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前往未知的船
「喂!你!」
日文,男X嗓音,听起来心情很差。
「喂!我在叫你!」
像是这辈子第一次呼x1一样,我倒cH0U一口气猛然睁开双眼。
然後整个人就因为重心不稳而向旁边栽过去。
「喔喔喔喔喔地震!?呜噢好痛!」
「你这家伙怎麽Ga0的!?先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突然回过神又跌倒?第一次搭船吗这弱不禁风的小娃儿!」
我r0u着撞到某种y物的头,完全Ga0不清楚状况的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大胡子男人。「船……搭船?」
整个世界又是一阵倾斜,於是我的头被一堆滚落的苹果之类的东西给二次重击。
「嗐!脑袋给撞晕啦?」大胡子喷着口水,一边把散落一地的苹果捡起来。「清醒点!食人妖岛就在前面,别到了岛上你还维持这德行,好东西可是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啊!你们这票赏金美食团就是这样,明明是同伴却老喜欢互相阻碍!这次第一个目标可是食人妖啊,你们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破记录了!到第一站就全军覆没,赏金美食团可从来没这先例……我说,上船清点人数的时候好像没见到你啊?你叫啥来的,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我叫夏──」毫无意识的,接上了一个明明不属於自己的名字。「……塔。夏塔。」
……夏塔?
我低下头一脸疑惑地低声重复这名字,大胡子则因为忙着单手把一整袋苹果扔到木箱最上方而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
「好像有听过这名字啊,新人是吧?以前出团从来没看过你这娃儿。」大胡子转头看了我两眼,然後深深嗅一口气。「嗯──你身上也有食材的味道,不过面粉味居多,是糕点师吧?糕点师来参加赏金美食团……这年头怪事还真不少,哼。」大胡子哼笑了一声,然後摆了摆手。「行了,第一关你能活着回来再来找我吧!到时候我或许可以嚐嚐你那道有咖啡与巧克力味的甜点──夏塔。」
然後他大叔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
什麽东西乱七八糟的啊!?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木头木头和木头。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木制的,只有某些地方会出现金属之类的固定工具。黏腻的地板、昏暗的光线,一个个木箱塞满了整个房间,照着地板的摇晃感与大胡子刚刚说的话,这应该是艘船……里的某个储物室。
地板不时的左右倾斜,浓重的海味飘散的在空气中,除了人声以外,还有海的声音。我举起手,依然是那只我看了十九年的手背和手心。身上也还是我早上出门时穿着的皮夹克,口袋里也依然装着那几枚叮当作响的y币。
搭船?我已经离开法国了吗?
……所以我上了日本人的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本有这麽个叫做食人妖岛的地方?
「……好,来把事情给整理一下,早上接到电话被叫去餐厅,路上被人追杀,进餐厅後继续被追杀,离开餐厅了依然在被追杀,然後一架飞机朝我撞来。」
思绪停顿了一下。
蓝天与绿草、巨大的牛头骨与破烂的黑布,达恩、猎人、穿越,记忆突然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是被飞机撞了,进入了什麽windows的电脑萤幕世界,碰见一个莫名的黑家伙,还看见什麽美食猎人之类的东西……除了惊讶以外,还有一种不敢置信。
「妈的,我真的Si了?」
Si了。
活着不算长的十几年就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字而终结,正以为能跟过去道别的同时,却发现过往的记忆时时刻刻的存活在你身边──
