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路灯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奚正的眉眼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奚正忽然低笑出声:“简闻鸣,你怎么这么骚啊。”简闻鸣用力抵着奚正的胳膊:“你才骚。”奚正逼近了他,问说:“我如果没被你激起来,你是不是会特别失落?”他说着便撞了他一下,说:“不过恭喜你,我很容易就被你激起来。”司机在前头开车,他什么都没听见。但他感觉到了车身轻微的撞动。后面像是在激烈搏斗。他沉着脸,将车窗打开了些许。外头噪音变大,风吹进来,感觉好多了。给奚正开了好几年的车,奚正还是头一次在车里干这种事。他将车子开的慢了一些,还特意绕了一点路。但是没有收到明确的解释,他也不敢绕太久,最后车子进了小区,在家门口停了下来。他仔细听了听,发现后面没有了动静,这才推开车门下来,往旁边一站。然后他便见奚正从后车门下来了,身上的西装都皱了,本来束在腰内的衬衫散下来少许,嘴角有点红。然后他便看见“简闻溪”从车上下来了,踉跄了一下,奚正去扶他,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奚正就闷笑出声。“简闻溪”的衣服就更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似乎被大手搓乱了,衬衫松垮,扣子好像掉了,露着大片的锁骨。他径直进了庭院,奚正跟上去,回头说:“你回去吧。”司机鞠了一躬,便赶紧开着车离开了现场。心跳如鼓。太美了。他觉得简闻溪太美了。平日里高冷如仙,就很美,今夜衣衫凌乱的模样,似乎更美,美的有些令人惊心动魄,让人久久不能平静。“生气了?”奚正跟在后头问。简闻鸣拉了一下衬衫:“滚。”“你不是挺能耐,这就吓住了。”简闻鸣没有再理他。好像唯有此刻的强硬,不耐烦,才能压制住他的羞耻心。“下次再敢单独跟明世恺说话,你试试。”奚正在后头说。简闻鸣闻言猛地转过头来。奚正停住脚步,神情倒也严肃:“我说认真的,不是骚话。”他如果一直耍流氓,简闻鸣还知道怎么对付他,他突然这么严肃,叫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奚正心思太深了,变色龙一样,他实在搞不定他。他就转过头,往楼上走。走了几步,他就察觉身后脚步突然快了。他猛地回过头来,就被奚正给抱了个满怀,直接把他撞到墙上去了,发狠似的吻住了他。这人真是一点温柔都不懂。就是个饿了八百年的禽兽,丝毫人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