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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翔哥,我是怕打扰你。”李飞扯出一个假笑来。
“呸,骗鬼呢?那你还往这条道儿上走?”
“……”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那翔哥你想怎麽办?”
“我听说你在这边儿挺横的啊,一个能打一群。”
“都是闹着玩儿。”
“是吗?和我兄弟们比划比划,让我看看。”
“就不麻烦了吧……”
话音未落,曲翔歪头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一群人全沖向李飞。
“翔哥,钱已经给你了,不是说动手就撤吗,你怎麽……”趁乱马占清对曲翔说。
曲翔一口烟喷到他的脸上,笑模笑样地,“我拿了你的钱,演戏就得演真点儿,你说对不对?”
李飞打架真得猛,不要命似的,奈何曲翔人多,他还是被揍了几下。
混乱中,亏得一向对他爱答不理的人还记得他。
被强拽着跑出两里地,两人气喘吁吁地瘫靠在墙边。
李飞摸出根烟塞进嘴里,斜了他眼,“那孙子喜欢胡搅蛮缠,做事不讲理,你惹他干嘛?”
“……你、你也说了,他喜欢胡搅蛮缠。”他眼睛看地,喘着粗气。其实他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心髒却还是跳得厉害。
曲翔年纪大比他们大,混社会早。几个人李飞不是打不过,但曲翔脑子不太正常,被缠上很麻烦,轻易不要惹他们。李飞警告他也小心点后,匆忙和他分道走了。
当晚半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对不住李飞,于是找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给对方送去。
他没去过李飞家,最多跟到过门口。
那栋房子传出的声音,窗子里的人体画面,他只在网吧电脑偷窥到过。
四目相对,李飞拧得死紧的眉骤然展开,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惊恐。
“装上窗帘她也会撕下来剪烂,就这样吧。”
第二日两人蹲在墙角,李飞脸上没有表情,眼里也没有情绪。
沉默着吸完一支烟,李飞反手把打火机拍到他胸口,“嘴巴守严,有人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盯着他,两人从此走近了,逃课,抽烟,打牌,看片儿……什麽不正经的都一块儿干。偶尔还带上双荀和庄贺。
他还让李飞教会了他开锁,两人兜里没几个子儿,不时没事干了就去搞点小偷小摸。
秋天接近尾声,黑灯瞎火的街道边有一处店铺。
细听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店铺卷帘门前亮起两道微弱的光。
马占清不明白,怎麽这时候了天儿还能那麽热。
“好了没?”旁边人弯着腰催促他。
“快了快了。”
锁孔接近地面,他趴在地上,脑袋找胳膊地擦了擦脑门子的汗。
咔哒,贴着耳朵轻微一声响。
两人将卷帘门慢慢往上擡,小手电的光先后消失在那一人宽的缝里。
“在哪儿呢?”
昨天中午同班的张泽诚主动跟他搭话,说他大舅从不正当渠道进了一批新型号手机。张泽诚想要又没钱,想让他帮着弄两台。
闭店前他会在店里装失误把监控电源拔了,手机来源有问题,他大舅就算发现被盗也不敢报警。
他和李飞修手机买卡都在张泽诚大舅那里,能借和张泽诚同班的关系得点便宜。
张泽诚让叫上李飞一起。
叫上李飞?
李飞这两个月总围着那个新来的陆一转,没理过他,“人少动静小,我开锁不比他差好吗?”
“阿诚?”
身后没回应,店内灯光突然亮起。
马占清被吓了一跳,“你开尼玛……”
“哎?阿飞怎麽不在呀?”曲翔使劲儿抓了把张泽诚的头发,“一个人来这里多危险。”
张泽诚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
“翔、翔哥,你,不是,您怎麽有空在这里啊。”
“说什麽呢,我可是正经被雇来看店的,不能来吗?”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儿上,东西交出来,你离开,怎麽样。”
“我什麽都没拿翔哥,真的,不信你看。”马占清把所有兜翻出来。
“哦,是吗?那是我误会你了?阿诚,去,把东西摆出来数数,看丢了没。”
马占清看着张泽诚的身影,嘴角抽了抽。
一声惨叫从店铺内传出。
“我真没拿,翔哥,翔哥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麽都行。”
“也不是让你做什麽难事。”曲翔收起刀子。
马占清的食指和中指被割开半块,刀卡在骨头上曲翔才停手。
他在马占清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渍,“给阿飞打电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