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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慑人的气势也最为强烈。
“参见候爷。”杨一鸣恭敬地行军礼:“这位就是百了刀周壮士周凌云。”
周凌云一怔,知道所谓候爷是怎么一回事。
“周壮士,来得鲁莽,壮士海涵。”侯爷主动含笑颔首打招呼:“壮士在乱区出生入
死,对军伍必定不陌生,该知道五军都督府的事。”“请坐。”周凌云只感到疑云重重,也
感到好奇,收敛脸上的不悦,先肃客落坐。一名随从拖出长凳请侯爷就座,其他的人包括骠
骑尉杨一鸣,皆在两侧肃立,没有他们的座位。
“壮士听说过前军都督府吗?”侯爷笑问。
“知道。”周凌云当然知道:“前军都督府的军区,在江西湖广一带,在下与军区的将
爷小有往来。”
“我姓熊,熊百韬……”
“哎呀!江西的勇将,安仁候熊侯爷。”周凌云大感惊讶:“侯爷潜来京都,老天爷!
你知道会有何种结果?难怪杨指挥说这附近已受到有效封锁,一旦消息外传……”
“本爵军职已解,内调前军都督府驻京提调所,开府西安门大街,算是都督府的清闲衙
门。”
“原来如此,似乎候爷并没清闲。”
以地名封候的功臣,通常在封爵地世袭军职,不能擅离封爵地,但军职却是活动的。安
仁候从江西安仁调职来京,不必大惊小怪。
“哪能清闲?江西目下风雨飘摇。我的军区在赣南。”
“对,宁府有不臣之念,我知道。”
“壮士知道宁府的神龙密谍?”
“神龙密谍派在京都潜伏的人为数众多,四海盟就是神龙的外围走狗。这条龙不但精锐
尽出潜伏京都,连外围的走狗也蜂拥而至。这不是秘密,但京都没有人敢动他们。
我敢,因为四海盟主动找上我的,我百了刀不是善男信女,他们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壮士有歼灭他们的兴趣吗?”安仁侯笑问。
“目下还没有歼灭的打算,我的琐事多,忙得很。”周凌云心中一动,另有打算不想涉
人。
“帮助我,周壮士。”安仁侯诚恳地说:“歼除四海盟,断神龙的爪牙,再打尽神龙精
锐,釜底抽薪,是避免宁府兴兵谋逆的上策,可免江西生灵涂炭。有壮士出面,大事定
矣!”
“哦!侯爷……”
“我内调京都,目的在此。”安仁侯透露在京的任务:“我有可用的人手,可惜投鼠忌
器,没有多大的作为,也缺少能对付神龙的主力,有壮士参与……”
“抱歉。”周凌云断然拒绝:“我说过,我俗务繁忙,也不关我的事,别在我身上打主
意。”
安仁候向他透露如此重大的秘密讯息,的确让他失惊,受到相当程度的震撼,不管他是
否答应,都会发生严重的后果。对方已有效封锁这附近,显然有陈兵相胁的意图,他的处境
相当险恶,情势更险恶。
答应,他将成为过河卒子,被利用做鹰犬,脱不了身。拒绝,对方必定杀人灭口,决不
容许如此重大的机密泄露,这可是关于翻天覆地的大祸变。
他断然拒绝,手本能地按上了刀把,虎目炯炯,扫视安仁侯身后的六个人,跃然欲动的
神情显而易见,强烈的慑人气势勃然涌发,气氛紧张,逐渐升至临界点。只要任何人有所异
动,必定引发他强烈的反应。
以杨一鸣为首的六个人,果然阴森森地徐徐移位,六双怪眼充满敌意,杀气开始涌腾,
像六头阴险的金钱大豹,随时有突然扑向猎物的可能。
首先遭殃的,必定是安仁候,在安仁候没脱离危险范围之前,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猛
然发动,还没濒临爆发性的险恶情势。
“周兄,你听我说。”杨一鸣知道不可妄动,出面打圆场劝说:“你已经妨碍了神龙的
活动,与四海盟誓不两立,有我们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办起事来岂不事半功倍?用你的刀拯
救苍生免遭涂炭,岂不是一大功德?”
“很抱歉,拯救苍生不是我这种人的事。”他已神功默运,随时有脱走的准备:“而且
我个人的事个人一肩挑不想与官方沾上任何牵连。”
“周壮士,大义当前……”安仁候也诚恳地劝说。
“熊侯爷。”他心中一动,油然兴起利用情势的念头:“不要和我这种刀客谈大义,我
这种人不配谈。我在京部办事,招惹了四海盟,等于是替你们将神龙引出,给予你们屠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