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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家就做到了。
所以到现在,虽然平日里大家都说秦家是这秦岭家族排行榜的第一,但事实上,如果说秦氏一族是秦岭这独木成林的大树,那独孤家就是这大树的根。
一个向上肆意生长张牙舞爪令人远远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而另一个则是无声无息,将根系深入大地,不再让人窥探到他们家到底藏了多少的底牌。
比起动不动就咬人的兔,这种不声不响的兔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人,甚至估计连总是厚着脸皮黏着人家,就差动手抢人的秦家都不再知道,独孤家如今到底藏了多少的底牌,又有多少的力量了。
就好比现在,消息灵通点的家族已经得知,之所以闹的这麽大,是因为独孤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回来了。
独孤家丢了孩子不声不响,结果这丢了的孩子一回来,这秦岭就变了天。
并且除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那个一直活在大家津津乐道的八卦里的,秦家神龙不见尾的少族长也像是雨后的春笋,说冒出来就冒了出来,按照家中子弟传回来的消息,这两人似乎早就勾搭、啊呸,是认识许久了。
所以。
各族的族长意识到,这恐怕是个能跟着鸡犬升天的好机会——不要说不是好机会,我们的直觉告诉我们,风浪越大鱼特麽的就越贵,这种仿佛要掀翻秦岭,仿佛要和全世界过不去的趋势,这得钓上来一百头虎鲸吧?!
人无横财不富!
鸟为食亡兔为财死!
这票,我们是干定了!
三清圣人来了都没用,要想发财,那就得敢下注!
赌之一字最考人心,只要怀揣坚定信仰,赌到最后应有尽有!
各族的族长下定了决心。
于是乎。
“直觉告诉我这次干的肯定是一大票,记住了,从现在起秦家与独孤家干什麽咱们就跟在后面摇旗吶喊,就是他们要去攻打全世界,咱们这回也把家底给押上!”
有个不太爱问世事,平日里活的还挺佛系的老牌的家族族长拍案而起,眸光灼灼:“给全族子弟发消息,不管在什麽地方,只要看到秦家子有所行动,千万别拖后腿!”
族老摸着胡子,迟疑道:“这要是把家底都给押上,万一赌错了...”
“赌错便赌错。”
族长大手一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若是秦岭各个家族之间闹矛盾,那我必定关门不搭理,但这种关乎我秦岭的大事,赌输了便与秦岭共存亡。”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我们会输。”
老牌家族族长摇头道:“你是糊涂了,不见那温家和宁家虽不吱声,但人家可是第一时间就进了群,你若是再仔细看看,这群里,可还藏了一个京都陈家的族长陈无意。”
京都陈家?
京都陈家!
陈家!
族老倏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要下雨了。”
年过半百的族长走到了门前,看着外面似乎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积云的天空,眯起了眼睛:“龙眠岭,只许进不许出...我们年纪大了,也该让族内的部分年轻人见见世面了。”
真以为独孤家能屹立不倒是凭借一张脸?
还是秦氏一族现在稳如老狗无可撼动,是因为他们没有脑子?
这两家,那是一只傻白甜的兔都没有。
族老再度摸了摸胡子。
秦岭的定海神针全部动了起来,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若是连为了秦岭可以奋不顾身的觉悟都没有,还称得上是什麽秦岭的老家族呢?
只要秦岭在,那不管走多远,就一定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因为秦岭,可是根啊。
“那我百里一族,全族押注。”
族老朝着族长拱了拱手,便匆匆走了——接下来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犹豫了。
族长继续眯着眼看着天空,良久后长长的吸了口气:一遇风雨便化龙,风雨之后才是彩虹,既然这‘龙’有了,那现在要做的,就是共同抵抗这‘风雨’。
当初天命不在的时候那麽多人那麽多的邪术都没弄死秦与独孤两族,都没能让秦岭的龙脉被斩断,而如今天命偏爱,连老天爷都赏脸準备来个风雨助力,又怎麽可能会败?
国运鼎盛,岂容宵小觊觎。
族长眸光陡然变得狠厉:犯我秦岭犯我盛世者,斩草必除根,再留不得。
这并非是一个特例。
準确的说,现在绝大部分的族长都在如此的吩咐着全族:风浪越大鱼越贵,平日里被秦家子欺负什麽的咱们先不和他们计较,这回记住,咱们砸锅卖铁的支持干这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