却反常的在沙发椅上躺定。就像是不愿在此刻提起某事一样。
「啊…笨蛋…!」大概是被说中了,伊亚起身喊停古洛开窗的动作,然而也已经迟了。
飘着细雨的窗外,却意外的一点也没有冷意。反倒是随风化为雾气的雨粒,感觉彷佛微微带着些许的热气而在空气中蒸散。
从不远处,可以听到些许轻微的喧哗声,快步移动的脚步声,以及与平时不同,四处冒出的不寻常的火光。
「这…是…?」古洛略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的景物,看惯的夜景。
但是…为什麽…空气中却有种淡淡的悲惨气味,和些许无可挽回的氛围。
「呼…我本来…不想让你理解的。」伊亚以平静,淡漠的语气开口。
「为什麽…?」古洛扶着窗沿低下头,在此刻的现实中才终於能将发生的事连贯起来。
「为什麽要作这种事吗?虽然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不过我倒是已经看惯了。」伊亚偏过头,摆出一贯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正面回答问题就这样将头靠在椅上。
「但是…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为什麽我们不去阻止呢?」古洛猛然地关上了窗,有些懊恼的低吼着:「为什麽?NN应该有那种能力阻止他们吧?」
「阻止哪一边呢…?」伊亚的语气,一瞬间变得冷漠。「那两方都是我们的家人吧?」
「这…这个……」由於被问得说不出话,古洛不禁一时语塞。
「还是说要我像教训不乖的小鬼一样,两边各打一百大板结束事件呢?」
「但…但是……」
在古洛那复杂,似乎还想说些的表情面前,伊亚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了:「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说的床边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得…圣nV与贤王的历史。」
「小时候只要说完这个故事,你就一定会睡着。」伊亚闭起眼,似乎是回想起当时古洛睡着的神情。「要再说一次吗?」
虽然古洛当然还深刻记得,但也明白伊亚此刻谈起这个故事,必然也有着什麽意义,於是点了点头让伊亚继续开口说下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代,在这个国家还存在着神话的时代,曾经有一位贤明的国王。」
伊亚缓缓开口,将故事以她那柔和平稳,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下去。
贤王因为有着深明人心的天赋,在帮助了许多族群之後,将国家统一了起来,并被推举为统治国家的国王,为人民解决了无数的烦恼。
然而贤王自身也有着烦恼,由於听得见人民的声音,在年将老去时,他更明了人民心中的不安。「如果像贤王这样的国王能够永远帮助人民该有多好」像这样的声音,无时不刻在苛责他的内心。
贤王并不是没有子嗣,但并没有一个人选能够作得和自己一样好。虽然也曾考虑过让贤,但此後的时代未必能出现同样的人。
於是贤王远赴边境,向神明们请求永生的金苹果。传说能得到金苹果的人,不论是神或人,就能和众神一般得到永生。
众神虽然感慨於贤王的仁德,但是由於贤王已然年华老去,天寿终将到达尽头,终究是不能赐与贤王永生,在讨论了数日後,众神於是决定将圣nV赐与贤王为养nV。
於是那一日,从熊熊燃烧的烈焰中,诞生出一位拥有与红莲一般亮眼sE泽的长发,拥有贤王的智慧与诸神的永生,圣nV就这样降於人世,降於贤王的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贤王也非常满意众神这样的安排,在即将Si去的那日,贤王丝毫不抱任何一点私心,将一切的权力与地位,全交与这位全能的义nV。
最开始的六十年中,贤明的圣nV取代了贤王的身份,以智慧与仁慈将一切贤王能作到的事都办到最好。人民也拥戴这样的护国圣nV,将一切都信任於她。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所发生的事,却是即使能够明了人心的贤王,即使拥有无穷智慧与能力的圣nV,甚至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
在最初的世代,曾经历贤王与其统治的人都去世之後,在没有人传颂那段历史之後,人们居然开始畏惧起拥有不老的容貌,永生的圣nV。
圣nV明了人们心中的恐惧,於是便退居幕後,让贤王的子孙继承王位,并让人民与国王以请示的方式,继续引导人民与国家前进。
然後,不晓得又经过了多久的时间,人民真正畏惧起圣nV的存在。当然,圣nV拥有至高的权力,同时又拥有影响国家的地位,甚至传颂着国家的历史……
圣nV非常明白人心中的矛盾,於是将自己封闭起来,深处在禁g0ng中不再过问政事。只有在国家真正面临危机时,才再次出现帮助人民……
而在这期间中,圣nV就化为了君权的象徵,人们相互争夺王位,王储为了地位暗杀兄弟,人民为了利益起义弑君,甚至也有为了人民发声而推倒君权的人们存在……
然而最後都是一样的,这些人都会在一切结束後,向亲眼目睹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的圣nV,踏着血染的道路献上自己的成果。
「……」听完了这样的故事,听完了伊亚的自白。古洛居然没办法再多说些什麽。毕竟就如同伊亚所说的,这一切一直在发生,而且任何人也没办法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你懂了吗?这些事已经是我们没办法解决的了。」伊亚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因为这一切…是从你出生以前就已经开始的问题。」
而只活上数十年的你更是无法介入。
伊亚想说的就只是这样。
「NN……」在伊亚说了这麽一长串後,古洛终於安静了下来,并且以温柔的语调轻声呼喊身前的伊亚:「那你…到底几岁啊?」
「…你想变得b我还矮吗?如果不想就马上去睡觉。」
「是…!」
