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渺渺,柳色尚嫩,初春还有些倒寒,却已有湖中客乘船而来。不知是赏景还是公事,晨光熹微,舫上的纱帐拉得紧,只隐隐透出一人身影。
一阵闷哼,骨节分明的手揽着后脑向下摁,下位者跪在地上被顶到快要跪不稳,又是几十下,热流总算毫不客气地纵满喉管。
沈湫的睫毛颤抖,努力咽了,良久探舌去给亓烆看查,又吻着龟头顶端用舌尖卷去余渍。
亓烆的手抚过沈的脸,动作堪称柔情,下一秒却又轻掴一掌,在男人俊秀脸颊上留下浅显红痕。
“原来先前都是在人前装的清高,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
———
应该是从沈湫进入正统武林盟以镇月君身份出现时,亓烆便像变了个人似的,虽是一如以往地沉默寡言,可每每吐字却都是刻薄之语。
游侠的身份在那时彻底结束,沈湫住在了宅邸内,亓烆却不愿,依旧逍遥江湖揭榜为生,只偶尔提一壶酒出现在沈湫的院落。
“早出晚归,堂堂镇月君果真是要入世?”
亓烆给沈湫递一壶酒,月色皎洁,他二人影相重,一人白衣如雪,一人黑袍如墨。
沈湫接了酒,没喝,唇角微翘,放回桌上:“明早有约,便不与你争酒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亓烆顿了顿,一人饮尽了,冷冷不语。
“你既不愿与我来武林盟,倒不如入籍做正经营生--一身武力纵然好,可江湖再光也不过光阴一截,若是来日伤了筋骨,岂不得不偿失。”沈湫将窗户合上,敛去一卷夜风。
自始至终他未看亓烆一眼,亓烆却紧盯着他,良久吐出一句讥讽之语:“我是帮不到你了,镇月君便急着要赶我走么?”
“你我交情如此,怎么可能?”沈湫笑着否认,却又轻声道:“亓烆,你条件好,年岁也渐长,便最好是不要与我这种人打交道,不如寻个娘子...”
“啪”的一声,亓烆将酒碗摔碎在地上。
夜来客走得毫无声息,没有一声道别。窗户被暴力破开,沈湫站在窗边看亓烆隐入夜市的背影。桌上酒温凉,是沈湫喜欢的桂花酿。
是从那个时候起吗?沈湫垂眼没有回答亓烆的话,面上被抽得有些辣,嘴里还全是对方的味道。是从那一夜起,他的亓烆被他彻底改变了吗。
自那以后还未过几天京城便大乱。许久没有见过仙火的修仙界彻底震乱,似是有高阶火属性修士出山接连屠戮了宗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火光冲天,血洗门第。--哪来的火属性修士?当年元家不是被屠门了么?古宗离火难道还有后人?还是当年的鬼魂回来报仇?
人心惶惶,没有人不惊惧于曾经离火修士的传说。被屠戮的宗门内人死相其惨,前去探查的修士无不干呕着爬回来报告。人皮被火烤到无法辨认,折断的手脚堆满山门,灵根被挖出来与肉体堆埋着腐烂,白骨成山,江湖无不震撼,各类高手纷纷立誓要找到凶手碎尸万段。
就在一片动荡之中,亓烆一身黑袍高调出世,随行三四十余火属性的修士,自诩都是离火后人,重又开山立派,隐入大陆深处。
曾有人质疑过这群离火后代的真实性,奈何当时武林盟修为最高的修士们去离火再回来时也都不过一具发烂的白骨,自此离火再次被称之为魔教,亓烆万人之上,成为魔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镇月君的名号未有那么响亮,更没有人知道沈湫。
比起镇月君,曾参与过弑神之征,离火围剿的长乾山沈家成为了修士的指望,沈家四公子分守四方,又称高阳君,枕雪君,九浒君与清云君。据说沈家原先还有位五公子,奈何年轻病逝,轻易就去了。
自此离火就没了消息。人们警惕离火的存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离火从未有要再次入世的意思。
就这样一位心狠手辣,杀人诡谲的魔宗,却又半载过后月夜寻访,给沈湫带酒。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亓烆平静地饮酒,却未敛身上火灵根的气息,霎时间连沈湫周身的温度都涨了不少,带了肃杀之意。
沈湫放下剑,这次却接了酒,眯起眼去看亓烆。
“你是如何开的灵根?”
