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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仙女也叫了起来，她在旁边拽着王母的衣裙：ldquo娘娘，您不能这样，我也是听了您的命令才会对小光下手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rdquo
王母面对玄乙：ldquo天尊，这两个妖女还是容本宫处置吧。她们满口胡言，恐污了您的耳朵。rdquo她还安慰旁边的商音：ldquo孩子，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rdquo
商音还没开口，反而是同印先动作。他从衣袖里掏出那张没烧干净的纸片：ldquo师尊，这是我进来时，在炭盆里找到的，这是同征的字迹，弟子不会认错。按照字条上所说，如果同征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想向您告发，被告发者的确有可能逼他自杀。rdquo
玄乙接过纸片，看后脸色一变。
小光这时候也说：ldquo我知道娘娘为什么一定要置同征于死地，我知道！rdquo
商音死死地盯着她：ldquo你还知道什么？快说！rdquo
小光语速奇快：ldquo因为娘娘想将商音姐姐献给帝君，利用姐姐来笼络帝君，姐姐差点就被玷污了。同征知道了这件事，十分悲愤，于是想去举发。娘娘怕事情败露，才要逼死同征。rdquo
这个解释得到了花冠仙女的认可：ldquo我知道的，也是这样。rdquo
同印听出了小光的意思：ldquo你是说，商音并不是自愿献身给帝君的？只是王母的主意？rdquo
花冠仙女解释道：ldquo商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娘娘设计了，她以为那次接待帝君只是普通的应酬。rdquo
一旁的商音瞠目结舌地看着王母。
ldquo娘娘原来的计划是，安排商音和帝君见面，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想来商音不敢得罪帝君，也只能从了。但应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本来帝君已经进了商音的房间，但娘娘闯入中断了会面，并没有真的让帝君得到商音。为了给自己开脱，娘娘告诉商音，是帝君使诈想强占她，反而自己力挽狂澜，把她从虎口救下。商音一直以为，娘娘是自己的恩人。rdquo花冠仙女说。
她还补充：ldquo这件事就算是瑶池的姐妹们也基本都不知道。只有我们几个娘娘贴身的大仙女知情。再有一个就是小光。因为传话这种事情不能被察觉，所以娘娘也不方便让我们去，就找了脸生的小光，整个天界认识她的都没几个，就算最后查起来，也很难查到娘娘这里。rdquo
王母辩解：ldquo你这话还不假？倘若商音不觉得是我害了她，那同征如何得知我要将她献给帝君，进而要去举发我？rdquo
她这话说完，小光和花冠仙女都看向了她，连商音和玄乙都转过脸来，惊诧地望着她。
ldquo怎么？本宫说的难道有错？rdquo王母强作镇定。
商音抖着嗓子说：ldquo娘娘怎么知道，哥哥要举发的是你？rdquo
王母一愣。
同印接过玄乙手上的纸片：ldquo这张纸片的确是同印所写，但句子被烧断了，只留下lsquo我要向天尊举发rsquo七个字，并没有写他要举发的是谁。rdquo
ldquo这是哥哥写给我的信，我说怎么找不到这几封了，还以为是我自己弄丢了，没想到是被娘娘拿了烧了。rdquo商音留下眼泪：ldquo是我告诉哥哥，帝君无礼，娘娘救了我。哥哥很愤怒，想去举发帝君。但他力单势弱，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向天尊求助。rdquo
她望着王母，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向怜惜她的长辈如此阴毒：ldquo我真的以为，是您救了我。我以为您一直这样庇护着瑶池的姐妹，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我还让您去给哥哥守灵，我helliphelliprdquo
她说到这里，两眼翻白，惊痛过度竟然短暂地晕厥过去。
小光连忙扶着她：ldquo商音姐姐！这可怎么好helliphellip这helliphelliprdquo
玄乙走过去，让商音坐在地上，照着额心抚摸三下：ldquo保险起见，为免她心脉受损，去请医官过来看一下吧。rdquo
小光要走，但王母哪里肯放了她：ldquo天尊，此事还是应该由本宫来处置。本宫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helliphelliprdquo她挡在暗室门前，小光也不敢强闯。
