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1 / 1)

而是被人从身后猛踹一脚,谢哲睿被这道力气踹的身形踉跄,身体向前方倾倒,又被揪住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来回晃动两下,脖颈肉卡住衣领,他脸色一涨,侧头看去,楼津目光凌厉地盯着前方,双眼像是那空中游隼。

骏马昂首嘶鸣,嗓音粗哑,周围货倒人翻,一片凌乱,一位三四岁垂髫稚子放声大哭。

眼看马蹄继续飞踏,青枣大的眼睛中不复往日清澈温顺,腾腾凶光升起,谢渊玉手握了握,忽然伸手攥住晃荡缰绳,手上霎时一紧,火辣辣拉扯刺痛传来,马一惊,越发撒蹄狂奔。

臂膀扯脱感越发激烈,掌心几乎顷刻间磨去一层皮,谢渊玉眸色一沉,一手抓上马鞍,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拽住缰绳。

他双脚腾空,视线上升,街上一切收入眼中,一道道面孔,惊慌失措麻木呆滞,又有还不知何事的懵懂孩童,脸上还是天真笑容,分明只是几息之间,却好像已经看尽人生百态。

谢渊玉翻身上马,双腿加紧马腹,手腕翻转收紧缰绳,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而起直立而站,谢渊玉俯低身子降下重心,死死抓住长绳,把自己牢牢固定在马身。

马尾重重地鞭打身体,又开始疯狂摇摆,谢渊玉被颠的摇晃,他眸中闪过晦涩,手掌触在马头后方,掌心已是聚上内力,只等着下移后轻而易举地结果这匹不受控制的骏马。

触到油亮发硬的鬓毛时神情一凝,低头看去,只能见一道浓密的鬃毛,他眸中微动,最终还是放下手掌,只牢牢拽住缰绳。

良久之后,终于力竭。

马停下身形,四蹄抵住地面不动,湛蓝天幕下谢渊玉利落下马,身上淡蓝色衣袍似浪一般翻飞,颇有几分俊逸风流。

“哥——”谢哲睿小跑到前,紧张得厉害:“你有没有受伤?”他方才见自家哥哥上马,吓得心惊肉跳,要是一个没稳住被颠下来外加拖拽,不死也要落伤。

楼津施施然跟上,一双眼睛扫过谢渊玉周身,压着一层暗火,他喉结滚动一番,目光炙热。

“哥哥无事不必担心。”谢渊玉不露声色地蜷起手掌掩去伤痕。

楼津在旁边低低笑一声,故意伸手摸了摸谢渊玉掌心,得到对方警告性一眼后心情愉快。

人群中人影攒动,谢渊玉道:“谁的马?”

无人应答,只有黑马站起来,眼睛重新归于温顺。

有一人到众人面前,先是给楼津行礼,再客客气气地对谢渊玉开口:“我家主子请公子一聚。”

谢渊玉抬首看去,沿途二楼雅间上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容出现,年龄比楼津大上几岁,俊秀温厚,谢渊玉心中猜测,此人大约是二皇子楼河。

他看向楼津,笑问:“殿下可愿意一聚?”

楼津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开口:“想去就去。”

三人一同上楼,二皇子楼河已经站在门口,见到楼津后笑容一停:“三弟。”

楼津连唇都没有扯,不咸不淡地叫了声二哥。

谢渊玉倒是很有礼貌,拱手之后开口:“见过二殿下。”身边谢哲睿亦是有样学样:“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一笑,对着谢哲睿道:“你母亲是我姑母,叫殿下太生份,哲睿唤我一声表哥便是。”

谢哲睿面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似是不好意思,总之没有开口。

几人落坐,二皇子道:“今日街上多亏了谢公子,若是骏马伤人,市集百姓又要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谢渊玉道:“二殿下谬赞,应该的。”

他脸上有笑容浮现,低低开口:“孟子有云,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举手之劳罢了,渊玉日后亦会自省。”

他一张口就是孔孟之道,说话又文绉绉,一看便知读了不少圣贤书,偏生是二皇子最不喜的模样,清高、书卷气、惯会纸上谈兵。

二皇子笑容一凝:“对,谢公子所言极是。”

结交的念头悄无声息地灭下去几分。

偏这时有侍女捧着菜肴鱼贯而入,食物精细,香气飘散鼻中,二皇子道:“今日匆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谢公子,略备薄酒,只盼莫要嫌弃。”

谢渊玉面上有惊喜:“怎会?二皇子实在客气。”

几人吃着,楼津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期间清白羊汤溅落手背,他吧嗒一声扔下筷子,当着二皇子的面把手往谢渊玉面前一杵:“脏了。”

谢渊玉于是就拿出丝帕为他擦拭手背。

一个停杯止筷,一个凝神擦拭,两人旁若无人一般互动,二皇子几次笑容都挂不住,最终还是忍着开口:“先吃饭,一会菜就凉了。”

等一顿饭吃饭后,二皇子真心实意感觉到一抹疲累。

他送别二人,独自一人坐在雅阁,见外面有东辰人经过,视线触在一起,对方冲他拱了拱手。

二皇子垂眸,默了一瞬,也回了个礼。

那人一笑,居然上楼。

窗台一盆青色鸢尾花,枝蔓已经繁盛,绿色枝叶生长出来,枝丫遒劲蜷曲,似是一尾吐着信子的绿蛇。

重新回到宅子,楼津便不见踪影。

一直到晚上,一方灯火燃着,烛火微微摇曳,谢渊玉似有所感,支着头对虚空道:“殿下何故学那梁上君子?”

楼津身形出现,也不尴尬,见谢渊玉已经休息,干脆挤上床:“挪一挪,我也要睡在这里。”

他丝毫不知界限为何物,伸手去勾系着帷幕的五彩丝绳,用力一拽后视线徒然变得昏暗,人影洒在白色帘影上,幽暗中又带上几抹暖色。

楼津手指缓缓摩挲着谢渊玉垂下的墨发,又沿着衣襟探入,被对方摁住手臂后低笑一声:“今日长街谢公子真是出尽风头。”他舔了舔唇,视线吸附在谢渊玉身上:“看得我都有反应了。”他低首,唇边擦着耳廓,沉沉吐字喟叹:“真骚啊。”

谢渊玉闭了闭眼:“殿下的启蒙老师真该以死谢罪。”

堂堂一个皇子,说话竟如此粗俗。

楼津毫不在意,一边琢磨着如何上手,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复:“军中说话就是如此,我学的。”

谢渊玉目光掠过楼津,突然开口:“殿下身上有血味。”

楼津一顿。

谢渊玉闭上眼睛:“若是殿下刚从地牢中出来,请先沐浴更衣。”

楼津弯了弯唇角,闲聊一般开口:“刚才处死了一个老二安插过来的探子,已经跟了我许多年。”

他眼中翻滚着阴冷黏腻的暗潮,唇角弧度却是越拉越大:“起初还嘴硬着,等我把他关在地牢吊在铁棍上,没几天什么都招了,啧,还没用刑就求我给个痛快,我给了他一刀,喉咙气管断开,混账东西血溅了我一身,害得我擦了好一会。”

第052章 理由

帘外一豆灯火幽微,绰绰人影映照

最新小说: 跪下的他们 (女s男m) hp阿梅利亚在霍格沃滋 猫猫受罪实录(阴阳师同人梦女向) 不可见光 【主攻】嫁入豪门之后 花舞 小狐狸遇上大野狼 如游旧梦 囚爱(民国H) 冬夜里那一颗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