伊亚握起拳头,低下头那气势汹汹的神情,让古洛二话不说马上奔到床上躺平。
「真是的…」伊亚一边抱怨一边帮古洛拉上被子。「快睡吧,这些事让大人去烦恼就好了。」
「NN…」然而,背对着伊亚的古洛,却又突然地冒出这麽一句梦呓般的低语。
「嗯?」伊亚虽然应了一声,但仍做好了「要又是无聊的问题就真的揍下去了」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你曾说过的…」古洛彷佛带着有些不敢说下去的语气低声开口:「我真正的祖母…究竟是怎麽样的人?」
似乎是也没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伊亚搔了搔头,想着该如何回应,但最後还是给了个简单的答案:
「你真正的祖母……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我只见过这样一个完美人格的nVX。你要继承到她的优点,不要让她有半点蒙羞。」
古洛没有继续谈下去,只是以不急不缓的呼x1声回应。
在这一刻,古洛才终於理解自己为什麽会什麽也不想就答应和伊亚回到故乡。
即使必须为此和在中央的那些人们说出再会。
因为,在那些人们身旁,或多或少都还有着能够彼此理解的人。
例如说,在古洛脑海中马上浮现的是,心中那位希丝卡学姐的身影。
学姐是个好人,而且身旁总是有各式各样的人们围绕着。
即使回到家中後,也仍有许多疼Ai自己的家人和双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这世上,伊亚的身旁,事实上就只剩下自己了吧。
古洛一边这麽想着,一边沉沉陷入了睡眠……
在室内与外头终於安静下来之後,时间也进入了深夜。伊亚看着窗外照进的夜sE,即使没有月光也仍在地上留下了银sE的光芒。
「最温柔的人…啊……」伊亚将手轻触在窗边,试图隔着冰冷的玻璃感受外头的那GU氛围。
「如果是你…会怎麽作呢…?」无声的房间中,只剩下伊亚的低语。
「早就已经放弃了…却还是由着你最後的希望…照看着你的「孩子」们。」
「我还是…没办法作到像你那样。」伊亚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对不起,这真的好难啊……」
「也许…你留给我的愿望…才是真正最残酷的。」
伊亚没有再多说些什麽,只是就这样静静待在窗边,盯着夜空,甚至直至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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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希丝卡学姐?你还好吗?」
在眼前的学妹忧心忡忡的靠近过来问道之後,希丝卡才从专注於演奏的练习中回过神来。
在古洛离开学院後的三天中,希丝卡除了整理他所留下来的纪录之外,一直都是和学妹们待在录音室中练习渡过的。
似乎是发觉自己沉浸在演奏中而恍惚的失态,希丝卡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轻声叹了口气缓了缓神,才摇了摇头,静下心来回应。
「嗯,没事,我没事…」然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休息时间了吗?说得也是,已经过中午了呢……」
「希丝卡学姐,现在是下午五点……」
「啊…是吗?」希丝卡顺了顺浏海,在注意到自己看错後,像是要掩饰般的乾笑了几声。
乐团组合的学妹们,不自觉对望了一眼陷入疑惑,平常几乎不会犯错的希丝卡,居然也会有因为某事烦心而如此失去集中力的模样。
「希丝卡学姐,真的没事吗?明天还是休息一下吧?」
「不,没关系,我没事…」倒不如说,如果不找些事来分散注意力,希丝卡就会不自觉又陷入其他的回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代理院长好像请希丝卡小姐过去一趟呢。」
「那我们今天还是早点结束吧。」
学妹贴心的为希丝卡将肩上背着的贝斯取下,然後一旁也把黑sE的肩袋取来收好,让希丝卡随时都可以离开录音室。
「嗯…我知道了。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不会,不会。希丝卡小姐也早点休息吧。」
在希丝卡也背好肩袋走出门外後,将门关上时,学妹们才叹了口气,终於露出放心的神情。
即使是向来自律,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希丝卡,像这样三天不吃不休的练习,不只是对自己的身T带来负担,同时也令周围的人产生了担忧的心情。
毕竟是那位一向笑脸迎人,从来不曾对旁人露出一点苛责与不悦的希丝卡学姐。
「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希望学姐早点恢复……」
在窗台照入的夕yAn下,背着肩袋走在往学院长室的路上,希丝卡不自觉的向天空中的晚霞望了一眼,随即又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已经过了三天,却似乎还只是昨日发生的事。伊亚小姐的话语与笑声,还有和他两人约会时,还彷佛留在手上的触感,与那时靠在他肩头的感觉。
这一切一切,都像是才刚发生的事。
彷佛只要闭起眼,就全部都会在脑海中回想起来。
明明…仅仅只是过了三天。
好想再见一次面,好想再握一次手。
下一次见面,会是一年、二年,还是十年呢?
自己真的有办法忍耐这样的时间与距离吗?
「哈阿……」
希丝卡甩了甩头,将一切都抛在後头。
现在的自己只能等待,只剩下等待了,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希丝卡轻声哼起还留在记忆中的缓慢曲调,试着强打起JiNg神,在逐渐变暗的走廊上慢步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开了大门,才刚走入室内,希丝卡的身影便引起里头两人的注意。
「您找我吗?麻枝代理院长。」
「嗯…是希丝卡同学吗?」
希丝卡不禁自问:自己的表情…原来是那麽深切的会对他人造成影响吗?