多麽简单又多麽复杂的一件事。
「……我疯了对吧。」我抬起头看了看挂在上方的小煤油灯,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尝试在这一连串的疯狂中找回一点点的理智。
哪个正常人会相信自己被飞机撞了还能穿越啊!?除了我疯了之外还有什麽理由解释这莫名其妙的记忆!?对,我绝对是JiNg神错乱了,而且刚刚有那麽一瞬间我还真的认为自己被飞机撞Si了,人老了果然不适合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被人追杀啊。
还是说那帮疯狗或贾许那混帐动了什麽手脚?难道是我下班前吃了或喝了什麽慢X药,才导致这种可笑的幻觉?那我现在到底在什麽鬼地方?看起来不像那帮疯狗的地盘,不然刚刚那个大胡子早把我捆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m0了m0外套的口袋,没有手机。就算有手机在船上也八成没有讯号就是了。
对,穿越什麽的绝对是我的幻觉,吓不倒我的。想想那幻觉还真是有够真实的,终於能理解为什麽那些疯子都坚称自己没有发疯了。不管我到底是怎麽m0到这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Ga0清楚这是哪艘船、要开去的地方属於哪块区域,还有我昏多久了,我们现在离法国有多远等等……
我有点重心不稳的爬起身,走到这正方形空间里唯一的出口,在开门前忍不住再次自我吐槽了一下:「穿越什麽的怎麽可能……」
「碰!」
眼前的这扇门突然被撞开,我向後跳了几步,闪过这个不知打哪来的nV人,这nV人显然也没料到房间里有人,在看到我时倒cH0U了口气,不过马上又恢复镇定。
「哟,原来有个小姑娘在这里,绝的功夫不错嘛?」那nV人站在Y影里,讲的依然是日文,我眯起眼,怎麽看这nV人都不像日本人或亚洲人就是了。「看来也是赛拉斯的考生吧?正好,我手边有几个上好的月石块,有没有兴趣看看呀?」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我却有大概七成都听不懂。
「呃──什麽?」
「哎呀,别担心,我可是很讲信用的。」那nV人从Y影底下走出来,那头粉红sE头发和粉红sE眼睛让我微微震了一下,这nV人是有多喜欢粉红sE?看起来不像假发,大概是染的吧。而且她的五官──不像亚洲人,也不像任何一个我认识的种族,是混血儿吗?她又是向前b近了几步,唇边g起一丝弧度。「哦──很年轻呀,不过这艘船上的外表可是会骗人的。这样吧,这房间我得借用一下,你有兴趣的话再来找我吧?」
她塞给我一张名片,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Z。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印在纸上的就是这样的符号,还有其他更复杂的符号挤在一起,我抬起头看了这nV人一眼,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她指了指印在卡片正中间的「.Z。」,又是露出一丝笑容,「我的名字。Enano,伊纳诺。别Ga0丢了唷!」
「什……喂等一下……」
那nV人y是把我推出去,然後又是「碰」一声把门关起来,扔我一个人站在一条没有半扇窗户的走道上。那是一条忙碌又Y暗的走道。的气味充斥在这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鬼祟的窃窃私语与微弱的光线让这地方添加了几抹危险的味道,来往的人一个个遮头掩面的,除了那几个忙着搬货的水手之外。
於是我沉默的站在原地,花了三秒的时间尝试Ga0清楚现在的状况。
……难道这是什麽非法走私船只吗!?看看这些人一个个獐头鼠目的德行!还有刚刚那nV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经买卖的,虽然不知道什麽月石块是啥鬼,不过八成也是什麽毒品之类的吧!还有什麽样的非法货物会运到什麽食人妖岛上啊!?难道在这艘船上的每个人类都是食品不成!?
