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后,夜已深天已凉。他问道好点没,她半蒙住被子,只露一双乌溜溜大眼睛在外,不说话,但点头如捣蒜。他这才收住忙碌的脚步,上去陪她,在床头把她半拥进怀里。她察觉到周围传来的体热,把被子褪下一些。
“刚刚一直很疼?”他问道。
她的回复还是静静的点头。
他细细观察她神色,确定不是生气,只是单纯的羞涩。
“对不起,我刚上头了,不管不顾的”。他抱着她,低低出声道歉,十分诚恳追悔,还有一丝委屈。
她听到后怔神,急忙摇头,又怕表达不够有力,干脆张口强调“没关系,其实……还好”。谁让这是做女生必须要经历的呢?想到从今天起便成了他的女人,不禁又偷偷红了脸。
其实刚开始还好,她不想扫兴、在努力忍着,但毕竟身体没进过异物,更何况那么硕大,还有那种硬度和深度,简直要活生生撕裂一般。她不停呼喊,他却好似没听到,再到后来痛感铺天盖地,腿间要被锐器戳烂,火辣辣地灼烧。她放声恳求,求他轻点、不要、好疼、出去、算了吧,甚至胡言乱语,双手乱抓,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那会儿更是空空如也,仿佛回到襁褓中,不通人话,理智全无,什么思想都没有,再没一会儿,爬过高峰后,就缴械投降了。二人全程没有同频共振过,既是因他一时疯狂,唐突冒进,操之过急,也因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来不及想法让他停下,便已经结束了。但太快这事儿,如何启齿?
夜慢慢转凉,冷风呼啸,她身下的疼痛逐渐退却。二人抱着抱着就困意来袭,昏昏欲睡,睡前他强撑着眼又查看了一遍她红肿处,确认无恙后才放下心来,互相搂着沉沉合眼。
次日溪乐大有好转,但还隐隐作痛,尤其是大腿根儿酸楚,不方便出去,因此打算在酒店窝几天,等彻底恢复。杜烁自然专心陪着她,寸步不离,且对工作人员的什么服务都不放心,偏要亲自来,简直像个男保姆一样围着她转。顶多是不便走路,落在他眼里,却像全身打石膏似的,还一度问她要不要轮椅?溪乐笑得前仰后合,咽不下饭,怎么就成了残疾人呢?
有次她拒绝不过,只好接受他一勺一勺喂饭,恰好被刚玩回来的镇南碰见。明明是如胶似漆、郎才女貌的情侣,镇南却跟见到鬼似的,嫌弃无语的表情,酸溜溜几句讥讽话,连摆着鬼脸,绕路走了。
后面几天他们去逛了她之前规划的景点,有些因为路途太远、天公不作美等没成行,不过伦敦周边都一一圆梦。于溪乐来说,这趟如愿以偿,算不留遗憾,不知杜烁感觉如何。
她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他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玩好?”只要和你一起,去哪儿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返程时镇南拒绝和他们同行,他说“宁可自己一个人去机场排队,也不想看你俩恶心人”,那个同来的女人也不知去向。溪乐挺不好意思的,杜烁倒是无所谓,谁让他当初非要追着出来!
回去国内就快到年关了,一派红红火火的势头。商场也设计了相应主题,用心做了一番布置,还精心算计出一系列优惠活动。溪乐该回城西老家,和妈妈爷爷一起过年,杜烁舍不得,又没理由不放手。按往年习惯,他都会出去躲热闹,今年却不想离她那么远,想着她过完年很快就回来,便在南山等着好了。
溪乐答应他尽快,年初三之前一定回来。条件是必须再看望一次伯父,和上次一样,他可以不说话,但不能两手空空,且要本人亲自去。他想了一番,点头应允,上午两人一起去了榕江路,下午就分别了。
南山的新年静悄悄的。他陪着庆叔吃饭、逗狗、偶尔聊天,其余时间要么在健身房消磨,要么在放映室消耗。她不在,这所房子真是太大了!
按说他可以出去浪,找人厮混作排遣,但他完全没有这份心思,不如在这等。无聊时宁可去她常待的地方转转,卧室、书房、花园等,坐她坐过的椅子,睡她睡过的房间,读她写过的笔记,嗅她浇过的花,想象她在时的状态。晚上心绪更是毒虫一样钻心刻骨,五脏六腑全是她的影子,和几年前在纽约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曾经他咬牙切齿,如今他牵肠挂肚;曾经的排解方法是烟酒女人,如今只几句话便足够。纠结着想给她去个电话,残留的理智和自尊生生拦住他——她们家肯定很忙,还是不打扰为好,不如静静等她电话。这样的煎熬不过是三五天,却像持续三五十年一样漫长。
溪乐家里确实如往常般,热闹非凡。妈妈相当于提前退休享清闲了,这是她回乡下操持的第一个新年,比以往还要繁琐。爷爷又收养了一只流浪狗,小家伙尚在适应中,挺能闹腾的。她既要帮忙准备年俗家务,又要与新的家庭成员打招呼,还要接待不断上门拜访的亲戚邻里,迟迟腾不出自己的时间。好容易等到睡前,一看表已经快0点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通电话,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试一试。
果然他还没睡,几乎是秒接,且听着很有精神头儿,不像她,筋疲力尽。
“在干嘛?这么晚还不睡?”开口便是下意识的撒娇语气,连自己也未曾想到。
“等你电话”,这是实话,不是玩笑。他关切道“你不也没睡吗?是不是累坏了?”