麻枝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堆中,探出头来确认,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以关切与担忧烦恼的神态微微皱起了眉。
就连坐在一旁的会客座上吃着零食的霜月,也只是看了希丝卡一眼,便好奇的以注视与好奇的眼神盯着希丝卡不放,彷佛那脸上写了些什麽一般。
「请问…您找我有什麽事吗?」在发现这件事後,希丝卡试着露出一贯的笑容,仍尝试展现出没有动摇,不希望身边的人察觉,也不让人担心的态度。
「说是事件…其实只是件小事啦。」麻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将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伸个懒腰换了个轻松的姿势,继续开口说道:「是这样的,从瓦哈拉那边寄来了正式的公文,说是希望我们派几位优秀的旅人过去访问……」
「瓦哈拉…那不就是…」希丝卡对这个地名产生了些许印象。
「对…北方的诸神之都,也就是古洛同学的老家。」
「b起有什麽优秀才华的诗人,我觉得和当地人有关系连系着的希丝卡同学更能担负这个任务吧?」麻枝耸耸肩摇了摇手:「当然这并不是说希丝卡同学没有才华喔,而是有些在那之上,b那更重要的存在,你明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听完说明後,出乎两人意料的,原以为希丝卡应该会很乐意的接受这个任务,就连对她认识不深的霜月,也认为此时希丝卡应该会很高兴的露出笑容。
然而希丝卡只是微微的,浅浅的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才低下头缓缓的回答:
「请让我…考虑一下…」
「啊…好。反正这也不是什麽大事。」麻枝对突然弯下腰行了个礼的希丝卡,有点不知所措的摇了摇手回应了一下,便看着她转身走出的背影离去,出门时,希丝卡还不忘细心的将门带上。
「呼…」麻枝再次坐回位上:「不管经历多少次,还是觉得人心难测呢。」
「如果我和最喜欢的人分别三天,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吗…?」在一旁的霜月,也不自觉露出了疑惑和揣测的表情。
「你啊…小空应该是三天吃不到喜欢的东西才会出现绝望的表情吧。」
「啊…那真的好痛苦。」
看着霜月露出真心烦恼的表情,想像着那样的自己会是什麽样的模样,麻枝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不过…该怎麽说呢…现在的感觉就好像点了期待已久的甜点,上来的却是有点淡淡酸味又咸的浓汤…」
「…虽然b喻有点怪,不过确实还满贴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麻,我们等一下就去吃……」
「不行。」
「小麻坏心眼──」
霜月对麻枝吐了吐舌,随即便嘟起脸转过头去,试着表现出一付心有不甘的模样。对这样以食物作出的b喻,还有那对食物的执着,麻枝无奈的又转为苦笑。
「不过…剩下的,接下来就只能看她们自己了…」
希丝卡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走回到家中的。
似乎是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用过晚餐,也已经洗过澡,此刻正穿着睡衣坐在桌前。还记得的是,不论怎麽想也理不清的大段烦恼与愁绪。
当然这一切,都看在一旁随侍在侧的nV仆长眼中。
在梳妆台前,希丝卡望着镜中的景象出神,身後的nV仆长,小心翼翼的捧着她那刚出浴完Sh润而柔顺的长发,一点一点的梳理着。
许久,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时间,望着眼前这样的自己与身後人的倒影,希丝卡才终於不自觉的,缓缓的道出了心中难以开口的烦恼:「nV仆小姐…你知道吗?今天……」
「不,请停下来。希丝卡大小姐。」nV仆却坚定而固执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双手交握置於腰前,恭敬地弯下腰鞠躬行了个礼:「我并不是您的友人也不是同辈,身为您的随侍,我不能给予建言也不能和您讨论您的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是呢。nV仆小姐也有自己的立场呢。」希丝卡没有回过头,只是闭起眼,点点头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但那表情,在nV仆的眼中就像是一付泫然yu泣的孩子模样。
「…但是,」nV仆将手中的梳子放回桌前,再次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俐落的转身开门走出门外,并随手合上了两道对开的大门:
「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就在门外随时等待您的指示。就如同往常那样。」
nV仆虽然口中说着希望让大小姐独处,但希丝卡也明白了她的用心。
希丝卡微微叹了口气,轻抚了一下桌面的梳子,慢慢起身走到了门旁。
「我…」
将背缓缓靠上了大门,希丝卡闭起眼开始深思起来。
也许是终於找到依靠的放心感,也许是将一切都抛在脑後的那种坦然。
脑海中想起了一首歌,那是个孩子在森林中找到一棵能令他安心的树,於是将生活中一切不愉快、悲伤、快乐、痛苦,全都一点一滴与那无声的让他依赖着的大树分享的童谣故事。
「我可以信赖你吗,就像大树般信任你吗?」虽然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句子,但希丝卡却没有说出口。由於几乎是同年,稍大一点的nV仆几乎是看着希丝卡长大的,就如同姐姐一般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以言语确认了。nV仆小姐的忠诚心,以及希丝卡对她的信任,已经远超过身为佣人的信赖了。
「今天…代理院长问我…愿不愿意到北方…古洛同学的故乡访察。」
大树的另一侧没有任何回应,希丝卡继续闭着眼,想像自己正在森林中靠着古木那可靠而强悍,足以包容一切的树g。
「但是…我…」
希丝卡的言语变得断断续续,全然没有往常那种自信与俐落大方。
但是,这样的话语才是希丝卡真正拥有的,不是被教育该如何谈吐,而是希丝卡心中那个真正的孩子所用的语言。
「我其实很清楚…像我这样的人…完全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的我…」
就像是「笼中鸟」一般。自出生以来一直待在房间不出家门一步的希丝卡。既是身为独nV又是这种人家的孩子,希丝卡不敢也不能踏出这一步。
「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最後觉得…肯定还是我有哪里不好,一定是我有哪里错了…怎麽会有那种想法呢…?」
希丝卡不会责怪任何事,不曾责备任何人,有错一定先问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这样,这个问题绝对没办法由她自己解决。
即使那是,当事人本人必须具备的,往外踏出一步的「勇气」。
「我果然…还是去回绝吧…?像我这样的人,也没办法回应大家的期待,也没办法向大家说出,我要去旅行……」
最後的最後,希丝卡还是像那时一样,是静静坐在位上的孩子。若不是那时曾有拉出自己的一双手,至今自己也没办法站在这里。
虽然…也已没有人能解释这是否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即使想哭,即使不甘心。不,如果能哭出来的话说不定还b较好吧?
