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什么时候回城南,开车带你?
宁缘:我要带拖把,怕弄脏你车。
林川:没事。
宁缘:还是不用了,我打车了。
我好久没见拖把了。
林川看着编辑页面,陈秋进来,“林总,文件。”
“放着吧。”林川抬头看陈秋一眼,最后退退退删掉。
林川:省点打车钱。
宁缘被他说动了。自己上班了才知道钱难赚,自己能不用犹豫就吃一顿价值小半个月工资的日料是沾了父辈的光。
宁缘:好吧。明天十点可以吗?
林川:可以。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发了一个小区的地址。
林川:发个定位给我吧,我导航过去。一直发短信这个月你的话费打算交多少?
宁缘叹了口气,退出短信页面,切回微信,输入林川的号码,重新把林川的微信加上。
我是宁缘。
以上是打招呼内容。
19:34
[位置]城西区和新街道幸福小区东门
LC:[OK]
宁缘换了头像,是拖把叼着玩具兔子的照片,林川点了一下宁缘的头像进入他的朋友圈,背景依旧是拖把,最近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带定位的日料照片。
宁缘把备注改成林川的名字,看见上方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但等了好一会儿,林川也没再发消息过来。
宁缘放下手机去洗澡,卫生间的热水器早已经修好,今天他舒舒服服地洗了半小时,穿好睡衣擦着头发出来看手机,五条未读消息,四条来自刘亚欣,一条来自林川。宁缘先点进刘亚欣的聊天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亚欣发来三张图片,两张是她爸爸做的饭,一张是她妈妈养的猫。
刘亚欣:[得意]
宁缘:[哇][哇]好可爱,好想吃!
刘亚欣:我爸可是大厨[得意]
宁缘:棒????????
退出刘亚欣的聊天宁缘点进林川的聊天。林川在十六分钟前发来一句“晚安”。
宁缘看了,没回复。
第二天宁缘洗漱完,打算出去吃个早餐。下楼时他看见一辆眼熟的轿车停在路边,宁缘站定了,没过两秒林川就从车里出来,点燃一支烟站在垃圾桶旁边。
宁缘没叫他,去了市场买了一个三文治,一个鸡蛋汉堡,两杯豆浆。
“吃早餐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听到声音,有些惊讶地转头,看见宁缘那双眼尾微挑的圆眼睛。
“……没。”他把烟熄了,拉开车门,“上车吧,车里有暖气。”
宁缘坐进副驾驶,把一杯豆浆和三文治递给林川,内心里鄙视自己把林川中西结合的胃口记得那么清楚。
“市场买的,凑合吃吧。”宁缘猜林川可能会拒绝吃小摊贩卖的早餐,他心底有种隐秘的使坏的快感,有点怀念林川皱眉的样子。
天啊,那么帅的脸表情却那么凶,自己还很想看,宁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受虐倾向。
“谢谢。”
预想中的林川皱眉的样子没看见,林川的表情甚至说得上是柔和。
真见鬼了。大早上的早餐都不吃就在小区门口等前夫,被投喂了街边早餐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林川吃东西的速度虽然快,吃相却很优雅。
他吃完三文治就看着宁缘吹着刚出炉的鸡蛋汉堡慢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吃东西慢,加上鸡蛋汉堡烫,吃得就更慢了。等手中食物凉下来的时候,宁缘发现林川又在像上次在便利店那样看着自己吃东西。
为什么林川要看我呢?有啥好看的呢?难道是没吃饱,觉得我的鸡蛋汉堡更香?
鬼使神差地,宁缘把鸡蛋汉堡向林川的方向举了举:“你想尝一口吗?”
林川看着他的眼睛,林川的眼窝比一般亚洲人的深,他的眼神总是很有存在感,被他看着的时候宁缘总觉得自己在被审视。
宁缘被他看得发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紧接着感到羞耻。他刚准备把手收回来,林川就动了。宁缘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川靠近后的动作,林川的所作所为在宁缘眼中近乎是惊悚。
因为林川张嘴在宁缘刚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宁缘保持着睁大眼睛的动作,脑子里卡带似的,卡在了林川的嘴唇停在鸡蛋汉堡上的地方。
他吃了我的鸡蛋汉堡。
他咬在了我吃过的鸡蛋汉堡上。
他跟我间接接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林川看宁缘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是我吃掉太多了吗,我给你再买一个?”
