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冬茵打电话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打通,那会谢茗君在飞机上,她自己烧糊涂了,以为电话接通了,幻想着谢茗君在那边安慰她。
谢茗君出门,冬茵冲着她伸手,我的手机呢?
谢茗君从兜里掏,冬茵捧着自己的手机趴在床上玩,谢茗君说:刚吃完饭趴着对胃不好,转过来。
好耶。冬茵反过来,坐床上玩。
她拿着手机先看了一眼时间,19点了,她切到微博上去看,16点的时候君帝发了声明,表明邹宇熙当网红这事跟君帝没关系,君帝也从来没想过捧邹宇熙出道,把谢邹两家关系撇干净了,甚至说配合官方调查。
有好事者问谢茗君跟邹宇熙到底什么关系?
君帝官方号:早分手了,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后面又点赞了一条博文,大概就是邹宇熙配不上谢茗君,这些年邹宇熙扒着谢茗君,邹宇熙现在是死是活都是他作的,谢家早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了,这个点赞很快取消了,却足够说明态度了。
再晚点,冬茵吃撑了在屋子里散步,没一会谢茗君就回来了,给她拿了换的衣服,还带了一盒糖果。
铁盒子,盒子上是可爱的彼得兔,冬茵拿着盒子看,到时我们回去,一定要把这个带回去。
谢茗君应了声好,冬茵拆了一个大白兔,再给谢茗君拆一颗,吃得嘴里甜滋滋的,嘴里那种苦味就消散了许多。
要的VIP病房,床足够大,谢茗君晚上就医院陪床,除了冬茵晚上老想去洗手间,也没有其他的事儿。
冬茵紧紧地黏着谢茗君的睡,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凌晨的时候,网上多了一份录音。
这个录音发了以后,很迅速的爬上了热搜,挂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账号突然注销了。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啊?我弄死你轻而易举,你最好别跟我嚣张。
我也是有几百万粉丝的人,不说我爸那边的关系,就你这样的,没什么背景,靠努力真能爬上去啊?我当初把你当舔狗,就是看你可怜。你最好老实一点,赶紧离开她
我肯定最喜欢你呀,周末请你吃饭,我们两个不带你闺蜜,因为我只定了情侣座位。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那你多喝热水我有那么直男吗,已经给你点奶茶了,乖。
小云
你叫草莓甜心,是喜欢吃草莓吗,我给你寄新季的草莓?
这个录音大集合,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除了我弄死你、我有粉丝、我爸势力很强,再就是撩骚,有网友恶搞把里面剪辑成了电音说唱,小云、小禾我给你定情侣座、小白我给你寄草莓要牛奶还是要夹心等等。
这次不仅激怒了网友,连那些被他骗的女孩子也在网上对他狠狠一通骂,直接坐实了录音的真实性。
邹家也立马去查了发录音的是谁,找律师去谈,准备给发录音的人律师函,可把人名字拿到手惊呆了,居然是谢茗君发的。
谢茗君?谢茗君发的??
邹家茫然了,再去拘留所找邹宇熙问。邹宇熙什么都不知道,他都不记得录音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是他说过的话。
邹宇熙被群众举报后,网络发酵了,很多粉丝打电话举报,说邹宇熙骗钱,直播诱导未成年消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放了他。以前邹家还能通通关系把人弄出来,现在网友和谢家两边施压,没人敢给他走关系,邹家瘫成了死狗一动不敢动。
邹家想翻盘都难,儿子太能作死,现在替罪羊都难找。
千算万算,邹家没算到自己会折在邹宇熙手里,还折得这么意想不到。邹云成都很纳闷,自己儿子不是口口声声很爱谢茗君吗?他怎么在外面浪成这个鬼样子?怎么这么会撩骚,不争气!
那边急得团团转,冬茵也急得团团转,她蒙在被子偷偷摸摸的换衣服,几次把衣服穿反了。
那我衣服待会洗。冬茵把内衣递给旁边等她换衣服的谢茗君,谢茗君说了句我给你洗,冬茵哼了声,哪能让你给我洗啊,那、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你还说出来?谢茗君睨她。
冬茵抿抿唇,打了两天吊水,嘴巴还是干得,她说:那你洗得时候,记得叫我过去。
我想看看你怎么洗的。
谢茗君弹她脑门。
冬茵这个感冒来势汹汹,谢茗君押着她住了三天院,回去的时候又带她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她身体健康,这才放心她回去。
冬茵一个人独立惯了,头一回被照顾的这么细致,她甜蜜的同时又很不好意思。
感冒好了,她就去公司办离职手续了,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谢茗君本来不让她去的,但是冬茵不干,她非要自个去,跟谢茗君撒娇又亲亲的,谢茗君终于是许了。
到公司她收到了好几条信息,先前部门的同事问她怎么离职了,都很不理解,她都升到十二楼了,努努力转正,年薪百万不成问题,怎么这个时候选择离职了。
冬茵没回信息,去了人事一趟,走完所有程序抱着箱子下楼,她趁着谢茗君开会赶紧走,免得谢茗君送她。
到电梯门口,看着邹云成黑着脸从走廊那头过来,他垂头丧气的,现在网上追着他们家里骂,他自个也被盯着查。
冬茵走进电梯,没一会邹云成也进来了。
冬茵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口罩戴上,邹云成看她一眼,挺直了背儿,他看冬茵那眼神嫌弃愤怒,像是在说她活该被开除。
他心里清楚,谢先生那个老狐狸这么搞他,是想踹了他,同样不会放过冬茵。
大概是想着大家都被谢家阴了,自己不好过,看别人不好过,他心里诡异的舒坦了一点。
只是这次理智多了,没阴阳怪气骂冬茵。
蓝色口罩遮住了嘴,那对眸子依旧平静,期间有人挤了一下邹云成,冬茵直接往边上移,和他离得远远的,邹云成没碰到她,冬茵却声音不高不低,足够电梯所有人听到。
她嫌弃地说:你瞎了吗?
邹云成疑惑:什么?
被鸦雀啄瞎了双眼吗,眼珠子掉在地上被人踩稀巴烂了吗,感觉自己眼珠子在流血吗?痛不痛啊?你觉得鸦雀还会从树枝上摔下来吗?
鸦雀落在树枝上,不是讨骂的,它是等待机会,你要是敢把石头扔过去。它爪子离开树枝那瞬间,就会猛扑,就会啄烂你的眼珠子。
冬茵轻飘飘的说着,口罩一动没动,甚至察觉不到她在说话,邹云成身上如裹凉风。
邹云成看她抱着箱子本以为她是被开除了。
难道
总不会是她搞得,谢家还借了她的冬风吧?邹云成不敢这么想,他压根不相信是冬茵。
这件事里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她的影子啊!
电梯门打开,冬茵抱着箱子走出大楼。
嘁。
她才不稀罕。
外面的阳光刺眼,她呼了口气,眨眨眼睛,病了几天她的眼睛都很干涩,现在泛出了水光。
邹云成后知后觉回想起在谢家的时候。
当时所有人都在指责冬茵,冬茵哪怕□□伤口也要把他们咬下一块肉。他当时觉得冬茵是个□□,在胡说八道,跟个走投无路的泼妇一样。
现在、
是他轻视了冬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