然而在心中,希丝卡还是只能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的待在位置上。
直到最後,彷佛连站着都很吃力了,希丝卡弯下了膝盖,蹲在门旁靠着大门坐着。或许确实是个不成T统的模样,但若不是这样,希丝卡大概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似乎已经是她使尽全力的叛逆,所能想得到的最大抵抗。
「我明白了。」在这样的希丝卡面前,nV仆的声音在门後响起。
就像是一直向着它发言的树洞,突然冒出了和自己意识不同的回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声音,就像是在暗房中的一道白光,在一瞬间刺痛了希丝卡的双眼。
「大小姐的愿望…就是我的心愿。」
在留下这句话後,门外再没有任何声音,希丝卡急忙的拉开大门,看到的却是在夜中,空无一人的长走廊…
次日早晨。
当希丝卡醒来时,环顾着广阔的卧房中,初次T会到一种身边一个人也不在的氛围。
勉强打起JiNg神,她脱下了睡衣,缓缓拉上了袜子,换上了校服,并将头发轻快的向外一拨,让一头长发,轻颖地在无人的室内中飞舞。即使并不是睡得很好。然而,似乎只要这麽作,就能说服自己还是很有JiNg神的。
就在扣上了裙子的腰扣时,房内的大门无预警的被推开。
而那人,同时也一声不坑的走入了卧房,快步的走至希丝卡跟前。
「父亲大人…?这麽早…」希丝卡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的恢复了平时的自己,弯下腰行了问候礼:「早安。请问…有什麽事吗?」
父亲不理会希丝卡的问候,迳直走到她身旁,在她还没有会过意来之前,快速地捉起她的手,就如同问罪一般:「这阵子你在外面作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希丝卡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责难,但还是下意识的想了一下会是哪些事。第一个浮上心头的,却居然是「不纯异x1nGjia0ei往」这种广为人知的俗语,她赶紧摇了摇头,立时将这念头抛开。
「但是…为什麽…」希丝卡不解的发出了疑问。
「我早就说,不该让你去那种地方上课的!枉费我还特地安排了专属的nV仆照看你。」希丝卡的父亲没有停下,甚至怒气冲冲的握起她的手腕:「然後呢?你该不会还想瞒着家里就这样离家出走吧?」
「不,我没有这样想过…父亲大人。」希丝卡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反抗的言论,只是如往常那样,以合缓的语气劝阻父亲的怒意。
然後在身後门前的位置,nV仆维持一贯的站姿站在那里,然而那面容上一脸的愧疚,才终於让希丝卡稍微理解发生了什麽事。
为了实现自己深藏心中的微小希望,nV仆长不顾身份的差距,据理力说向希丝卡的双亲坦白,也试着说服他们让自己的旅行能够成行吧。但是眼前的状况,同时却也说明了彼此想法的冲突,与父亲和希丝卡之间的理念的不合。
「总之,从明天起,不准你再去那种地方上学了。你也该收心准备好嫁人了。」似乎是希丝卡一向乖巧的形象奏效,父亲放开了她的手腕,缓起怒容说道:「如果你那麽喜欢音乐,我会帮你找些音乐世家来相亲。这样一来你的学习也有加分效果……」
「不…!」难得的,希丝卡居然露出了反驳的反应:「请不要这样作,我还想继续演奏音乐……」
「笨蛋!你已经磋跎了两年,你还有几个两年可以浪费…?」
希丝卡的父亲,想法至今仍没有改变,对他来说nV儿身为nVX最大的幸福,不是招赘就是嫁到一户好人家过着幸福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期,但现在也仍旧是适婚的年龄,若是再过两年,也许就再也来不及了,即将会错失良缘也说不一定。
若是平常的人家,父亲大概就会给这样的nV儿反手一掌吧。然而考虑到身份,希丝卡的父亲还是没有这样作。
「但是…我…」
「你给我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嫁出去就对了…!」
希丝卡还想作些无力的抵抗,然而却被父亲狠狠的阻断了。
即使那是只差一步,希丝卡就彷佛要将心中最深处的呐喊爆发出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样的句子,也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现实中而无声地消逝在她的心中。
「安静…?什麽时候入赘的nV婿有资格这样大声了?」
不知何时,从房间的门口处传来这样一道爽朗的nV声。
「母亲大人…?」即使并不是适合的情景,希丝卡仍没有忘记礼节。
「呃…亲Ai的…」而父亲的面貌,却就此僵在当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乖。」穿着礼服,将头发盘起,一身贵妇打扮的nVX,在赞赏了希丝卡的问候後,缓缓走进房间中两人所处的位置:「依我看从刚刚希丝卡明明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听着你说教,反倒是你一大早就吵得没完没了啊?」
「呃…亲Ai的…你怎麽会来?」
「我不能回来吗?」希丝卡的母亲将扇子一扬,遮了口轻轻眯起了眼。
「不是的,这…这件事由我来决定就好,nV儿的将来是我这一家之主的责任。」
「是这样吗?一家之主,nV儿都这麽大个人了你还一大早闯进她的闺房成何T统?」
「唔……」
虽然看起来就如同上下关系一般,但希丝卡的母亲明显是以调侃这样的父亲为乐,父亲也因Ai着这个家庭与妻子而对这样的谈话方式习以为常。然而在这样的场合,他却不能也不愿退让自己的立场。
「她可是想要一个人离家出去好几年甚至不一定会回来耶?」
「nV仆长也跟着吧?何况多增长见识不好吗?难道我们家还糟糕到没办法多养一个nV乐士?」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父亲一方被b得越来越无话可回,希丝卡眉头的深锁也才终於渐渐解开。而nV仆长也彷佛预见到会有这一幕,对自己的安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但是……」