他问的不经意,声线却有些不稳。
亓烆唇角微微上扬,眼底似有悲意,却是转成了讥讽的笑。沈湫头一次意识到亓烆的情绪自开灵根后变得都丰富凌厉许多,比起以往沉默的少年,此刻眼前的男人陌生又有威压。
他不动声色放下酒,握住剑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伤害你,别担心你不用担心的事情。”亓烆笑出来,“是,我终究会屠尽沈家,但这么多年交情,我不会伤你。你要天下大义,你便去做。成为英雄没那么简单,我便来做你的反派。”
———
回忆被亓烆掐住下巴的动作所打断,他被强制拖到人身上跨坐,一身白袍仅在男人捻指间便化作烟尘消散,再次硬挺的性器直抵戳他的腿根肌肉,滚烫的,炙热的,如此真实且有生命力。
“时苑,在想什么?”
沈湫主动去吃亓烆翘起的鸡巴,腰线颤抖着,湿软的穴口轻易吞下,清冷的声线已然沾染情欲:“呃...没有。”
他依旧觉得羞耻,没有看亓烆的表情。亓烆的手那样有力,拢在他的脖子上收紧了掐着操他问,低低地,一句一句地问:"说啊。"
沈湫急促地喘息,根本说不出话,亓烆的阴茎顶得太深了,青年人的躯体已然被开发成淫具,穴内泥泞不已,疯狂吞吐粗壮的柱身,从最初青涩的窄缝被操成外翻的嫩肉,又疼又爽。
"你喜欢这样。"亓烆突然松手,转而卡住沈湫的下巴逼迫他抬首,又将额头贴上去。太近了,过高的体温把沈湫烫得稍微一蹭,操干的动作没有停,亓烆要把他贯穿了,第无数次。"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亓烆的声音很低,再次重复着,也近乎是呢喃。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拇指顶进沈湫的唇缝,要撬开旧友的嘴。沈湫的嘴,这张嘴,无数个夜里他恨得要发疯。没有哀愁苦乐,没有伤痛委屈,没有抱怨也没有欣喜,这张嘴好看又虚伪,沈湫太温和也太可恨,唇角永远上扬到恰到好处的漂亮弧度,却半个真字也不愿吐给他。没事的,一切都好,无数个夜晚沈湫也是这样笑着说话。他的指腹重重碾过舌面--是的,还有可恨的舌头,走火入魔那段时间他无数次想--拔掉就好了,就好像可以把沈湫的微笑给取下来一样。沈湫凭什么对他用对别人时一样的笑容?
可是现在的沈湫是那样不同。脊线颤抖,分明二人体格无差,他却甚至仿佛是脆弱的。他的唇舌任由亓烆把玩,双目涣散,身体被另一个男人操到要化成水,快感被他人掌控。他不回答,眉梢微皱,喉口滚出短促又好听的呻吟。
他眯起眼,突然抽出阴茎,勾出沈湫一声不满的低吟。沈湫,沈湫,沈湫,万人之上的镇月君终究伏在他身下,露出只有他能看到的淫态。他想问,一声声问,时苑,正天盟的修士看到你会怎么想?以你为榜样的无数少年看到你被操到流泪会怎么想?
他没有问,只是掐住沈湫的脖子,指节收拢,任由氧气逐渐化作稀薄。
“啊…我想起来了,时苑,你本来就是这么淫荡的婊子,根本不需要我逼你,嗯?温柔是假的,笑容是假的,弑父弑兄的杀人犯,舔挚友鸡巴的荡货,真亏你还是正派人士啊,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哪怕是现在,也只不过是满足你的欲望,嗯?”