「让开让开──别挡在这啊!」不耐烦的日文男X嗓音,我转过头,就见一个印着一堆古怪符号的木头箱子撞过来。我脚步踉跄的退後一步,让那个一头金发的水手从通道上冲过去。
「……一样的符号。」我目送着那位水手的背影,T型明明很普通,却能单手撑起那个b他人还大的木箱,但现在更让我困扰的是那个箱子上的符号,或文字,跟刚刚那nV人塞给我的名片印着的是同样的字T。「喔哇!」
才闪完水手,又得闪两个扭打成一团的年轻小子,这俩年轻人打得你Si我活的,连刀都亮出来了,周遭的人不是一脸事不关己就是冷眼旁观的看好戏。那两人先是撞上墙壁,挣扎了一下,又滚进走道上的其中一间房里。谁Si了我不知道,就听见房里传来一声声刀起刀落的声响,然後陷入一阵寂静。几个路过的人朝房间里瞥了几眼,却没人有任何反应,个个面无表情地低头走过去。
「……呿,没用的废物。」
最扯的是蹲坐在角落观望那俩年轻人的几个家伙竟然开始掏钱,从其中几个人的臭脸看来,很明显是打赌打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命是给你们这样赌的吗!?就算马上就要成为食人妖的晚餐了也不能这麽自甘堕落啊喂──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我这等餐桌上的人类r0U能管的,这地方似乎不大适合让人打探消息,还是先找方法上去甲板……
「小姐,怎麽了?看你好像迷路的样子,不要紧吧?」某位年轻nV子突然冒出来跟我搭话,可疑到让我不自觉的退後一步。那nV子近一步b上前,褐sE的眼里一看就是在打什麽坏主意,她上过妆的红唇扯出一抹微笑,压低声说道:「我这有些上好的红樱桃,怎麽样?有兴趣看看吗?」
「呃──」
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把我从那位樱桃小姐面前拉走。
「小姐,你也是来参加美食旅游团的参赛者吧?」这次成了一个男的,长得一脸斯文但会在这里跟人搭话的家伙想必没一个好东西。「是这样的,老实说我不小心掉了个东西,只是找遍了船上就是找不到──如果小姐有空的话,能不能替我找找呢?」
……其实你可以直接说"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保证效果一样好。
「你这家伙少g扰别人做生意。」樱桃小姐向前走了一步,y是挤到我和那位诱拐犯的中间,并悄悄在我手里塞了张字条,还顺带抛了个媚眼。「有兴趣的话就来找我。」
「啧这nV人──我要找的东西重要还是你生意重要?小姐,我的东西掉在……」
「当然两个都不重要。」一道男X嗓音突然从我身後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搭上我肩膀的手。「还有,这手法也太老套了,换一个吧?这小姐我就先领走了,祝你们拐卖抢骗顺利。」
我身後的那家伙──不管他到底是谁──y是把我从那两位可疑人士面前给拉开,然後开始推着我的肩膀向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谁啊这人!?这里的人都喜欢这样把人给强行拉走或推走吗!还有他那话也回的太中肯……虽然这不是重点。
「呃这位大哥……」
「没事少下来这种地方闲晃。」有点命令加不耐烦的大哥哥语气,搭在我肩膀上的双手突然轻轻一推,把我推进搬货水手的行列里,让我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起前进,我回头看了一眼,只瞥到那位大哥回身离去的背影。
然後阿拉丁这三个字便浮现在我脑海中。
倒不是因为他大哥的背影很像偷面包的小贼啦,事实上他的身形很修长,整个很有男模特儿的架式,只是肤sE和衣着让我瞬间联想到阿拉伯王子,阿拉伯王子就让人想到阿拉丁。
咳,总之,做人总得有点基本的礼貌:「谢了!」
那位王子殿下没转头,只是举起手挥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可是不对啊。
我再回头看了那位阿拉丁殿下一眼,再一次肯定他绝对不是亚洲人。
明明没有一个人有东方人长相,G0u通语言却全是日文,你说只有一两个人会日文也就算了,问题是所有人都在用非常流利的日文G0u通这像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人,这些符号──我瞄了眼一旁水手手上的木箱和上面的的诡异文字,乍看之下是一堆莫名的图案,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它是有自己的规律的文字,就跟我手上的名片和字条一样。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陌生的文字、奇怪的用语,更诡异的是那个地名,什麽食人妖岛……听都没听过。难道是我的JiNg神还是不正常?还是这一切还是幻象?说不定只是药效还没退,所以我看到所有普通文字都成了莫名的符号……
水手打开走廊尽头的木门,刺眼的光线随着敞开的门照进这条Y暗的走道,险些没把我的眼睛给刺瞎。眼睛痛归痛,这地方我还当真不想待了,我眯着眼,跟着水手一起爬上狭窄的楼梯,瞬间有种从地狱爬到天堂的错觉──