「行了,这件事让我来和nV儿谈吧。你先出去吧。」
母亲再次开了扇在唇边摇了摇,似乎在说着两人再谈下去也是没意义的,父亲於是看了看nV儿的模样,再看看眼前的妻子,不由得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在这之後,nV仆长也很明白的走出门外将门带上。
「…母亲大人?请问……」
「来,先坐下吧。」
希丝卡对眼前的情况虽然终於开始有些安心,但还是抱着些许的困惑。
「好久没回来了,倒杯茶吧,咱们俩好好聊聊。」
母亲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招了招手催促希丝卡一起坐下,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希丝卡便将两个茶杯放在彼此面前,将两个茶杯斟满了红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在这个家中,父母的权威对希丝卡来说是最大的,其中又以母亲说的话b父亲更加有力。然而即使如此,由於忙於工作的关系,希丝卡和母亲对话的次数也是手指数的出来,对这位连父亲都被压得无话可说,令人又敬又怕的母亲,希丝卡也是抱着敬畏的心情,但仍旧不晓得下一秒她会开口说些什麽话题。
母亲以指尖提起杯沿,凑在唇边闻了一下茶叶的香气,才缓缓轻啜一口早晨的红茶。眼见母亲这样令人安心的神情与举动,希丝卡也不由自主举杯喝了一口红茶暖了暖身子。
「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然後,母亲随即令人m0不着边的开口冒出了这样的主题。
希丝卡差点没将口中的一口红茶喷出,只是碍於礼节,还是忍耐着噎住喉咙的刺痒,勉强将其吞入口中。
「怎…怎麽会…为什麽…?」
当然,希丝卡止不住喉间的咳嗽,虽然试着缓住呼x1和节奏,但仍是如梗在喉一般咳个没完没了。
见到nV儿这样几乎喊出了「你怎麽知道」的表情,母亲彷佛很满意的浅笑了一下。甚至还将扇打开遮住自己的表情,却掩不住面上的偷笑。
「我又何必要人说才知道。从你小时候到现在,又有几次在外头吃过晚餐才回来呢?」母亲露出了意味难明的笑容,指了指希丝卡彷佛要她自问。
「是……」见到母亲那自信的表情,希丝卡感觉似乎没有什麽事能瞒过这样的母亲,於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承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啊…你以为…我真是为了那种愚蠢的理由才让你出去念音乐的吗?」
「啊…难道说…」
希丝卡突然回想起当年的事,此刻才终於稍微能够理解母亲的理由。
所谓的「便利」和「有效」,其实都只是用来说服父亲的藉口而已。打从母亲的心中,其实也期待希丝卡能够认识更多的人而打开心房。
「那麽…」母亲接着舞了舞扇:「是怎麽样的人呢?」
当然,那个能够打动nV儿心房的人,更是令她好奇。
她於是更加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就如同妙龄少nV在探听友人的yingsi时一般。
「是个…温柔的好人…笑起来很好看…肩膀也很宽,手指很灵巧,弹出来的歌也很好听……」明明从未和任何人谈起这样的话题,希丝卡居然也如数家珍地将当事人自身也未必知道,只有自己观察到的优点,一个一个接续不断的说了出来。
「嗯哼…这样啊…」莫说眼前的是希丝卡自己的母亲,不论任何人看了现在希丝卡露出的表情,也都能猜到那完全是恋Ai中的少nV露出的神情。
「这样说话还是不太方便呢…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待希丝卡回应,母亲便起身走至希丝卡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或许是太久没和人靠得这麽近,希丝卡虽然微微吃了一惊,但仍保持低头的姿势坐定。
然而接下来的动作,才真的令希丝卡大大错愕了。
母亲就这样以双手,将身旁的希丝卡拉近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肩上。
「长大了呢…那个小小的希丝卡…」
「母亲大人……」
从彼此的脉搏中传来了心跳的韵律。那是最原始的呼唤声,也是最安稳的乐声。在那声音中,两人再次确认了这里就是原初的位置,最初始的距离。
「你就是在这个声音中长大的」和「我就是以这个声音与某人连系的」分别的两个想法,就这样在无声的房中静静的传达给对方。
「…会寂寞吧?不过不论你去到哪里,都不会改变你曾在这里待过的这个事实。」也许是要遮掩现在的心情,母亲让希丝卡紧紧靠在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是的。」这个心跳声就是证明,是唯一连系着孩子与母亲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责怪你的父亲,他也是真心为你的幸福着想。」
「是的…」
「不论你去到哪里,都一定要让我们知道。」
「是的…」
「有nV仆和你同行,我并不会担心,但是…即使偶尔也好,一定要回来看看。」
「是的…」
「那麽…你知道为什麽我会同意让你离家吗?」
「是…?」
「即使对你来说是那样的父亲,但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唷。」
「…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这样的诧异,母亲彷佛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即使明白是入赘,希丝卡也从未听说过关於双亲的恋Ai故事。
「父亲和母亲大人…是恋Ai而结婚的吗?」
「哼哼…所以,他才没资格对nV孩子的幸福说三道四呢。」
在传达完想说的话之後,母亲也终於轻捧希丝卡的肩将她拉开到能够看清的距离,仔细的再看了一次她的脸。希丝卡似乎是第一次被这样看着,也是第一次像这样仔细的端详母亲的表情。
「不论什麽时候回来都可以,这个家和房间永远保持你离开的模样。」
