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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庭院深处的一座密室,只有一座门出入。
室内两面是复壁,共设了三座暗门,里面有两尺余宽的壁道,可容一人行走,通向更隐
秘的密室,只有主人的几个心腹,知道密室的秘密。
通向这座密室的曲径,已经够隐秘复杂,重门叠户,如走迷宫。
如果事先不曾来过,保证鬼撞墙似的永远进出不了,想进入密室中的密室,免谈。
密室相当宽阔,分为三间,外间,内间,议事室。
外间广阔丈余,不算大,地面铺了毡觎,矮案,锦薄团,无数精美珍贵的摆饰和盆景,
八盏琉璃宫灯,四角有八具紫铜内藏式火鼎。
整座密室灯火明亮,温暖如春,外面滴水成冰,里面穿了单衣也会冒汗。
两位仅披了聊可遮羞蝉纱的绝色少女,在旁伺候主人小酌。
矮长案上有菜与各式干果,每一件餐具都是景德御窑所出的精品。
客人有三位,一个袒胸露肚的中年太监,一个是穿了紧身水红劲装的美丽花信女郎,以
及孔雀蓝窄袖子短袄,同包八格裙的文心二。
室内温暖如春,所以每个人都褪了外穿的狐裘,春满斗室。
面对两个胭体若现若隐,蝉纱内什么都没穿的妖媚妙龄绝色少女,文心兰这位大闺女,
居然谈笑自若,似是司空见恨不以为怪,更不以为羞,她本来就是一个性情诡变莫测,以女
霸自居的女人。
主人正是京师人士恨之切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怜人臧贤。
这家伙五短身材,倒还五官清正,但怎么看也没有“玉郎”的风标气概,任谁也认为他
是一个平凡的人。
但一旦他粉墨登场,唱起元曲来,可就有如潘安再世,子都重生啦!
当这恶贼乘敞轿外出时,必定先粉墨巧妆,京都的骚女荡妇淫娃,全挤到街边向他抛花
掷首饰,令卫道之士咬牙切齿,真有看杀卫折的场面出现。
“辛大姐,心兰,你们请放心。”千面玉郎挽住身旁妖媚侍女的腰肢,就待女手中杯呷
了一口酒:“明天就由神机营派八队火器骑军人山,十队敢勇营力士相辅,一定可以把百了
刀与那群暴民按出来。
你们副统领报仇之心,比你们还要炽盛,我怕他会把北斗白虎两组人员全派出去,那反
而会妨碍搜山大计。
两位最好明天前往皇店街江南春酒楼劝劝他忍耐,他应该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古有明
训,何必操之过急。小丑跳梁,急什么呢?”
“玉郎,连我师姐潇湘女神也劝不动他,我和心兰师侄去也是枉然哪!”美丽的花信女
郎轻摇惊首,另有令人心动的风华流露:“那些神机营的火器,在山林中其实派不了多少用
场。敢勇营那群摔跤力士,大冷天行动笨重如牛,要他们去对付飞行绝迹,可以飞腾变化的
百了刀,你认为靠得住吗?”
“这……你不要把百了刀看成神仙鬼怪好不好?”千面玉郎轻松地说:“毕竟他也是一
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一比一也许他很不错,一比五百他可就……”
“减叔说的是外行话。”文心兰嫣然~笑:“亏你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宗师,你以为百
了刀会站在广阔的大院子里,任由五百个人把他压死呀?我已经和龙公公商量过了,龙公公
同意让传卫营的精锐侍卫出动。”
“是的,玉郎。”那位祖胸露腹的尤太监一面说,一面不忘在诗女的身上掏了两把:
“你去找东厂的张提督,张锐那家伙肯听你的。
西厂和内行厂方面,我已经请陈公公疏通,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是,尤公公,你是不是忘了?”千面玉郎苦笑。
“我忘了什么?”
“侍卫营的精锐,已经随圣上出关到昌平去了。留在豹房与镇国府的高手传卫,没有江
副将军的手令,谁能调得动他们?江副将军在皇上身边,怎办?”
“那就先出动三厂的人好了。”
“好吧!我试试看。”
“那就说定了,我先走啦!”尤公公满意地说,猛地将身侧的传女扳倒压住,上下其手
再吻香腮,这才满意地站起整农。
格格娇笑的传女,急忙爬起从衣架中取出尤公公的短裘和吉狐长袍替他穿上。
“你们不必急于歇息吧?”千面玉郎向辛大姐和文心兰暧昧地邪笑:“陪我喝几杯。这
几天你们忙着打打杀杀,咱们没有机会聚聚,辛大姐,我好想你。”
“鬼话!你想的是她们。”辛大姐格格笑,在传女身上掏了一把;“我数过了,大院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