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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考虑女朋友的想法。”
“这样的男朋友,我觉得还是趁早分了比较好。”
男生乘胜追击,步步紧逼,话语里是不加掩饰的轻狂和鄙夷。
他懒懒哼笑着问,“你觉得呢?”
江予雨深吸了口气。
她咬唇,呼气,清凌凌的声音下压,执拗正色道:“那也是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事,请你不要乱加评价。”
虽然才和何汾吵完,但江予雨肯定还是维护着自己男朋友的。
回想起方才在赛场上隐隐约约的,何汾被针对的错觉,联系上此时陈驰逸嚣张的话语,她心底对陈驰逸是在针对自己男朋友的怀疑愈发加重。
这份敌意来得莫名其妙,在思考何汾以前是否和陈驰逸有牵扯的同时,她也在心底下意识觉得——
林言奚她们在宿舍里说的那些,她原本不太相信的,有关陈驰逸轻薄跋扈、纨绔混球的形容,竟然半分都没有夸大。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她这么一说,陈驰逸脸上也并无任何悔改道歉之意,反而嘴角愈发扩大,似乎是在欣赏她有些无措应付的模样。
没等江予雨再说话,他接着开口:“另外。”
他瞥了眼一旁男士更衣室的牌子,尾音拖长,嘴角擒着捉弄人的笑意,“我认为,一个女生莫名其妙往男士更衣室里面走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男生声音欠欠的,明显是在借她刚才说的气话反讽回来。
江予雨完全没想过这人不仅毫无歉意,甚至还如法炮制反过来责备她,她耳根一下子恼得微红,白皙的面庞也因为生气浮起浅浅红晕,想也不想就开口:“我是过来——”
话说到一半她又突然噤声。
陈驰逸掐了手中快燃到尽头的烟,低低笑了笑,从靠着的墙上直起身,朝她走了几步。
一米八几的个子近距离站在面前的时候能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和侵略感,男生勾唇,邪气又浮浪,单手插兜,遽然弯腰,低下头来凑近,嗓音沙沙地问:“过来做什么?”
——她是过来给这个人还伞并道谢的。
江予雨这才想起自己和何汾吵完后往男士更衣室这边走的原因。
沉默几秒,她恢复冷静,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和面前陈驰逸拉开距离。
女孩神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有种未经打磨的冰玉质感,不需精美妆容修饰,也不需要华丽服装点缀,单就着白衣牛仔裤往那里亭亭玉立地一站,仿若傲雪寒梅,清清冷冷颇具气质。
将装在包内的伞拿出来,江予雨挺直薄瘦的肩膀,肩颈绷出条好看的弧线,抬头直视面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生。
“这把伞还给你。”
她眸底清亮,不羞不恼地平直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和你朋友上次借给我的伞。”
女孩修长白洁的手臂伸出,依稀可见细腻光滑皮肤下蔓延的青色血管,脆弱,不堪一折,但又带着坚决柔韧的力道。
陈驰逸垂眼看了她递过来的伞几秒。
他没接过,江予雨也就这么坚持地举着。
片刻后,男生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拿走了那把伞。
“不用谢。”他扯唇,慢悠悠说。
适逢那边更衣室传来人声,应该是其他换好衣服的男生们出来了,江予雨本意就不想过多停留,现下更是巴不得离陈驰逸、离他身边这群男生都远点。
', ' ')('就连礼貌性的一句再见都不想说,她绷着脸,转身径直离开。
柔顺黑色长发在转身时随风吹起一小点弧度,混杂着玉兰花味的清香,丝丝缕缕飘过来。
陈驰逸懒懒压着眼皮,盯着江予雨的背影,直到女孩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闲闲收回视线。
陆致远周鹏他们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他手上拿着的伞。
“这伞哪来的?”
众人都没印象陈驰逸有拿伞过来,还是印着Speed俱乐部标志的伞。
陈驰逸懒洋洋回着他们,又扔了根烟在嘴里咬着:“猫叼来的。”
“猫?”周鹏嗤声,一听就知道搁这儿扯犊子,“还有会叼伞的猫?”
“还真有。”
陈驰逸低头拢火,呼出口气,从鼻子里哼笑了声,“不仅会叼伞,脾气还挺倔。”
周鹏还想再问,一旁陆致远瞅着那伞上的倒三角标志,开了口:“逸哥。”
他想起什么,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沈家瑞那小子刚刚发消息过来了。”
周鹏瞬间不再纠结刚刚有关猫的话题,他跟着往陆致远手机上看:“这蠢货想在哪儿比?”
陈驰逸这人狐朋狗友众多,有的是奔着他陈家太子爷这一头衔来的,有的是和他在某些方面志趣相投的,比如陆致远和周鹏,两人从大一开始就跟着他在Speed俱乐部里负责管理工作。
抛去好玩好动的性格,两人也是实打实的靠脑子、靠真本事考上琼津大学的学生,出门在外,那都是被大厂抢着要的。
平常陈驰逸有什么商务联络也是交给他们打理,一是自己兄弟放心,二是两人的能力也绝对配得上。
沈家瑞是几个月前在琼津市一场自发性Rallycross赛上和陈驰逸认识的。
这人估计也是个没怎么吃过瘪的主,在一公里环形封闭赛道上几乎被陈驰逸全方位压制,连一次超车的机会都没能把握住,是以比赛结束后,他立马气势汹汹地冲到后场P房,不服气地下战书说要和陈驰逸再比一场。
男人之间的胜负欲那是没法解释清楚的,陈驰逸当场嗤笑一声,把车队的联系方式甩过去,让沈家瑞自己选场地赛道,选好了再联系他。
刚刚沈家瑞终于把选好的时间地点发了过来。
国庆节期间,保山市那边流出消息说要开放条新的环山公路赛道,他定在那里和陈驰逸比。
陈驰逸表情淡淡,全程听着没什么反应,直到那根烟在嘴里慢悠悠地燃到尽头,他才呼出最后一口气,抬眼问:“保山市?”
“嗯啊。”陆致远应了声,然后问,“咋啦?”
他还以为陈驰逸觉得有哪里不对。
快到晚上饭点,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往学校外小吃一条街走,陈驰逸边走回话,声音透着点混不吝:“没什么。”
“对了,国庆节我和陆致远要跟着你一起去不?”一旁周鹏问。
“不用。”
周鹏下意识点点头,复而惊讶抬头,像是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不用?!”
以往这种事这位爷可都把他和陆致远拉着一块去的,他还很期待去保山市以后在赛道上看沈家瑞被狠狠打脸的样子呢!
怎么这次不用了?
陆致远也不理解地看过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驰逸短促笑了声:“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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