那一刻,母亲露出了伤感、心疼、担忧却又欣慰的神情,像是第一次看着雏鸟飞起的母亲一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这应该是第二次。
在希丝卡的记忆中,这是第二次。打从心底真正落下安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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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拾好行装,安顿好还留在中央的事後,希丝卡接受了麻枝的委托,搭上了往北方之都的列车。虽然,几天前才因为损坏火车头的事件而导致列车减班,但是在调整班表之後仍是保有发车的余裕。
同行的,还有随侍在希丝卡身边的nV仆,与在学院的学长诺易斯。
「他会派上用场的」麻枝代理院长是这麽说的。
虽然来送行的人一个也没有,但希丝卡并不在意。因为想说的话都已经交代过了,所以此刻,彼此的心情也都已能够互相了解。
在列车上,希丝卡在初次看到窗外一望无际的h土与沙漠,看着天空与地平线的交界处时,也不由得像个孩子一般拉着nV仆的衣袖兴奋地要她一起看看。
闷闷不乐的大小姐终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也令nV仆不由自主的欣慰的笑了。
「很快就能见到面了,希丝卡小姐。」
「嗯…是啊,很快就……」希丝卡望着窗外的景sE入神,一时竟没有理解nV仆话中的意义,不自觉跟着搭了话。
「什…什麽?你说什麽?」然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什麽,娇嗔着敲着nV仆的肩:「你看你都害我说了些什麽啊…!」
nV仆见到这样的反应,也不在乎身上希丝卡撒娇般的轻击,就这样「呼呼呼」的笑了起来,彷佛能预见各种各样的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欢乐的氛围中,希丝卡也几乎将烦恼和任务的内容放在脑後。只想着「蛋塔也准备了,巧克力也买了,他们两人应该会很高兴这样的伴手礼吧」。
两人就这样在列车上有说有笑的展开了人生第一回的旅行。
然而此刻,她们却还不晓得,目的地等着她们的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在经过一天的车程後,在三人下车时,月台上等着的却是数之不尽,甚至将月台上的空间都站满的民众。
更加诡异的是,在车上的人cHa0都尚未全部下车前,这些人已经准备要挤上去了。
仔细一看,人群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有抱着孩子的nVX,背满行李的男子,也有牵着小孩携家带眷的老太太。
不远处,还有站务员打扮的男子在月台的中心举着牌子呼喊并控制人cHa0的流量,但似乎仍一点效果也没有。
希丝卡不禁望向见识较广的nV仆小姐求解,却换来同样一付m0不着头绪的表情。
仔细听了听月台上的广播,内容大概是这样说着:「由中央都市来的旅客,由於城市内发生了一些事故,请暂时不要进入;而试图离开的民众们,也请保持冷静,本列车暂时不会再发车,但是目前仍是绝对安全的,一旦发生什麽状况,我们会第一时间告知,并安排疏散与离开的列车。」
尽管站务员不断声嘶力竭的持续宣导,大量月台上的民众还是坚持挤上列车,甚至还有些失去冷静的民众拉着其他站务员破口大骂。
明显人力不足的这种状况,显然已经持续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互相对望,一时想不到办法解决现场的情况,也不晓得现在该怎麽办。
然後就在这时,一名举着牌子的士兵,显然是注意到了刚下车的三人。尤其是那肩背的黑sE乐器背袋,与背上的大行李,明显的成为显着的目标物。
士兵勉强的从人群中如同分水一般挤了过来搭话:「你们好!请问…你们该不会就是从中央派来的乐士吧?」
「是的,我们就是从学院来的没错。」希丝卡还想再问清眼前的状况「请问…」
「很抱歉!现在不是说明的时候,由於事态紧急,请你们先跟我赶到现场好吗?」士兵以大吼在喧噪的月台上喊出让三人能够听懂的对话,接着二话不说,以彷佛要领着三人挤出去的动作,再次从人群中挤着走出去。
虽然还不太明白,但是三人至少终於了解到眼下的情况已经急迫到不是悠闲行事的时候了,於是跟着从月台上走出,就这样离开了车站。
在车站前,士兵向入境口的站务员说明之後,便挥挥手引三人坐上门口的马车。三人还来不及坐好,车夫就挥了挥繮绳让马跑了起来。nV仆赶紧扶稳了身旁的希丝卡,倒是对面的诺易斯东倒西歪的跌坐下来。
「非常抱歉,只能用这种情况迎接几位。」在车速趋於稳定後,士兵开始说明现况:「我已经在入境处等待多时,一直都没有等到几位到来,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就变得这麽混乱。」
「请问到底是什麽状况呢?」希丝卡好不容易拉紧了身旁的木架,才缓稳了身子开口发问。
「这…我想几位应该知道我们邀请旅人来协助的会是什麽事?」从这种话题看来,士兵虽身穿普通的小兵打扮,却也可猜到其见识并非浅薄。
「我想应该不会是来充当一下g0ng廷乐师…」眼见国内的混乱,nV仆对任何可能让身旁的大小姐陷入这种危险的人或事,理所当然不会有什麽好听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丝卡则对nV仆摇了摇头,让士兵接着说下去。
「请各位看一下城镇里头的景象,我想这b任何说明都有用。」士兵绝望的蒙起眼低下头,用不忍看下去的神情指了指天空。
在抬起头之後,希丝卡很快的明白他的意思。
彷佛巨大的汽球披上了棉被一般,如同巨大的沙球般高高飘在半空中不断抖落着沙尘,悬浮着的那个物T,即使在距离这麽远的地方,也能够轻易在众人的视线中以r0U眼被目视。
「它」就这样一面飘着,一面缓缓往某个方向慢慢前进着。
曾在书中见过的希丝卡,在见到真物时固然吃了一惊,从没听过的nV仆与诺易斯,当然更是为此深深颤抖。
「那是…什麽…?」另一边nV仆也讶异着眼前未知的巨兽,从内心感到恐惧。
「是…意念兽。而且居然…在这种地方出现……」希丝卡忍不住微微发颤。
