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鸡汤?”
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都在长身体,肚子饿得咕噜叫,几个男生立马拿上不锈钢饭盒凑过来。
刘绚也拿勺子坐了过去。
一分钟不到课桌就被七八个男生围得严严实实,汗臭味迅速盖过了浓香。
陈霓伍盛了一碗汤,退出包围圈,往周玉梦课桌上一放,“我给你挑了鸡翅膀,吃点儿?”
周玉梦盯着鸡汤看了两秒,抬头看向他,“陈霓伍,跟你说个事儿。”
“嗯?”陈霓伍看着她。
周玉梦招了招手。
陈霓伍俯下身,耳朵凑过去。
“我有两张电影票,今晚八点的,你要不要陪我去看?”周玉梦仰了仰身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的芬芳呼过耳朵,陈霓伍心里一个荡漾,眸色一暗,偏过头,看着她红透的脸。
他们从来没靠这么近过。
他不敢,周玉梦不会。
“今晚我可能……”
周玉梦眼睫一垂,低了低头,马尾扫过柔白的脖颈,嘴唇抿得很紧。
这还是周玉梦头一回喊他看电影,要是被拒绝肯定不高兴吧?
“明天行不行?”陈霓伍一只手撑在桌上,揪了揪马尾,“明天我请你,怎么样?”
“……你还真是忙哦。”周玉梦嘟囔了一句,但没那么不高兴了。
是挺忙的,晚上还约了东北虎,他和东北虎说了手上有一批急出的货,东北虎吃不下,但能给他介绍个下沙人。
陈霓伍进了三花街一家理发店,刘绚守在门外,店里有几个生面孔。
这家店是以前是王覃罩的,姑娘都在后面的小门里做生意,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东北虎搂着一个黄头发姐姐摸得正起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十字架耳坠的男人。
“这位是……健哥是吧?”陈霓伍热情地拿着烟过去发,“幸会幸会。”
朱健迟疑了两秒,随后起身接烟,有些不敢置信,“哎!我当这高中生谁呢?这么冒冒失失就进来了,原来是小伍哥,小伍哥年轻有为啊,干这行的,这岁数真不多。”
陈霓伍笑着给他点烟,“健哥抬举了。”
“你别看他年轻,他是真了不起,按我说边港这一辈年轻人,最出挑的就是小伍哥,那个曹骁算什么玩意儿,”东北虎拍拍怀里的姑娘,“丫头先出去,晚点儿再喊你。”
黄头发姐姐抛了个媚眼往外走,屁股一扭一扭的。
东北虎猛地窜上去呼了一巴掌,她一声惊呼,身子被抱了起来,两人嬉笑着一块儿出去了。
“这头老色虎……”朱健哭笑不得,扬声儿喊了一句,“阿虎!先办正事儿!”
陈霓伍坐到了一边的床榻上。
等了一会儿,东北虎才回来,手上拿着一包烟,给陈霓伍递了一根。
“虎哥有本事啊,”陈霓伍叼上烟,“头一回来就给姑娘哄得走不动道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么,”东北虎用力顶了顶胯,“不用别的本事,身体好就能哄好。”
陈霓伍和朱健都笑了起来。
“来,小伍哥,咱说正事儿,”东北虎坐下来,往他肩膀上一搭胳膊,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烟,“咱俩合作了这么多回,我东北虎的信誉还可以保证吧?”
“当然。”陈霓伍笑着点头。
“健哥呢,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给我的货,我有不少是替健哥要的,”东北虎指了指自己,“咱们三个,一根绳上的蚂蚱,明人不说暗话,你那货是胡家栋的吧?”
陈霓伍吸了口烟,仿佛没听见。
“你放心,我东北虎不是没脑子的人,”东北虎抬手示意,“健哥在下沙和胡老二斗很多年了,随便打听打听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你和胡老二什么过节,但咱们肯定是一个阵营的。”
陈霓伍笑了笑,“我和胡家栋没什么过节。”
东北虎深深看着他,“我们都是求财,只在乎货什么价格,不在乎货怎么来的,了解一下来源,只是为了出的时候能注意点儿。”
“是,这货原本是胡家栋的,”陈霓伍承认了,“凭空多这么多货出来,我不说虎哥也能猜到,但我和胡家栋真没过节,我的人和他的人在山里撞上了,他的人想灭口,被我弟弟杀了,杀完了我才知道是胡家栋的人。”
“哦……”东北虎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不担心东北虎把这事儿说出去。
这要一说,肯定会牵扯东北虎越过集团走私的事儿,东北虎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绝对不蠢。
“所以这批货,健哥你要不要?”陈霓伍偏头看过去,“这阵儿我也不方便再运货了,错过这一批,接下来半年,我都不会去南渚,这货来得不明不白,我也不跟你开高价,痛快点儿,市场价一半,要就拿走。”
东北虎立马眼睛一亮。
朱健思索片刻,把胳膊往后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小伍哥,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头一回见,也给你带了点儿见面礼。”
陈霓伍饶有兴致地问:“什么见面礼?”
“月底胡家栋有一车货要送到边港,我盯很久了,”朱健看着他,“你要是感兴趣,咱们三个可以一块儿吃。”
陈霓伍眸底闪过一道光。
他们的生意不受法律保护,生意能不能成,除了实力就看信誉,黑吃黑到底上不了台面,以后别人想做生意,总要琢磨一下自己会不会被背刺。
这么缺德的计划这么随便就通知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笃定他已经干过一回,一定会加入吗?
陈霓伍觉得还是太冒险,而且他信不过这两个人,笑了笑,把话题拉回来:“这个先放一放,先谈我手上这批货。”
“小伍哥,”朱健又开口,“我也是干小买卖的,手头现金有限,吃下月底那批货,这批货才更好谈。”
陈霓伍看着他。
“富贵险中求嘛,”东北虎撺掇,“健哥一向靠谱的,小伍哥,一起呗?”
“我感觉太冒险,”刘绚跨上摩托车,用余光扫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你看看这条街,多少集团的人,晃一晚上了,到月底放松不下来。”
“你先从我车上下来。”陈霓伍指着他。
“干嘛?”刘绚转头,“还不让骑一下。”
“不让,下来,”陈霓伍说,“开你自己的。”
刘绚“啧”了一声,下来了,“真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跨上了车,“这还不算什么,枪还有出手的渠道,粉是真没有,还得找渠道出,边港的粉,每块地盘都有固定的人卖,出都不好出。”
“可以放三花街卖,”刘绚说,“这玩意儿是消耗品,卖得快,还有夜店,夜店都是咱们自己人,瞒着点儿周镇就行了。”
陈霓伍纳闷地回头,“那你到底是觉得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的意思是太危险,”刘绚说,“我不希望你跟东北虎干,但你要卖的话我就会帮你卖。”
陈霓伍叹了口气,“我先回家了,回去探探口风。”
“你爸能透给你吗?”刘绚问。
“应该可以吧,”陈霓伍拧了下车钥匙,“他看着……挺愿意跟我亲近的。”
“愿意就好好处啊,”刘绚把手按在车把上,盯着他,“伍哥,命这玩意儿,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没了,尤其咱们这样的人,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儿,趁早去做,千万别留着。”
陈霓伍看着他,抿了抿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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