只是yAn光晒在皮肤上的温度很真实,眼里残余的刺痛感也是。
海风中的确带着海的咸味,海鸟与人的声响也不是想像出来的幻象,我睁开眼,看着形形sEsE的人,就跟我看了这麽多年的人一样,是活着的,确实存在的东西。
只不过,我完全无法从这些人的五官特sE上看出任何一个我认得的种族。
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五颜六sE的头发和奇异的发型究竟是怎麽弄出来的。
更别提那一个个打扮得活像在cospy的家伙。
我愣愣地看着船板上来去的水手及路人、用木箱和木桶临时堆起来的摊贩与台子,还有那一条条写了一堆奇妙符号的白布与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两件事不对劲,那可以被归类为那一两件事不正常。但当所有的事都不正常时,就表示会认为这些东西不对劲的人才有问题。这感觉真像被人狠狠搧了两巴掌,穿越什麽的也太可笑了,但我发现自己正注视着这全世界最可笑的事──
「……真的假的啊。」
所有的的东西,全指向一个结论。
「妈的我还真穿越了。」
我就这样站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有一片湛蓝的天空、广阔的海洋,就连空气中都带了一丝清新的甜味,一片彷佛从未受过W染的世界,一个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位小姐,没事吧?」
「……我现在正经历一场JiNg神浩劫,让我静一静再吵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我单手撑在木墙上,努力克制自己跪下来哀号的冲动并无视那个前来跟我搭话的家伙投过来的莫名视线,用英文喃喃自语了一句:「……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我穿越了。
虽然尝试否认这个可能X,但他母亲的这艘船上的所有东西都太诡异又太有秩序了好不好!完全不是一个人发疯就能看到的景象啊!?这些什麽OOYY的符号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字T,而且还是有自己文法的那种正规文字,船上的每个家伙都不是我能认出的种族而且全在讲日文,还有这层莫名的黑sE气T,这层包覆在我身上淡透明的黑sE气T,这合理吗在地球根本不合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看看这艘船上的家伙,没一个有明确的种族特徵难道全都是混血儿吗!一艘船上全是混血儿这成何T统啊!
另外还有一点让我确信自己没有发神经病的事实。
我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脚边被我「不小心」捏成粉末的木头碎屑。
如果有人问起为啥这木桶少了一块,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因为压力太大捏了那个木桶的边缘一下。
我真的是被飞机撞Si了,碰到一个自称达恩的神,然後穿越到了猎人的世界,而且还不给我放到一个平静的小村庄里,偏偏要重生在这艘前往食人妖岛的船,这艘船还很明显的不对劲──我瞥了眼那条往下的楼梯──天知道这艘船到底是Ga0什麽生意的?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船舱里却是一片混乱。
乾脆现在直接跳进海里一了百了算了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啊──
「夏洛蒂你要冷静,嗯,没错,这不是抓狂的时候。」可惜我是个认命的家伙,所以犹豫了几秒最後还是打消了跳进海里的念头。
还是不太敢相信,穿越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而且还穿越到猎人,猎人是什麽鬼东西来的?乍听之下好像没印象,但仔细想想,总觉得当年在日本还是台湾好像有听过类似的东西……
「猎人……猎人……美食猎人?萨尼?可可?好像不是……x1血鬼猎人?……也不太对。什麽猎人啊……还hunterxhunter这麽饶舌的名字……」我继续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双手抱x对着墙板自言自语,「……啧没印象、啊!啊──小杰!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一个有什麽主角四人组的漫画是吧!……可是想起主角有什麽用啊混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那个人没事吧?」
「刚刚看她从D区里走出来……大概是嗑了什麽东西吧?」
「人生嘛,难免会像这样疯疯癫癫的……」
对於身後的那番评论,我g了g嘴角。人生嘛,难免会被人扔进海里泄愤。
没有人看到,啥都没发生过!