玄乙淡淡道：ldquo同征既然是本尊座下的，恐怕此事，本尊必然要插手了。rdquo
他不容置喙，王母不敢真的和他较量：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玄乙吩咐小光和花冠仙女：ldquo去请医官来，顺便，也请帝君来一趟。就说，是娘娘请帝君来私谈。正殿上的活动还可以照常进行，倘若外头问起来，就说娘娘不胜酒力，要小憩一会儿。rdquo
说罢，他吩咐同印：ldquo同印，你护送两位仙女去，不要让她们出事。rdquo
这样，就只留下了玄乙在这里独自面对王母。同印不放心：ldquo师尊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不会有事。rdquo玄乙对他点头：ldquo快去快回。rdquo
两名仙女得了命令，由同印护卫，离开暗室。
王母知道，她们两个今日从这里走出去，就已经预示了自己的败局。她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商音，闭了闭眼，长长地松出一口气，露出一个伤感的神情。
ldquo现在，娘娘可以说了吧？rdquo玄乙扶着商音，ldquo只剩下你我，娘娘如果还有隐情，但说无妨。rdquo
王母走过来，帮着他扶着商音。过了一会儿，她才说：ldquohelliphellip确实是我。rdquo
玄乙其实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ldquo商音应该不是头一个，您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瑶池这么多仙女，难道，她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吗？如何还能留得下这些女孩子？rdquo
ldquo你以为，她们这些孩子都是怎么进入瑶池的？rdquo王母自嘲地笑了笑：ldquo她们大多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女，要么是被遗弃的女婴，由本宫挑选，自小就养在瑶池，本宫就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养育之恩，她们理当报答本宫。rdquo
ldquo当然了，并非每一个我都会让她们去做那种事。rdquo王母解释，ldquo大部分的孩子，也就是弹琴跳舞、唱个曲子，如果客人们想送礼物就送，我们对外明言是不收打赏的。除非，真的是贵重的客人，看中了哪个孩子，一定要她，我才可能考虑值不值得做这种事。rdquo
但这不能掩盖瑶池的本质。
玄乙的声音冷下去：ldquo是帝君看中了商音，一定要她，还是您想利用商音笼络帝君？rdquo
王母看了看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说：ldquo是我。rdquo
玄乙挑眉，没有急于问下一个问题。
ldquo瑶池这样的情况，终究不长久，也容易引起非议。这我是知道的。rdquo王母解释，ldquo孩子们长此以往也不开心，总觉得自己是艺伎，不被公正对待。所以，我就想让帝君将瑶池正式纳入天庭的管辖，成为一个官方的演乐府司，这样孩子们名正言顺，我的权力也更大一些。rdquo
ldquo所以您就想把商音送给帝君作为礼物，好达成自己的心愿。rdquo玄乙猜到了后面。
第18章 王母认罪
王母做了个深呼吸。
ldquo帝君的喜好我还是知道一点的。rdquo她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ldquo他见过商音后的确喜欢，虽然没有说要她，但我觉得真的送给他，他不会拒绝。所以我就告诉他，商音是自愿的。rdquo
ldquo那天，我本来是安排了帝君到商音的房间里，并事先告诉帝君不会有其他仙女来打扰。帝君就以为，是商音主动想献身。中途，按照平时的规矩，会安排酒菜送进去，酒是被做了手脚的，喝了能生情热。从前许多孩子我也是这样lsquo送rsquo出去的。rdquo
ldquo可我没想到，那天安排酒水的仙女一时弄混了药瓶，把情药和另外一种毒药对调了，那酒里其实下的是毒药，喝了会使四肢麻痹，体内灵气凝滞，严重者甚至会偏瘫。但我知道的时候，酒已经送进去了。那酒帝君也是会喝的，一旦喝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rdquo
ldquo我没有办法，只能中途带着帝君的侍者闯入了房间，佯装不小心打翻了酒瓶，并以天庭有急报要处理为理由，让侍者把帝君先带走。幸好阻止及时，他们没来得及喝酒，不过事情最终也没成。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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