nV仆站起了身子,以手在眼前作为b对的工具,开始打量起以前的生物。虽然那是个从未见过的物T,但至少T型大小与距离,nV仆还是估算得出来的。
巨大的身影,就像是移动的小山或高塔。巨兽没有手脚也不作出任何破坏,但从身上喷出的沙砾掩盖了民宅,其身型也吞没了移动路径上各种各样的物件。
让它继续移动下去,路径上的民众都会遇难吧?也难怪无知的人民们将其视为天灾,纷纷逃离住所试图避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车上望去,眼前全是二、三层楼的平房,在北方的首都中,几乎没有高耸的大楼,从它身旁的建筑物和距离来推算,其T型大概b十层楼还高,不过距离还很远,它移动的相对速度也很慢。
「那东西…是往那个城堡的方向去吧?但是我们好像也是?」在JiNg算和观察後,nV仆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归位坐好。
眼前的众人却对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nV仆小姐…你能在全速的马车上站直啊?」希丝卡停不下看着nV仆小姐而惊叹不已的眼神,代哑口无言的其他人发问。
「是的,因为我受过特殊的训练。」被大小姐称赞後虽然心中很高兴,nV仆却装出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回答:「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我们要怎麽解决那个东西?」
nV仆尖锐得如针一般的眼神望向眼前带路的士兵,一瞬间就令其颤栗得说不出话来。那模样彷佛同时说着「绝不会让大小姐陷入危险」或「我不会让大小姐和那东西战斗」。
「我想…应该还是有办法的。」希丝卡碰了碰身後的乐器,冷静的思考了一下。毕竟,在学院中,还是曾经读到过应对那种东西的方法,而且在现场,应该也没有其他了解并能够应付那个的其他人了。「至少…如果伊亚小姐也在的话……」
「…那麽大的东西,就算是那种移动速度,以人力要阻止它应该是不可能的吧?」nV仆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即使是工作,让大小姐去独自面对那天灾般的存在也太困难了。
「只靠我们确实有点困难…请问…伊亚小姐怎麽了呢?」希丝卡以真心诚意的担忧态度问着。虽然只靠自己这样的半吊子,确实多少有点没信心,但是此刻她所担心的并非这个,而是不论如何,都没办法想像那个如同点燃的火焰一般充满能量的红发nVX会陷入无法行动的状态。
「……」对这个问题,士兵则是低下头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一旁的马夫也无言的叹息了一声。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nV仆作出了如此的结论後,众人没有再发言补充。就结果来说,目的地就是以城墙围起的g0ng廷,而且,也没剩下多少距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车之後,士兵将马车就这样停在门口,指引三人往了望台走去。即使城墙上的了望台并没有b中央都市的还高,然而还是足够将演奏传达到远方的。
希丝卡与诺易斯於是背起了乐器,以步行奔进g0ng廷的大门,照着士兵所提示的路线,往城墙的阶梯走去。
穿过了城门,越过了内庭花园,走过了g0ng内的长廊。
一路上顺畅得不可思议,与其说没有被任何人拦下,不如说……
「好像…都没看到什麽人?」希丝卡向身旁的两人发表了意见,毕竟这麽大的一座城堡,里头却彷佛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这件事着实令人好奇。
「我想…外面出了这麽大的事,应该是都出去帮忙了,话说回来,大小姐……」nV仆以担忧的心情接续说道:「照这样看来,那东西应该是往这里来的,真的…没问题吗?」
对nV仆来说,身边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大小姐的安全,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不加理会。甚至也作好了如果有什麽万一即使y拉也要把大小姐带离危险区域的准备。
「嗯,放心吧,我没问题的。现在只有我们能作了。而且……」希丝卡以自信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之後,才若有所思的又想了一会。
「而且还是好想见到古洛先生吧。也好希望能够拖延到伊亚小姐来帮忙。」nV仆以浅笑的表情与口吻对希丝卡开了这样的玩笑。
「这…这个…」不晓得是说中了,还是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太应该,希丝卡低下了头试图掩饰现在的表情。
「笨蛋,快一点,再跑快一点啦,你这样要怎麽帮上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NN你跑得太快了啦…」
从转角处的对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
语声断断续续,就像是一边奔跑一边喊话一般,一名男X和一个nV孩的谈话声与奔跑的脚步,听得出就这样由远而近的靠近着。
等到意会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在转角处,在走道上奔跑的两方,就这样无预警的撞成一团。
等希丝卡发觉时,为了避免撞上,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一步,却忘了身後还有人在,就这样靠上了背後同样停下脚步的诺易斯身上。
连nV仆也来不及反应,竟没能出手护住身边的大小姐。
眼前,从转角处奔出的两人,希丝卡也好一会才发现是什麽人。
伊亚在进入转角时就已停步,将那奔驰的势子停下。
古洛虽然也发觉快撞到人,但仍是倒退了一两步,才好不容易停下步伐。
「古洛同学…和伊亚小姐……」
