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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熹妃回宫 初见两兄弟(2 / 2)

沈羌没反应过来,试试,试什么?还没等他抽出袖子就看见付渊闭上眼把嘴唇凑了过来贴住了自己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上传来惊奇的柔软触感,一股电流从唇上滑过,如此近的距离下付渊身上的龙涎香和沈羌身上的兰香交织在一起混合出甜蜜醉人的催情剂。

沈羌下意识想推开他,但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骨节生锈了般愣在原地任由比自己小上快十岁的青年攻城略地。

付渊吻得来劲,把手环在他的耳边抱着加深了这个吻,沈羌晕乎乎的配合着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干脆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一吻唇分后,付渊用额头抵住沈羌的额头说:“怎么样义父,我的技术还算不错吧。”

说罢抬头看着沈羌,他惊讶的发现沈羌现在和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如果说平时他是一朵紧闭着花蕾的带刺的野蔷薇,带着不可接近的禁欲。那么现在他就是被温热嘴唇吻开了的微微舒展开几片花瓣就已十分醉人的蔷薇。

沈羌为自己刚才有意无意的放纵感到后悔和羞耻,他确实很舒服,从来没有过的亲密体验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人的体温。唇舌交融的触感好像还在口里回荡,他知道皇帝是认真的了,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更不知如何面对。

看着好像被吻傻了的沈督主,付渊觉得他怎么这么纯情的可爱,心情大好的又在红润的唇上啵唧了一口说:“义父快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或者你来看我哦,晚安。”

然后不舍的抱了下人才走出屋门,随着等了半天的小夏子回了寝宫。

回去的路上付渊已经在思考明天该怎么把人吃到手了,回忆起刚才沈羌那呆住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边的小夏子惊恐的看着莫名其妙在轿辇上一会一个表情还不时笑出声的皇上觉得心里发毛,完了,沈督主不会是趁他病要他命吧。看这样皇上是被沈督主吓了个不清,他同情的想皇上真是命途多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直到付渊走远了才回过神的沈羌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一股奇妙的感觉传来。这感觉他很陌生,好像心脏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找不到落脚点,脑子也是一团浆糊,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封信了。他又读了一遍那句第一眼就记住了的诗,脑子里回响着付渊刚刚不以为然的话。

对啊,他是西厂的督主,朝里握着最大实权的人,现在皇上也失忆了还和他一伙那么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止他们呢。

他从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什么狗屁义父的说法也是为了敷衍付渊,既然小皇帝巴巴的执意要往上凑他就一定不会放手。他沈羌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最后都只能是他的。如果到时候青年想反悔,他会让他知道不乖的孩子是会被惩罚的。

想通了以后,沈羌恢复了淡定的表情,珍惜地把信放回原处。沉思了会展颜一笑,抽出新的一张纸,磨墨提笔写道:依依脉脉两如何,细如轻丝渺似波。

他在下面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后放进了信封,吹干后用指尖叩了三下桌面,一个黑影就从外面的房檐上飞落在窗外,沈羌头也不抬的把信递出去,嘴里吐出两个字:“皇帝”。

黑影接过信同样回复两个字——“遵命”,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在付渊他们慢悠悠的回去之前,利落的暗影已经把信放在了付渊寝殿内书房的桌上了。

空荡的书房里,还带着些许兰香的信纸静静的躺在镇纸下等待着主人的翻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付渊开心的像只两百斤的狗子,拉着小夏子絮叨,“朕觉得沈督主还是很可爱的嘛,你说对不对?”

小夏子惊恐地看着皇帝,不知道这短短的一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知道的事。他在心里默默哀求皇上求您别说了我真的没活够呢。

付渊只是想找个人抒发下情绪,并不在意没人回应自己的话,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帅哥呢。原来在大学里玩网游的时候他就对这种病娇反派情有独钟。

只是不知道那个皇权系统是什么鬼,会不会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比如自己会突然失去神智任人摆布啊之类的,不过一向心大的付渊想自己也有系统,实在不行还是交给它来斗法吧。

不久就回到了寝殿,付渊还一点不困呢,在书房里继续翻看着有没有什么解闷的东西。眼尖的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封信,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是沈羌的回信,不过迟了一秒的理智回笼:这里是他的寝宫,那这封信是谁送进来的呢?

这要是别人付渊早就吱哇乱叫的要报警了,不过他理解自己现在只是个吉祥物,这宫里谁都能一只手把他捏死,更别提是手眼通天的沈羌了。不过用暗卫送信什么的是不是有点玛丽苏了,付渊抽了下嘴角。

他坐在龙椅上,心情大好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看就很贵的纸,拿在手里轻如蝉翼却又温润光滑。上面的瘦金体更是清丽雅致,像是哪家大家闺秀的字迹,却又没那么女气多了丝文人风骨。

付渊站在专业的角度点评了下笔迹,读完内容后喜上眉梢,看来今晚的进攻还是有效果的吗。果然皇帝的身份就是方便,这自己要是个小角色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上沈羌一面。

想到这儿,他多了个心眼,忽然怀疑会不会沈羌是为了利用他的身份搞事情,怎么这么突然又顺利?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沈羌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怎会是那种被一句情诗就迷倒的人呢?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先把人拴在自己身边才最要紧。

他珍重的收好了信封,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而另一边的沈羌却在深夜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西南那边的手下传来消息说是发现有人在鹰嘴山私下养兵,人数不多大约三千人,都是民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当地环境恶劣,地势错综复杂,民风剽悍,这三千民兵也不是好拿下的。密信上说暂时还没有探测到是谁养的兵,这群人住在山里,每日派人进出补给物资,应该是专门有人传递信息怕被人发觉。

沈羌眉头紧皱地看完了信然后提手放在烛焰上,火舌瞬间升腾起吞噬了信纸。在火光的映照下沈羌的脸色阴晴不定,还能有谁?自然是齐王的外祖父,西南王杨震了。

西南与邻国接壤,天高皇帝远,当年杨皇后为母家争取到的这块封地。先帝在世时就很信任这位表面上从不邀功请赏的杨大将军,还封他为异姓王。过世后这儿自然而然地成了杨家的地盘,连他的手下渗透进去都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看来他们这家人是坐不住了,里应外合想要壮大军队了。只可惜现在大部分的军权都在他手里,京城更是固若金汤,无论是西厂还是御林军都在他的把控下,但是这股力量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在皇家生存这么久他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轻敌,大象也可能被一只小蚂蚁算计了。目前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是什么,他猜大抵是会拉拢他好哄着他合作一起夺下江山,到时候再卸磨杀驴,借助舆论力量扳倒一个阉人有多轻松他都知道。

皇上痊愈了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明日早朝是皇帝病后的首次上朝,估计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如果有人启奏那皇帝肯定得派人去剿匪,但齐王不会让这话有机会传到皇帝耳朵里,那他就得帮小皇帝守着自己家的西南角了。

他沉吟着,对着房顶唤了一声“捷风”,刚才那个黑影又翩然飞落在地,低头不语。沈羌背着手听不出语气的低声道:“去告诉西厂的那些人,明天上朝……”黑影听完后顿了下,然后对着地点了点头——“是”。

望着朗朗星空,沈羌露出了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呢,看来京中又有好戏了。

第二天一早寅时,皇城外的鸡打了一遍鸣,小夏子端着洗漱用具和朝服跪在帷帐外轻声唤道:“皇上,该起身了,今儿个您得上朝了。”

付渊正做梦呢,梦里沈羌发现了自己不是原来的皇帝正拿着鞭子追着要抽自己呢,他吓得满寝殿乱跑还一边喊着救驾,小夏子却扑到脚底下抱住了自己的脚喊着皇上在这儿呢。他一个惊吓醒过来了,发现小夏子确实在喊自己,完事又吓了一跳。

他不耐的拨了下头发说:“喊朕起来干嘛?”小夏子头低的快要贴上地了,说:“您该起来上朝了,皇上还是动作快些吧,否则误了时辰沈督主又要不高兴了。”心想到时候又是我的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渊精准的捕捉到了“上朝”和“沈督主”两个字眼,他看看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崩溃道:“现在才几点啊!!!”

小夏子没听懂皇上在说什么,但他机灵的觉得应该是在问时间,回道:“回皇上,寅时过一刻了。”

好吧,付渊不会换算古代的时辰,约莫着也就四五点吧,也没人告诉他皇上还上夜班啊,他在现代上早八已经很想死了好吗。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沈督主也要上朝,那还能有点动力。此时付渊无比盼望赶紧和沈羌混熟,他好把皇权全部转手,他真的受不了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了。

带着俩黑眼圈懵逼地跟着小夏子简单洗漱完了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大殿,穿着一身繁琐厚重的龙袍付渊低血糖都快要犯了。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他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看着地下黑压压跪了一片的大臣给自己请安内心还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低声道:“都起来吧。”心里想虽然可能这些人心怀各异但是自己也算是过了一把皇上瘾。

其实刚才他想说那句很着名的台词“众爱卿平身”的,但他临时觉得说出来有点尬就换了句很随意的。不错,很符合他草包的人设。

众人乌泱泱的起身,随后又跪下去身体偏转了个角度,嘴里说着:“给督主请安,督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付渊忙着扮演角色说台词,都快忘了沈羌,这下这么大的阵仗算是让他见识到了沈羌的实际地位。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众人跪拜的那个方向,原来沈羌就坐在自己下面几层台阶处的一把红木椅子上。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即使是昨夜工作到很晚,早晨又早起,他还是光鲜体面的样子,一点疲态都没有。让人感觉看到他就也跟着吸了一口仙气,在这让人心里发闷的统一官服里他是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他眼睫低垂着,脸上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态,懒懒地说道:“起来吧。”付渊暗自啧啧称叹,看看人家这气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好似察觉到了付渊的视线,抬头直直地望了过来,对着上面呆呆的付渊眨了下眼睛。付渊只觉得自己被撩到了,怎么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调情的羞耻感。