“没……我就是以为你不会吃这种。”宁缘低头盯着他的鸡蛋汉堡,林川咬过的地方。
林川的语气带上了点戏谑,“我不挑食。”
“嗯……嗯。”宁缘咽了口口水,不知道再怎么下口。
“不烫了,快吃吧,等会儿冷了。”林川催促道。
宁缘不知道怎么拒绝,明明和林川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很多次,现在介意跟他间接接吻未免也太矫情。
林川低头喝豆浆,用余光看宁缘迟疑地沿着林川咬过的地方继续吃。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点高兴,至于他一大早就开车来城西,林川的解释是睡醒了就来了,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所以没差别。
等宁缘吃完一顿晕乎乎的早餐,林川开口了:“你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
“嗯,在楼上,我去拿。”宁缘习惯性拿过林川手里的塑料袋,下车扔进垃圾桶。
身后响起车门关上的声音,林川跟过来,“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什么好坐的。”
林川走在宁缘身边,打量着小区里陈旧的设施。宁缘心里惴惴,像等待甲方是否点头的包工头。
“你走的时候小心一点,有些砖是坏的。”
“嗯。”
到了家门口,宁缘掏出钥匙开门,拖把倒腾着四条小腿哒哒哒地跑过来,将近两个月不见林川它差点认不出林川,站在了一边。林川蹲下来把手给它闻了闻,拖把立马激动起来,扑在林川裤腿上直扒拉。
宁缘笑了,看见拖把这么高兴他也由衷地开心。
“你跟拖把玩一会儿吧,我去卧室再拿几件衣服。”他看到林川还穿着皮鞋,蹲下来在鞋柜里拿了双毛拖鞋出来,“可能小一点,你凑合穿吧。”
“谢谢。”林川眼皮抬了抬,宁缘独居还准备了拖鞋,说明有人上门做客。想了想,应该是宁缘那位姓苏的朋友。那么上次骑电动车送宁缘回来的女生应该是没上门。
林川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抱着拖把走进屋子。屋子里被宁缘布置得很温馨,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宁缘还布置了一个水吧台,添置了一套茶具,还有几个很漂亮的马克杯,旁边放着两罐茶叶。
林川走到宁缘的卧室门口,宁缘的床上用品都是一套的,被子平铺在床上,看着就觉得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看见林川抱着狗在卧室门口观察,他没说话,倒了一杯水给林川后就侧身走进房间。
靠得太近了,林川闻到宁缘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洗衣液混合洗发水的香味,也许还有宁缘洗漱后擦的面霜的香气。
宁缘很快收拾完衣服装进小行李箱里,林川跟在他身后。有一瞬间宁缘觉得林川代替了拖把跟在自己身后。
“收拾完了吗?”
宁缘点点头,林川把水喝完,洗干净杯子倒扣在架子上,走过去把拖把塞进宁缘怀里,接过宁缘手里的行李箱。“走吧,反锁好门。”
宁缘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林川分走了他的行李箱。
下了楼,林川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宁缘坐在后座,旁边是拖把。
“怎么不坐到前面来?”
“我怕拖把乱动。”
拖把打了个哈欠,躺倒睡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于是只好从后座出来,坐到了副驾驶。
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车里只剩下往外送暖风的空调运转声。
春运期间有点堵车,林川第三次停车,看向宁缘。
宁缘在看手机,察觉到林川的目光,“怎么了?”
“堵车会不会有点无聊?”
“还好。”
“你连蓝牙放点歌吧。”
宁缘点点头,连上蓝牙后开始随机播放。
车流重新动起来,宁缘听着自己歌单里的歌,困得钓鱼。
“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迷迷糊糊地点头,车里热烘烘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原本计划着十二点到家就可以吃午饭,结果下午一点多才到宁家。
奶奶现在不需要拐杖辅助行走了,于是她和宁敏姝站在门口迎接。林川跟她们打过招呼后去后备箱把宁缘的行李箱拿出来,梅阿姨接过,放到了二楼宁缘的房间。
宁敏姝知道宁缘会带狗回来,车停下第一时间就是去车后座看拖把,不出所料地被拖把凶了。
“它认生,过几天跟你熟了就好了。”
宁敏姝委屈巴巴,宁缘把拖把抱走了,林川随后把车停进车库。
奶奶招呼后进门的林川吃饭,顾婷问起宁缘的新工作,宁缘一边吃饭,一边说。宁海平看向林川:“你爸妈不在国内过年啊?”
林川点点头,谢过奶奶给他夹的菜,“他们经常是在国外过年的,我爷爷奶奶他们在美国。”
“那你在国内过年,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海平看向宁缘,“今年在体育中心有活动,到时候你带小川出去玩玩。”
“小姝呢?”宁缘看向宁敏姝,“跟我们一起吗?”