我冲回Y影下,假装没听见那随着海浪逐渐漂远的呼救声和甲板上那句「有人落水了!」,双手抱x继续思考。
除了主角四人组以外还有啥来的?好像还有个杀人放火的集团,还有蚂蚁是吧,但那些都不重要,有没有什麽跟这世界有关的事……
对,还有念能力。说穿了就是人T身上的气,跟气功的原理很像,画这漫画的家伙灵感来源还真是挺明显的啊。
念可以做啥?听说可以打人杀人跟人格斗猜拳外加美容,还可以打躲避球和玩电动,换句话说,就是个填不饱肚子遮不了风挡不了雨,在漫画里是个卖点到现实生活中是个没丁点大用的玩意儿。
很悲剧的是,这些没丁点大用的玩意儿就是我对这世界所有的认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剩下的也只能靠自己m0索了吗……」我惊恐的转过头,看着那些长得其实很平凡但在此时的我眼里一个b一个狰狞的……游客们,其中两个还被我扔进海里不晓得救上来没,那心情还真是超出言语能形容的复杂啊。
胆小吗?算是吧。
但请自行想想,如果有一天你Si了,然後突然在非洲重生,你敢立刻冲到街上然後大吼大叫吗?……至少我需要那麽几秒钟的心情缓和期。
「好,没关系,夏洛蒂或是夏塔,不过就是打探一下环境,反正我们都是要成为人r0U套餐的伙伴,嗯不会有事的。」
深呼x1,吐气。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换新环境了,就当是我发神经跑到北极躲避追杀我的疯狗吧,到这种严苛的环境下一切都要以生存为前提才行。
人生嘛,就是一艘前往未知的船。
就算那个未知是个充满食人妖的地方。
我绕着甲板走了一圈,发现这艘船其实不大──大概顶多可以容纳个三百人吧,甲板的空间也不是说非常宽广,但还是摆了一个个用木箱组成的临时「摊子」,好像是在卖什麽东西,可惜老娘成了文盲一个字都看不懂。
海洋是海洋,天空是天空,但就是有某些地方跟我所认识的海洋和天空不大一样。该怎麽说呢,这里的环境b起地球更加乾净,打个b方就像透过玻璃看风景和直接看见风景的差别。这里的人更不用说了,除了长相之外,他们的服装也跟地球完全不同,倒也不是更简单朴实,就是整个设计剪裁跟地球就是不同。这样看下来,整艘船上最有亲切感的东西就是那面高高在上的旗帜,黑底,中间还有一条像蛇一样的图案,图案底下是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S.C.A.」八成是什麽名字的缩写。在这种被陌生字T包围着的环境下,看着那面旗帜上的英文字母,颇有「寂寞时就抬头看看我吧」那种凄凉感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闪过几个不晓得在冲什麽的水手,再次走回甲板上最热闹的摊贩区域。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呢,一般时候我会找人搭话看看能不能问出什麽东西来,但所谓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像这艘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诱拐犯和面包贼,而我相信一般人不会去跟诱拐犯或面包贼搭话。
可我是一般人吗!我可是面临着成为人类r0U的命运啊!?……我的意思是呢,在艰难的处境下总得y着头皮上你说是吧,但也不能随便找个路人搭话,不然别人也要当我是诱拐犯了那还得了。这种时候就要装作一脸无事的样子混进聚集了一群人的地方,研究他们在看的东西,假装很感兴趣的讲几句P话,然後一段诱拐犯与被害者的关系就此诞生。
「……最常见的樱桃果。这位大厨,如何?」
我挤进其中一个围了一小群人的摊贩前,圆木桶组成的桌子上摆了三个白盘子,三个白盘子上各有一颗红sE的椭圆形果实,坐在摊子後方的男人挂着笑容,伸手朝坐在自己对面的另一位年轻男子b了b,那年轻男子盯着眼前的三个盘子,轻抿着嘴,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让我再说一次规则吧。」挂着笑容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喃喃叙述。「三个盘子里只有一个真实的食材,另外两个都是毒药。如果你能成功辨认出真实的食材,并将它吃下去的话,我就免费告诉你关於此次测验的情报──当然,选择情报的权利在你手上。如何,大厨?有自信挑出正确的食材吗?还是要放弃呢?」
测验?情报?