他转过头,打算全身心的应付人生中第一次上朝。有点紧张,他可是对治国理政一窍不通的啊,还好自己现在是失忆人设。

然而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早朝好像并不是那么紧迫,反而更像是大家按部就班的参加个约定俗成的早会。都是一些官员汇报着各地的大事小情,都不需要他开口沈羌就都一一回复了。

坐久了付渊觉得腰有点酸,脖子顶着那么重的冠冕也很累,他已经在想什么时候结束了。百无聊赖下他开始观察起下面的臣子,私自在心里给每个人打分。

嗯,刚才发言的礼部侍郎长得还算清秀,就是矮了点都没有一米七吧,也是古人可能营养不咋地还在青春期就得天天熬夜上班。那个什么御史长得和他高中历史老师一样,看着就困。

看来看去,每一个比得上沈羌赏心悦目的,于是他开始专心致志的观察起上班时的沈督主。和大部分人一样,没有人上班的时候是开心的,沈羌一直板着个脸,好像那个扳指是多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视线就没离开过。

大多数的汇报他都只是点点头或者嗯一声摆摆手,偶尔半天没说话给底下的人吓得也不敢催促,等没人说话他才抬起头看一眼下面的人点评几句。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在敲打下面的人。

付渊能看出来大部分的事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也轮不到沈羌出手,他一直有一股淡淡的厌倦,表现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眸一直是半阖着的,像一只不耐烦的猫。

终于,在一位音色很好听的官员发言后,沈羌终于抬起眼皮,屈尊降贵地直起身子说道:“情报可属实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情报?此时的付渊满头问号,像是弯腰捡了根笔起身后发现已经跟不上数学老师进度了的学生。都怪沈羌太吸引人了,自己根本没听见底下那人说了什么。

他定睛一看,下面那人穿着一身飞鱼服,长得一副嚣张跋扈的脸,看起来好像是西厂的人。即使是跪着也透着一股不服的劲头,不过面对沈羌的问话倒是毕恭毕敬地继续说道:“千真万确。臣在西南的探子来信说这伙民兵形迹可疑,还请皇上和督主即刻派人前去剿匪,查明是何人胆大妄为私下养兵。”

付渊听完后觉得这肯定是那个齐王的手笔啊,不过自己现在好像还不应该知道齐王是谁,那么沈羌会怎么做呢?

他转眼看向沈羌,想看看他的反应。沈羌却没说话,反倒把目光移向了对面站着的一个穿着华贵的人。那人此时脸色一变,目光不善地看着进谏的人,后又迎着沈羌的目光像是在思索什么。

而后出列下跪,拱手说道:“皇上明察,依臣之见西南路远途长,朝中将士又不熟悉地形,不如直接派西南王查办此事。”

付渊还在思考这人是谁以及谁是西南王的时候,沈羌就慢悠悠的开口道:“听齐王的意思,就是觉得西南王对此事不知情了?可这事儿出在他的地盘,本督主倒是觉得是不是该避嫌比较好呢?”说完还冲着齐王挑了下眉,十分欠揍。

哦,原来这个长得和小鲜肉似的人就是齐王啊,看着也不像是能当皇帝的啊,付渊暗暗腹诽着。

下面的齐王咬紧了牙,心里和系统骂了沈羌好几句:“这个该死的瘟神怎么突然今天这么反常,知道他消息灵通但他怎么突然明确表态,和你说的也不一样啊。”系统也摸不着头脑,按理说沈羌这个阶段应该是按兵不动的啊。

沈羌随即又转向付渊,说道:“还请皇上派兵前去西南剿匪,扫除异己。”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咬重了说的,齐王脸色更难看了。

说完抬起头自信看着付渊,像是等着他配合自己下旨。付渊心头一颤,所谓的权臣当道大概就是这样了吧,不过哪个男人面对沈羌这个眼神能拒绝啊。

下面的朝臣早就被沈羌和齐王的交锋吓得噤若寒蝉,不知道又有什么新的站队,整个大殿此时静的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都在等着皇上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渊袖子一挥,下巴朝着沈羌的方向一扬,说:“那就照你说的去办吧,只是不知该派何人前往呢?”

说完自己都觉得想笑,一个皇帝事事都要过问手下的臣子,他只觉得沈羌说不定有自己的安排。

这时候的齐王好像终于从系统那儿得到了回复,抢先开口道:“那自然是派沈督主出征了,谁人不知西厂诸位皆武艺高强,一人可抵数十官兵。若是沈督主前去那自然是战无不胜。”说完对着沈羌报复性地笑了下,去了西南你可就插翅难逃了。

沈羌面色不改,心里却是升起了一阵杀意,不咸不淡地说:“本督侍奉先帝的时候你只是区区世子,在本督开口之前还没你说话的份。”话毕抬眼看着得意的齐王,手覆上了腰间缠绕着的银色软鞭。

哇哇哇,要打起来吗?付渊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底下居然有不少官员站出来纷纷附和:“臣等附议,请沈督主前往西南平定动乱。”他猜出来了这些应该都是暗地里与齐王勾结的官员,看来朝中还真的没几个支持自己的啊。

付渊担忧地看向沈羌,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收场。沈羌怒极反笑,好啊,他们极力推自己入局那就别怪到时候给他们一窝端了,只是恐怕自己一走在这京中小皇帝可就危险了。

于是他有了个极其大胆的想法,“既然诸位如此抬举本督,那我也不好推辞。臣恳请皇上随军出行,正好作为您即位后初次巡视各地,好震慑那些别有异心之人,臣与西厂定将誓死保护皇上左右。”

这话一出,朝中瞬时炸开了锅,齐王更是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没想到这疯子这么大胆。面对着沈羌沉着的目光,付渊倒是有点激动,好啊可以出去玩了,四舍五入是暧昧旅行了。

于是付渊朗声道:“很好,朕闷在宫里也觉得无聊,正好出去看看百姓们,准了。”

朝堂上的风波最终以谁都没想到的结局落幕了,下朝后齐王回府骂了付渊和沈羌多久就不用说了。

可算结束了,付渊只觉得比高中的早自习还累,整个人只想赶快回去补觉。却在寝殿门口遇见了等待的沈羌,心里一阵喜悦。走近了说道:“义父可是在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回头行礼,而后说道:“臣有话想对皇上说。”付渊赶忙拉着人进了屋,有啥事进去说。终于到了自己的宿舍,付渊急匆匆地对沈羌说你先坐在椅子上等会,然后唤来了小夏子伸开手臂站在那儿和大爷一样叫他给自己更衣。

小夏子顶着沈羌诧异的视线硬着头皮进来了,用生平最利索的动作给付渊换了身常服后火速退场。

沈羌看着付渊孩子气的动作和连续不断的哈欠,头一次觉得付渊和自己是两辈人。他啜饮着桌上的碧螺春,不动声色地欣赏着付渊宽大的寝衣里裸露出的白色肌肤以及乌黑的发丝遮盖住的突出的喉结,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换下了那身重的要命的衣服,付渊终于活过来了,飘到桌子前毫无形象地豪饮了几杯茶水后说道:“义父,以后我能不能不去上朝了,对了你想说什么啊。”

沈羌心里发笑,怎么失忆后连皇家礼仪都忘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付渊绝对不像是规矩森严的皇宫里养出来的皇子,倒像个市井平民。不过他看着不仅不觉粗鄙,反而觉得他率性可爱。

他开口道:“皇上又说笑了。臣来是想问今早进言请您前去西南的事,那是觉得留您一人在京中恐怕又会遭人暗算。您若是实在不愿意也可不去,臣会派专门的人保护您的。”说完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

付渊闻言赶紧表示自己愿意,开什么玩笑,要是沈羌这个大腿跑了自己分分钟被那个塑料兄弟弄死。只不过还是有件事需要问清楚——“那个,我们是坐马车去吗,会不会很累啊?”

实在是受不了一点苦,付渊还在想西南会不会很热,自己可是很怕热啊。

沈羌愣住了,没想到是这种问题,他好像真的被逗笑了,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说道:“不是,太慢了马车,我们骑马。”

这次换付渊不乐了,骑马?那不是比马车更累吗。看着付渊苦瓜似的脸色,沈羌犹豫了下,没有眼力见的补充说:“其实我们都是用轻功的,但是带着皇上还有别的仆从不方便所以骑马是最快的了…”

付渊面无表情道:“哦,说完了吗?”所以意思自己是拖油瓶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实在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明晚离京前还有个端午宴会,今年要大办一场也算是践行吧。”

付渊对这种宴会没啥兴趣,因为意味着自己又要穿着很多衣服坐很久。他兴致缺缺道:“那义父到时候坐的离朕近一点可以吗?”

