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君小心些,这疯女人脾性极大,前两天我们威胁要断她小孩一条手,才重把镣铐加上去。”
男子闻言轻微蹙眉,面上蒙的纱显然抵不住满地道的血腥气,目光直直透过栏杆往里看。
女人缓慢抬眼厌恶地望向他,面相姣好,哪怕发丝凌乱、双目充血、浑身青紫累累,却也能看出是曾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真可怜。听说她有两个孩子?”
“是,大些的那个已经混在其他小孩一起送去指月软禁,小些的那个还不知道如何安置,已经哭了好些时辰…我们寻遍离火也没有找到路椿。”
清云君浅浅瞳色一阵变幻,良久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愧疚:“元夫人,沈家手下人不懂事,实在是很抱歉。在下沈御风,很早便听闻过您夫妇二人盛名,本想以礼相待,奈何此情此景,实在身不由己。”
女人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听他继续说话。
“在下是有要事与您商谈。离火确实太会藏秘密,前几日我们才发现炉鼎的死亡会导致其主人的仙逝,而外界现在众家围捕离火遗孤,炉鼎纷纷被捕杀,许多您的同族便在狱中如此无奈身亡,着实可惜。”
他轻描淡写,之口不提炉鼎与主人的配偶关系,只像是真为女人的性命担心。
“我们沈家一向以礼待人,不想要您的命,只想要您与我们配合。可如果您因为炉鼎的死亡如此就去了,也实在不值。因此在下斗胆请您想办法将您的炉鼎召来,沈家承诺保护他,绝不迫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双目真诚,声音温软,好像在恳求她的原谅。
女人的舌尖扫过干裂的唇,好像从喉口咳出一声冷笑,目光讥讽:“骗小孩的话术便不用拿给我听。你想要路椿的理由我比你更清楚,你放心,你下辈子也别想见到他。”
沈御风的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定住了,稍许缓缓道:“那便是太可惜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瞬间那一点温柔也彻底褪去,侧首低声吩咐:“把那个新生儿杀了,再把尸体送给她。”
身旁的侍者都忍不住浑身一个冷颤,忙点头应是。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路椿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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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一个个小孩双目惊恐又迷茫,跌跌撞撞地被解开眼前的布,踹下装着囚笼的马车,被一个个身着白衣,面色不善的修士摁着拜倒在云烟缭绕的山门前。
一阵朗笑比身先到,两个男子缓慢踏云而下,元烆抬眼,瞳孔快被耀眼的光刺瞎,看不清来人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身型挺拔缓步走来,离得较远,只能听到为首的男子声音和善:“倒都是些小孩子,真是于心不忍。”
“逸之,可还记得幼时父亲的教诲么?驯化公兽取其尊严,驯化母兽取其幼子,驯化幼兽断其尾。”
步伐稍慢一些的沈逸之闻言莞尔,摇头:”父亲实在太高,这种方法的前提必定是夫妻相爱,幼子无忧,未曾想到离火竟犯下这般大的差错,真相信这种人世情愫。“
二人止步在山门前,一众修士整齐作揖:“见过枕雪君与高阳君。“
元烆这才能看清二人面容:两人身高相仿,不过其实长得不大像,走在前面、被称为枕雪君的男人面相成熟,稍有威严,眉梢舒展,而后侧的高阳君沈逸之却看起来年少许多,笑起来颇有阳光的少年气。
二人看起来都是一板一的正派公子,一瞬间离火的孩子们都乱了头脑。是好人?坏人?没有人说话,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两个看似身份尊贵的沈家人,等待他们开口。
”诸位不必多礼。“枕雪君仰首,于是所有沈家修士这才起身,却也似乎不敢抬眼去看二人。
”是我们的疏忽,让各位离火公子小姐们受苦了。”沈逸之带着歉意笑着开口:“在下沈逸之,这位是我二哥,沈青芜。我们请诸位来并不是要迫害诸位,而是为了真正保护大家。”
“我背后这座山是长乾仙山,是全修仙大陆名门诸家公子小姐修习的地方,我与我兄弟三个皆出师于此,绝非什么囚笼,而是人间仙境。”
他说话时尾音翘起,十分讨喜,好像是个大哥哥,在耐心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今日起你们便会入门,从此作为沈家来的修士修行。”
元烆的手攥起,他敏锐意识到二人之口不提离火修士人在何处,又是什么情况。好在离火长大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好骗的,一位少女猛地挣脱身后压制的手,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大骂:“我死也不会做沈家人!你们这群刽子手,我们的父母何在?”
沈逸之神色冷了些,唇角笑意一僵,正复要重新开口,沈青芜抬手打断了他。
他却没什么笑意,眼底似有一层薄冰,声音冰凉,开口像是冰铸的利刃:“离火宗罔顾人伦,歪门邪道,千百年来用活人修士做炉鼎以提升修为,也因此历年来绑架各派修士无数,属实已算魔宗邪教。今,百家讨之,开灵根入魔者赐死,未入魔者归顺沈家,救出的炉鼎下放归原本宗派。”
少女跌坐在地,元烆的血变得冰凉。
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这样的,骗子,骗子。他仿佛甚至可以听到脑海里周围同族人的崩溃嘶吼,但没有人说话。
“沈家心善,与百家力争,认为孩童无辜,特此收离火遗孤入沈家外门修行,改姓为亓。”
好像是怕这些孩子不懂,沈逸之配合着兄长用指尖凭空凝出墨来缓慢勾勒出一个元字来,又指腹一抹,“元”字的尾巴便彻底被划去,好像断尾的兽,直挺挺立于空中。
自此,元氏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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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虽然沈湫与开灵根后的亓烆相处时间并未太长,他却已可以清楚分辨何时的亓烆是疯癫的,何时的亓烆是清醒的。
民间传言魔宗亓宗主就是个疯子,以杀人折辱其他修士为乐。那会还在正道主持正天盟的沈湫听到时只是一笑,可后来事迹听多了,再加上与亓烆一战,确切明白了他确实是与以往不同,似乎真是有些疯癫。
自从访过正天盟回来结为炉鼎之后,他发现实际上亓烆在双修欢好过后会短暂地清醒许多,甚至偶尔让他寻得一丝少年亓烆的痕迹。清醒的亓烆话要少些,眼睛没那么冰冷,身上的威压也没那么刻意。
可昨日亓烆白日处理了一天宗门琐事,夜里回来时一阵疯劲,在殿里愣是折磨了他半夜,饶是日夜承受也有吃不消的日子,后来沈湫被弄得受不了,咬牙红着耳朵主动换了称呼,一口一个主人哄好了,才应得亓烆同意让他用嘴来。结果才刚张嘴他就已经后悔。亓烆本来就喜欢深喉,硬是插到他跪都跪不稳了还要摁着他过来,弄得津液精水黏糊地涂满唇面下巴,还要射到最深处。射完了却还要来,沈湫都已经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下巴麻了,满腹满腔都是亓烆的味道。
一觉醒来沈湫第一反应就是无奈。指尖轻抚上喉咙,他清楚意识到他今日是别想说话了。
喉咙好像在冒烟,他略微皱眉,转头想去寻水喝。偌大的床榻上只有他一人,亓烆不在身边。
亓烆的寝殿名为淬火殿,与离火其他大殿不同,很是冷清,甚至在一座孤山上,需要人引路才能寻得。平日里他也不大走动,只偶尔出去看看,殿内除了几个侍女就是带他上山来的男子,说是亓烆为数不多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