宁敏姝伸出根手指摆了摆,“No,我要跟我朋友去海边放烟花,我才不当你和川哥哥的电灯泡。”
宁缘看了眼林川,发现林川也在看他,正想装作没看见,又想起林川是受自己所托来哄奶奶高兴的,于是他朝林川笑了笑,夹了一块鱼肉到林川碗里。
“开车辛苦了。”
宁缘看见林川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林川伸手在他的下唇上抹了一下,接着抽了张纸巾擦手。
“谢谢。你的嘴边有一片辣椒,我帮你擦一下。”
宁敏姝的眼睛在他们二人之间滴溜溜转了一圈,装作擦嘴,用纸巾掩盖笑意。
果然,谈恋爱还是得看别人谈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川:什么时候回城南,开车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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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欣:[得意]
宁缘:[哇][哇]好可爱,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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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缘: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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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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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宁缘把鸡蛋汉堡向林川的方向举了举:“你想尝一口吗?”
林川看着他的眼睛,林川的眼窝比一般亚洲人的深,他的眼神总是很有存在感,被他看着的时候宁缘总觉得自己在被审视。
宁缘被他看得发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紧接着感到羞耻。他刚准备把手收回来,林川就动了。宁缘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川靠近后的动作,林川的所作所为在宁缘眼中近乎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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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楼上,我去拿。”宁缘习惯性拿过林川手里的塑料袋,下车扔进垃圾桶。
身后响起车门关上的声音,林川跟过来,“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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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缘笑了,看见拖把这么高兴他也由衷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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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走到宁缘的卧室门口,宁缘的床上用品都是一套的,被子平铺在床上,看着就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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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太近了,林川闻到宁缘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洗衣液混合洗发水的香味,也许还有宁缘洗漱后擦的面霜的香气。
宁缘很快收拾完衣服装进小行李箱里,林川跟在他身后。有一瞬间宁缘觉得林川代替了拖把跟在自己身后。
“收拾完了吗?”
宁缘点点头,林川把水喝完,洗干净杯子倒扣在架子上,走过去把拖把塞进宁缘怀里,接过宁缘手里的行李箱。“走吧,反锁好门。”
宁缘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林川分走了他的行李箱。
下了楼,林川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宁缘坐在后座,旁边是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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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现在不需要拐杖辅助行走了,于是她和宁敏姝站在门口迎接。林川跟她们打过招呼后去后备箱把宁缘的行李箱拿出来,梅阿姨接过,放到了二楼宁缘的房间。
宁敏姝知道宁缘会带狗回来,车停下第一时间就是去车后座看拖把,不出所料地被拖把凶了。
“它认生,过几天跟你熟了就好了。”
宁敏姝委屈巴巴,宁缘把拖把抱走了,林川随后把车停进车库。
奶奶招呼后进门的林川吃饭,顾婷问起宁缘的新工作,宁缘一边吃饭,一边说。宁海平看向林川:“你爸妈不在国内过年啊?”
林川点点头,谢过奶奶给他夹的菜,“他们经常是在国外过年的,我爷爷奶奶他们在美国。”
“那你在国内过年,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海平看向宁缘,“今年在体育中心有活动,到时候你带小川出去玩玩。”
“小姝呢?”宁缘看向宁敏姝,“跟我们一起吗?”
宁敏姝伸出根手指摆了摆,“No,我要跟我朋友去海边放烟花,我才不当你和川哥哥的电灯泡。”
宁缘看了眼林川,发现林川也在看他,正想装作没看见,又想起林川是受自己所托来哄奶奶高兴的,于是他朝林川笑了笑,夹了一块鱼肉到林川碗里。
“开车辛苦了。”
宁缘看见林川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林川伸手在他的下唇上抹了一下,接着抽了张纸巾擦手。
“谢谢。你的嘴边有一片辣椒,我帮你擦一下。”
宁敏姝的眼睛在他们二人之间滴溜溜转了一圈,装作擦嘴,用纸巾掩盖笑意。
果然,谈恋爱还是得看别人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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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他们在饭桌上聊了什么宁缘全听不进去,宁缘感觉早上吃的鸡蛋汉堡里是不是加了酒精,不然自己怎么一直到现在还晕乎。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要不要再喝碗汤,还有呢。”
宁缘摇摇头,“不了,我出去逛逛,消消食。”
林川也放下筷子说自己吃好了,“我跟你一起,带上拖把吧,现在没那么冷。”
宁缘去拿胸背和牵引绳,拖把乖顺地跟在宁缘脚边。
别墅区人少,路过的几家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两人安静地走着,谁都没说话。
走了一会儿走到了人工湖边,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宁缘蹲下捡了几个小石头,扔了一颗到冰面上。
冰面出现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辐射裂开,林川停下脚步看宁缘扔石子。
“林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其实刚才走路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直接跟奶奶他们坦白算了。”
宁缘又扔了一个石子,这次没有砸破冰面,倒是在林川的心里激起了涟漪。
林川弯腰捡了两颗石子递给宁缘,宁缘接过来挥着胳膊用力扔了出去。
“我以前就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川看向宁缘,他面朝湖面,额前的头发被微风轻轻吹起。
“起风了,回去吗?”