「说起来呢,这毒药会让人的肠子像被千万根针扎上一样,你的呼x1会越来越困难,你的心跳会加快,你全身的肌r0U都会因为剧毒而痉挛,最後你会Si於一个活人无法形容的痛苦之中……知道那感受的人都Si了嘛,哈哈哈……」那男人继续低喃,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他面前的年轻男人细语。「喔,可是当然的,大厨您怎麽可能会选到毒药呢?这麽简单的题目,而且是第一道,最简单的测验,对於成天跟食材打滚的大厨你来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年轻男人又是抿了抿嘴唇,脸sE逐渐苍白起来。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为「赛拉斯的测验不就是要到了现场才知道吗?」也有人说「为了一个情报牺牲掉X命也太蠢了吧」,还有人觉得「这哪看的出来……赛拉斯制作的毒料理可连我师父都区分不出来。」
「如何?大厨?害怕了吗?」挂着笑容的男人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你要在这麽多人面前放弃吗?身为一个赛拉斯的参赛者,一个赏金美食旅游团的团员,连最基本的食材与毒药都分不出来?这也太丢脸了吧,与其这样一辈子丢脸,倒不如随便选一颗吃下去算了,如果选对了那也没损失,若选错了……反正都这麽丢人了,Si掉了……也无所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我……」年轻男人的额角开始冒出冷汗,他的手还挺明显的在颤抖,也是,这麽年轻,碰到Si亡难免会恐惧。「我……」
「要放弃吗?」那男人又是向前倾去,一双绿眸中闪烁着兴奋,让人想到一条慢慢将猎物嘞Si、并欣赏着猎物最後的垂Si挣扎的蟒蛇。无毒,却b任何毒蛇都要凶险。「呼呵呵呵……真难看啊……这种程度也有脸参加赛拉斯执照的测验?你到底是怎麽获得这次测验的资格的?哦──不要说!我知道……是用钱买的吧?你以为赛拉斯是给你这种r臭未乾的小娃儿来玩的地方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在到达第一关前就……失踪了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在什麽五星级的餐厅里混个几年,就能成为赛拉斯美食协会的一份子吧?你太可笑了──」声音越来越大,到这里几乎成了兴奋的尖声大喊。「是不是要我讲出你的名字呢?让大家都听清楚──来自玛哈……」
「不!不要讲出来!我选!我选!」年轻男人狂乱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拿起其中一颗果实塞进嘴里。「是这个吧──是这个!我还活着──还活──活……咳……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两眼布满血丝,毫无焦距的双眼随着他的动作扫过每一个围观却毫无伸出援手之意的人们,接着他「咚」一声倒在地上cH0U蓄了几下,嘴唇逐渐转成青紫sE,最後终於没了动静。
「……真是太可惜了。」像蟒蛇一样的男人依然挂着微笑,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屍T,然後缓缓坐回他先前的位置。一个水手挤过人群,抓起年轻男人的脚,轻松的拖着他走到船边,然後毫不犹豫地把别人的屍T给扔进海里。蟒蛇男抬起头看了我们这群围观的人一眼,T1aN了T1aN嘴唇,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还有人要来挑战吗?」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疯了吧,赛拉斯的毒料理也敢赌……」
「刚刚那孩子真可惜啊……再过几年说不定会成为另一个赫赫有名的料理人呢……」
「啧啧,这测验真正可怕的不是他的毒料理,而是心理战啊……」
「我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怀疑,这句话就是我说的。我举起手,窃窃私语顿时终止。
「是什麽问题都可以问吗?你也都会回答?」
