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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如果连你都没办法保护,那费心算计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傻x,可除此之外他好像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能我还是骗了你,其实我还是五年前那个纨绔,一点上进心也没有,我只想要你,其它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这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好好的在我眼前,别受伤,我看不得你再受伤,我会疯的。岑雩,哪怕你心里有一点点的我,那就当可怜可怜我,别这么对我……”
岑雩侧眸,孟鹤兮便那样看着他,生怕错过他某些刻意隐瞒的细小表情,试图找出这个人的一点点破绽,把人留下来。
可岑雩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那样长久地、深深地注视着他。冷静得叫人心寒。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转瞬之间,岑雩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我现在走不了,孟鹤兮,别冲动,别让我恨你。”
“你说、你说什么?”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犹如一把尖刀,直直地插进孟鹤兮的天灵盖,那尖刀一寸寸地剖开他的脊椎与血肉,冰冷的锐痛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的身体贯穿。
疼得孟鹤兮险些站不住。伸手扶住了身后的门框。
缓了一会儿,等到那阵剧痛终于过去,他靠近两步站回岑雩的面前,黝黑的眼眸盯着男人的,发疯似的质问:
“你为了佟依伦要恨我?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恨我?!岑雩,你要恨我?!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为什么啊岑雩?”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闭了闭眼,似乎默认了这个答案。
“C.M的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不能打草惊蛇。”过了一会儿,他小心地靠近孟鹤兮,张开手臂,似乎是想要抱一抱他。但孟鹤兮却避开了这个拥抱。
岑雩便收回了手。仍不忘安慰他,“别担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已经到这一步,不能放弃。我想跟你一起走,但不是现在。”
孟鹤兮握了下拳头,他心里怨极了、恨极了,但脸上的愠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
他想自己或许应该感恩戴德,因为这个人居然破天荒地愿意跟他解释那么多。
可这些理由他一个都不接受。
他笑了笑,转身朝外面走去:“随你吧。”
走了两步,他又扭头看着身后的人,“所以你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再瞒着我,对吗?”
“想好了再说,如果你瞒着我,因此而让自己受伤,我会恨你、绝不会再原谅你,我说过的,岑雩,我是认真的。”
“没有。如果我骗你,那就恨我。”岑雩再一次朝他走近,这次孟鹤兮没再躲,接受了这个拥抱,也接受了一个短暂的亲吻,原来心硬的人嘴唇那么软。
“吃饭吧。”
荷兰豆和汤盛放在桌上,孟鹤兮把买来的卤味倒进碟子里,又给团团喂了羊奶和狗粮。
在这期间岑雩一直在卫生间没出来,直到孟鹤兮坐到餐桌边,他才慢吞吞走出来,脸和额前的头发都是湿的。
孟鹤兮也不说话,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碗吃饭。
团团已经吃空了自己的碗,闻到卤味的香气又来讨食,这个爸爸这里转转,那个爸爸那里舔.舔,但两个爸爸谁都不理它,气得它发了一通脾气,躲到一旁挠墙壁去了。
吃完午饭,孟鹤兮直接上二楼午睡,刚躺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的水声,应该是岑雩在洗碗筷。
——刚刚应该收拾完厨房再上来,不知道开热水了没有,一会儿手别又冻红了。就知道拿这招叫我心疼。
', ' ')('——草草草,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干嘛!
孟鹤兮烦躁地翻了个身,拿另一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想屏蔽掉楼下的声音,但没有用,他耳朵今天异常灵敏,一会儿后水声停了,沙沙的脚步声响了一阵。
孟鹤兮屏息听着,等着人上楼,脚步声却突然停了,接着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枕头上到处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呼吸间那浅淡的冷香就钻入他鼻子里,沁入他骨骼血肉。
操。
真烦。
孟鹤兮又翻了个身,瞪着眼睛盯着房门的方向,让他失望的是,那阵脚步声再也没有响起,岑雩根本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他的期待再一次落空。
他用力挥了一腿,正好扫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小台灯哗啦一下摔在地板上,团团在楼下听见了动静,汪汪汪叫个不停,孟鹤兮趴在床沿边上,盯着满地碎片,耳朵不由自主竖起来。
楼下的人动了,孟鹤兮心上跟着一动,没来由感到紧张。
两三分钟后,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但响的不是房间的门,而是楼下的大门,团团的叫声更急。
孟鹤兮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拖鞋没穿就想往楼下冲,跑到门口又硬生生顿住脚步,迟疑几秒,急匆匆跑到阳台上,这时候岑雩已经走了出来,上了等在外面的一辆出租车。
真的走了。
孟鹤兮的腰背颓然地垮下去,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和岑雩之间,永远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是他太天真,他以为他们已经彼此坦陈、毫无保留,以为只要让岑雩知道当年的真相,以为只要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以为他变得比以前强大……那么岑雩就会愿意对他笑一笑、愿意接受他,没有什么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他们会并肩同行,不管前路等着的是什么。
可原来不是。
岑雩仍旧不会将他放在第一位,他甚至比不上一个佟依伦。
可说来说去大概还是怪他不够强,不足以一口气吞下金家、不足以撼动整个海市。
才会在面对这样的局面的时候束手无策。所以是他的错。
那辆载着岑雩的出租车越开越远,已经分不清是哪一辆,孟鹤兮盯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感觉身上沉重的血和肉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一并被带走,此刻站在这里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落在房间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孟鹤兮用力抓了把头发,转身回房间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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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顶级恋爱脑。
第63章
“孟总这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啊,不会是美人在侧没时间搭理别人了吧?”
孟鹤兮点了支烟,坐在床上抽:“别废话,说重点。”
电话那头的人也听出他语气不善,没敢继续开玩笑:“好吧,我就是想说之前您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已经给您发过去了,不过我还查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我觉得您会感兴趣。”
电脑丢在隔壁书房,孟鹤兮走过去,迅速开了机,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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