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紧张,一遍一遍检查自己准备的资料。
冬茵也在检查,她把包打开,从里面掏出资料,然后听到了一声轻哼,她抬抬头,就看着应琼雪站在她对面。
应琼雪还是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好像在说她很土,有个贵包就背着到处跑。
冬茵没搭理她,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应琼雪讨了个没趣,也去看自己准备的资料。这时,冬茵开口了,说:应琼雪,你的包几块钱啊。
应琼雪拿的是文件袋,她就没背包,她正欲发作,冬茵的辅导员出来了,叫冬茵进去答辩,冬茵第一个进去。
冬茵进去外面小声议论一波,第一个答辩压力好大啊,待会问问里面什么情况。
第一个容易被刷吧?
怎么可能,冬茵是专业第一,不管怎么刷都刷不到她吧。
嘁,也不一定吧,她要是过了,审核组就是眼瞎,我看她这种人就过不了。
恶意太重,都二十几的人了,说话还像个恶毒女配,其他人都觉得不适,皱起了眉头。
第一个答辩的确费时,冬茵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出来后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班上几个女生过来问怎么样,她就把里头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提着包快速跑下楼。
教学楼现在没什么人,冬茵只看到楚凝安一个人坐在大圆球上玩手机。
冬茵走过去站在楚凝安身后喊她,楚凝安起身,忙问:怎么样?顺不顺利?
还行,都能回答上,之后就是等结果了。冬茵表现得挺自信的,谢茗君她们呢,去吃饭了吗?
楚凝安看看手机,说:稍等。
冬茵四处张望,等了三分钟,就看着谢茗君跟路寒秋一块过来了,路寒秋手上提了一个蛋糕。
她正纳闷地想,是不是谁过生日了,自己没有准备礼物怎么办,路寒秋说:我跟楚凝安一块定的蛋糕,祝你答辩顺利。
冬茵微微愣,给我的吗?
对呀,这么重要的日子,得买个蛋糕庆祝一下。楚凝安笑着说,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儿的,定了个网红款的,你别介意啊。
不不介意的。冬茵眼睛发热,第一次有人陪她答辩,还给她买蛋糕。
她不知道说什么,连续说了几次谢谢。
哎,你别老说谢谢,这可是我跟路寒秋一块买的,跟谢谢有什么关系?楚凝安露出小梨涡,笑得很甜,又问:去哪儿吃蛋糕?你们学校有空地儿吗?
冬茵提建议:去食堂?
食堂太没情调了吧。
去钟楼吗?那边有椅子坐,我先前去那边做过志愿活动,离这里也很近。冬茵说。
那边能有什么志愿活动?谢茗君疑惑。
冬茵说:捡垃圾。
楚凝安吞了口气,那边会不会很脏,其实食堂也可以去。
不脏,都被我们捡干净了。冬茵说得认真,她先回了一趟宿舍,把电脑跟背包送寝室。
楚凝安好奇地跟过去看,最后总结了一下,冬茵很爱收拾,很爱看书,桌子上堆了一大堆的书。
最后她们去了附近的一个操场,主要是钟楼有点高,几个人都懒得往上爬。
蓝色的蛋糕盒子,拆开是粉白色的蛋糕,奶油做成了花,看着很像蔷薇,旁边还有一个小雪人和漂亮的房子,跟冬茵名字还挺搭。
她们把房子和雪人给了冬茵,然后把最好的那朵花切给冬茵,祝冬茵成功上岸。
谢谢。
冬茵把房子和雪人放在包里,她有点不好意思把包拉链打开,没有当室友面打开得那么坦然。
楚凝安切了一块蛋糕给她,说:你不用紧张,谢谢自己一个包就几十万,她送你一个几百的包,她拿得出手吗?是不是?
有道理,就是这个价格她有点难消瘦。
你就大大方方地拿着,背出气质,那谢谢可不得骄傲一下,看,冬茵经过我这么一收拾,多美啊。
冬茵用力点头,她端着蛋糕吃了一口,甜度刚刚好,唇上沾了一点奶油,她慢慢地舔掉,舌儿在唇角扫动,不小心对上谢茗君的视线,她赶紧低头,怕谢茗君觉得她贪吃。
楚凝安说完,扭头跟路寒秋嘀咕,谢谢咋没送我这么贵的包,我心里有点不得劲啊。
你们种地还要背包吗?路寒秋皱了皱眉,你背个几万块钱的包去下地,是不是有点不搭?其实你背个蛇皮袋就行了,我可以给你买。
靠,路寒秋你能不能别安慰我!
嬉笑着,冬茵手撑着草地,掌心被扎出了印子,大家聊到了谢茗君和邹宇熙的事,冬茵就假装不知道,认真地听谢茗君说,期间她感觉谢茗君一直在看自己。
谢茗君说:那能怎么办啊,有人说我不懂拒绝,给我说生气了,一个没忍住就去找了律师。
冬茵脸红了一些,谢茗君又故意逗人的样子,还一下一下得让人哄。
楚凝安就很纳闷地看着谢茗君,你还会哄人啊。
我也不知道。谢茗君说,毕竟哄人这个事,不是靠自己感受的。
冬茵觉得她会的,真的很会哄。
蛋糕很甜,吃得冬茵眼睛热热的,就特别想哭。
眼睛里的水晃了一下,就陷入了眼窝里,小水渠一样聚积在一起,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吞回去。
啊,冬茵你怎么了?楚凝安抽纸巾递给她,你别哭啊。
谢茗君瞥了一眼,说:让她哭,她水多。
说完,气氛莫名尴尬了一瞬。
几个人全看向谢茗君。
楚凝安手中的纸巾也没递出去,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话怪怪的。
谢茗君也察觉到了,亡羊补牢地说:她本来就爱哭。
我没有。冬茵小声反驳,哪有很爱哭,她很少哭的,除了特别难过的时候。
真没有?谢茗君问。
冬茵仔细想想,好像有,上次邹宇熙搞毕业聚会那会哭了,但是她偷偷哭的啊。
谢茗君坐正了身体,看着冬茵说:那会哭得一抽一抽的,都快把我的酒杯震飞了,不是你?
冬茵犟了一句,没有。肯定没有。那次哭是她一生的耻辱,她不想承认。
楚凝安插了一句,有一说一啊,谢谢,你也太冷漠了,看到她哭你都不上去哄哄的吗?
我还不够哄她,你问问她,我哄了吗?谢茗君问。
冬茵用力摇头,没有,那会被她锁到了浴室。
蛋糕吃完,她们不着急离开,坐在草地上开始聊未来。
楚凝安说她先弄毕业,回去帮家里弄弄地,她家里是搞农业的,看冬茵这么努力,她打算一边帮忙再一边考研试试。路寒秋跟冬茵一样,她也是保研,说得特别低调,就是读书,其他的暂时还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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