即使脚步不稳,希丝卡却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於见到了,好不容易见面了,明明只经过三天未曾见面,却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彷佛太久没有叙旧的亲人一般,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
即使希丝卡自己也没发觉,正处在什麽样的姿态中。
「希丝卡学姐…?和…诺易斯学长…?」
似乎是没有意会到眼前的两人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希丝卡此刻才看出古洛的神情中充满疑问和不解。
然後才发现自己正在诺易斯的身前,让他用两手搀扶着自己的肩。
「啊……」希丝卡紧张的挥了挥手解释:「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古洛同学。」虽然紧张到连解释都彷佛说不清楚了。
「…不是什麽?」
伊亚明明看得懂一切,却以这样的话调侃了一下眼前摆出慌乱表情的希丝卡。
「我…我是说…」
「为什麽希丝卡学姐会在这里?」
希丝卡慌乱的继续摇着手,恨不得把这三天的经过,遇到的事,和代理院长的指示都一GU脑说明清楚,但是眼下的情况,却不由得她这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走了。我们这边现在也没剩下多少时间罗。」伊亚的话却残忍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谈。
「啊…嗯。」古洛点了点头同意。「抱歉,待会再谈吧,希丝卡学姐。」
两人的身影一下子就绕过了众人,在身後又展开了奔跑的步子。
「大小姐…」像在说着「这样真的好吗?没问题吗?」,nV仆扶稳了一下希丝卡,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没关系…我没事。我们也还有很重要的事要作呢。」虽然心中有些起伏,希丝卡仍将手臂举过肩,试图展现出没问题的模样,踏起了步伐。
只有最後,在通过转角时。
希丝卡彷佛想起了什麽。
走在前头的nV仆回头看着这样的希丝卡,不禁再次担心起来。
「大小姐…如果真的那麽在意的话……」
在nV仆的话说完前,希丝卡彷佛下定了决心般,回过头向已跑至走廊深处的人影大声喊出:
「我会等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两个人影意会过来而转头时,希丝卡更加用力的喊出,彷佛要将累积的心情全都宣泄出来一般,将肺里,喉咙中,心中的声音全部一口气大声喊出来:
「我一定会等你!不管要等上多久的时间…!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回来告诉我…那时的答案…」不晓得是失去了力量,还是小小的迟疑,最後的一句话,就这样在希丝卡自己的耳边轻声响起。
直到看到远方的人影再次转头远去,希丝卡才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眼前的nV仆,却摆出了笑容。
轻轻拍了拍希丝卡的肩,像在说着「你很努力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历经了一大段路程,希丝卡三人终於来到了了望台的高处。
从上方望下去,这个国家的景sE一览无遗,延伸到远方的平房,扩展到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几乎由二、三层的石屋组成的城镇,从不远处,巨兽的身影仍一面掉落沙砾,一面又像在回收似的,以飘浮回旋的沙球一般往此处移动着。
「真的没问题吗?」nV仆再次向两人确认了一下。
那个如同高塔一般的巨兽,其路径很明显是往此处而来,然後在其路径上所遇到的一切,明显都会被吞没而遇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这是私心,但对nV仆来说,身旁的大小姐安危远b这个国家的一切重要。也已做出任何时候都能保护大小姐逃走的心理准备。
「没事的,因为只有我们能作到。」希丝卡坚定的回应。这次与责任或任务什麽的心情都不同:「因为…还有人在等我们的演奏……」
希丝卡取出了乐器,虽然不是从小练习的钢琴或小提琴,但也是在中央练习过许久的贝斯。
在深呼x1之後,希丝卡闭起眼,将脑中的一切抛在脑後。
现在除了演奏,什麽都不存在,什麽都必须要忘却。
迷惘而飘渺的旅行者们,此刻便为您献上乐曲,请聆听吧,安静的休憩吧。
在祝祷词之後,希丝卡开始了手里的演奏,身旁的诺易斯也跟着开始了伴奏。
眼前的巨兽彷佛真的停止了动作,因这一刻的乐声而停下了脚步。
希丝卡止不住心中的感动。只在书本上读过的那东西,如今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以现实中能遇上的,与自己有关的形式发生。
在国境间的荒漠中,之所以会禁止平常人进入,除了遇难的理由以外,通常就是因为会遇上「这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旅人的旅程中,经常是必须要穿越国境的。
这个巨兽,即便是在旅人的历史上留下了许多传说的大歌姬,也没办法阻止其产生,然而在歌姬的旅行中,却留下了一个应对的方法,那就是「歌」。
旅人在遇上足以破坏城镇,伤害人们的沙之巨兽时,只要献上歌声,就能阻止其行动,待其瓦解,回到广大的沙漠之中。
虽然中央并没有遇过,也只有极少数的情况,地方上偶尔也会传出巨兽离开国境间,出现在城镇中的情况。虽然很少,不过记载中在这种现象发生时,就避难让其将沙砾消耗完毕就会自然消灭。
即使是很唯心论的理由,但从这种现象看,就彷佛是歌声感动了在国境中排徊的巨兽,令其瓦解消失一般。
直到最後,终於也开始分不清楚了。
旅人究竟是为了旅行的安全而学习「歌」,还是为了以「歌」安抚它们而持续旅行呢……
希丝卡当然也还不能为旅人与歌这百年来的历史解答。
只是随着这一刻的心情,努力的演奏着手里的乐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