沈湫呼吸变得急促无比,条件反射伸手想要去扒亓烆的手腕却又放下,唇齿张合却没有反驳,眼睛里像划过流星,面上发红,即将窒息。亓烆在失望吗?想要羞辱的正派君子实际上却是这幅模样,他是在失望吗?是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肮脏无比的那个人,亓烆才应该是那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只是被自己带坏了。他清楚亓烆对自己的喜欢,太清楚了,却轻飘飘用挚友一词模糊了一整个少年期,利用亓烆给自己做事。所以亓烆生气是应该的,失望是应该的,他不在乎了。
他很艰难地挤出一声“嗯”,是对自己的嘲讽,也是最难堪的坦诚。
亓烆骤然放松力道,任由沈湫陷入剧烈的呛咳,又再次托住他的下巴拉到身前,探舌很轻地扫过沈湫的唇缝细吻一下。
沈湫被这种轻柔吓了一跳,抬眼去看他。暴君的眼里好像突然有了可以被称为愉悦的感情,唇角轻微上翘,在沈湫耳侧低语。
“我知道啊,时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一直都喜欢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胀硬的阴茎再次抵入柔软的穴,他的掌心贴上沈湫的腹肌,忽的发烫,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丹田灌入,滚烫的,让人崩溃的,沈湫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亓烆说的话,却被钉在那里被迫承受火灵根的灵力,浑身发抖又崩溃,张嘴也说不出话,颤抖着喘息,大脑好像被强行侵犯了一样失去理智。
“我都明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好好做我的炉鼎。时苑很对不起我,所以我说什么时苑都会答应的,嗯?”
语气太柔软,强行灌入的灵力却让沈湫痛到冷汗直流,牙关都咬不紧,眼眶湿润,扯着亓烆袖子避不回应,因为羞耻,也因为他从此完全暴露在亓烆面前,再没有任何亓烆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要时苑再多长一个逼,长个女逼,做我的母狗,然后给我生孩子,挺着肚子给我操。”
他掌心下压,灵力再次增长,同时挺腰开始操干沈湫,顶到沈湫失去重心倒在他身上。
“想把时苑哭给我看,哭到再也装不出笑容来,想看时苑的逼被操到肿,两个里面都含着我的东西,然后走到哪了都得夹着腿,真漂亮。也想抽时苑的逼,把灵力从那里灌进去—”
沈湫被他从怀里捞起来,逼迫地立直身体,猛地在颊上扇一巴掌,又掐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发问。
“我这么做都没问题的吧,时苑?”
沈湫深深看他,面上通红,却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眯起眼达到剧烈的高潮,崩溃漏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尘灰滚滚,寸草不生。散落的砖块零碎滚躺在碎石之上,断骨从野草下露出一角,整座宅邸完全没有活人气息。
朱红的门上漆色深的反常,上侧是字体规整,行文如流水的两个大字:“沈府”。
亓烆在前侧走,沈湫尾随于侧,边上跟了个提灯的小厮,偷偷打量二人的身型。
两个人完全收敛修仙者的气息,似乎完全没有灵力。但在前的男子面相不善,身型挺拔,活像来掘坟的。在后的男子蒙了一半的脸,露出来的一双眼却好像湖水,弯起来让人心生好感,却也在这诡谲场景下显得有些阴森。
“你方才说,这里多少没有人造访了?”
