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杨邈摸了摸腰间佩剑,吐出一口粗气。
“可惜本官无法亲自送你上路!”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只见马平与一名身披铁甲,头戴铁盔之人同时进入府内。
这人一手按着腰间剑柄,脚下迈着虎步,英武不凡!
眼神阴沉凶狠,周身散发着血煞之气,一看便知常年游走于生死战场!
在其身后,还有十名披坚执锐的士兵。
他们身怀行伍之气,远非靖安司士兵可比。
马平快步走到杨邈面前,微微拱手示意。
“处置这奸诈之辈,何须劳烦杨司丞大驾?”
话音刚落,同来之人也走到了近前,马平顺势为杨邈介绍。
“杨司丞,这是镇北军徐帅麾下参军赵广!”
“赵参军,这便是左相心腹,靖安司杨邈司丞!”
杨邈,赵广互相点头示意,双方都没有开口,眼神轻蔑更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气氛稍显尴尬。
马平笑着打圆场。
“杨司丞,未曾想你我二人竟被一孺子蒙蔽,真是惭愧!”
杨邈冷哼一声。
“无妨,用这厮性命来雪耻即可。”
“杨司丞高见!”
马平恭维一句,走到徐羽对面,讥讽道,
“贼子,可曾想到今日?费尽心机,荀家仍要满门处斩!”
“蝼蚁终是蝼蚁,躲不过被碾碎的结局!反倒是我,高看了你!”
徐羽毫不示弱,死死盯着马平。
“我一息尚存,结局犹未可知!你莫要太得意,免得自取其辱!”
“哈哈哈!”
马平仰天大笑,满是轻蔑与不屑。
“嚣张,狂妄!有胆色!我倒想看看,黄河之水淹不死你,镇北军大营的土,能否活埋你!”
赵广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徐羽。
“贼子好胆,竟敢冒充徐帅之子为非作歹,实乃罪不可恕!”
“现徐帅有令,抓回大营,活埋!”
顿了顿,大手一挥。
“拿下!”
镇北军士兵可没靖安司士兵这么温柔,五杆长枪瞬间便架在了徐羽的脖子上。
动一下,枪刃便会划破他的脖颈!
两名士兵上前,凶狠压住,险些将手臂掰断!
徐羽紧咬牙关,忍不住没有吭一声。
直到被绳索死死捆住,疼痛才略有好转。
马平再度上前,讥笑道,
“徐羽,你到不了镇北军大营,这些反贼便会人头落地!你不妨告诉我,如何‘犹未可知’!”
王氏一听,险些吓晕过去,稍稍清醒后,再次对着徐羽破口大骂。
“贼子,畜生,天杀的狗贼!你坑害荀家,不得好死!”
荀宴也是立着眉毛怒斥。
“猪狗不如的畜生,荀家救你,你却坑害荀家!你必遭天谴!”
赵广对怒骂没兴趣,瞥了一眼便挥挥手。
“带走!”
徐羽被推搡着上前,临近杨邈时强行停下脚步,怒目而视。
“只需一日,我必回岐州!若斩了荀家,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未等杨邈回话,镇北军士兵又开始推搡。
徐羽极力挣扎着转过身,这是他最后一次停住的机会。
“三娘子!”
荀华抬起头,四目相对早已没了任何嫌隙。
徐羽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是我配不上你。。。”
赵广冷笑连连。
“死到临头,还有这等心思。带走!”
士兵推搡的更加凶狠,很快便将徐羽带了出去。
马平看着消失的背影,冷笑道,
“此贼好生狂妄!他若不死,我自此跟了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