沈羌温柔地说:“臣荣幸之至。”

次日晚上,付渊最后一个到场,场上的官员纷纷下跪行礼,在一群人中间付渊一打眼就看见了沈羌。无它,实在是他今天的着装太惊艳了,平日里沈羌都穿的素净高雅,显得整个人很是冷清。今儿个破天荒穿了一身赤红的暗纹绣金长袍,腰间的束腰勾勒出清瘦的曲线。

本应显得有些娇媚艳俗的装扮配上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就像是一朵开在悬崖边的花。付渊屁股都坐在了龙椅上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的惊鸿一瞥,妈呀他要坠入爱河了。

皇帝到了后就开始慢慢上菜了,场中的舞女也从两边缓步入场随着场外的各种丝竹管弦声轻歌曼舞。每张桌案上都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各式各样的刚从花房剪下来的花,付渊面前的是牡丹,而沈羌面前摆着的是一束白水仙。

纯洁的水仙映着光彩夺目的沈羌引得付渊直往那边看,沈羌正在端着酒杯斜倚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熟悉的歌舞,时不时扫视下全场再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嘲讽笑容。

付渊也喝了几杯面前的桃花酿,觉得古代的酒口感还是有点辣。过了会,他觉得脸颊开始发热,该死这酒好像是后返劲。他现在觉得身上的衣服很多余,看人也有点重影。

没有了理智的克制,他看着沈羌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连忙着联络大臣的齐王都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不过他以为这像是要把沈羌吞了的眼神是皇帝在怨恨沈羌的表现。

付渊想着他俩现在的进展,觉得好像除了亲个嘴也没啥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搞到手啊?他不自觉的又端起酒壶想再来一杯,却被一只触之微凉的手握住,随后一个温润又有点危险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皇上好像喝多了,臣扶您出去透透气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声音不禁让付渊心头一颤,是沈羌,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还注意到自己喝多了。

他就这样握着酒壶,酒劲和平日里难得的肢体接触一起攻破了付渊的心理防线,此时他也顾不上别的只会呆呆地回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说好。

在一边伺候的小夏子看到这一幕头低的更低了,还用余光扫视了周围,祈祷没人注意到这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还好底下的大臣们此时也都醉得差不多了,一个个的不是忙着举杯应酬就是直勾勾地看着场上的舞女,除了齐王偶尔投过来探究的目光。不过隔得太远只能看到两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羌看着眼前脸色微红目光迷蒙的皇帝心头一热,使了个巧劲把付渊从龙椅上扶起来然后低头恭敬地说:“臣扶着皇上走。”无人注意到的眼神里却满是汹涌的占有欲。

两人很快离开了喧哗的酒席,冷不丁地接触到外面夜晚的凉气付渊打了个喷嚏,感觉脸上没那么热了,人也清醒了点但还是有点晕。

沈羌带他来的是一个御花园里偏僻的凉亭,亭柱上爬满了紫藤花,此时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如梦如幻。

听见喷嚏声,沈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赶忙解下身上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给付渊拢上。付渊此时脑子昏昏的,知道身边的人是沈羌他就更不设防了,只是傻笑着任由他动作。

他突然开口道:“义父对我还真好呢,从来没人这么照顾过我。”付渊说的自然是穿越前的自己而不是皇帝。

可惜沈羌没听懂以为小皇帝是说没人真正关心他,心里一阵心疼,却在感受到腰间不老实的手后脸一黑。

他捉住那只手却发现付渊正目光深邃的望着自己,配着他身后成串的紫藤花,画面显得十分唯美。

付渊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沈羌,说:“义父,你武功厉害人也聪明,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好害怕,我只放心你了……”

沈羌心情复杂的听着小皇帝颠三倒四的告白,失忆后的他和以前判若两人,如果付渊哪一天找回了记忆想起现在说的这些话只怕是要恶心的够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到大整个世界都在告诉他阉人是最低贱的,是不配有人真心相待养老送终的。他的义父曾经也是权倾朝野的大头头,可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也只有自己陪在床前,他现在还记得义父拉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告诉他:“记住,不要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他们都看不起阉人,你轻信别人只会被人利用……”

可是听着皇帝酒后这些话,他真的害怕自己沉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梦幻。沈羌心里悄悄地想那就给自己一次机会吧,他也想尝尝这情爱的滋味。

于是他慢慢拉近距离,对着面前放大的脸,这几乎是一个看得清对方睫毛有几根的距离,在自己的满腔心跳声中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微臣真的有那么好吗?”

付渊用力地点头,然后骄傲的说:“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即沈羌眸色一暗,手指缠绕着付渊微凉的发丝,凑到他耳边咬着字说道:“好,微臣记住了,定不负皇上信任。”

接着拉开距离,看着自己离付渊眼中的倒影越来越近直至唇瓣相贴。付渊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马上抬手搂住了沈羌的细腰拉着人坐在了自己腿上随即用心的回应起来。

沈羌只觉得前几十年真是白活了,原来唇舌相依的感觉如此美妙,就像是整个人飞到了空中晕乎乎的,他甚至尝到了皇上嘴里桃花酿的余香,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但他很乐意这么醉一回。

很快沈羌就被付渊高超的吻技吻得忘乎所以,身子都软下来了,虽然面上还是那个令人畏惧的督主,眼神却透露出此刻他已是柔情似水了。

付渊亲的都要起反应了,没办法今晚这么好的氛围下沈羌还是主动献吻,更别提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开过荤,整个人借着酒劲都要烧起来了。

但是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想让自家督主觉得自己只是玩玩而已轻贱了他的情意。看着平日里心机深沉高深莫测的沈羌坐在自己怀里喘息着的样子付渊就觉得心里暗爽。

付渊用胳膊环住了沈羌单薄的身躯,身体向后仰看着背对着月光的沈督主笑着说:“朕的沈督主还真是风采照人啊,有了义父朕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第一次以这种不端庄的姿势坐在别人身上的沈羌也是不自然的隐藏着羞意,坐在付渊结实的肌肉上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刚才是在和一个成年男人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付渊调笑的话,他也放下心防对着满面春风的小皇帝坚定的说:“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定誓死追随。”

付渊连忙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朕定不会让你轻易陷入危险之中,朕也不许你死。”沈羌闻言心里像是有根弦被人生涩地拨弄了一下,在寂静了数十年的心里回荡着余音。原来有人在意自己生死的感觉这么温暖。

只见他低头苦涩地笑了下,说:“皇上说笑了,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阉人有过善终,更别提作恶多端的西厂,像我们这种人死了能有个体面的墓穴都是梦想了。”

付渊自然看不得他多愁善感,连忙拉着他的手直视着沈羌的眼睛说:“不会的,朕会护着你,看这天下人哪个敢伤你辱你。”

沈羌并没有理会这充满诱惑力的承诺,他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付渊宽厚的肩膀上闭上眼,心里想的是无论以后两人结局如何,有他这句话自己便不负此生了。

次日,众人便动身出发准备去西南了。由于此次是皇帝秘密出行,并没有太多的仪仗队,沈羌清点了西厂里大约一百人的精英小队,命其先去西南落脚打探消息顺便安营扎寨。

自己则和几个心腹以及宫里带出来的几个贴身伺候的奴才雇了几辆马车随付渊顺着城门低调的出城了,一行人很快便驶出了京城走上了官路。

付渊自己坐在马车里,小夏子在前面赶车,几个沈羌手下的的人在后面骑着马护驾。付渊只觉得路途遥远,自己只不过刚坐了不到半天就感觉度秒如年了。

马车外表为了掩人耳目做的朴实无华,内里却精致奢华。里面的空间很宽敞,放了一张八角圆木桌,抽屉里还有各种糕点零嘴,还有一张软榻上面铺着顺滑柔软的白狐毛毯。可这毕竟是古代的马车,避免不了让付渊觉得不方便。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一侧的车窗,掀起垂下的流苏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只见他们正走在一条平坦的林间夹道上,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古代清新的空气缓解了下付渊的憋屈。他的下巴倚着窗边的横木,看着在马车正前方开路的沈羌,即使在马上沈督主的仪态也是一顶一的好,挑不出一点差错。

高大的骏马上沈羌笔直地挺着背,青丝如瀑垂在身后,发尾随着马儿的前进一摇一晃。今天沈羌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衣,勾勒出清瘦的身形,即使不露脸也能让付渊浮想联翩。

似乎感应到了付渊的视线,沈羌勒住缰绳,优雅的纵马转身来到了马车跟前,向众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停下,然后策马在车窗边停住,利落的抬腿下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渊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被沈羌迷得神魂颠倒,怎么他做什么都那么从容不迫。沈羌来到车窗跟前低声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付渊接收了一圈周围人投过来的好奇的视线,见众人都纷纷低下头后才笑嘻嘻地说:“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无聊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说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骑马的都还没说什么。

沈羌愣了下,听到这个答案宠溺地笑了笑,无奈的说:“那也只能请皇上忍耐下了,这路上也实在没什么有趣的,等晚上我们就到城里了,会歇息一晚。”

后面的人坐在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番话一字不差地飘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都在心里疑惑今天督主是吃错药了吗,怎么对小皇帝这么耐心又客气,往日这两位可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不过没人敢去问,似乎自从皇上醒了督主就变成这样了。

付渊不满意这个回答,伸手揪着沈羌胳膊上的衣服说:“义父也陪我上车里待着吧好不好,我一个人在里面真的太没意思了。”

沈羌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吓了一跳,压下心头的喜悦说:“这恐怕不合规矩,传出去对皇上的名声不好。”

付渊开始蛮不讲理:“什么破规矩,还不都是我定的。再说了这附近都是你的手下,怎么传出去啊。还有怎么就对名声不好了,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是说你后悔了,不想跟我坐一辆车?”说着对着沈羌委屈地眨眨眼睛。

听他这么说,沈羌真是感觉槽点太多无从说起,说到最后看他越说越不正经了连忙打断他说:“皇上慎言,臣上去便是了。”

说完走到后面跟一个手下表情严肃地说了几句,让那人去前面领路然后自己在众下属好奇又不露痕迹的打量中上了马车。

坐在前面听完了全程的小夏子面无表情,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了马车后,沈羌也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侧,背挺得笔直好像在述职的下属一样目不斜视。

大部队继续前进,付渊看着沈羌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主动搭话便说:“义父为何坐的离我这般远,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沈羌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小声地说:“臣不敢。”付渊见状干脆自己弯着腰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把半边身子靠在沈羌身上,自若地整理着因动作过大而凌乱的衣袍。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沈羌的身体一僵,于是他转头在沈羌的耳际暗笑道:“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怎么还是如此纯情?”