蟒蛇男的绿眸闪过一抹好奇与兴奋。「嗯哼哼……没错,年轻的糕点师……任何有关赛拉斯的测验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只要不触及机密就行了。」
「是吗。」
我点点头,然後迈开步子走向前,坐到刚刚那年轻男人的位置上。
「那麽,我就来跟你赌个几局吧。」
<第三章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赏金美食旅游团,是一个结合了各式料理人的「试验」,由美食界中赫赫有名的组织──赛拉斯美食协会全权负责。
开始新试验的条件相当简单,只要有「雇主」付足够的金额,并提出有一定难度的「目标」,赛拉斯美食协会便会「开团」,召集对自己身手有一定自信并符合雇主要求的料理人组成团队。
不过,为了避免有能力不够的料理人来扯後腿,赛拉斯美食协会在正式开始完成雇主的要求之前,会先举办一场「过筛试验」。
过筛试验一般会有五道测验,测验内容会依照雇主需求而变换,在测验期间料理人随时会有机会获得正式团员资格,也就表示料理人已经通过了雇主的要求──当然也有些人纯粹凭运气。
而测验内容通常都相当危险,根据前两年的美食界统计,参加赏金美食旅游团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不过,最终报酬除了一般人可以享用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之外,还能获得赛拉斯美食协会颁发的资格──X质与「猎人执照」相仿,能够通行美食界几乎任何地方、取得任何食材的「赛拉斯执照」。
而此次的赏金美食旅游团的最终目标,是成为揍敌客家族的期间X私人厨师。
艾洛伊以为能活着搭上这艘船的人绝对会知道这些最基本的知识。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那我就不客气的问了喔!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哪又要去做啥?」
这句差点让他在上楼时摔一跤的话,来自赛拉斯工作人员摆设的其中一个摊子。他傻眼的望向那个聚集了不少人的小摊位,一点都不意外的发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想吐血的人。
「谁啊这小姑娘?从来没见过啊?」
「不知道,听说是个糕点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糕点师竟然有办法识破赛拉斯的有毒料理?」
他挤进人群中,正好赶上两人的第二场猜真假游戏。被称为「蟒」的男人正在木桶桌上摆下三个新的白sE盘子,而坐在蟒对面那个不要命的疯子是个年轻的黑发nV孩。他定眼一看,那黑发nV孩分明是刚刚在船舱里被他推进水手群里的家伙。
但此刻x1引他的,不是那个nV孩或她惊人的问题。
「……不。」他缓缓开口,两旁的人不解的看了他几眼。「她没有看出哪个是有毒料理。」
他仔细观察着nV孩每一个抬眸的细小动作,有些惊愕又有些赞赏的道出结论──
「这是一场玩命的赌局。」
第四章赌局
「那麽,我就来跟你赌个几局吧。」
蟒抬起头,豪不忌讳的打量着那朝他走近的nV孩。一头半长不短的黑sE直发,T型不壮硕却也不纤细,没有玲珑有致的明显nVX身形,却也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男孩子。不高也不矮,东方人的面孔,称不上美人却也不丑陋──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让人看过一眼便忘记的普通人。
她不匆不忙的在蟒面前坐下,还调了调姿势拍了拍衣服,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那nV孩抬首,然後是一抹再普通不过的小nV孩会有的微笑。「直接开始吗?」
蟒直直地盯着她h橙sE、宛若琥珀般的眸子,有些意外的看见她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的反应,但马上就想起这可不是艘普通的船,上面载着的也当然不是普通的人。蟒忍不住咧嘴露出笑容,只因为眼前的人那语气是多麽从容不迫,眼眸多麽的平静,宛如无风的湖面般叫人胆战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呵……好几年没碰到像你这麽狂的小朋友了。」蟒低笑了几声,接着抬起翠绿的眼眸,一边打量着nV孩的表情一边用低哑的嗓音缓缓说起来:「第一次参加赏金美食旅游团吧?年轻的糕点师。我叫蟒,是赛拉斯的工作人员之一。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怎麽称呼?」