一听见熟悉的关心,就忍不住跟他诉苦,“对啊,大过年的,里里外外千头万绪,忙到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再说这儿习俗多,人又都热情,一天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她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新晒好的被窝里,被窝蓬松又暖和,但还是没法与他的怀抱比。
杜烁那边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安慰话,她便不知不觉打起盹儿来。听到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他哑然失笑,却也没有马上挂断电话,只是抬头望了眼夜空。旧年的灰尘烟雾遮天蔽日,看不清月亮星星的位置,他只好自己脑补一副星河流光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别这几天,他已准备妥了两周后的情人节礼物。
溪乐倒是忙得没空想这些,各种零零散散的活儿安顿完,终于到了大年夜。她们家的习惯还是和往年一样,大家都换上喜庆的新衣服,容光焕发,连狗子也披了一件红马褂,洋气非凡。守岁时李妈照旧给她封了红包,今年溪乐却怎么也不收了。她都大了,按理早该自立自强了。再说去年虽在上学,却也算打了半份工,有持续稳定的经济收入,很快就该反过来,由她给家里补贴了。
一切都照例进行,只有一件事出乎意料,就是大年夜对潜在的家庭成员的盘问,这让她措手不及。以前那么多年的饭桌上,从不会出现这种关于外面其他男人的话题,今晚李妈却问了一串连珠炮,爷爷也不时补充一两句。诸如你和阿烁处得如何?他人怎么样?他爸什么意见?你俩以后什么安排?准备定了吗?等等等等。
说实话,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充实,不敢想象的幸福和快乐,即使百无聊赖、干等他下班,也甘之如饴。至于他的心意和杜伯父的立场更不用多说,明眼人都能看见。妈妈只不过想听她亲口再确认一遍,好安心罢了。
至于以后的打算,她还真是未曾想过。这一年俩人关系发展得太快、太稳、太好,以至于她经常产生自我怀疑、不敢相信、时空错乱、恍若梦境的感觉。被忽然喂了那么多糖来不及消化,尚需不时回味、确认一番,哪儿有空打算以后?
她先搪塞了家人“慢慢来,我会看着办的”,其实私下也揣摩着,确实该好好想想以后了,到时再问问他的意见。
没成想到家甫一见他,就什么都忘了。二人忘情地拥抱,贪婪汲取对方全部的体温,包括这几天他/她不在身边时缺失的那份新鲜感,统统要在这一刻找补回来。抱了很久,亲了许多下,还在沙发上缠绵了一会儿,才稍稍平复。
他们躺在一起说闲话,分享彼此这几天的生活,甚至东拉西扯,聊到了外太空,她也没将那个话题问出口。
怔怔望着他的脸,平静淡然,伸手抚过他出彩的眉眼与鬓角、略显普通的鼻子,再划过那双嘴唇,摸过下巴,停手托在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他真好看,说不上哪儿好看,第一眼像个小混混的时候,就直觉他与众不同,有股别具一格的吸引力,如今少了几分痞气、多了几分英气,是成年后独有的成熟加持,越看越好看……
他被摸得不好意思了,迎着她的目光,把她那不安分的手指塞进嘴里。等她再想退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他不停地嗦吮搅弄,叫她又羞又窘,面红耳赤。两人很快缠抱在一起,哪儿还有心思提那个问题?
隔天,他们收到了思思提前寄来的同城婚礼邀请。溪乐细细研究了这个请柬日期是2月14日,才恍然大悟,意识到那个日子的独特性。
吸取以往经验教训,她这次要早点开始准备阿烁的礼物,而他肯定想都不用想,早就备好了惊喜。他们送礼的不同就在这:她需要绞尽脑汁,拼尽全力,提前考虑、精心安排、亲自动手、仔细检查,全程耗时十多天,而他只是一句话的事。即使这样,出手也比自己精美阔绰。
就算如此,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她打算织条围巾,尽自己能力范围的最好,精心编排,一针一线都全力以赴,每个细节都不容有失,最终赶在情人节前完工,成品是银灰色简约大气的风范。乍一看普普通通,其实内行人细看便知针脚密集,别有设计,独出心裁。
不料杜烁下周突然来了个完全不能拒绝的出差安排,是一场国内顶格级别的民营企业座谈会,各类同行精英、顶尖人才、时代先驱、包括政府官员都会参加,几乎集齐省内所有头面人物。会场上即使没有专业收获,多结交、拓展人脉也大有裨益,反而缺席会带来麻烦。集团也要派人去,但董事长行动不便,其他人又份量不够,他没有理由推辞。结束日期正好卡在14日前后,所以他只能错过情人节,爽约她朋友的婚礼,对她表示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溪乐安慰他没关系,到时她会跟新娘好好解释,再说思思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倒不是多在乎别人,只是很遗憾不能陪她,明明说好一起去,一起过他们第一个万事俱备、本该难忘的情人节,如今却没做到。因为他出差的关系,害得两人异地,他还言而无信,便觉得很亏欠,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慌,总有种会失去的恐惧。所以他准备提前把礼物送出。
他现在大概摸清了怎么讨她欢心。如果只是以更富裕的身份洒钱,送的东西她会收下,但不见得钟爱;如果给这份礼物附上一份特殊意义,比如他们一起住的房子,他们共同打造的家,她就会兴高采烈接下,连续开心好几天。
没错,他打算把这套别墅送给她。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他们相依相偎相伴相守的家。
他说要提前把情人节礼物送出手,让她往周边看,猜猜是什么。她东张西望,猜不到,周围不还是那些物件吗?难道他亲自动手改造了什么?诸如花瓶之类?