宁缘转过来直视林川,带着种孤注一掷勇气:“你当初为什么会跟我结婚?”
林川一时间被宁缘问住了,脑海里理智与私心天人交战。
他又想起那些人的话,问宁缘怎么不选择做设计,说宁缘不做设计实在可惜。
莫名地,林川的心中升起一种干涩的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家与宁家合作之下,利益捆绑,我们联姻对两家都是锦上添花。”林川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他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宁缘,“我想我们那时都有些冲动。”
宁缘感觉时间的流速都慢下来了。
原来如此。
两个人的婚姻在林川那里只是名存实亡。
宁缘低下头,嘴角微微动了动,他想故作轻松地笑一笑,却连一个完整的弧度都扯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这算什么?十年暗恋,以及婚姻,就换来了一句“冲动”?
从头到尾,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
酸到极致,痛到极致,宁缘忍不住笑了出来。
所以自己以前究竟是在期待个什么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宁缘用力咬咬后槽牙,维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他就是这样的人,得到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后还想力求体面。自己十年的暗恋万万不能被林川知道了,要不然得有多蠢,得有多难堪。
“也许这场婚姻本就不该存在。”
觉得如果这段婚姻不存在,宁缘就不用委屈。
本不该存在?天啊,林川是有多讨厌这段婚姻。
宁缘使劲儿咬舌头,把眼泪逼回去。
但是到现在了,至少还可以问一个最后的问题。一个自己在意很久的问题,一个对比起来不那么难堪的问题。也允许一下宁缘为自己找点补吧:
“你对我就没有过一点点的感觉?”
林川注视着宁缘,他看见宁缘的眼眶在自己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了,嘴唇渐渐发白。
自己该点头,该说“是”。但林川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表私欲的小人狠狠给了理智一巴掌,他怕自己的理智说话了,宁缘可能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了。
这种怅然若失的恐惧瞬间让林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袋都连带着有些眩晕。
“你可以跟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结婚吗,林川?”宁缘忍着鼻酸问道。
林川微微皱眉。
“你也许可以,但我不行。”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又把宁家当作什么了?你以为我对你好,奶奶对你好,我全家对你好,是因为我们两家是商业伙伴?我们一家子演技那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宁缘睁大双眼还是没办法阻止眼眶里渐渐蓄满眼泪,直到装不下,眼泪热乎乎地从脸上滑下来,像一颗亮盈盈、圆滚滚的小钻石。
林川总是不动如山的淡漠表情出现裂痕。
宁缘发现,有些误解会让人愤怒,会让人悲痛,但有些误解,只会让人沉默。
以前他以为,林川就算对他再冷漠,只要自己还爱他,就还有机会可以慢慢融化他,走进他的心里。所以无论自己再难过,也不会真的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也太荒唐了。
宁家是为了利益就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冰冷的商业联姻中去的世家吗?
林川居然一直这样认为。他居然是这样认为。他看到自己一次又一次贴上来的时候,自己在他的吻中沉沦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宁家的大少爷像条狗,最贱的狗,无论他怎么冷脸都会凑上来用舌头亲切地舔他的手。
但是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宁缘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愚蠢得想用一腔热情感化林川。
自己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在商业联姻里投入真心的笑话。一个在林川面前唱独角戏自我感动的笑话。
林川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被自己那点小家子气的小情小爱打动。
“是,你说得对,这场婚姻本就不该存在。”
宁缘感到长久的钝痛在此刻变得鲜明,林川的真心话像刀子一样刺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怔怔看着宁缘,宁缘眼中是分明的悲伤,如此清晰。离得太近了,林川觉得自己也被这尖锐的情绪刺痛了。
什么意思?
他说他不是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与自己的认为的完全不同。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看我一直犯贱,真是辛苦你了。”宁缘松了松刚才一直紧攥着的狗绳,绳子上的纹路挤压着手心,松劲了才感受到疼痛。
“……不是的,我没有……”苍白无力的辩解从林川肿胀的喉咙里挤出来,他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手指的颤抖,无端的慌乱。
宁缘盯着林川脸上的慌乱,感到手脚愈来愈冰冷,“你刚不都说了吗?大方承认才像你。”
林川好想解释,在商业谈判中他的巧舌如簧在此刻起不到一点作用。
但他又该怎么解释?从一开始,他不就是抱着“宁缘是为了家族利益才讨好自己”的想法吗?他凭什么在这种时候说“不是”?
