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一怔,随即便忍俊不禁。
差点忘了,这可是御寒。
笑完之后,谢司行又不免开始和御寒探讨起来:但是万一
御寒打断他:没有万一。
他道:就算有万一,我也不怕。
谢司行笑道:真的?
那当然了。御寒铿锵有力道:龙傲天,本就是逆天而行!
天道不公,自有他来收!
谢司行顿了顿,大概被他的霸气给震慑到了,好半天才道:嗯,我也是。
在御寒发怔的目光中,他温声道:做你的人,不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不论前方是何险阻,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御寒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了声:对!
做他的人,确实应该有这种觉悟。
他赞赏道:没想到你已经可以举一反三了。
有御总的教导,我当然一日千里。谢司行笑着道:就算你真会离开,我
御寒挑眉:你要怎样?
谢司行倾身,咬住他的唇:我也会想尽办法,留下你。
灼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御寒被他吻得缺氧,却十分受用。
许久之后谢司行才松开他。
御寒微喘了两口气:还听不听哥的峥嵘岁月了。
谢司行笑了一下:听。
御寒吃过了东西,恢复了些许精力,就这么窝在床上不厌其烦地给谢司行讲了一整天,仿佛要将二人错失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谢司行听着御寒毫无隐瞒地描述着自己曾经的辉煌过去,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散过。
那是他不了解的御寒,却依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放着光芒,让他也不禁沉浸其中,去想象那种模样的御寒。
一定也如现在一样,自信、无畏、拥有着感染人心的力量,让人很难不将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世人万千,唯独御寒才是心之所向。
谢司行在被窝里,悄悄握紧了御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御寒正说的眉飞色舞,突然在谢司行握上来的瞬间,感觉到了手指上有什么硌手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御寒把手抬起来看了一眼,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刚刚正是和谢司行指上的戒指撞在一起,才有了硌到的感觉。
谢司行闷笑一声:才发现?
御寒:你什么时候套上去的?
刚才吃饭光顾着瞪谢司行了,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手指上多了东西。
昨晚,你睡着之后。谢司行笑着道:特意去国外找珠宝设计师定制的,喜欢么?
御寒停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难怪你前阵子还出国了一趟!
他当时还以为谢司行是为了工作,早上去晚上便回来了,谁曾想竟然是为了定制一对戒指专门出国了一趟。
御寒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用专业的角度分析道:还成,色泽饱满剔透,做工精良,估计价值不菲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趁你睡着用手丈量了一下。
你睡着从来都不干一点正事。
吐槽归吐槽,御寒还是挺喜欢的,至少他就没想到给谢司行也定制一对。
御寒感慨完,谢司行便笑着道:没关系,你给我准备的求婚仪式也非常别出心裁。
至少寻常人都想不到要用这种方式求婚。
谢司行又悄悄握住了御寒的手。
御寒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御寒又岂是那等凡夫俗子!
他要做,就要做最不一样的,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
嗯,那到时候我们补办结婚仪式,想必御总也一定有很多想法吧?谢司行笑着,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
御寒一愣:还要补办仪式?
谢司行低眸看他,眯起眼睛:当然,你不愿意?
倒也没有。御寒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谢司行竟然对仪式感如此执着,一个区区的求婚仪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顺着他的意也没什么但鉴于御寒刚刚被抢了1位,他很不开心,所以没有一口答应: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吧。
至于他什么时候心情好,那就得另说了。
/
关于自己的一切,御寒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历经的大小世界足足有九十九个,拿到的完美成就自然也有九十九个,一直是穿书局的最高纪录保持者,也是最有望到达巅峰之境的男人。
因为谢司行好奇他传奇一般的人生,御寒也正好被夸的身心舒畅,便大方地表示可以和他一一分享。
两人在游轮上厮混了好几天,期间御寒似乎准备把自己的事情全都抖落个干净,从他最初加入穿书局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开始,事无巨细,讲了整整几天都没有说完。
御寒刚说完一个世界,还志得意满地踢了踢谢司行:是不是比你强多了?
谢司行笑着:嗯。
御寒哼了一声:你也就那方面比我稍微强一点点。
如果不是谢司行有主场优势,他说什么也不会输给谢司行。
只是一点点么?谢司行对这个说法不是非常认可。
御寒顿了顿,不是很情愿道:两点点。
谢司行弯唇笑了下。
御寒觉得他这个笑有些不怀好意,大放厥词道:要是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轻松地赢过我!
谢司行: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什么离开这个世界?
御寒含糊其辞道:没什么。
谢司行顿了顿,又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御寒看了一会儿,而御寒早已经泰然自若地收好了表情,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御寒恢复能力很强,休息了一天就又生龙活虎,丝毫不见疲态,但这几天的游轮坐的他都快忘了脚踩在实地上是什么感觉了。
见御寒不想继续谈论刚才那个话题,谢司行便也没再问下去,只道:随时都可以。
御寒立即道:那就走吧,也该回去看看王叔了。
从他搬离谢家庄园住进离公司更近的别墅里,几乎就没有再回去过,王叔却很关心他,每隔几天都会打来电话询问他的状况。
而现在临近过年,他们也确实应该回去了。
谢司行笑了笑:王叔知道你这么惦记他,一定很高兴。
他们离开江边,乘车回了谢家庄园。
王叔一早知道他们要回来,高兴的不行,特地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御寒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谢司行和管家王叔说话。
谢司行让王叔收拾一下他的卧室,再在旁边多加一个枕头,目的不言而喻。
王叔一愣,然后欢欣雀跃地走了,上楼前还关爱地看了御寒一眼,眼神似有若无地往下面看。
御寒:
他真想给身为罪魁祸首的谢司行来一下。
御寒抬起头,隔着一点距离,对谢司行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察觉到某一道视线,谢司行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吩咐事情。
晚上,御寒头一次进入了谢司行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