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简单寒暄了一阵,御寒给秦州牧介绍了付闲,便请秦州牧入座。
这段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三人边吃边谈公事,气氛还算融洽。
快结束的时候,秦州牧不经意往御寒的胸前扫了一眼,没看到那枚漂亮的胸针,有些意外:御总今天怎么没戴那枚胸针?
御寒挑眉,倒是意外秦州牧竟然发现了这一点。
御寒平日穿的随意,搭配那枚胸针太花枝招展了,总觉得有点奇怪,他就重新放回了盒子里妥善保存。
但此时他没有只是微微勾唇,露出一个冷笑:蒙灰了。
秦州牧没说什么,了悟地笑了笑。
一顿饭吃完,御寒提议再带秦州牧去逛一逛A市的夜景,领略一下A市的风土人情。
秦州牧看了一眼时间,询问道:我倒是没关系,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御总不用回家吗?
他想起谢司行那天看向自己时暗含警告的眼神,此时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御寒轻松道:没关系,谢司行今晚不在家。
付闲秦州牧:
付闲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惊诧,莫名联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刚看过的一篇公众号小文章《震惊,老公不在家,另一半竟背着他偷偷做出这种事!》
付闲对谢司行和御寒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谢司行在猛追他们御总当中,就算是这样也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想到御寒提前来餐厅等待,刚才又和秦州牧相谈甚欢的样子,付闲感觉情况不妙,痛心疾首地给谢司行发了条消息:【前线战报,有人要偷家了!】
谢司行不知道是在忙什么,没有回复,连一个句号都欠奉。
付闲更加痛心,活该这人老婆要跑!
那就只能让自己这个忠实的CP粉,替谢司行力挽狂澜了。
大概是御寒刚才那句话的讯息量太大,秦州牧愣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御总了。
御寒嘴角噙着笑:小事。
邀请秦州牧一起领略风景的是御寒,到最后辛苦的却是付闲。
接下来的时间里,本地人付闲临时充当了导游,带着御寒这个外界人,以及秦州牧这个外地人看起了夜景。
御寒此前忙于工作,基本就是盛景和家两点一线,要不就是乘车赶往各种场合参加聚会,几乎没有出来逛过,此时倒是很好的弥补了这个缺憾。
御寒工作时心无旁骛,玩乐时更是将这个理念贯彻到底。
付闲心想既然御总这么感兴趣,那自己作为大秘书怎么说也得奉陪到底,于是发挥了毕生绝学,势必要把御寒和合作人秦总服侍到位。
刚开始付闲还秉承着替老朋友一探究竟的想法,后来却累的没了这个心情。
他想,这个忙他帮不了了,还是留给谢司行自己解决吧。
期间还御寒还拍了不少照片发朋友圈,最后看时间不早了,才让司机先送累坏的付闲和秦州牧回去,而后才慢悠悠地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经过一番风景的洗礼,御寒的心情又恢复至巅峰状态,早就忘了谢司行没回他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御寒哼着歌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
佣人不住家,只会在饭点或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来这里,而谢司行也出差了,所以此时家里并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可怕。
这一星期御寒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开灯,而是凭着记忆往楼上走。
冷不防的,御寒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靠近。
御寒站定不动,犀利冰冷的双眸却已经在漆黑的空间里搜索人影,五感也在瞬间提升至最高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偌大的厅内响起一阵脚步声,御寒转身,在那人即将伸手触碰到自己时,甩出一个优美的左勾拳。
手被人凌空截下,但是力道之大,也震得那人掌心发麻。
御寒挑眉,来了点兴趣。
能拦下自己招式的人不多,这人就能算一个。
御寒正打算抽回自己被对方紧握住的手,再来一套炫目的组合拳,那人终于开口,声线低沉:御寒。
御寒微微一愣,停住了动作。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包裹住了他全身。
对上那双无边夜色还要浓稠的漆黑双眸,御寒回神:怎么是你?
谢司行顿了顿:听你的语气,怎么有点失望?
御寒当然失望。
如果是半夜潜入他家的贼人,那他就可以趁乱痛快地殴打对方一顿,疏解疏解自己郁闷的心情。但如果是谢司行,他就不能动手了,他还没有打自己人的喜好。
对比起来,御寒觉得自己损失巨大。
你怎么总喜欢藏在黑漆漆的地方?御寒不满地出声问。
上次御寒从乔蓝家回来也是,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使收手,谢司行早就已经告别这美好的人间了。
谢司行顿了顿: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御寒:惊喜?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很认可。
谢司行:
空气突然诡异地沉默下来。
谢司行叹了口气,决定掠过这个话题。
他就着刚才拦住御寒进攻的姿势,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御寒被他揽在怀里,呵呵笑了一声:和小秦总吃饭啊。
谢司行当然知道他是和秦州牧吃饭去了,但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个点。
他将下巴抵在御寒的肩窝,轻声问道:需要吃这么久?
谢司行一离开机场便回到这里等御寒回家,准备给御寒一个惊喜,结果一直等到现在,御寒才终于推门而入。
他计算了御寒给自己发消息和回家的时间,和秦州牧待在一起足足有七八个小时。
想到这,谢司行的眼神瞬间幽暗,在夜色中流动着暗光。
御寒却道:当然了,为工作献身嘛,我还得尽地主之谊,带秦总领略一下咱们市的风景。
谢司行环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有大晚上带别人领略风景的么?
晚上能看到什么?
怎么不行?御寒笑着道:哈,晚上能做的事情可比白天多多了。
谢司行:
他终于感觉到了御寒话语里的不对劲,句句都仿佛带着刺。
况且你不是不在意吗。御寒挑眉道:消息都不回了,我当然得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招待客人。
话说到后半句,隐隐有了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意味。
谢司行笑了一声,眸中了然: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怪不得凶巴巴的,看着像是要吃人。
御寒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起:谁生气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炸了毛,连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谢司行安抚似的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你和秦总吃饭,不是为了工作吗?
是啊。
你的工作重要,所以我怎么能为了这个吃醋?
御寒眸露凶光:我说不能就不能,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明明之前连一柄剑的醋都吃,现在他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看风景,这人又开始大度了?
御寒觉得这非常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