宁缘的眼泪太扎眼,从他的眼泪里折射出自己在这大半年里以来表现出的所有的冷血冷漠,眼瞎心盲,刻骨铭心地在宁缘心里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刻痕。对不起宁缘,对不起宁家的所有人。
“不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是想听听他要怎么狡辩。
他长久的误解已经深到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地步。
在这场联姻中宁缘不是在顺理成章地承受,他的温柔与主动也不是不得不的妥协讨好。宁缘的眼泪,宁缘红着的眼睛都在告诉他,他从来都没觉得委屈,他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一次又一次的问询都是出于真心,错的是一直在傲慢的自己。
真心可贵,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可却在不知不觉中早将宁缘的真心践踏,还来来回回地踩,现在更是把别人的真心丢在地上。
“宁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缘的眼神看得林川心里好痛,他目光躲闪,“抱歉,是我误解了你,还有宁家……我以为你不开心是因为被迫,所以我想离婚,想是成全你……”
“你知道我不开心?我还以为你一点不在乎呢。”宁缘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快速擦了一下眼睛,“你以为我不开心是因为妥协答应联姻?所以你觉得离婚了我才高兴?”
他低头看了一眼仰头看着自己的小狗,“对,我是不高兴,只有跟拖把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高兴一点,在那个地方等你回家的每一天,我都不高兴。”
“成全我?亏你难得那么替我着想,真是谢谢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看着宁缘的眼泪又开始汹涌,他伸手想给宁缘擦一擦。
宁缘猛地后退一步,视林川的靠近如洪水猛兽。拖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宁缘低头抱歉地看了它一眼。
“别碰我。”
不爱我,就没必要为我擦去眼泪。
“对不起。”林川的呼吸乱了,宁缘就站在他的面前,距离不超过一米,但林川觉得宁缘和他的距离正在变得越来越遥远。
“是我的错,宁缘。”林川无措地看着宁缘,试图得到宽恕,“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愿意补偿你……”
“你的‘补偿’跟那三千万一样令我倒胃口。”
林川错愕地看着宁缘,他的厌恶,他的避之不及,林川的灵魂开始震颤起来。
宁缘忽然对他笑了一下。
林川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脑子里混乱的思绪突然停摆了,随着宁缘一个笑容静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的笑容把他带回了从前的时光,宁缘接过他脱下的外套,说“你回来啦”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他笑着。
原来那时候的时光在林川心里留下了这么清晰的印象,林川都可以回忆起那时候家里的温度,空气中的饭菜香味,宁缘眼里的温柔爱意。美好得像一个梦,林川亲身体会过,但是那时候却不屑一顾。
彷佛现在不是现在,现在还是过去,是宁缘叫他回去吃饭,下一秒宁缘就会问他:“回家吗?”
只是偏偏,熟悉的笑容里藏着让林川感到恐惧的决然。
林川的呼吸微滞。
“林川,我们完了。”宁缘颤抖着说,这湖边太冷,冷得他终于从以前的不知死活毫无廉耻自尊的爱中清醒过来。
林川只觉得自己比得到梨膏糖的那天还要不知所措。
一句话像落入湖水的石子,越下沉,越觉得它变得巨大,变得愈加无法忽视。明明如此宽广静谧的心海,被一粒石子激起了巨浪,瞬间冲垮了林川的防线。一把言刀,将他从宁缘用笑容织就的、温柔得令人迷惑的错觉里剥离出来,狠狠地摁在现实的冰块上。
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寒潮。
“……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眼睛干涩,无法控制语气里的惊惧和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不再委屈,也不想愤怒,像是终于接受了一切,也终于不再挣扎了。
“我们完了。”宁缘声音轻轻的,却钉子一样扎进林川的耳朵,五脏六腑都被牵扯着钝痛,“听清楚了吗。”
林川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唇微微张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私心早就战胜理智了,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可以挽回想错的、做错的一切。
他想要拒绝,想要挽留。但他不会,没有人教过他。
“过完年就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看见你。”
林川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宁缘真的讨厌他,是认真的。
那点本能的自尊可恨地让他无法开口。他就像个哑巴,只会看着宁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缘把眼泪擦干净,鼻子塞着,他只好张开嘴用力地换气以平复心情。
林川垂着眼,他沉默的样子令宁缘感到厌烦。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骗自己这是两人最舒服的相处方式,林川想他自己的事,宁缘看着林川就已觉得满足,谁都不会觉得谁多余。
宁缘不愿再看他,牵着拖把离开了。
自欺欺人,不愿接受现实的他已经傻够了。宁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十年的暗恋就这样疾疾无终,在这个冬天狼狈结束。
宁缘回到家,客厅里剩下一个宁敏姝在玩手机。
“哥,你回来啦,川哥哥呢?”
