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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将仇报的人,我要以行动来实现我的希望。”
“你有什么困难。”
“所有的人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盆牡丹不笑了,脸上有一抹幽怨与无奈,掀起被子
取走暖脚的火笼:“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什么所有的人?”周凌云大感惊讶。
“别管啦!好烦人,我真的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和作法。”金牡丹踢掉脚上的套鞋,毫不
仅促地掀被钻入暖洋洋的被窝:“想起了就令人生气,你替他们做了许多他们完成不了的
事,而他们……”
“你到底说谁?安仁候?”周凌云有点醒悟。
“安仁候是个好人,但其他……真气人。”
金牡丹往他身畔挤,赌气不再说话。
在黛园突围期间,金牡丹一直就躲在他怀中入睡,身在危境生死难卜,两人几乎忘了男
女之别,自自然然像是一双风雨中的可怜小猫,饥寒交迫哪能想到其他?
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没有饥,也没有寒,也没有凶险,却有暖和的房间,温暖的床
铺。
周凌云仅挨了半刻,便受不了啦!身上起异样的变化,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啊!
少女兰汤浴罢,自然散发出诱人的体香,取代了历险期间的腐草烂泥与汗垢味,温暖娇
柔的胴体,取代了冷僵颤抖身驱。
异样的情调,异样的感觉,想克制谈何容易?
“你怎么不说话?”金牡丹突然抬起红艳艳的脸庞,眼中绽放着动人的光彩。
“说什么呢?”他感到有点喉间发堵:“要说,你一定不喜欢听。”
“说……说你喜欢我……”
金牡丹重新将脸贴在他怀中,呼吸有了变化。
“我本来就有点喜欢你……”
“我好高兴。”金牡丹喜悦地说:“我们到江南,远走高飞,找处山明水秀,别人找不
到的地方躲起来,从此不再理会世间事。周——凌云哥,你一定会种田,你种庄稼,我处理
家务,我们养一大堆儿女,我们……”
“喂!不害羞,你在做梦吗?”
“是的,就算是做梦吧!人有权做梦的,是吗?”金牡丹闭着眼睛,用充满感情的声音
喃喃低语:“那些皇家的血腥杀伐狗屁事,与我们何干?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我少女的黄
金岁月,就是这样失去的。现在,我不能再失去什么了,凌云哥,我……”
他感到金牡丹贴偎在他脸颊上的粉颊凉凉地,是泪水。
怀中的娇躯不住颤抖,抱住他的双手压力增加,抖颤的语音也令他感染了激情与怨艾。
“吴……华容……”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压在他胸怀上的微颤娇躯:“你的话很……很
奇怪,我几乎难以听懂,难以……”
“我……我不要你懂,我只要你喜……喜欢我……”金牡丹完全忽略了他的手会动的事
实,激情地亲吻他的脸颊:“凌云哥,我……”
房中荡漾着温暖的气流,床上是生机蓬勃的春天。
不知是哪一处角落,突然传出一声似金非金所发的声响,寂静的房内听得十分清晰。
金牡丹虽陷入激情中,正沉醉在周凌云的拥胞与热吻中,周凌云那双强劲的手,正探索
着她,爱抚她。
她在激情中颤抖,浑忘身外的一切,罗带轻分,将成为不设妨之城,突然被响声所惊
起。
她像是被雷电击中,反射性地挺身掀被而起!
慌乱地掩上散开了春光外泄的衣襟,手忙脚乱系腰带,一把抓起剑和百空囊,滑下床匆
匆穿靴。
“什么事?”周凌云急问。
“有警,噤声。”她急急地说,扳开窗台,用被包起周凌云塞入暗门中:“你先藏在里
面,请定下心等候,事急我会躲进来。”
暗门合上了,周凌云却长身而起。金牡丹临危不乱,居然在匆忙中,把他的刀也卷在被
内。
“我不能一走了之。”他喃喃自语。
金牡丹不知道暗门内的事,当然不知道周凌云能自己站起来。
激情中她忘了周凌云的手脚,手脚应该是不能移动的。
在那种不知人间何世的情景下,忘了一切是必然的事。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男女在一
起,会有些什么变故发生。
她已被前所未有的激情所震撼,迷失了自己。
在前面的侧院灶间里,四名膘悍的中年人,把许婆婆堵在灶口旁。
许婆婆在替金牡丹烤衣服,老眼朦胧,盯着四个不速之客发呆,神情蠢蠢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