言语间的热气尽数扑在了皮肤上,身边人的嘴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耳廓,沈羌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一串酥麻的感觉顺着耳朵传遍了右半边身子。

沈羌不自然地扭过头不敢与付渊对视。昨晚是情到浓处而且付渊还有醉意,而在两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他是不好意思与其太过亲密的。

却不知自己这一动作反而暴露出了一截洁白莹润的脖颈,看着沈羌通红的耳垂和脖子的对比付渊真的觉得沈羌在存心引诱。

他像个没骨头的大型挂件,干脆半躺下来把腿搭在软榻上,头枕着沈羌的大腿,脸埋进沈羌的小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嘟囔道:“也不知义父熏的是什么香,这么上头。”

经他这么一闹,沈羌坐的更端正了,恐怕自己让他枕的不舒服了,回答道:“臣熏的是很普通的兰香,也不是刻意所为,只不过是为了遮盖身上的血腥气。皇上若是喜欢臣命人给您理由置办上。”

付渊抬手把玩着一缕沈羌的头发,手指无意识的在其间穿梭,听了这话觉得这还真符合反派的人设。

他摇摇头慵懒的说道:“不用了,可能只是因为是你熏的香我才这么喜欢,若是换我自己身上恐怕没这个效果了。”说完便转动了下身体,胳膊搂紧了沈羌的细腰,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了。

沈羌被这高段位的情话说的心里一片甜蜜,感受着腰间不容忽视的禁锢,看着付渊干净的睡颜头向后仰靠在车壁上,享受着他曾经难以企及的温情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沈羌在,付渊也睡不着,躺了没到半个点自己就醒了,看着沈羌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他好奇地问道:“你不累吗,被我枕了这么久腿都麻了吧。”

说着起身坐起来就要给沈羌揉揉腿,谁知沈羌脸一下涨得通红紧抓住付渊的手腕说:“皇上不可,微臣卑贱之躯怎能让皇上服侍。”其实他还挺享受被付渊枕着的,心里还在暗自可惜付渊睡得时间太短了。

换做以前沈羌其实在心里是看不上皇帝的,只觉得他资质平平却还蠢笨无知,除了运气好坐上了皇位和其他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差别。

他沈羌虽为恶人却自矜自傲,看不上朝中那些虚伪至极的嘴脸,因着他超高的武功以及在朝廷上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这世间他足以傲视绝大多数人。只是如今一朝陷入情网他才知道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自己是如此自卑。

失忆了的付渊性情如孩童般纯净,每每向他投来信任又炙热的目光他都觉得自己像被灼烧着,这西厂督主的身份于他不过是万重枷锁,时刻提醒着他是个身体残缺又恶名在外的阉人。

在他确认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早已抛去了一身心计欲望,真正的在心里尊他为自己的皇,他只想做他手里那把最锋利的刀,其余的就交给天命吧。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可他却听到付渊满不在意的说:“哎呀你干嘛,至于反应这么大吗。只不过是给你揉揉腿,怎么你身上哪一处我碰不得?那以后要你侍寝可怎么好……”

付渊说到最后话音越来越弱,糟了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侍寝这种话也是敢在沈羌面前说的吗,他会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啊?他赶紧抬眼观察着沈羌的脸色,决定一旦有一丝不悦自己就滑跪道歉。

然而沈羌却好像怔住了,眼睛里好像有点意外、感动和掩饰的很好的惊慌,但就是没有生气的迹象。于是付渊大着胆子去勾他的手指说:“好了好了,义父给我念话本吧,我想听。”

说完转身去抽屉里翻找话本了。

沈羌呆呆地收回手指,心里仍回味着刚才的话。付渊总是能用几句普普通通的话打消自己的顾虑,语气间好像两人真的是一对生活在一起的平常伴侣。

他刚才说什么?哦对了,侍寝。付渊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总与自己待在一起,对着喜欢的人有欲望再正常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因为身体原因平时从不关注床第之事,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有不少人浸淫其中。

但他是受过刑的人,纵使付渊真的眼光与常人不同喜欢男子,但也难保见到自己的残疾时不会厌恶嫌弃,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心痛的不行,有种要失去一切的恐慌。

可扪心自问,他也舍不得让付渊总是憋着,这样对身体也不好。如果真到了那步他也不能拒绝,他已将他奉为自己的主子怎敢违逆。

他只能祈祷自己被厌弃后皇上还能顾及昔日情分留他在身边,就当是留一条狗在手下效劳。想着这些他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垂下泪来。

而付渊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了一本看起来最正经的话本。其实这些并不是小夏子准备的,而是他在古代太无聊向系统讨要的,外面看起来与古代的话本无异,但内里却都是现代网络。

结果他正准备听着沈羌的清冷男神音给自己读有声时,却看见不知怎的沈羌表情活像是死了对象似的,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他试探道:“义父?沈羌…沈督主?你还在吗,你要是不愿意读那我给你读也行……”

几声才唤回沈羌的神思,他连忙收拾好表情压下心底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念头,挤出一抹笑接过话本说:“没有,微臣愿意,只是一时走神了。”

付渊不依不饶,夺过话本扔到一边,心想本来就是为了培养感情现在看沈羌这样当然是他的情绪比较重要,他可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傻直男。

他想了想,说:“义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天乌龟生病了,让蜗牛帮忙去买药,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蜗牛还没回来。乌龟大骂道:“你再不回来,老子就死了。然后你知道蜗牛说了什么吗?”

正沉浸在悲伤里的沈羌被付渊突然的故事表演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是小时?他不自觉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就看见付渊得意的扬眉,故意沉下脸做出生气的表情怪声怪气地说:“你再骂,我就不去了哦。”说完自己先抓着沈羌的手臂哈哈哈的笑起来,沈羌愣了下听懂了也低头笑了起来。三分是笑这个冷笑话,七分是笑付渊生动的表演。

他抬眼看着放低姿态逗自己开心的小皇帝,升起更多贪恋的心思,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越接触付渊,越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能被这样好的人看中,不像那些人一样看低自己反而处处维护包容。

到时候自己恐怕会不舍得放手,于是刚想起来看看沈羌笑没笑的付渊就看到了沈羌正嘴角挂着微笑,眼神却好像要吃人似的盯着自己。

他干咳了几声,心想自己的笑话到底是烂成什么样了,不过目的反正是达到了。

一路上,付渊和沈羌同吃同住还同乘一辆马车,车内不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以及打闹声都让众人惊掉了下巴。虽然大部分都是付渊的声音,可是他身边坐着的那位是谁啊,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沈督主啊。

西厂众人都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平日里什么样,大家都猜测这是沈督主为了自己的某些不能明说的计划故意讨皇上欢心,毕竟之前对皇上的态度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不过没人敢问什么,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只有小夏子每天坐在车外面,被迫听着皇上在里面调戏沈羌。调戏,这两个字和沈羌这尊冷面玉佛连在一起是如此的诡异,可是小夏子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他有时不禁好奇到底沈羌想要在皇上身上得到什么,才能容忍他如此这般在自己面前放肆。

出乎意料的这一路付渊一直很本分,从来没有抱怨过吃住不合心意或是路途劳累,倒是让西厂众人松了口气。同时也暗自对其有所改观,看来皇帝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差劲吗。

只有沈羌知道,那是因为付渊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他是为了和义父同行才受了这么多苦楚,等到了西南自己一定得好好补偿他。至于怎么补偿,那自然是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例如付渊随时想亲他的时候自己不准躲,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在心里憋着必须告诉付渊。

当然朝政除外,付渊看起来没有一点操心国家未来发展的意思,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大权旁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西南,一行人刚刚入城寻了处西厂的据点安顿下,就有手下来报说是西南王在府中设宴为皇上和沈督主接风洗尘。

沈羌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冷笑了一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说:“他的消息倒是灵通,本督就算了,可圣上亲临他一个做臣子的不来拜见,胆敢要皇上屈尊前往。去告诉老东西,什么时候查明了民兵之事再来向皇上复命。”

手下战战兢兢地领命告退,不敢抬头看沈羌的脸色。

而付渊自己则是在沈羌的私宅里来回乱逛,不时啧啧称赞,沈羌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只是微笑着看他。

付渊好奇地问道:“义父,这样的宅子可是全国各地每处都有?”沈羌点头道:“没错,只要是西厂管辖范围内均有这样的据点。”

听到这句付渊双眼发亮:“那岂不是去哪儿都有免费旅馆,看来西厂的势力还真是庞大啊。”可落在沈羌耳朵里却觉得这是在暗讽自己架空皇权,忍不住解释道:“西厂再势大也只不过是为皇家效力的奴才,臣等唯皇上马首是瞻。”

看着一言不合又开始表忠心的沈羌,付渊扑哧一乐,拉着沈羌的衣袖说:“我知道,你也别这么说自己,毕竟是你的工作单位。而且就算西厂再厉害不都是听你的吗,你还听我的,这么一想我才是那个隐藏的大佬呢哈哈哈……”

沈羌无奈,只得继续让付渊拉着自己展览。

而另一边的西南王杨震听完了沈羌的传话则是眉头紧皱。怎么这疯子突然对皇上这么恭敬,自己本来是为了给小皇帝个下马威顺带是拍拍沈羌的马屁准备拉拢他,结果反倒是弄巧成拙。这么一来,他倒真分不清沈羌的真实意图了。

一旁的谋士见状趁机说道:“主上莫急,既然沈羌已经发现了私兵,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引他们到鹰嘴山。

到时候咱们再给沈羌通个气,看他到底站在哪一边,要是和我们对立那就直接派人在山里杀了他,对外就说是和叛军同归于尽,咱们也好撇清关系。小皇帝没了沈羌还不是束手就擒。反正西南是咱们的地盘,对外想怎么说都行。”

杨震闻言思索片刻,还是犹豫着说:“可西厂那群亡命之徒要是知道咱们杀了沈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谋士却笑了,幽幽地说道:“等齐王登基后自然是派我们的人接手西厂,那群追随沈羌的一律按有异心处置,强权之下谁还会为个昔日的旧主得罪皇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桌案前相视一笑,开始着手谋划起了此事。

过了几天,沈羌收到了杨震的拜帖,说是鹰嘴山叛军已查明是何人所为,恐出兵剿匪不能平息自己拥兵自重的嫌疑,劳烦督主大人带领西厂手下亲自进山清扫叛军。

沈羌两三眼扫完了信,心想这杨震倒是玩的好一手祸水东引,站起身来冷声吩咐:“去召集西厂各人,明日一早随我前去鹰嘴山。捷风,你再找几个稳重的人一起暗中保护陛下。”

被叫到名字的捷风愣住,心想皇上也跟着去吗那不是更危险,却在看清督主沉沉的脸色后又把话憋回去,低头领命退下了。

沈羌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知不该让付渊置身险境。只是若留下他只会给敌人钻了更大的空子,杨震估计也不会想到他敢把付渊带在身边,更何况有自己在总能护着他,换成别人他是肯定不放心的。

在此行前他就已隐约预知到齐王那边要有大动作了,只期望他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公然对付渊不利,否则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屠尽杨家。

想着这些,沈羌的表情越发阴狠,手上的茶杯早已在内力的作用下化为一滩粉尘。

片刻后,沈羌出现在付渊的庭院门口,看到他正在院子里左戳戳花右逗逗鸟的,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本想嘱咐他明天一定要牢牢跟在自己身边的,此刻突然不想说了,他知道付渊对朝中暗流涌动一无所知,还是不要让他忧虑这些了。

于是他静望片刻后转身离开,去和捷风商量明天的人手安排以及研究鹰嘴山的地势图等琐事。

次日一早,付渊就被沈羌叫醒说今天要出城,他还睡眼朦胧的问沈羌去哪啊要这么早,几秒后反应过来恐怕是要去鹰嘴山了,不过自己也不会武功带着自己干嘛?