宁缘蹲下来,把拖把的牵引绳取下,宁敏姝听见他的声音有点哑,“他说再逛逛,抽根烟。”
“哦。”宁敏姝感觉宁缘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但是看不清他的脸,无法判断,于是她低头继续跟朋友聊天。
晚上睡觉,林川和宁缘自然而然是要睡一个房间的。
宁缘摊开被子,自己躺进去,心里琢磨着等会儿睡觉要怎么办。他担心自己睡觉不老实,林川起得比他早,以前每次宁缘起床都发现自己睡到了床中间,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会不会挤到林川那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洗完澡出来,宁缘躺在床边,只占了整张床的四分之一。
他走过去睡在自己的那边,关掉灯,平躺着。宁缘背对着他,没有想跟他说话的意思,房间里只剩下加湿器工作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林川闭着眼,毫无睡意,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宁缘在旁边时不时翻个身,同样也是睡不着。
挨到半夜,宁缘困得睡着了,林川还是睁着眼,脑海里总是浮现起白天时宁缘在湖边哭泣的样子。
宁缘哭得像是心都碎了,哭得好可怜。自己的误解令他那么伤心。
宁缘今天哭过一场,也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哭了,因此睡觉时鼻子有点不通气,呼吸声比以前稍大一些。林川侧身看着宁缘留给他的后脑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川把那些混乱的情绪压下去,没事的,宁缘说他对自己有感情,那是不是说明只要自己愿意补救,也许能改变现况?
林川感到身体深处袭来的困意,渐渐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林川往身边看了一眼,黑暗中,宁缘在睡梦中翻了身,脸朝天花板睡着。林川看着宁缘熟睡的脸,他恬静安睡如孩童。
天还不太亮,林川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早上七点不到,还可以再睡会儿。林川放下手机,把手放进被子里的时候碰到了宁缘的手,他思考两秒后,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宁缘的手下。
林川醒了之后不容易重新入睡,不过被子外面天寒地冻,他倒是一反常态地留在床上闭目养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的手软软的,比林川的手小一圈,手指细长,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有薄薄的茧,是握数位笔磨出来的。
林川轻轻摩挲着宁缘的茧,感受指腹上传来的特殊触感。
他的体温高些,两只手在被子底下叠着,林川的手心出了点汗。
估计是感受到林川的触摸,宁缘的手指动弹了一下,林川停了动作,怕弄醒宁缘,只是用手心托着宁缘的手,不再动了。
天亮了大半宁缘才醒,他意外地发现林川还躺在旁边。自己的右手暖烘烘的,动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盖在了林川的手上。宁缘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用左手捏着手心,还是觉得手很烫,好似林川的体温还存在。
旁边的林川动了一下,宁缘闭上眼睛装作没睡醒,听到旁边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会儿,林川进卫生间洗漱完便离开了房间。
等林川走了宁缘才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从衣柜里找衣服,他脱了上衣,房间门突然开了,林川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站在门口,宁缘慌里慌张地把要换的衣服挡在胸前。
一连串动作做完了宁缘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
林川走进来拿上手机,宁缘背对着他把衣服穿上。
“要吃早餐了,奶奶叫我上楼喊你起床。”
宁缘穿上毛衣,头发被弄得有点乱,“嗯,我马上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换完衣服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林川还没走,坐在床边单手拿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点击。
宁缘没理他,走出房间后林川也跟了上来,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宁缘刚想推开,就看见楼梯尽头处宁敏姝看到了他们,于是只能默默忍受。
林川与宁缘双双入座,梅阿姨盛了粥,林川接过来放在宁缘面前,宁缘拿了个勺子慢慢吃着,脸色恹恹的。
林川时不时给他夹个菜,宁缘心情不佳,连喜欢的炸小馒头都没吃几个。
顾婷坐在宁缘旁边,抬手摸了摸宁缘的额头,“怎么了小缘,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有点没胃口。”宁缘摇摇头,想去夹最后一个小馒头,结果被林川抢先了。
宁缘放下筷子继续喝粥,林川夹着的小馒头方向一转,送到了宁缘的嘴边。
林川看着宁缘沉静的圆眼睛:“不抢你的。”
顾婷笑起来,拍了拍宁缘的肩膀,“瞧你。”
宁缘不动声色瞪了林川一眼,林川觉得宁缘的眼神毫无攻击性,反倒特勾人。
心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忍不住在餐桌底下牵住宁缘的手,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对方指节上的茧,结果被宁缘甩开了。
宁缘心想林川在他的家人面前装得真够好的,以前看不出来他脸皮怎么这么厚,可能事业有成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坐怀不乱地面对吧,自己是远不及他了。
张嘴狠狠咬上小馒头,宁缘把心中的气都撒在了食物上。
被拒绝签收林川没觉得不爽,他看见宁缘露出的牙齿,小小的白白的,觉得莫名可爱。林川很惊讶自己以前居然从来没注意到过。
吃完早饭,宁家开始年前大清洁。房子太大,人手不够,宁家多雇了两位保洁。
宁缘有意避开林川,便拿着扫把去外面扫院子。院子日常都有佣人按时清扫,没什么东西可给宁缘扫的,他无非是出来躲着。
宁缘挥着拖把随便扫着,一边扫一边神游,没过一会林川举着手机出来了。
“……我不在A市,陪他回家了。”
电话那边不知是谁在说话,宁缘无意偷听,只是林川毫不避着他,站在离他不过两三米的地方,说话的音量也是正常的,宁缘恰好都听得清。
“年后我去找你吧……”林川掏出烟来抽,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川脸色如常,声音里倒是听得出几分亲切,“嗯,知道。”
林川几分钟讲完电话,站在原地看宁缘扫地,他下意识用手指点烟,烟灰飘落,抬眼正与宁缘对视。林川语气抱歉,眼里看不出他知错的觉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我帮你扫地吧。”
宁缘默默看他一眼,再悄悄瞪他,林川心里微动:宁缘这是在撒娇?
