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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人物,当然值得崇拜。
百了刀曾经救了他的命,也是他崇拜的原因之一。
小家伙的武功根底相当扎实,而且精灵刁钻,与当代的高手名家比较当然差了一大截,
但比起那些二三流武林豪客江湖混混,却又强得太多。
他带了匕首,真正的杀人家伙。可想而知,小家伙是决心豁出去了。
在积雪的山区中逃生,最严重的威胁是饥寒交迫。
申三娘是个老江湖,但在白皑皑的丛山里,江湖经验派不上用场,她唯一可做的事,是
漫无目的地走。
最好是一夜之间走上百十里,远走高飞,愈远愈好。
问题是,黑夜中难辨方向,有些山不能直线翻越,到底走了多远无法估计,也估计不
了。
天快亮了,她们在一座山脚下,找到一家茅屋,屋主人是种山的人,一家六口日子过得
相当苦。
主人夫妇好心地替她们准备热腾腾的食物,快累垮冻僵的三个人总算获得生机。同时在
堂屋里生了一盆火,让她们坐在火旁歇息。
“真是霉运当头。”六脉回春的俞柔柔坐在干草束上大发牢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
不过;本来听百了刀的劝告,脱出是非重返江南,不料想躲却躲不掉,乘夜动身,以为可以
避开他们的耳目。岂知一出门就碰上潮涌而来的四海盟疯狗,被追得落荒而逃,真是时衰鬼
弄人。三姨,你认为我们能摆脱他们吗?”
“逃了一夜,逃入丛山峻岭,应该可以摆脱的。”申三娘显得有点心神不宁,言不由
衷:“黑夜追逐,他们不可能掌握我们的去向。老实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呢?”
“三姨!我想,我们逃避是错误的。”俞柔柔愤愤地说:“我们一示弱,他们就神气地
群起而攻,我想……”
“你想什么?”
“想百了刀。”俞柔柔有倦意的凤目中,突然焕发出光彩:“我应该鼓起勇气,不怕杀
戮血腥,哦!有他在,该多好?他是否知道我有危险?”
“他毫无牵挂地要你走,可知他心口中没有你。”申三娘黯然地说:“所以他不会关心
你是否有危险。他那种铁石心肠的亡命刀客,不会对异性产生感情与关切,你最好不要想
他,以免自寻烦恼。”
“三姨,你也许说对了。”俞柔柔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得出,他并没把我看成女人。
可能在他这种人的心目中,儿女情怀是微不足道,不屑有的,刀便是他的一切,七情六欲与
他无关。”
“好了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快歇息,必须早早恢复疲劳,日后危难正多呢!”
申三娘往草堆中躺下,用皮袄盖住身躯。
那种用来生火取暖的干透树桩头,烟少火旺而且耐燃,整座堂屋寒气全消,和衣躺在火
旁入睡相当舒适,片刻,三人便沉沉入梦。
山的另一边,四海盟京都盟坛新任坛主,毒手判官欧阳孤独,亲自出马带了二十余名高
手爪牙,正小心翼翼寻踪觅迹,冒风雪穷追猛搜。
大雪已掩去足迹,真不易追踪。
好在爪牙中有搜踪的专家,而且熟悉西山的地势,依地势估计逃亡者的可能逃走方向,
赌运气希望赢得这场赌注。
天亮后不久,山区掩没在风雪中,山居的人无事可为,窝在家中生火取暖。秋收冬藏,
冬天窝藏在家里,是十分正常的事。
三女昨晚疲劳过度,天亮了仍在沉睡中。屋主一家老小,也不便出堂打扰她们。
大火盆炭火的余暖逐渐消灭,堂中不再温暖。
她们真不该毫无警觉地沉睡的,至少该有一个人留意屋外的动静,以免被人瓮中捉鳖,
也可以早一步发现警兆,得以及时走避。
二十余名高手出现在百步外,看到了茅屋。
“很可能躲在屋子里歇息。”一位负责寻踪的大汉,向毒手判官兴奋地说:“双方奔逐
一整夜,她们一定会找地方歇息,以恢复疲劳。”
“咱们也快要累垮了。”毒手判官一面向茅屋走一面说:“她们在,当然好。不在,咱
们要找地方进食歇息,以便恢复疲劳。”
“按山势和行程,她们应该到了这附近。”
“但愿她们真在此地。”毒手判官扭头向所有的人大声说:“记住,要活的,我要她老
爹千幻剑偿付血债,让那些胆敢管本盟闲事的人知道警惕。”
众人左右一分,先搜茅屋四周,最后在门前列阵,由两名大汉上前踢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