沈羌伺候他穿衣的手一顿,一边继续为他束发一边故作轻松道:“当然是因为臣放心不下陛下,怕您一个人在这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早上付渊被这没诚意的话搞得挺开心,回头说:“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对我人身安全负责啊。”

沈羌正扣着发冠上的暗扣,闻言垂眸看着付渊如上好绸缎般精心保养的青丝,克制地在发尾落下个吻,轻声道:“微臣定竭力护皇上周全。”不知是在回答付渊还是在对自己保证。

鹰嘴山地势险峻,怪石嶙峋,山形像一只横贯空中的鹰嘴,东边的那处悬崖正是尖利的喙尖。山腰常年有云雾环绕,远远望去便令人生畏心生退意。

只不过在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西厂众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任务罢了,平常他们出任务可比这危险多了。

只有沈羌在马上遥望着这看似宁静实则暗藏杀机的山峰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警戒,杨震绝对在这山里给他们留了不少“好东西”。

付渊在马车里只听见沈羌在外面低声和谁说了几句话,就有一串整齐的马蹄声嗒嗒地远去了,他撩开门帘发现只剩下一小撮儿人围着自己的马车在左右警惕着,这气氛让他也不禁有些不安。沈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向他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进去待着不要乱动。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进山探查的小队还没回来,众人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却没人注意到山脚下不知何时有一支军队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隔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沈羌回头故作惊慌地看向坐在马上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杨震,疾言厉色道:“好你个杨震,居然敢私自带兵前来面驾,你是何居心?本督命你速速退兵,若你识抬举还可看在太后面子饶你狗命。”

杨震一手勒马,一手抚须笑得开怀:“沈督主聪明一世,却要陨落在这小小鹰嘴山,真是世事无常啊。”

正当他示意手下将领包围众人时,听见上方树丛里簌簌拉拉的声音才惊觉山腰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数以千计的弓箭正蓄势待发,对准了他身后的军队,像是铺成了一张大网。

杨震大惊,和身后谋士紧急低头讨论几句,却见身前的沈羌一改刚才的急迫,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倒是西南王您此刻自身难保呢?”

这时队伍里有人匆匆来报在杨震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杨震顿时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说:“你知道了……昨日就已肃清鹰嘴山,今日故意在此设局等我,好啊不愧是先皇手下最得力的走狗,真是好大的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在马上遥遥拱手,笑的让人牙痒痒说:“惭愧惭愧,这些话您还是留着对先皇的神位去说吧。”说完笑容敛起,厉声道:“西南王杨震,居心叵测,私养民兵,臣今日就替皇上清理门户,放箭!”

付渊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想着刚刚在出发前沈羌交代他的话。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等杨震露出马脚,请示自己若情况允许须得将其斩草除根,望付渊不要顾念亲情。

看那样他是唯恐小皇帝如之前一般滥好心,不过付渊对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在乎,只让他放手去做,还收获了沈羌一个被信任了的万分感动的眼神……

只是,杀完杨震沈羌算是和齐王撕破脸了,到时候两人之间肯定避免不了有一场大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可怎么办呢。还未等他思索出什么,就听见外面似乎情况突变。

随着沈羌的一声清喝,箭雨划破空气带出的气流声令人胆寒,伴随着刺入皮肉的钝响声杨震身后的士兵接连倒地。

不过他到底是不敢托大,除了普通卫兵还带了不少精兵,身披铠甲功夫了得,正与近处的这些保护付渊的西厂诸人缠斗。一时间空中兵器纷飞,血肉横溅,刀剑与铁甲急速摩擦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

沈羌见状也立即策马又往后靠了靠,几乎贴上了身后的马车门,从腰间抽出那节如银蛇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软鞭备战,时不时出手解决掉几个不怕死想要靠近马车的,而沈羌坐在马上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远远望去,鹰嘴山上一片乱斗唯有角落里那辆低调的马车在前面那立马横鞭的身影后方固若金汤。

杨震年轻时也是一员猛将,寻常人等不能近身,他手持一杆红缨枪,在空中舞的声声作响,几下杀出西厂诸人的围攻直奔马车而去,沈羌瞳孔一缩手中银鞭随心而动,如灵蛇般在空中舞出一道快的几乎看不见的残影绞住了枪头。

而杨震也不遑多让,咬着牙手中暗暗使劲,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沈羌还有闲心说笑:“看来将军多年不战,武艺略显生疏啊。”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沈羌余光一扫马车里竟空无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即沈羌瞳孔紧缩,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象出各种付渊被抓起来折磨的场景,甚至更严重一点……不,他不允许!

沈羌身上迸发出骇人的怒气,转身手上用力一拧竟然生生用内力把杨震手里的长枪震碎了!只是这样还没完,他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在杨震惊慌失措的眼神里身影如鬼魅般逼近他的面门,出手掐住杨震的脖颈迫使他只能抬着头,一字一句沉着声道:“你把皇上弄哪儿去了?”

杨震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吓了一跳,虽然命门在沈羌的手里,脸上憋得通红,却仿佛胜券在握般眼睛向下瞪着沈羌,快意地笑道:“哈哈哈……真是难得见你这般失态。怎么,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那个废物了?想见他啊,恐怕此刻已经喝完孟婆汤了吧,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被脖子上骤然收紧的手指掐的上不来气,沈羌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下看着面前人突出的眼球,语气温柔地说道:“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督会让你们所有人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说完手上骤然撤力,还未等杨震喘过气来就看到沈羌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瓷瓶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张开的嘴径直飞进了肚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啊啊……”杨震捂着自己的心口当即从马上摔落,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来回打滚,双眼通红发丝凌乱,呼吸间已经出了一身汗。

“本督珍藏了多年的噬心蛊味道可还好?你若不即刻说出皇上的位置,只怕这条命就不剩三炷香的时间了”沈羌有耐心地讲解道。

杨震在无边的恐怖疼痛中抽神看着在马上低头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沈羌,恍如看到了魔鬼,刚想破口大骂却又被袭上来的剧痛折磨的说不出话。

挣扎了没到三秒钟他就屈服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快把这蛊解开。我雇佣了几个江湖上的杀手,他们带着他往山上跑了,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啊啊啊我都说完了…你快解开吧。”

江湖人士?沈羌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该死的杨震,江湖上那帮人向来做事全凭心情,且大多数都厌恶皇家,若是落在他们手里不知道付渊会受怎样的折磨。

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立刻抬手召来捷风叫他处理好这边的事,只留一些重要的人回去审问,自己就要去山上救付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捷风临危受命,看着地上那不住翻滚的杨震忙又问道:“督主,那他呢?”

顺着捷风的视线望去,沈羌的马已经跑远了,只留下一句冰冷到极致的话在风中飘荡——

—“就地斩杀。”

而付渊则是正好好地在马车里坐着时突然有人进到车里,看身上的打扮像是西厂的人,打量了付渊一眼,意味不明的说:“督主吩咐,请皇上移驾到别处避险。”

付渊刚想探头出去问问沈羌一切都还好吧,却见那人抬手一个手刀就把自己劈晕了。

朦朦胧胧中他醒了,感觉肚子被硌得生疼,等他睁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蒙住了眼睛悬浮在空中,貌似正在被人扛着飞。

哦,不是飞,只是轻功运行的太快。付渊再一次想吐槽这个人人都会武功的世界,怎么谁都能来踩一脚自己。

不过他的苏醒好像还没被人发现,他判断出来自己是被人绑架了,耳边能听到同行的几人正在交谈,一个稚嫩的少女音说:“这就是当今皇帝?怎么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说:“先别说了,沈羌估计已经发现人不见了,那个蠢货肯定暴露出我们的踪迹,我们得抓紧带他回去见主人。”

少女切了一声,不屑地说:“区区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是我们几个的对手,你们也太胆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扛着的小白脸本人:……你们边飞边说话真的不会呛风吗?还有为什么老巢在山上,平时出门多费劲啊。

付渊敏锐地捕捉出话里的关键信息,看来这几个人是另一股势力,而且还跟自己有仇,也不畏惧沈羌,看来不是朝廷的人。自己很快就要被送进老巢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可是死前还没见到沈羌最后一面。

他决定继续装晕,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等待沈羌来救,顺便继续偷听积攒信息,你们几个反派就等着被沈督主拿下吧。

哎不对,反派不是沈羌吗,他们充其量只能算炮灰,没错。

乐天派的付渊就这样随着沉默的一行人继续前进着,突然刚刚的少女说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不会是沈羌吧?”