宁缘扫到林川脚边,“让一下。”
林川不动如山,宁缘抬头看他,刚要再说话,林川俯身下来,低头在宁缘嘴唇上亲了一下。
宁缘吓一跳,伸手要推开林川,却被他抓住手腕压在胸口,紧接着又是一个吻,林川贴着他的唇小声说:“有人。”
林川的嘴唇又热又软,宁缘被他亲得恼火,听到他说背后有人只好软下来,闭上眼接受了这个吻。
林川亲了好几下,宁缘忍着不适,过了几秒没等到林川继续吻他,他睁开眼,林川低头看着他。
宁缘红着脸推开林川,抬手擦掉唇上遗留的湿润,有淡淡的烟味萦绕着。
林川含情脉脉地等待宁缘回吻,但宁缘只看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低头继续扫地,“你走开,以后别随便亲我。”
不能随便亲,那就是还可以亲了。林川不答应也不拒绝,走开了让宁缘扫地,嘱咐道:“早点回屋。”
宁缘不理他,扫把在石头地板上快扫出火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午的时间都在打扫,吃过午饭后在超市定的食物和年货都送来了,林川和宁缘去门口拿,东西太多,他们和梅阿姨拿了两趟才全部拿进厨房。
出了厨房,宁敏姝跟拖把玩得正起劲,她和拖把一人一狗分别拽着玩偶的一头一尾,拔河似的玩得不亦说乎。
宁缘笑着看他们玩,坐在一边看手机,苏铭靖回家了,他家就在A市,不过是在偏远的城北。
跟苏铭靖随便聊了会儿,宁缘戳了戳刘亚欣。
刘亚欣刚吃完饭跟爸妈逛公园,她老家在北方,公园里很多人在堆雪人。
“你想堆雪人吗?”
林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宁缘的身后,一出声宁缘很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
“……没。”
林川伸手想摸摸宁缘的侧脸,最后还是搭在了他肩膀上,“这么胆小。”
宁敏姝在旁边笑,“我哥连鬼故事都不敢听,小时候我们一起看鬼片,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宁缘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宁敏姝,宁敏姝笑嘻嘻地继续说:“还有一次我故意装鬼,把灯关了,又给我哥吓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林川走了两步挨着宁缘坐下,自然地牵过宁缘的手,“那罚小姝一半压岁钱吧。”
宁敏姝“哼”了一声,“你们小两口。”
宁缘被林川捏着手抽不开身本就别扭,一听宁敏姝说他们是小两口更不高兴了,但是没办法发作,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跟刘亚欣聊天。
林川瞄了一眼宁缘的手机,“同事?”
两人坐得近,林川几乎是贴着宁缘的耳朵说话,麻意从左边的耳朵开始侵略了左半边身体。
宁缘闭了闭眼,“别偷看。”
林川嗅着宁缘身上的香味,“嗯,我的给你看。”
宁敏姝看了他们一眼,奇怪他哥跟林川熟成这样了,之前看林川好像不这样粘他哥。不过毕竟是两口子,倒也正常。于是她继续刷淘宝。
宁缘忍住想抽动的眼角,林川这也太用力过猛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说不看,林川这边已经将手机解锁了递到宁缘手边。
宁缘就瞄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微信被他设置成了置顶,不过备注没改,是宁缘的微信名“ningy”,但是自己是林川的唯一置顶。
宁缘心里情绪复杂起来。林川这人。
林川又把手机往宁缘手边递了递,“看吧。”
“不看。”宁缘把手机推回去,这时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备注是“周海辛”。
周海辛上午给林川打了个电话,时间上一推,那上午林川接的电话就是周海辛的。
林川在宁缘移开视线之前就把消息点开了,宁缘看到周海辛发来照片,是他跟林德黎琇还有其他几个人的合照。
宁缘看到林川脸上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林川的手指在宁缘的手心勾了一下,“打个视频吧?”
