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住久了,不到九十平的房子显得有一些拘束,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饭后陆教授在餐桌上改课件,沈旭在另一边离他不远的地方画画。
师兄提过,可以画一些适合出周边的图,但沈旭这几天都住在陆薄言那里,只画了一幅不大的水彩。
陆薄言的书房其实也很大,正常来讲,完全坐得下两个人,但是沈旭需要的不是伏案工作的场所,他需要一个可以用来画画的空间,比起桌子他更需要画架。
书房不合适,不光空间上不合适,地板也不合适,整个二层铺的都是真皮地板,沾上颜料不好清理。
沈旭不想每次画完还要小心收拾地板。
画画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陆薄言不知道什么合上电脑过来:如果书房不适合作为画室,三楼还有一间空置房间。
沈旭应:好,我回去看看。
嗯,外面就是露台,如果需要避光可以做遮光处理。
没那么讲究,有窗帘就可以了。 沈旭一手拿着画板,另一只手拿笔一边调色一边说:是不是在你健身室旁边?
沈旭若有所思,他知道陆薄言差不多是隔天健身一次,但是他起得太早了,沈旭每天跟他差不多的时间睡,早上也做不到五点起来。
沈旭大学的时候偶尔去打篮球,学校又有跑步打卡的要求,练出过腹肌,毕业之后就靠隔三差五地健身房打卡勉强维持,十分羡慕陆医生的肌肉线条。
于是躺在床上看见陆医生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沈旭礼貌发问:可以摸一下腹肌吗?
陆医生轻笑:我想,或许今天不那么合适?
摸个腹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他明明就是在暗示摸完之后可能会发生一点不合适的事情。
陆医生的拒绝过于暧昧,连潜在的威慑都让人浮想联翩,算不上强硬的拒绝,让人更想要挑战底线。
合法的伴侣,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陆薄言上床之后,沈旭就大胆探手过去,触手是柔韧的肌肤,放松状态下的肌肉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是一种富有生命力的弹性。
沈旭并不很用力,只是四指摩挲,想要摸到肌肉的线条。
他刚刚如愿以偿想要收回手,就听到陆医生呼吸重了一些,手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了。
陆薄言腰腹收紧,按住撩火的手,嗓音低沉喑哑:沈旭。
沈旭闻到了清列的木质香调,是陆薄言的信息素。
他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自己也有点不对,一股热意凭空腾起,腺体也开始明显的跳动。
陆薄言先放开攥着他的手,起身背对着他坐在床沿,沈旭听到滴的一声轻响,回头就看见陆医生又把手表戴上了。
属于陆薄言的信息素一下就淡了。
但Omega的信息素是无无法控制的,只能慢慢平复,房间内淡淡的花香仍旧弥漫着。
沈旭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用过三阶抑制剂,在抑制剂起效的时间内,alpha的信息素不该对他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刚才甚至有了进入发情期的先兆。
沈旭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陆医生,可以帮我拿一下腺体贴吗?
陆薄言取来之后,他掀开被子侧身低头,露出脖子,陆薄言垂眸,为他贴好。
沈旭又把被子捂上,过了一会儿才又钻出来。
他想起刚刚信息素失控的时候,陆薄言立即去戴手表,有点好奇:你的手表是什么信息素禁锢器吗,心理暗示?就像沈旭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词,安全词?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沈旭又想钻进被子里了,聊胜于无地解释:我没有奇怪的癖好。
陆薄言: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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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概是为了化解沈旭的窘迫, 陆薄言提醒:你的抑制剂应该是快到期了。
沈旭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
测试注射只有正常用量的三分之一,根据之前的测算, 他的抑制剂有效时间应该是在三个月左右,再去做最后一次检查,一切正常的话接下来可以按周期使用了。
沈旭去了医院, 柳医生拿着他的检测报告说:都正常的,你说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抑制剂快到期的缘故,当然, 也可能你们的契合度比较高。
沈旭说:易感不是双向的吗?我看他对我的信息素没有那么敏感。
柳医生点头:那应该就是抑制剂的缘故,以后按时用就好。
他继续说:跟之前推测的差不多,三个月用一次,三阶抑制剂是定制, 不可能随时随地都买到, 至少也要三天, 有特殊需求的话记得提前申领。
好。
平时可以到医院来拿, 一般提前一周左右就会到, 也可以指定离家近的自动贩售机。
就医院吧。沈旭说。他现在住在陆医生家,到医院只要五分钟。
柳医生点点头,用两根手指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忽然停下动作,惊讶地说:陆行云?
你的抑制剂负责人是陆行云?
沈旭点头,柳医生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奇怪道:你怎么请的他?他已经很多年不负责这个了。
沈旭其实也觉得奇怪,还有点受宠若惊,他就好像被一位大学教授辅导了小学数学。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陆薄言。
沈旭斟酌着问:陆教授他, 有没有孩子?
这你都不知道?你这年纪,应该在教科书上看见过他啊。柳医生这样一说,沈旭就把没什么根据的猜测压回心底了。
陆薄言下午临时有事要出差,最早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他人在开会,赵泽到家里来替他拿东西。
赵泽就在楼下大厅待着,沈旭把收拾好的行李交给他,顺便问他是什么事。赵泽说:有一位病人需要手术,是移植。
沈母也做过这样的手术,沈旭多少了解,能做这类手术的医院并不多,有时候病人不适合转院就会外请专家,陆医生就是当专家去了,这很正常。
就是喜糖盒子到了,他们原本说好了今晚一起包糖的,这下只剩他一个人了。
晚上陆薄言到目的地之后打了个电话回来:抱歉,今晚失约了。
沈旭一边抓糖一边随意地说:一共就那么几包,我一个人也不费什么事。
陆薄言说:如果可以,能等我回来一起包吗?我想,这应该是两个人的事。
沈旭看了眼已经包了一半的糖,忽然有点心虚。感受到他的沉默,陆薄言笑了声:还是你已经包完了?
沈旭干巴巴地:还有一半。
那就把这一半留给我吧。
第二天上午,沈旭在三楼布置他的画室,门铃被人摁响,他走到露台,探出头去看,楼下停着辆车,看起来像是送货的。
沈旭把最近买的大件的快递一件件数过去,发现都已经签收了,一时间想不出来是什么,下楼看了才知道是送衣服的。
是陆医生七月份的服装。
送衣服的人沈旭没见过,但是对方好像知道他,喊他沈先生。他们动作很快,没叫沈旭搭手,连架子送到了二楼卧室的衣帽间,很有分寸感,没动衣柜,就直接放在中间空地上。
麻烦沈先生整理收纳,整理完随时通知,我们会上门来取衣架。为首的人对沈旭说, 陆先生的服装用的是上个月的尺寸,如果有什么不合适,可以再修改。
沈旭觉得以陆医生的身材保持情况看,应该是不用修改的,但他还是点头应下。他以为到这就该结束了,没想到那人继续说:沈先生,您也来量一下尺寸吧?
稀里糊涂地量完尺寸之后被告知衣服会在一周内送来。
怎么还有他的份?沈旭有心想问问陆薄言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大型手术,时间是说不好的,他也没去打扰。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的事不用陆医生操心,那边院方还想请陆医生多待两天,说是交流学习,陆薄言拒绝了,他答应了沈旭当天就回去。
路上出了一点意外,到家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