有人说:“那正好引他到悬崖上的那片空地,我们正好在此解决他,再把尸体扔下去这样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一行人随其加快了速度,付渊觉得脸都要被高速的山风吹麻了。

到了目的地大约,付渊感到身下的人脚步一顿,打了个手势几人停下来开始谨慎的环顾四周,然而遮天蔽日的树林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却无端让人感到警惕。

第六感告诉付渊肯定是沈羌来了,下一秒腰上传来被捆紧的触感然后他就像一只粽子一样被鞭子绑着,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落到了熟悉的怀抱里。

终于落地了,付渊头晕目眩地刚刚站稳脚跟,就听见身边人用急切又隐含着担忧的语气说道:“没事吧?他们伤您了吗,可有给您喂过什么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渊摇摇头摘下眼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眼前站立着几个高矮不一的黑衣人,脸上都蒙着面罩,正手拿着各自的武器围着他们。

为首的那个身形曼妙的女子开口说道:“哎呀,原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沈督主啊,怎么也是个小白脸?算了,本姑娘就顺便也把你带回去一起邀功请赏。”

听见这番挑衅的言论沈羌的脸色马上冷若冰霜,还未等他出手教训这个女人,付渊却抢先开口:“说谁小白脸呢?谁知道你们戴着面罩是不是因为人长的太丑,这么多人都看不住我还被截胡了,你们武功好差哎,菜就多练。”

说完自觉地往沈羌身后一猫,还不放心地悄悄在背后捅捅沈羌的肩膀说:“义父,你应该能打得过他们吧?”

沈羌忍俊不禁,一腔怒气全被刚刚付渊那一通乱七八糟的人身攻击打散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付渊的嘴这么厉害呢。他正色道:“皇上放心,微臣定当誓死护您周全。”

看着对面这俩人在一边不管不顾地窃窃私语,少女气地直咬牙,目光阴狠的说道:“说的好听,等下我抓了沈羌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神气。你们几个上,给我废了沈羌的功夫,留一口气就行。”

沈羌不欲与其废话,直接挡在付渊身前用银鞭应付着几人的攻击,时不时的放出暗器出其不意的攻击着远处的人。

站在后方观战的少女看着面对几人仍有余力的沈羌表情越来越难看,难道这阉人的武功当真如此高强?

转眼间地上的黑衣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她一人面色铁青地站在对面。

沈羌嘱咐付渊离他们远一点,接下来自己就要专心与这人对战不能顾及他了,付渊听话的走出十米多原地蹲下了,不好意思站了这么久他也很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对视了不到一秒几乎同时动起来,看得出来这个少女武功明显高于其他人,她虽然人很娇小却丝毫不费力地舞着双刀,颇有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感觉。

沈羌的鞭子更适合远战,近战不太方便。他干脆收起软鞭,随便抄起地上尸体的一把剑与之对战。刀光剑影交错,二人身形飘逸灵活,付渊在一边仿佛亲临武打片现场,紧张的观战着。

不大一会后,两道身影分开,二人均有所负伤不过少女明显更重,只能用刀勉强支撑着站立,衣服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嘴角不断吐出鲜血,不复刚刚的从容。

而沈羌也好不到哪儿去,肩膀处有一处深深的刀伤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看起来精气神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沈羌厉声逼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少女咬着嘴唇,倔强的说:“奸臣昏君!你们没有一个好人……怪我辜负了主人的期望,不过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主人,我要你们都来给我陪葬!”说完强行催动内力,瞬间整个人周身气势暴涨,衣袖无风自动仿佛走火入魔般,拎着染了血的双刀一步步逼近。

看着少女癫狂的样子,付渊心下不好,这眼看就是要自爆啊。

转头看沈羌也是表情凝重:“看来她要与我们同归于尽,我已是强弩之末,恐怕不能接下她这一击。待会我会全力抵挡她的攻击,你趁机抓紧往山下跑,下面已经被我的人控制好了不会有事。此后恐无再见之日,皇上……多保重。”

这明显是在交代遗言,付渊怔怔地看着眼前身形单薄却还努力站在自己前面,认真的为自己规划着逃跑路线的沈羌,明明他都撑不住了,一路追过来又和这么多人混战,即使武功再厉害他也会累啊……

看着付渊还傻傻地站着不动弹,沈羌没有了耐心就要用软鞭捆着他送他离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少女狞笑着:“想跑?今天都给我把命留在这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付渊看着身侧沈羌硬撑着的肩头微微颤动,当即下定了决心,转头对着不断逼近的少女大喊了一声:“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他迅速伸开双臂抱住了沈羌的细腰,还小心的避开了右肩上的伤口,对着沈羌因诧异而微微散大的瞳孔快速地说道:“义父,虽然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睡一次,但是比起被乱刀砍死就这么一起跳崖也算浪漫了,我们若有缘来世再见吧。”

言毕还没趁沈羌反应过来就拉着他跑了几步,在悬崖边纵身一跃。

虽然付渊的动作很快,但沈羌还是在临跳下去的前一秒对着少女送出了他最后汇集了全力的一掌,听到她跪地吐血的声音才放心地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

鹰嘴山的悬崖边云雾缭绕,好似上通天穹下接地府,谁也不知道在这无边无际的白雾下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沈羌在急速下落的过程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付渊的话,他在心里苦笑着原来上天也觉得他不配得到幸福,果然自己要粉身碎骨地死在这无人问津的悬崖之下。

只是付渊他不该一时冲动,凭着年少的一腔意气陪自己葬身在这里,可能小皇帝觉得殉情是什么刺激新奇的事吧。

殉情,他默默品味着这两个字,在生命的尽头前竟也尝出了一丝缱绻的甜蜜。

还没等他开始走马灯,就被耳边付渊的尖叫声打乱了心绪:“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摔死了,义父救命啊……”

付渊只觉得这失重感无比恐怖,他想到自己一会可能会被摔成一滩肉泥就悲从中来,再见了沈督主,再见了小夏子,再见了这个没有降落伞的世界……

充满活力的声音一下子唤回了沈羌的理智,即使他快死了他也要护好皇上,他费力地扯出软鞭想要钩住崖壁上的什么来减缓下落的速度。

只是不知道是他刚刚用尽内力挥不出太远的距离,还是这崖壁根本就是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沈羌的几次努力都没有成功。两人在看似缓慢实则高速的下落中只能任由呼啸的山风在耳边作响,等待命运把他们带往终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雾气散尽了,现出山崖下的景象。只见一条汩汩流动的小溪横穿过一片长满了各种不知名植物的草地,山下花红柳绿一片世外桃源的岁月静好。

沈羌安下心来,看来掉进水里应该不至于摔死,他使了个巧劲给两人调换了位置,让自己垫在下面希望能减轻冲击力,毕竟付渊是个身娇肉贵的。

随着重重的落水声,水里的游鱼四下逃窜,避开突然砸出一片大水花的不明生物。付渊被灌了好大一口水,在水里睁不开眼睛,惊慌地挣扎了几下才抬起头到水面上咳嗽了一阵,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还没等喘过气来,他就四下寻找沈羌的身影,揪着心唯恐看到一具摔得不成形的尸体。溪水浸透了衣袍,好像沙包绑在身上沉甸甸的往下坠,山风一吹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在那儿——!隔了两三米外的岸边有块大石头,沈羌正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头歪在一侧紧靠着那块石头。

只是人好像昏迷过去了,付渊赶紧拎着沉重的两条腿涉水过去,呼哧带喘地把人拉到了岸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没有一丝力气了。

他伸出手探了探鼻尖,还好虽然呼吸微弱但至少人还活着。草地上有着一丝鲜红,付渊小心地双手抱起沈羌的头,手往下一摸果然除了冰凉的溪水还有一抹明显的温热,看来是落地的时候磕到那块石头了。

付渊马上变得焦躁起来,这大脑这么脆弱,磕着一点都凶险万分,万一有个脑出血这命可是说没就没。他屏住呼吸拨开浸湿的头发,寻找着伤口,终于在后脑勺上看见了道两三厘米长长的口子,泡了水有点发白,此刻还在缓慢地渗血。

凭着自己稀薄的医学知识,他检查了下伤口有没有泥沙,然后赶紧撕下了一条自己的里衣绕着沈羌的脑子缠了几圈压迫止血。缠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沈羌身上说不定有药,一般习武之人身上都有金疮药。

他在沈羌的袖口里翻出了一堆小玩意和好几个小瓷瓶,他辨认了半天找了个看起来像是金疮药的,小心地倒出来药粉洒在伤口上又细致的包好,在后脑勺打了个蝴蝶结。

他又如法炮制给沈羌身上其他的外伤做了同样的处理,撕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秋裤都要变成短裤了。终于处理好了,瓶子里的药粉也快用完了,付渊珍惜地收起来,看看自己手掌里的划伤还是没舍得用。

他想的是以后沈羌还得换药,当然医药资源要紧着武力值高的用,自己就是再活蹦乱跳也不比半残的沈羌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忙完了这些,付渊也是满头大汗,一路上提心吊胆又是被扛着赶路又见证萝莉自爆后跳崖,刚刚还一直集中精力换药,他早就筋疲力尽。看了看周围不像是有野兽的样子,他就拿外袍盖住自己和沈羌,就地睡下了。

付渊是被冻醒的,歇息过来的身体没有一处舒服,比起前几天的生活今天可以说是绝地求生了。天快黑了,此刻的山谷静悄悄的,不复白日的风景秀丽,隐约透露出夜晚的荒凉可怖。

沈羌还是没有醒,像睡美人一样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付渊叹了口气,第一时间查看了下头上的伤口发现不出血了,也没有化脓的迹象。

他松了口气,迟来的饥饿感涌上来,搓了搓胳膊决定去周围找找食物和柴火,不然山谷晚上温差会很大,万一沈羌再感冒了就更糟了。

付渊刚走出几步还是不放心,回来在沈羌身边画了个圈,自暴自弃的洒下了点其他小白瓶里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在心理上起到个保护的作用。

