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纪明的解释,他才知道这份精彩的项目计划书居然是出自御寒之手,当下就来了兴趣,但却还是没有和御寒见上一面的心思。
不过就在昨天,颜淮白从网上看到了一条有关御寒的新闻,视频当中的一句话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也促使他迫切地想要和御寒见一面。
只能说现在见到了御寒本人,比颜淮白想象的还要与众不同。
御寒的神情不卑不亢,即使是在面对投资人,露出的也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颜淮白喜欢和有底气的人说话,干他们这一行的,对风险的评估至关重要,而其中就有对被投资者的评估,要从全方位来进行成功率的判定。
毕竟一位被投资者的性格乃至眼界,其实很大程度就代表了这次投资的成功与否。
御寒的底气,让颜淮白一下就认准他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既然御总这么爽快,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颜淮白嘴角含笑,拿起那份项目计划书,从头至尾看下去。
这是御寒这几天刚写的,新增了很多有趣的想法,也比之前方纪明收到的那份更加完备一些。
颜淮白是风投圈新晋的投资人,有过数次成功案例,他有心想要进一步打响自己的名声,这才找上了御寒。
御寒如今的风头不小,据说就连陈立琼老先生都对他青睐有加,如果能够和御寒达成合作,那他的目的实际上就已经达成了一半。
颜淮白拿着那份项目计划书,越看,脸上的笑容便扩大的越深。
如果说和御寒达成合作是成功了一半,那么这份项目计划书,就让颜淮白觉得另一半也是十拿九稳。
颜淮白抬头,眼神很亮:御总,明天我会亲自到贵公司一趟,届时我们再详谈具体合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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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行今天没有就近居住在公司附近的别墅,而是让司机开车回了庄园。
王叔看到他,眉开眼笑道:少爷回来啦,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晚餐。
说完又顿了一下,试探地问:要和夫人一起用餐吗?
谢司行正在脱西装外套,闻言看了眼王叔,王叔立即笑着说:瞧我这话问的,当然是和夫人一起用餐。
说完他就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
谢司行的唇角勾了一下。
王叔让人做了一桌子谢司行和御寒爱吃的菜,但这时却收到御寒身边的付秘书打开的电话:御总有个应酬,让我告知家里,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
这王叔挂断电话,看了眼旁边的谢司行。
谢司行仅着衬衣,手中拿着一本英文书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似乎是察觉到王叔看过来的目光,他眸光微顿,缓缓道:那就不等他了。
王叔赶紧道声好。
接下来的晚饭时间,谢司行没吃两口,就表示自己饱了。
王叔也不敢多问,让人撤了桌上的饭菜,暗暗道今天家里的氛围有点奇怪。
但谢司行神色如常,王叔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少爷,看书的话不如去书房吧?
见谢司行吃完饭后又准备坐回沙发上,王叔便提醒了一句。
不用,你们先去休息。谢司行表情淡淡,重新捡起那本看了一半的英文书籍。
王叔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兀自退下了。
谢司行独自在厅中坐了许久,手中那本英文书籍也只在最开始看的时候翻了两页。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
御寒还没回家。
谢司行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刚刚他收到紫荆会所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说是见到了御寒出现在那里,谢司行便已经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为什么都已经九点半了还不回家?
谢司行闭了闭眼,挤出一点耐心,决定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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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淮白说出那句话后,御寒就知道事情成了。
颜淮白人也爽快,后来他们就着合作的事情随意聊了两句,方纪明就借着讨教的名头,想要让御寒再施展一下那天让方纪明都败了的赌技。
方纪明自认没有输过,但在那天,他还是输给了御寒。
虽然不太甘心,但他还是打心底里佩服御寒。
自从方纪明发现林羽城对自己的利用后,他们两方早已决裂,而在得知林羽城的下场后,他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罪有应得。
方纪明本就不是什么善人,林羽城想要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自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贴上去,更何况在得知了林羽城假少爷的身份后,自诩与他不再是一路人的方纪明,也当然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方纪明在决裂后就怀疑林羽城估计是出于嫉妒和防备,才会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抹黑御寒,在那条新闻之后更是证实了他的这个想法。
近期因为投资合作的关系,方纪明便与御寒的联系多了一些,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以前道听途说的那些传闻有多么离谱。
御寒这手赌技还是在某个世界跟着一位号称赌神的老人学的,后来他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技,又在下个世界的赌场里一晚上狂赚几百万,成就了他一段辉煌的历史。
方纪明想要讨教,御寒自然也不吝啬,随手展示了一番。
后来他就和方纪明转而讨论起了有关赌技的手法,怎么摇,要用几分力度,要听骰子在骰盅中碰撞的声音等等,方纪明听得都入神了。
方纪明发誓,他高考都没这么认真过。
颜淮白虽然不是此道中人,但也许是因为御寒讲得有趣,他也听了一些,甚至后面还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等到御寒反应过来时间不早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第二天还得准时到公司,于是便和方纪明他们约了下次再聚。
方纪明即使有些不舍,但想到谢司行,又默默地闭了嘴。
和方纪明他们辞别,御寒回到家,发觉大厅的灯还亮着。
御寒皱了下眉,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睡着,胸前还盖了本英文书的谢司行。
御寒:?
有必要睡在这吗?
御寒没觉得谢司行是在等他的,但他今天又拉到了一笔大投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看谢司行也顺眼了点。
为了不吵醒他,御寒特意放轻了脚步上楼。
他想,他果然是一个善良的龙傲天。
后半夜感觉到冷,从沉睡中醒来的谢司行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该死,这个穿书者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家?!
第28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半夜被冷醒的谢司行忍不了了,打了个电话给紫荆会所的负责人:人还没有出来?!
啊?负责人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夫人早就走了啊,我亲自送他上的车,听到夫人和司机说回家。
谢司行:
谢司行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回家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
谢司行对这个说法抱有一丝浅浅的怀疑,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御寒的房间门口。
自他和林寒结婚以来,他和林寒一直都是分房而睡,林寒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而他又在另一个尽头,其中的距离就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谢司行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他冷静地深吸一口气,手握上门把手,下一秒,推门而入。
门没有锁,谢司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将那扇门推开,将整间房的布局收入眼中。
他从来没有踏进过林寒的房间,和林寒结婚后更是连家也很少回,自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
房间很大,也非常整洁,没有太多零碎的东西,简单得仿佛没有太多居住过的痕迹。
虽然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银白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光与暗的衔接之处,正中央床上躺着的青年呼吸平稳,已然熟睡。
谢司行手中还捏着门把手,说不清心中此刻是什么感觉,但看到已经进入梦乡的御寒,还是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
他在沙发上受冻,等的人却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