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几乎要被她清澈又愚蠢的发言气笑了：“早做什么去了？你去和他道歉，你还不如去求求里面那位呢？”
“你说得对。”
陈莹扭头就进了病房，结果病房里不止叶之遥一个人，顾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去了。
她涨红着一张脸，脚步走得比谁都僵硬。
护士长见了还觉得奇怪：“你不是……”
半天，陈莹咬牙切齿道：“让我给渣男道歉，不可能。”
陈莹转身离去的身影和涨红的脸很难不惹人注意。
叶之遥觉得顾则言肯定做了什么。
“你刚刚出去做了什么？”
顾则言：“没什么，就是和他们院长叙了叙旧。”
叶之遥：……
“别为难她了，你这一投诉，估计她要被骂很久，而且院长都知道了，她这工作还能保住吗？”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顾则言一直觉得：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要接受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陈莹不知道他身份又怎么样？仗义执言又怎么样？医院不需要太多过于刚正的人。
“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别牵连到旁人。她很无辜。”
顾则言沉默了一会儿，有时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真的介意陈莹对自己的冒犯，只是当时他觉得陈莹的行为让自己在叶之遥面前丢了人，他不想在叶之遥面前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