然后看着地上昏迷的脑袋被包的像是烧伤患者的沈羌,觉得自己像是孙悟空。

做完这些他终于出发了,也不敢走太远就在周边的树林边上走走。这里面还是有不少野果子的,只是他不会打猎整不到什么野兔子山鸡,只能多采点野果了。

这时他灵机一动,自己可以去抓鱼啊,于是他把果子放在岸边找了根尖锐的木棍守在小溪边聚精会神的开始扎鱼。

而一边的沈羌在付渊离开后的不久终于悠悠转醒,此时天色昏暗,偌大的草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睁开双眼,他感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的伤口传来疼痛但好似被包扎过了,脸上好像也蒙着布条只露着眼睛。

下一秒他又看到自己被放在一块石头上,身下是一个用毒药围成的不算很圆的圈……

自己没有死,还被人给救了,付渊不见了,是被冲到别处了还是被那人带走了?看样子应该不是江湖人,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包扎,只是付渊下落不明还是让他不由得担心。

没错,沈羌根本就没想过这些是付渊做的,或许也不敢想,因为那样就代表着付渊抛下了他独自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付渊平日里都是一副懒洋洋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妥妥贵族样,他不觉得付渊会在看光了自己的身体后还屈尊给自己上药。自己内力尽失又昏迷不醒,在这山谷里他不必再畏惧自己的权势和武力,所以即使抛下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沈羌木木地躺着,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这些,心里却止不住的酸涩。抬头看着朗朗夜空,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也不错,独自拥抱着那些对他来说珍贵的记忆满足地死去,这已经是他能拥有的最好的结局。

只是眼角不知为何滑下一行清泪,彰显着他隐秘的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情思。

付渊艰难地提着鱼和柴火以及兜里那堆野果回来时就看到的是这幅景象:沈羌醒了,靠着石头,周身萦绕着一股惆怅的气质,像是在拍悲伤逆流成河一般,只是身上缠的不忍直视的布条让画面瞬间扭曲成了被人打伤了后无能暗恨的剧情。

他匆忙的把东西放下,像只狗子一样奔向沈羌,惊喜道:“义父你醒了?怎么样头疼不疼,你还记得我吗,不会失忆了吧,可别啊这可太狗血了。你看我抓的鱼够吃的吗,我费了老大劲抓的了……”

早就听见脚步声的沈羌警惕地睁开眼,原以为是那伙人去而复返,没想到踏着夜色一步步走来的是居然是他梦想不到的付渊。

他怔怔地望着青年逐渐清晰的身影,在看清了他怀里那堆东西后更是心情复杂,原来竟然是为了自己去找食物了吗……

听着耳边付渊喋喋不休的唠叨,他还沉浸在这个事实里兀自出神,直到付渊疑惑地在他眼前挥挥手,试探道:“不会真摔傻了吧……来,你看这是几?”

沈羌眼前一片模糊,他用没受伤的左臂抬起手一下握住了晃动的手,哽咽道:“皇上……微臣护主不力请您责罚。”

付渊却“嘶”了一声,倏地抽出手忍着痛说:“哈哈哈没失忆就好。哎你怎么了,哭什么啊,哪儿就护主不力了?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那谁能知道那邪教小丫头年纪轻轻地要自爆啊。好了别煽情了啊,咱们赶紧吃饭吧我快要饿死了都。”

说完用袖子温柔地擦了擦沈羌的眼泪,又轻声说道:“这纱布……还真是包的不咋地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好的一个威风督主让他包成木乃伊了。

沈羌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布条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满足,倒是咂摸出几分甜蜜。

付渊看着不自觉愣神了,虽然面目全非可是沈羌这副样子倒真激起了他难得的保护欲,他咳了一声别开眼说:“我去生火,义父你辛苦收拾下鱼吧一会我们烤着吃。”

片刻后,二人并肩坐在熊熊燃烧的柴火旁,望着木条上的散发着香气的鱼都觉得饥肠辘辘。付渊看火候差不多了把鱼从火上移开,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动作自然地递到沈羌嘴边说:“快吃吧,小心鱼刺。”

沈羌本就没想这鱼是给自己吃的,他知道付渊嘴刁,在宫里什么吃食都是顶尖的,即使流落野外迫不得已那也是得挑最好的,自己能分点果子就够了。

可望着递到嘴边的鱼,他嘴唇动了动,看了眼继续任劳任怨烤鱼的付渊,终究是没忍心扫兴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接过来小口地吃着并不怎么美味的烤鱼。

比起他吃过的山珍海味味道差远了,鱼的边边还有点糊了,不过他一想到这是付渊亲手抓来后烤的就觉得这胜过人间至味。

付渊也快要饿死了,一边翻动着木条一边问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遇到新东方厨师就嫁了吧哈哈哈。”说完想到这个笑话也没人懂又叹了口气,继续烤鱼。

沈羌没听懂什么新东方,不过他捕捉到了“厨师”和“嫁”这两个字,皇上的意思是他是厨师?还要自己嫁给他?

他不太开心,冷着脸说:“皇上怎可自降身份把自己比作那低贱的厨子,更何况无论您是什么身份微臣都会伴随左右的。”说到一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闭紧了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又拿出那副训人的架势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屈尊降贵给自己烤鱼,自己还冷言冷语的顶撞皇上,真是该死。沈羌瞥了眼付渊的脸色,准备迎接付渊的怒气。

付渊果然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他说:“义父,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你不必时刻顾念着什么君臣之分,哎算了算了你们古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后半句声音渐小更像是自己的嘟囔。

沈羌听了这话,嘴里的烤鱼也开始索然无味,诚然在经历过生死后付渊的这些话比原来显得更有说服力了,但是自己现在被困悬崖下,能不能出去还两说,时间久了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身份权势,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但是与此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暗暗鼓动着自己,他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心的自己何不抓住这次机会让皇上对他彻底死心塌地呢?即使出不去了,后半辈子他也只能依附自己,永远都不能离开自己。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他就心痒难耐,几乎看到了与其相守一生的场景。

这时候付渊的鱼也烤好了,他狼吞虎咽着没有注意到沈羌在一边一手拿着鱼,低头沉思神色不明。

等他吃完了才想起来问问沈羌吃没吃饱,结果看到他手里还剩大半条,开口问道:“义父,你怎么没吃完啊,是不爱吃吗?我也知道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你就将就一下吧啊,等出去了再吃好的。”

沈羌回神,忙道不是,是自己走神了,然后像是解决掉什么一样两三口就把剩下的鱼吃完了。付渊: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吃饱喝足了,付渊提议道:“义父,你身上衣服还湿着呢,脱下来我给你烤烤吧,你先披着我的外袍等一会,要不该着凉了。”

沈羌闻言当即如临大敌,僵硬的说:“啊,没事的,就这样烤吧一会就干了。”付渊坚持要他脱下来,说是这样用体温烘干太慢了。说完自己身先士卒的解开上衣双手举着对着火堆烘烤,露出里面精壮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跳跃的火光映照下蜜色的皮肤上肌肉轮廓清晰,侧脸认真的样子显得野性又迷人,眼睛扫过自己的时候沈羌简直要烧起来了。

他知道付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在付渊面前赤身裸体。

付渊刚想继续回头劝阻这顽固的病号,却看见沈羌的脸上可疑的红了一片,他还以为是火烤的,不过转念一想他明白了,在古人面前这样实在是太奔放了,见过大风大浪的沈督主这是……害羞了。

于是他升起几分恶劣的心思,故意像一头蛆一样扭过去说:“义父,我觉得胸口这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内伤啊?”

这完全是瞎说,他一直被人护在身后,也就只有手掌处有几道伤口,不过落在沈羌的耳朵里那就是头等大事。

这时候的沈羌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凑到付渊胸前认真的检查着,只是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他忍着躁动一寸一寸的扫视着结实的胸腹,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口。

一抬眼撞进付渊调笑的眼眸,他正歪着头神色温柔地看着自己检查这莫须有的伤口,沈羌一下子懂了自己是被调戏了,这感觉还真是……太刺激了。

付渊却不允许他轻易逃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前,故作委屈道:“义父你快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沈羌呆呆地感受着手下温软的肌肉,胸腔里传来的规律的搏动顺着皮肤传到他的手掌心里,慢慢的带动着自己也跳成这样快。

手掌一用力,触到的皮肉更加有弹力,他居然忍不住小幅度的抓握了下,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无措的望向付渊,却见到他一脸舒服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冒犯了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羌只觉得喉咙干渴,他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微臣冒犯了,皇上圣体无恙。”付渊睁开眼,就着这黏黏糊糊的氛围凑到沈羌面前,低头看着他的唇瓣说:“朕允许你以下犯上。”

接着沈羌就眼睁睁的感觉微凉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还要有深入的意思,他自然是顺从的向后仰任人掠夺。

付渊松开抓着沈羌的手,转而顺着脸颊到颈线在锁骨处伸进了衣襟里慢慢的像是挑逗般脱下了沈羌的外衣,盈盈火光下两人衣衫半褪肌肤相贴好似一对野鸳鸯。

但付渊吻了会后及时刹车了,虽然他很想做全套,但是在这里显然不合适,更何况自己的初衷就是想让他换下湿衣服。

于是唇舌分开后,只留下眼神迷离的沈羌,不满足般舔了下唇,似乎在控诉付渊的戛然而止。但下一秒他就被肩上披上的宽大外袍找回了理智,是啊自己怎么一个吻就不知天昏地暗了,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低着头望着胸前正在给他系着系带的手指,忽然有种他们是夫妻的错觉,但是马上他就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了。

想什么呢自己,即使付渊真的喜欢他,作为一国之君必不可能一辈子只钟爱他一个人,等以后自己年老色衰了,这些温柔体贴也会给别的人,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嫉妒。

在不太熟练的动作间,他注意到付渊的手心里若隐若现的有道伤口,他顾不得什么规矩一把拉住付渊的手,急切地问道:“皇上您怎么受伤了也不处理下,还去冷水里抓鱼,要是发炎了可怎么好?”