“花瓶?”她试探着问。
听了这个答案他真是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地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还是那个冰雪聪明、一点即通的李溪乐嘛!
“不对,再猜”。
“哎呀,猜不到嘛。直接跟我说吧”。她开始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这招总是百试百灵。
“就是这里”。
“这里?”
“嗯,就是这栋房子”。
这栋房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栋别墅?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像是玩笑。
这栋别墅少说也值三百万,更何况有价无市,早就售罄,多少新贵想跻身上来也难求一票,就这么送给自己?溪乐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看着他,似是在确认是否幻听。
她这杏眼圆睁、傻傻愣神的模样真是可爱,杜烁逗弄之心又起,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各种揉捏,叫她清醒。
“就是这,它不过是间屋子,当然要送给最配得上的人了!”它不过是间屋子,屋子里住着他最在乎的人,那人和他一起打造了他们的家。这里属于她。如果那人想留下,自然会邀他同住,他们会继续在这里幸福的生活;如果那人想离开,也有容身之所,不必颠沛流离无家可归,而他则会自己走,无论如何不再踏进一步。
溪乐直至次日太阳高升才彻底清醒,明白这是真实的。他猜的不错,这份礼她欣然接纳、毫无芥蒂,不像对着其他陌生的奢侈品那样,总有股压力和自卑感。这里确实是她做梦也想好好经营、努力生活的地方!所以她没有丝毫客气推脱,直接收下,幸福满得要溢出来,嘴角怎么都是上翘的。一连好几晚都发梦自己是不是成仙了?是不是真有个童话王国?南山就是她的城堡。
周一上班路上,突如其来的理性使她后知后觉,想到一个细节。南山这栋别墅既然是他俩共同生活的地方,应该写两人的名字才对,怎么能单方面送给自己呢?况且她什么也没做,平白无故添这么大笔资产,好意思吗?她把自己想到的告诉阿烁,让他记得也补充自己那份。
杜烁推辞一下,随便回到“不用了吧”,哪知她完全当真,乃至正襟危坐、义正严辞地掰扯。杜烁见她轻易不罢休,只好草草应答,等她下车后就收住笑容。他没那个打算。
溪乐来到工位,随口与同事闲聊。突然有人兴奋大喊起来,“快来看呐,杜总要走了”。是小杜总和集团其他高层汇合,一同前往北京,此刻一群人正在楼下。他们九楼这些小菜鸟都没见过什么大浪,难得见总裁真人露面,碰上这个机会可以近距离观赏,于是都争先恐后趴在窗边瞅。
他今天又换上了英姿勃发的西装,白杨一般挺拔笔直,仪表堂堂,整个人器宇轩昂,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鹤立鸡群、气度非凡。其他人要么比他老态,要么比他矮小,要么比他丑陋,要么比他口碑差。要不是前些天才收到他送的别墅,溪乐一时也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的男人!
一批同事堵在窗前全程围观,几个女的格外聚精会神,双眼直勾勾的,垂涎欲滴,像盯猎物似的,一眨不眨,卫生间也不去,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其中两个甚至早有家室了。溪乐不想再看,收回视线准备办公。
不一会儿杜总的豪车队伍走远了,这群人渐渐四散,各自忙去。他们坐下拾掇桌面,口里也没闲着,继续八卦。溪乐努力告诫自己别听,专心工作,可每个字就是清清楚楚、丝毫不差地自己飘进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说总裁有对象没?怎么都没见消息?
肯定有吧,人家又不缺。
正牌的不知道,但临时风流的、多的是!
那是!多少人都争着抢着往上爬、就是往床上爬呢!
一晚能收获什么呀?
咱不清楚,这得问真正睡过的人。
不过总裁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不会就是你这样的吧!哈哈。
瞎说,我名花有主了。再说人家肯定得和大财团或者权贵联姻。
联姻是联姻,多少人都有老婆孩子了,私下也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