宁缘顿了几秒,“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家父母在洛杉矶陪老人家过年,周海辛跟他的家人也在洛杉矶。
大洋彼岸还是前一天晚上的十点,两家聚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视频接通,周海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干嘛呢?”
“刚吃完午饭,客厅坐着。”林川伸长手让镜头足以装下他和宁缘,周海辛看见屏幕中的另一个人,挥挥手打招呼:“嗨宁缘!”
“你好。”宁缘腼腆地笑了笑,周海辛把手机往人群里转了一圈,宁缘和林川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最后镜头转回周海辛,“你都多久没在国内过年了,以前都是我们两家在洛杉矶过。”
“好像从初中开始就不在国内过年了。”林川答道,“其实还是在国内有年味,跟着擦擦洗洗的,外面也热闹。”
“宁缘呢,有在国外过过年吗?”
“没呢。宁家生意重心不在国外。”
“这样啊,那有空了叫阿川带你过来旅游嘛。”周海辛说着,对旁边的服务生用英语说了一句,叫他们开香槟。
宁缘眨眨眼,“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过完年,宁缘都不打算再跟林川见面了。旅游就更不用说,等以后有空去美国旅游,宁缘还会把洛杉矶剔除在外。
周海辛开心地喝着酒,跟林川聊了会儿,突然问,“你家狗呢?”
“在的。”
宁敏姝默默听着,把拖把抱起来,林川懒得翻转摄像头,前置摄像头面对拖把的时候,宁敏姝的脸晃了一下。
“我看到有女孩子了!好漂亮,是谁!”
林川“啧”了一声,“还看不看狗了。”
“看啊,我都看。哎呀,都不知道是你的眼光好还是宁缘眼光好,捡狗都挑最可爱的捡,顺带人家里的人也好看。”
周海辛惯会说好话,一句话捧了三人一狗。
“谢谢啊。”宁敏姝回一句,“我哥眼光也好。”
“行了。”林川收回手机,“小姝,我朋友喝酒了,别放心上。”
“没事儿。”宁敏姝大方地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川通过周海辛手机跟林德与黎琇说了两句话,说过几天再给他们打电话。
挂掉电话,林川脸上还挂着淡笑,宁缘瞅着,心里那点别扭又卷土重来了,他脸上挤出的笑容渐渐消失,低下头继续找刘亚欣和苏铭靖聊天。
两人就这样在家人面前亲亲密密装小情侣,回了房间就面无表情各睡各的觉。说到底其实只有宁缘心里膈应,林川总是面色如常地亲他一下,或者牵他手,好像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滴水不漏地在家人面前不露一点馅。
宁缘也不能说什么,配合着拉手和接受亲吻,在饭桌上夹个菜。
过了两天到了除夕夜,下小雪,一家人不出门,吃了团圆饭后便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聊天。
宁缘为了不让林川牵他手,就把手揣在兜里,拖把趴在他的腿上睡觉。
听着家人的说话声,宁缘身上暖烘烘的,就开始想睡觉。他打瞌睡被林川发现了,林川坐得低了点,“靠着我眯会儿?”
现在九点半,家里一向是等过了零点互相祝福后再休息,要是现在上楼睡觉,等到了点自己肯定是不乐意起床了。
“嗯。”宁缘实在是困,他应了一声,便靠在林川肩膀上眯着。
宁缘眯着眯着就睡着了,等醒来快到零点了,春晚演到了最后一个节目,不久就要倒数了。
“醒了?”林川偏头看宁缘,他的脸上睡出了一个红印子。“脸上都睡出印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缘懵懵的,林川揉他脸他都没拒绝,只觉得林川的手温温的,摸得他挺舒服。
“哥,睡醒啦?”宁敏姝嗑着瓜子,“这么困吗,睡这么久。川哥哥瓜子不嗑,水也不喝,让你靠了两个小时哦。”
宁缘看着林川,刚睡醒他的眼里汪汪的,含着水。林川倏忽心跳快起来,朝宁缘看了一眼。
林川给他当人形靠枕当了两个小时,宁缘不好意思,勉强抬手给他捏肩膀,“都麻了吧。”
林川活动一下没知觉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