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如黑洞的眼眸中，竟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很好，顾剑，你的选择让我看到了希望。”
墟苍的声音不再低沉，而是带着一种莫名的鼓舞力量。
“吾在古神族毁灭之后诞生的，但吾的诞生也寓意着第一个世界的毁灭。”
“我从毁灭中诞生，又恰巧见证了死亡的消失，于是我接过了黑刀，开始给予人类另一种选择——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毁灭中孕育新生。”
“在这条路上，我帮助过很多人类，但我从不强迫他们做出选择，因为每个人的路都是独一无二的。”墟苍缓缓说道。
顾剑听着墟苍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看向墟苍，试图从那张模糊的面容中读出更多的信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正想法。
“顾剑，你知道吗？每一个世界的毁灭，都是宇宙循环的一部分。”
“而吾，作为这个循环的见证者，看到了太多的丑恶，而毁灭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但每一次，当新的生命在废墟中萌芽，当新的希望在绝望中升起，我都深感欣慰。”
“因为那意味着，即使是如你这般微小的存在，也有了能力改写自己的命运。”
墟苍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期许。
顾剑虽然有些听不懂，但还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他对墟苍的敬意和感激。
毕竟这一路上如果没有墟苍的帮助，他走不到这里。
墟苍看着顾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周围的灰白雾气开始彻底消散。
随着灰白雾气的消散，顾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