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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白礼德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给他亲力亲为地操办。他们去了白家旗下产业的马场,白礼德送了他一匹马。
那是一匹白马,鬃毛长长的,有几缕编成了小辫子。白奕欢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只知道这个马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皮毛都泛着银白色的光,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
白奕欢看了它跑一圈,驯马师下来后这匹马就牵到了他手上。他喜欢得不得了,当场上去骑了两圈,和马的友谊迅速升温,下来的时候已经帮它改了名字。
“我要叫她Daisy,”白奕欢兴奋地说,他脸上的薄汗还未消透,“她真的好乖。”
“随你。”
白礼德给他拿手帕擦了汗,白奕欢就又去疯了。秦晓华有事没来,只托人送了礼物,一副手工的马鞍透露出这份生日心意早就串通好了,但是白奕欢也不怎么在乎,东西如意就行。
这一圈没几个和白礼德一样大的,上来找他搭话多多少少都带了讨好的意思。白奕欢跑得大腿酸痛才下来,和别人玩了半天,到黄昏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哥哥。
派对仍在继续,白奕欢把别人抛下去找白礼德,问了两三个工作人员才找到站在湖边的他哥。
白奕欢生日在秋天,湖边的树已经开始簌簌落叶,湖水上漂浮着一层碎金,白礼德也穿着骑装,左手拿着那根以前他用过的人手杖,点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
“拿出这个来干什么,”白奕欢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一整天都没察觉到的那根手杖,“和衣服配?”
“站久了疼。”
白礼德望着湖面淡淡地说。
白奕欢内心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角落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白礼德给了他一个绝妙的生日宴会,他却放着白礼德在这里一个人对着看水,有点不厚道。
但是他想不到怎么补偿他暂时是好哥哥的哥哥,“你…要不一起去玩会?”白奕欢踌躇着说,“我们等会吃蛋糕。”
“不用了,”白礼德往回走,拍了一下白奕欢的肩膀,“我去休息室那边等你。”
休息室有水果有点心有茶有报纸,但是白礼德去了休息室等他这个事实让白奕欢就是觉得越发心虚。他在自己的聚会里心不在焉,吹蜡烛的时候连着三次才吹灭全部,吹得他肺疼。
不对…白奕欢想,自己对白礼德爱答不理,玩上头了忘了他存在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次白礼德卖什么惨给他看…明明是他先不跟自己一起玩,到头来还装孤独寂寞,呸。
这么说着,但是第二场After party他没去,没心情玩了,去找白礼德带他回家了。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才九点半,比预计的要早太多。白礼德看上去也不像生气了,只是说自己先去洗澡,让白奕欢自己去拆礼物。
但是他态度不太热情,白奕欢翻箱倒柜找剪刀,精神都集中在这上面,拆礼物的时候也没特别惊喜。白礼德不乐意他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一点。
他拆着拆着,有一个包裹里面很厚,摸着人也不像什么贵重的东西。他打开看了,发现里面是一条深蓝色和黑色的礼服裙。
白奕欢马上翻包装,里面掉出来一张小卡,上面写着“给我最爱的小奕”。
白奕欢提着裙子,蹬蹬蹬上楼。白礼德已经坐在床上了,在他把裙子扔自己膝盖上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他说。
“你…”
白奕欢算是看透老男人利用负罪感逼他就范的恶毒手段了。
他爬上床,把自己塞到白礼德怀里。白礼德闻起来像他的沐浴露,他和白礼德用一个沐浴露,但白礼德身上有一阵水汽。
“你干嘛啊…”白奕欢委屈了,白礼德以公谋私,公报私仇,总之不是好东西,“我生日你还这样…”
“怪我?”白礼德抱着他,像对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毛,“你不是一玩得开心就忘了哥哥吗?”
“那你自己去找乐子啊…”白奕欢把下巴放在白礼德肩膀上,像一只猫一样融化在他的怀里,那条裙子夹在他们之间,像滑动的深蓝缎带,“再找个Roy…我管你呢。”
白礼德不理会他的撒娇,他亲了亲白奕欢的脸颊,白奕欢乖顺地张开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和他接吻。
“哥哥送你的礼物,”白礼德说,“你喜不喜欢?”
白奕欢知道这个礼物肯定不是指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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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奕欢被白礼德抱着亲的时候说不喜欢,本想是半推半就穿就穿了,白礼德却说了句“不喜欢就不要了”,痛快地把衣服抽出来扔到了地毯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