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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地交代了黑虎他们的由来,还有陶熙把发狂者治好了的事。
大地懒慢慢消化这话里的信息量,随后不懒了,眼睛猛地睁大,“你说他治好了兽神的惩罚?这不可能!”
缺尾想努力挺起胸膛,但看了他一眼就很快把腰弯下去脑袋垂到胸口了,“我说的是真的。”
周围大树部落的兽人们全都议论起来,表情各异。上面最大的大地懒首领也眯着眼睛,目光活剐似的刮过缺尾身上每一根毫毛。
其实陶熙的猜测只对了一半。
真实情况是大树部落领地里的植物不知为何得了病,叶子全部黄得发白,接着吃了这些叶子的恐龙们开始得病,最后居然他们这些兽人也得病了。
他们突然变得虚弱,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吐血。祭司恐惧地说这是瘟疫。
到这个时候,大家并没下定决心搬迁,直到也不知怎的那病变了模样,有人开始发狂乱咬,形容可怖。
那个时间,正是山狐部落的狐首领过来交易的时间。
大树部落自顾不暇,哪能管到山狐部落被不被咬。
癫狂者终于吓到了大家,首领和祭司烧死了发病者,决心离开这片土地。
至于新的被关起来的发病的猿兽人。大树部落查过之后查到他是被奴隶传染的。
于是他们把十几个奴隶插在树桩上放血以此做祭品,祭司用奴隶们的哀嚎拜神祈求兽神的原谅。从那以后果然不再有新的发病者。
山狐部落那群狐狸兔子占了个好地方,他们惦记上了,发现疫病把山狐部落消耗些人,他们再去捡现成的是个绝妙的主意。
那干脆就把发狂猿兽人留下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现在,山狐部落居然先派了人过来监视他们?这是大地懒没有想到的。
首领盯着缺尾走了会儿神,回神时发现那只小跳鼠又尿了,惊惧得嘴唇很白,也许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自己把自己吓死。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那小东西,心想那么个小部落又能怎么样呢。再说新来的那些强壮兽人也不一定会帮山狐部落,就算帮了他也不怕。
他们足足有十几个大地懒,熊和象有点麻烦,虎狼对他们来说就是小猫小狗罢了。
至于兽神的宠儿……
大地懒想了一会儿,又慢慢说:“把他放回去。”
这句话落下,缺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他以为自己可以劫后余生。
一个兽人诧异地问:“为什么?”
首领恶劣地一笑,“把他和猿草关在一起,注意别让他被咬死了,然后放他回去。”
缺尾不明所以,愣了愣。
众兽人大喜,“好主意!不愧是首领!”
“嘿!小跳鼠,到时候记得咬那几个新来的兽人!”
缺尾起初有点听不懂,而后才知道猿草是那个疯兽。他肩膀恐惧地抽动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扭身就想跑。
黑猿兽人就站在缺尾旁边,看见他居然敢逃,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弱小的缺尾顿时重重砸在地上,吐出一颗牙来,半张脸都肿了。
“啧,真不经打!”那黑猿兽人踩在他肚子上狞笑着。
', ' ')('缺尾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还头晕眼花,离见兽神不远了。
有人抱怨,“山狐部落都这样脆弱,那奴隶不是死得很快?”
另一个猿兽人哈哈笑着说:“可以养起来卖啊!这些鼠兽人能生,把那些雌性抓起来一直生。”
“这倒是不错!”有人附和道。
第二天早上,山狐部落由哑狼组成的一只巡逻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缺尾,就赶紧把他送了回来。
陶熙沉默地检查了他身上的伤,抓咬得皮开肉绽只能算表面伤,缺尾的肋骨断了,很有可能内脏出血,脑袋有明显肿起来的鼓块,还可能有脑震荡。
而最让陶熙不寒而栗的是,缺尾的生殖器被齐根切断,伤口看上去很齐整,下手者肯定很熟练。
兔花说:“他们部落的男奴都这样。”
虎沙怒不可遏,“我们去杀了他们!”
兔花冷冷道:“到时候我会切下他们的再让他们吃下去。”
沃屠环视他们的表情,又重点注意陶熙的神色,第一次在他眼里捕捉到算得上憎恨的情绪。
这屋里只有沃屠反应冷淡,因为这种事在耳肚城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耳肚城的奴隶都习惯了,他们有些人被挑选出来配种,配完后没用了就切掉生殖器。
被切后的奴隶们会变得更听话,皮肤更光滑。
有异能的上层贵族都喜欢用这种奴隶,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他们不会像女人一样怀孕,玩弄起来也更方便。
说起来,陶熙这样皮白肉嫩的,眼睛越亮的就越讨喜。
耳肚城的贵族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所有人变成如出一辙的活死人。
沃屠皱着眉,但脑子一闪过那种念头就涌起阵无法遏制的戾气,如果有谁敢这样做,那他就亲手烧烤了对方的脑浆和心脏。
陶熙正在看沃屠,不过他没注意对方的眼色。陶熙在想的是沃屠是绝对不会为山狐部落出全力的。
“他们有一半都是大地懒,我们不是对手。”他穿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这么愤怒,愤怒到发不出火,反而很冷静。
他给缺尾输入了能量,破布娃娃般的鼠兽人身上的外伤肉眼可见的愈合了,但狂犬病究竟会不会发作只能看运气。
而那生殖器,除非断根在这里,陶熙才能接回去,不然他也没办法。
“咕噜噜…”
在众人为大树部落商量对策的时候,小人鱼孤单地浮在水面上,遥遥看着他们的方向。
一天比一天冷,池塘边的冷风很凉,之前还有部落的幼崽跑过来玩,但现在“洗浴中心”建好,被遗忘的小人鱼只能寂寞地吐着泡泡。
它在壳里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就相当于人类两三岁的婴儿,正是急于探索世界的时候。
可是池塘只有这么大,它看啊看,心里默默给每只小鱼儿取好了名字,期待小鱼和自己玩。但小鱼不能和它玩,总是没有反应,它就生气地将小鱼吞了。
可池塘里能陪自己的东西太少了,它想到这个,又苦恼地将小鱼吐出来,并希望小鱼不要生气多和它一起在水里游。
可惜它吐得晚了,小鱼还是死了,陶气的玩伴就又少了一个。
它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和陆地生物的格格不入,陶熙看着自己的小尾巴扁起了嘴,眼眶也跟着红了。
与此同时,脚踩在厚实泥土里的人鱼祭司春藻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一双纤细的长腿隐在草丛里。她蹙着细眉,为记不得第几次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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