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堆满了红箱子,瞧着挺有幸福感的。
每次看一眼就多一份期待。
只是楚凝安很不解,每次要盯着墙上贴的倒计时对时间,夜里回去她问路寒秋,谢谢是不是记错了日子,为什么比元旦早啊?
路寒秋脑子比她转得快,说:可能是因为你强势要加入她们,她们把时间提前了,寻思元旦她俩在单独好好跨个年。
原来是这样。楚凝安再次感叹,谈恋爱真爽,每天都能有新的刺激,还能经常送礼物,哎,想我一把年纪,初恋还在,我怎么这么惨?
你不是网恋过吗?跟个三十岁大叔。
楚凝安嘴角抽搐,你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跟三十岁大叔谈恋爱了!当初就被你告密,我还没谈就被我妈追着满街跑好了吧!
她死不承认,那是年少轻狂,正经八百她还没谈过呢!
楚凝安本来想让她好好开车,别想有的没的,看到路寒秋握着方向盘的手,目光迅速瞥向窗外。
哼。
光看不中用。
我才懒得给你吵,好好开车吧你。
最后一天,谢茗君把墙上的日历撕下来,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冬茵在旁边帮忙,手摸在上面,感受喜字的纹路。
弄完,她们都多不说,去厨房里忙活。
谢茗君做菜,冬茵戴着手套帮她洗菜。
冬茵洗着洗着,突然喊了一句。
老婆。
谢茗君第一次没听到冬茵在说什么。
继续切菜。
第二次冬茵又在她耳边喊了一声。
冬茵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亲亲老婆。
谢茗君听清楚了,依旧在切菜,好像没有任何动容,冬茵还有点纳闷,怎么了呀,她不习惯这个称呼吗?
冬茵一直去看她,一直看到她的脸上。
再看,袖子要进水了。
嗷。冬茵撅了下嘴,手从水池子里拿出来,她再靠过去说:老婆。
谢茗君嘴角有动静,但是她把笑压回去了。
哦,原来是想多听两句啊。这样啊。
冬茵就不再喊她了,等了一会,谢茗君偏头看她,说:冬翻译官,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没有听清啊?冬茵假模假样的沉思,啊,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什么了。
谢茗君咬了咬牙,她把手往冬茵脸颊上放,冬茵躲着,她继续放,塞到冬茵衣领里,说不说?
放过我吧。冬茵笑着,有点喘不上气,求求你啦,老婆大人。
第一次喊有点不熟练,后面她越喊越带劲,把老婆两个喊的很婉转。
谢茗君听得开心,更来劲了。
她直接把整只手塞进冬茵衣服里,凉得冬茵整个人都在哆嗦,谢茗君,你真坏!
有你坏吗?谢茗君靠近她,她句句指责,你怎么总是出其不意,非得让我心跳加速?
谢茗君把冬茵的手捉住,让她摸自己的心脏,听到了吗?
冬茵认真的感受,衣服好厚,我听不到。
谢茗君把羽绒服拉链拉开让她摸。
仔细感受。
冬茵摸到了她的毛衣。
摸到了她的心脏。
砰砰砰。
她在为她剧烈跳动。
老婆。谢茗君喊着她。
冬茵微微愣,等回过神,她的心跳也在激烈的跳动,原来心跳是会传染的啊。
谢茗君抿着唇笑,过了会,她的手放在冬茵的心脏。
她们尽在厨房里闹,差点擦枪走火,晚饭没准备好,楚凝安就跟路寒秋俩一块过来了,她俩提了饮料,还带些烘托节日气氛的东西,冬茵和谢茗君先去换了衣服,把自己拾掇的很美。
冬茵特地把戒指取下来,戴在无名指上。
四个人混在一起,目光都放在礼物上,冬茵哼哧哼哧把自己的大箱子拿出来,这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给谢茗君的,她眨眨眼睛,催促着让谢茗君拆。
谢茗君有点好奇,什么啊?
她低着头结红丝带,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复古的唱片机,谢茗君把东西搬出来,轻啧了一声。
哇,留声机,不是,这是唱片机!楚凝安惊讶,她第一次见这个玩意,伸手去摸金色的喇叭。
冬茵说:上次在国外找人做的,我看你一直收藏唱片,正好这个可以听,感觉音质更棒。
谢茗君去收藏室拿了一张唱片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去,让涡轮唱壁压着唱片,铜喇叭咂了两声,浓郁复古的唱片音缓缓流畅。
她放得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是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谢茗君说:老婆,我爱你。
冬茵眼睛红红的,她嗯了一声。
楚凝安晃着手中的荧光棒,一个劲的喊哇哦,感动要跟着落泪,歌好有感觉,眼前的爱情甜如蜜。
谢茗君也把自己的礼物给冬茵,她送得是一本书,冬茵之前找了很久没找到的绝版书,她捧着翻,喜欢的不得了,抱着亲了一口。
其他小盒子拆啊拆啊,都是谢茗君送的首饰,谢茗君不喜欢钻石这一类饰品,冬茵喜欢,她是个小土狗,没事她就喜欢把手指全部戴满。
楚凝安羡慕的鼻子发酸,只是很快她明白过来了,你们什么情况?
俩情侣要依偎在一起了。
等等。楚凝安停止晃动手中的荧光棒。
路寒秋说:你怎么这么笨,还没看出来吗?今天是她俩的恋爱纪念日。
?
楚凝安心说:可我是来过元旦的呀。
路寒秋说:看到冬茵手指上的戒指吗?
看到了啊,她不是一早就有的吗?
路寒秋嫌弃地看着她,说:那个戒指一开始戴在她脖子那条项链上,今天特地摘下来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