沈湫声音朗朗,尾音温和,似乎完全不觉得眼前情景有多不对劲,只是温和平淡的开口。
似乎很感激有人打破沉默,小厮抹了把脸上冷汗,忙点头哈腰地回应:“二位是官府来的差使吧?哎呀,说来话长啊,修仙界的规矩我也不大懂,不过就在几年前那魔宗屠了沈府以后这儿应该就一直荒着,连尸骨都没有人敢来捡,听说是因为沈家人都死光光了,一个没剩。”
“咔嚓”,亓烆踩过腐烂的骨骼,头也没低一下,小厮倒是被吓了一跳,忙往沈湫那儿躲躲。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天下太平,天下太平...嗨!要不是您给的太多了,奴才下辈子也不想再回这个鬼地方。哎,哎,官人们留步,这儿是要拜一拜的。”
他扯着沈湫的袖子,亓烆便驻足,皱眉盯着他,满目寒霜,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也埋在这儿化作尸骨。小厮甚至不用他警告就开始不自觉发抖,也不知道这人是哪儿来的威压,后怕地再次躲到沈湫身后,结结巴巴指着眼前的神像。
“您听我说...这儿是那魔宗的像...如若不拜就进内堂的话,会被诅咒上,会来世被离火抽筋扒皮,永世不得超生!”
亓烆垂眼,入目是一个头如犀牛身似虎的鬼怪,做工粗糙,张牙舞爪,有些诡异,但像前却歪歪扭扭刻了“亓烆”二字,有些滑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双双陷入沉默,只有小厮一个人满头大汗地拜来拜去。
“你可以滚了。”
亓烆开口,下一秒小厮惊诧抬头,却惨叫一声,被无形的劲风卷起,在黑夜里凭空砸了出去。
沈湫靠得离雕像近了些,眼尾没忍住弯起一点弧度。
亓烆抬手无声发力把沈湫凭空勾拽几步到身边,手指勾过他的面纱拉下,露出一张俊朗的,含笑的脸。
“你考虑得倒是很全,抽了筋扒了皮挫了骨不够,还立了这种东西。”他扬眉依旧目不转睛看着雕塑,唇却靠过去,在沈湫耳垂边上贴着低语。“他看起来好像很信你啊,镇月君,怎么不跟他细细讲讲,你是怎么顶着这张脸亲手屠了自家门的?”
沈湫没有回应,只是仰首用耳垂蹭了蹭亓烆的唇瓣,低声道:“这不是我立的,应该是附近的村民。”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易容我之人能有高阶水性灵根便必然是沈家人,说明我当年屠的不够彻底,因此还不值得在魔宗面前挂齿,真是见笑了。”
他这副不再装正人君子的样子倒是让亓烆目光多在他云淡风轻的面上停留了片刻,稍许抬手一弹指将雕塑点燃,也不再回头,跨进内堂:“所以你认为他来过这里?”
沈湫看着亓烆的背影,停顿须臾便抬步跟上,却是答非所问:“在船上你说一直喜欢我,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是什么意思?”
亓烆眉梢微蹙,站在堂内掉了一半的牌匾下停住脚,转头:“镇月君,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
沈湫脖子上一阵发紧,是代表炉鼎身份的银链再次显现出来勒住了他的话语。他也没有拒绝,只是上前几步,与亓烆面对面站着,浅色的双眸望进亓烆漆黑如墨的瞳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亓烆指尖微动,荒废多年的内堂突然灯火满堂。
牌匾上依旧是与府外一模一样的字体,写道:“明镜高悬”。
沈湫垂眼,侧首很轻地吻上亓烆发凉的唇,舌尖顶进紧咬多年的齿关,去小心翼翼舔他的舌,好像道歉,又好像给受伤的兽舔舐伤口。银链勒得越来越紧,他呼吸越来越艰难,却不愿放开,专注去吻亓烆。
两个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在满府亡魂枯骨见证下亲吻。
亓烆自始至终没有给反应,却也没有拒绝,直到沈湫退开良久,才缓缓扬手,给了沈湫一巴掌。
沈湫被打到偏过头却又转回来,神色看不出表情,只专注拉过亓烆的手腕,掰开他紧握的拳,伸展手指,引领掌心贴上自己被打到发烫的侧颊,放低姿态与施暴者认真对视,好像示意他想再打几下都没关系。
“我没忘,主人,我只是很高兴。”
亓烆的眼睛里好像有无数情绪,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把手收了回去。
“闭嘴,带路。”
他没再回应,又变回冰封的利刃,好像如果沈湫再惹他一下,就要被他化作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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