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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镇定地整理了一番思绪,尽量简短利落地和它说完,1号听了,罕见地沉默了片刻。
等到琼斯要发飙了,它才缓缓说道“大人,这件事太过异常与兇险,我会立即向联邦上报。至于时间流速的问题,由于灵识空间非常混乱,干扰因子太多,我目前还在计算。请您稍安勿躁。”
“高裴的事呢为什麽他的碎片会被盖洛德拿到手不是要按你那样回收才行吗”琼斯对这件事一直无比在意。
“根据大人您的描述,盖洛德目前已经是另一种生命的存在,他是灵魂的主宰,不需要我们这种方法,他也不必顾及元帅的身体,直接将沉睡的碎片如捕猎一般捉回来对他而言更方便,也更符合他的作风。由于这个世界他设立的规则是灵魂与肉体等同,那麽元帅现在由七片碎片组成的身体就和残缺了身体部位的人一样,会无时无刻不疼痛。所以目前来说,一直不苏醒反而对元帅更合适。”
琼斯恼怒地“啧”了一声,1号就仿佛是要被发现了,连忙又断了连接。与此同时,随着传述者的一个响指,灯再度亮起,少女的尖叫声猛然响起。琼斯瞪着眼睛爬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尽头那间牢房里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他缺了一个头的身体还在抽搐着。
这个男人一直很不起眼,胡子满面都是,衣服也很破旧,琼斯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按歌谣来说他就是预言家。
“该死。”
琼斯用力锤了一下墙,他气得身体发颤“你是故意的。”
“我是在帮你。”传述者做口型。
他故意不告诉他盖洛德的狩猎时间里游戏时间也在流逝,故意与他说这些话,并把灯关了让他误以为什麽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帮无非是让他在毫无準备的情况下通过死亡确定了一个人的身份罢了。
琼斯头脑发胀,牙齿磨得咯咯响。
如果是高裴在这,他会怎麽做他脑子很好,也很善良,他一定会找到万全之策。
可他琼斯不是高裴,也没那麽多分析的方法。
“我等会儿再和你算账。”瞪了少年一眼,琼斯扭扭手腕,一掌把预言家旁边牢房的栏杆打断,冷着脸走了进去“听好了,我没空陪你们消磨时间,现在起,你们最好都顺着我的心意回答提问,不然谁死谁活,我真的都不管了。惹急了,我甚至会让你们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当然,我这也不是在让盖洛德那神经病得偿所愿,我啊”
“只是想早点接我的便宜男朋友回家罢了。”
“为此谁也不能拦我。”
说着,他就一把拎起嫌疑人,把人直接抡到墙壁上,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我问什麽,你答什麽,有一句谎话我就给你好看,听到了吗”
嫌疑人“”
传述者“”
不,等等,游戏不是这麽玩的
第60章
十分钟后,牢房里的人全部鼻青脸肿地排成一排,乖巧无比地坐在走道上,琼斯抱着臂从他们面前一一路过,表情阴晴不定。
经他这麽一出,所有人方才都像倒豆子一样言无不尽,只是到底是不是像他们保证的那样绝无虚言,就很有待商榷了。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神父始终坚称自己是神父,并指认他旁边的青年是屠夫,那位青年被琼斯一顿暴揍后总算是也开了口,不过说的话颠三倒四,没有什麽逻辑性“你可以这麽认为,也可以不相信他,我的身份就是如此。什麽是屠夫什麽是生,什麽是死由谁判定或许我是屠夫,或许我是死人,又或许我其实才是该死的预言家。这一切有什麽要紧呢”
琼斯让他指认少女的身份,他耸耸肩,说“她我和她不熟,可能是胆小鬼吧。”
至于住在死去的预言家旁边牢房里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整齐,斯斯文文,说话时带着一股不知哪里的口音,听起来很奇怪“我我都说了,我真的是说谎家,你不信就指认我那个女人她应该是设计者吧。”
他说的是最尾端牢房里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女人,就住在预言家对面,他死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玩自己的头发。她生得美貌而高挑,气质超绝,在面对琼斯的拳头时也始终镇定,导致琼斯最后也没下得去手,只把在场的男性统统揍了个遍,琼斯注意到自己打人时还她偷偷地笑了。
“我可以保证,我不是设计者。”她妩媚地笑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地方,神父为什麽一定就是男性呢”
琼斯眼睛瞬时一亮,只觉得思绪被打通,正要开始分析,那位帮他翻译过歌谣的老人家却是突然气急败坏起来“你在说什麽千百年来只有男性能出任神父耶稣只认男性当使徒,你不要胡说八道,毁了规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