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之前跟父亲说裴墨的时候,那叫一个不屑,拒绝得斩钉截铁。
现在却啪啪打脸,要跟人家去领证了。
任水心觉得脸上挂不住,想先逃避一时再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爸个惊喜什么的,怎么又变卦。”
“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娶鲲叔的宝贝丫头,怎么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
任水心的父亲又不是反对他们,偷偷摸摸没有意义,白白落个不懂事的话柄。
任水心却只想着逃避。
她觉得难为情。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也知道早晚要跟父亲说。
可心理上就是下不了这个台阶。
“不去不去,你也不许去。”
任水心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从裴墨面前走开了。
既然不答应他的要求,也就不接受他的跪拜了。
她着急走开,似乎忘了,习惯裸睡的她,身上并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
或许是不止一次与他“坦诚相对”,即使这样从他面前走过,也不觉得那么羞涩了。
她既这么慷慨,裴墨也不客气,目光坦荡地在她身上流连。
任水心皮肤雪白,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间,身材匀称纤细,像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天使,还没来及找一身人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