说完才觉出这话里隐隐的质问,他抿了下嘴唇,是自己僭越了。

付渊满不在乎地抽回手继续系好了衣带,确保沈羌的身上不会漏风后,对着沈羌有些无措的眼神,眨眨眼睛说:“义父是心疼了吗?我好感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沈羌因为自己对伤口不重视的态度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他赶紧补救道:“我这不是一只手不方便包扎吗,你看这都快好了,而且药就那么点……要不你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付渊觉得自己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这种老油腻的话也是信手拈来。

没想到沈羌居然真的沉默地捧起自己的手心,脸凑过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温暖的气流吹在手上痒痒的,他反射性地想抽回手却发现手被攥得紧紧的,沈羌咬着牙声音和以往都不一样,说:“皇上就这么看重微臣吗?”

“那你以为呢,朕这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去哪儿找啊,也就是你幸运吧遇见了我,少走了几十年弯路,所以义父以后要多多亲近朕,知道了吗?”付渊发表了一通自夸言论,虽然最后一句图穷匕见了。

然后他就感到手上一凉,沈羌居然因为这些骚话落下几滴泪来,抬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说道:“臣记下了,日后即使皇上厌弃了微臣,我也不会离开皇上的。”

付渊感觉世界都魔幻了,这还是系统说的那个狠辣无情的西厂督主吗,怎么感觉纯情的谁都能把他骗走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趁热打铁,于是他也指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好,先来亲一个看看你的决心吧。”

令他意外的是,沈羌一改往日的推脱腼腆直接大胆的亲了上来,重点亲的是嘴!

沈羌被调戏了这么久,难得看见皇上怔愣的神色,他勾起嘴角望着付渊笑了下,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付渊觉得自己被他这一眼看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后两人在安静又黏糊的氛围里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心跳声。

付渊在一边唾弃自己没见过世面,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了,怎么就亲了一下还这么矫情。

不过只要回头和沈羌对视,他就控制不住的口干舌燥,想着等伤好了他一定要把人骗上床。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今晚如何休息,幕天席地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必须得整夜燃着火堆。

付渊又去林子里捡了些软草,铺在地上想让沈羌坐着舒服点,自己的外袍就当作是被子,这么对付一晚再说。

看着付渊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沈羌想让他别弄了一起休息下吧,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幸亏付渊及时给他上药包扎了。

忙活完了这些,付渊终于坐下来了,一把把人捞过来,动作强硬但是带着小心,避开了伤口,让沈羌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总比硬硬的石头舒服。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的彰显着青年的生命力,沈羌只觉得这样的温暖似乎要把自己灼烧殆尽,他贪恋地蹭了蹭坚实的胸膛。

笑意透过胸膛传导进耳朵,震得一阵发痒,他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付渊望着朗朗星空,叹息道:“哎,没想到咱们会流落到这里,也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闹成什么样了。”

沈羌脸一下沉了下去,话音里带着压抑的杀意说道:“等回京后臣定要将那些乱臣贼子枭首示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渊像是撸猫一样顺毛安抚着沈督主凸起的背脊,笑着说道:“怎么你比我还生气?其实这个皇帝做的也没什么意思,没实权也没人权,齐王若是想要那就给他吧。”

沈羌彻底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怀里坐直了身子,皱着眉不可置信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心灰意冷决定再也不问朝政了?可那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奸人,皇上若是想争臣会助您一臂之力,等回京后就是再来十个齐王臣也有本事解决掉。”

看着因为自己的随口一句话就让人反应这么大,付渊哭笑不得,重新把人揽进怀里,说:“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心灰意冷,其实吧我本来也对这些事没啥兴趣,我只觉得这世间纷纷扰扰权力斗争实在无趣的很。

忙碌一生等到死了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想想也实在凄凉。更何况,经此一事,我更觉得和在意的人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沈羌心情复杂的听着身后人洒脱的话语,他身居高位这么久,对他说的这些话自然是有所触动,他也不傻听得出付渊是真心不想要那个位置,话里话外还有点隐约试探他的意思。

只是……他害怕自己若是没有了那些权力,是否还能真的得君垂爱,是否能真的护得住付渊,这名利漩涡可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干净。

自己那么多的仇家,付渊这让人不安的身份都是日后生活的隐患,树欲静而风不止。

付渊表面淡定实则忐忑的等待着沈羌的回答,换在现代这可就是凤凰男让老婆舍弃体制内二把手的位置和自己回农村种地啊,搁谁谁也不乐意。

不过他深刻的知道,以沈羌的性子若真的回到京城,那齐王肯定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那个皇权系统也让他觉得是个不定时炸弹,真撕破脸了恐怕是两败俱伤。

不是他不想报仇,只是他觉得这些比起两人的安稳日子都没啥必要,他又不是真的原主,对皇位没有执念,过了把皇上瘾就够了,真的让他天天早起他可真的吃不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决定了,要是沈羌不同意,他就……就跪下来求求他。

开什么玩笑,之前表现得没自己不行,死了也要保护自己的架势,让你放弃荣华富贵你就吞吞吐吐,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在好一阵沉默后,沈羌终于开口了,在他张嘴之前,他先坐起来看着付渊的眼睛,才开口说道:“皇上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您真的想好了吗?以后可就再也没有什么天家富贵,这辈子只能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微臣斗胆,敢问皇上之后可否愿意让微臣侍奉左右?”

说完还没等回答,他又补充道:“皇上放心,若您不想再让臣继续做这个督主,臣会安排好后续,不过……为保皇上安全还是需要西厂势力,这些都在暗处不会让人知道。”

沈羌这辈子没这么忐忑过,他也曾一万次的想过若付渊不是皇上,那么自己还有勇气争个名分,如今愿望快要成真他只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付渊面露喜色,果然组织没有看错你,沈同志!

“愿意愿意,我不懂那些反正你安排好了就行,对了还有一条,别动齐王好吗?你说我妇人之仁也罢圣母也行,反正别动他,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付渊心想反正这个世界除了沈羌其他人他也根本不在乎。

虽然不知道为何付渊执意要自己放过齐王,但沈羌沉浸在愿望成真的梦幻中一口答应了,只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动齐王可以,给他找点麻烦还是很乐意的。

解决了最担心的问题,付渊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后面只需要躺平等包养就好了。

几天后,恢复了七八分的沈羌带着付渊回到了据点,手下纷纷前来请罪,沈羌大手一挥,当时人都忙着对付叛军算他们功过相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捷风汇报说齐王得知消息后震怒,联合朝中老臣要治沈羌的罪。沈羌回来的时候避人耳目,把付渊秘密的送往一处自己的私宅,只派了几个心腹保护,对外说是皇上坠崖不幸遇难,沈督主护驾不力与江湖歹徒缠斗后重伤独自归来。

现如今外面都在纷传是沈羌意图谋反,杀了杨震和皇上,联合江湖杀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沈羌对此喜闻乐见,传的越真越好。

当晚,西厂据点就传出沈羌伤重难治,不幸身亡的消息。随消息一起传到京城的是捷风自动继任西厂督主,并表示愿意拥护齐王登基。

白捡了个大便宜的齐王觉得事情顺利的简直离谱,没想到西南一行有这么大的收获,那伙杀手是他派给杨震的,调查的结果也确实是在山崖上看见了他们缠斗的痕迹以及众人的尸首。他这才稍微放下心,转念一想只要抓紧时间登基即使日后有什么变故自己已经是皇上,对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双方的共同促进下,登基大典飞速完成,任务成功后皇权系统也随之解绑。只是登基后的齐王发现,这朝廷简直是一堆烂摊子。

国库虚空,朝中大臣们大都草包一个,民间还总有起义军三天两头的造反,每日有数不清的事要做,逼得他头发都快秃了。琐事缠身下他也就无暇顾及寻找付渊的尸体了。

而此刻西南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庄园里,窗外夜色朦胧,室内却灯火通明,偌大的宅子里侍女们端着衣物鱼贯而出。

重重纱帐后方一处室内温泉汩汩地泛着热气,今日是他们成婚的日子。付渊住着老婆的房子,画着老婆的钱,给自己娶了老婆。

大红嫁衣被层层褪下,两人泡在温泉里享受着千金一刻的春宵。事到如今,沈羌总算心安的接受着来自皇上的爱意,只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不愿意褪下里衣,攥着自己的衣服抬起头坚持道:“皇上别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想扫了您的兴致。就让我用嘴服侍您吧。”

付渊背靠在池壁上,用手捏住沈羌想要往下埋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沈督主先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好学个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抱着人游到另一边的台阶处,把人放在贴近水面的台阶上,自己趁机用力扯下最后那一层布料,都怪沈羌,好好的两情相悦让他整成了强取豪夺。

付渊胡乱想着,看着身下的人刚才还在极力挣扎的身体随着下半身的裸露而僵直不动了,像是一条装死的鱼。

付渊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摸了摸看上去就滑溜溜的大腿,他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眼神里迸发出变态的光芒,他连摸带亲的玩了半天腿,终于来到了那处,沈羌心里最自卑最不愿让别人触及的地方。

付渊动作轻柔的分开大腿,暴露在视线下的是一处整齐丑陋的伤疤,看着就觉得当年的那份伤痛和屈辱仿佛又重现在眼前。

沈羌哑着嗓子说:“皇上看够了吗?”心里一片冰凉,瞒了这么久偏偏还是在今天被发现了。

付渊心疼地摸了摸,随后在沈羌瞳孔放大的同时伏身珍惜地亲了亲,说道:“你又在这自己瞎想了,看不够。你夹着藏着这么多天今天我可是要看个够,不让也不行。晚了,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沈督主吗?”

随后在沈羌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的惊呼声中用早就涨大的阴茎抵住了后穴直接肏了进去,久违的舒爽让付渊直接叹息道:“就是死在沈督主身上也是心甘情愿呐。”

沈羌看着付渊不似作伪的舒爽神情,懵懵地想着原来付渊也是愿意和自己欢爱的吗?想明白了这点后,沈羌的表情逐渐变换,最后定格在了明明害羞但还是极力配合,该叫就叫让亲就亲。

付渊看着眉目风光霁月如同君子的沈羌沉浸在情欲里的脸觉得今夜铁定是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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