「哦──我叫夏……塔。」nV孩回答,然後伸手m0了m0後脑杓,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我以前是叫夏洛蒂啦,但来这里不晓得为什麽会不自觉的说自己叫夏塔,那就当我是夏塔好了,名字什麽的也不就是个称呼嘛。」
「夏塔吗?我知道了。」蟒点了点头,唇边挂着像冷血动物般的弧度。「那麽夏塔,在我们开始前容我来解释一下规则吧。」
「您请!」
「这个小游戏叫三选一,就像你刚才看到的……我会在你面前放上三盘同样的食材,但其中两样被下了剧毒,一吃下去便会立刻Si亡。你随时可以停止游戏。每样食材都可以拿起来看、闻、嚐味道,你可以做任何事,唯一不准许的就是让第三者提供意见。我们赛拉斯对作弊者一向不手软,呵呵呵……」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能选出正确的食材并吃下去,我就会免费提供给你一条跟此次测验有关的情报,而问题的选择权在你手上,你也可以选择什麽都不问……有时候什麽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短暂的停顿,蟒抬眼,有些意外的发现眼前的nV孩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疑虑或好奇,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彷佛坐在咖啡店里浅谈午後闲话的小nV孩。
「如果你能活着通过六道题目,便可以进行小游戏的第二阶段……但在那之前,先让我卖个关子,等到你通过五题後我再告诉你第二阶段的内容。」
夏塔露出一抹笑容,竖起大拇指:「ok没问题。」
爽快的让人不知道她是太过自信,还是纯粹的愚蠢。
「……那麽,我就开始了。」蟒伸出手,动作缓慢的在木桶上摆了三个白sE的空盘子,「这一题应该不会太困难……对你这个糕点师而言。」
「啊啦啊啦我可不敢这麽肯定啊,又不是美食漫画,会出现啥食材谁晓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嘛?」蟒微微倾向前,一只手拿起一块白布罩在空盘子上,在他将白布cH0U开时,三个白盘上各摆了一块咖啡sE的巧克力块。「你b刚刚那个大厨低调许多呀……糕点师夏塔。巧克力,糕点师不可能没碰过的食材。」
「哦哦──」夏塔也跟着倾身向前,琥珀般的眸子直直盯着桌上的巧克力,注意力丝毫没放在巧克力之外的事物上。「啧啧,看看这sE泽,香味一闻就知道不是一般廉价巧克力,不管是当装饰还是调味应该都非常适合──看来这世界还是有美好的一面啊,真叫人感动。」
「认得出来是哪边产的吗?」蟒用带着浓厚笑意的语气问到,若是一般心高气傲的厨师绝对会被他的问题与口气给激怒,但夏塔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知道。」她稍微挪开视线,一手轻搭上下巴,另一手拿起其中一块巧克力转了一下又放回盘子里。「如果这题我答对了你会告诉我这是哪里产的巧克力吗?」
「那也要看你的心脏状况才能决定,夏塔。」蟒那双绿眸转了转,嘴边又是一抹诡异的微笑。
三选一。
存活率为百分之33.333333333…,对一般的赌徒而言是个挺高的机率,至少b吃角子老虎机器来得高。剩下的则是百分之66.666666…的输率,对一个扔钱的赌徒而言不算什麽,但现在她扔下去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命。
但她也不是个称职的赌徒。
「也是。」夏塔也露出笑容,然後毫不犹豫的把放在中间盘子里的巧克力扔进嘴里。围观的人因此小小SaO动了一下,每个人都在等着夏塔的下一个动作,她会像刚才的年轻厨师一样站起来吗?还是会毫无预警的倒下去?她中毒了没?毒效什麽时候才会发作?
「你看起来并不是个怕Si的人,年轻的糕点师。」蟒细细盯着夏塔那张几乎见不到正常人情绪的脸,手一挥,将桌上剩下的两块毒巧克力给抛进身後的桶子里。「看来对付普通人的方法并不适合用来对付你。」
「唉Si掉什麽的不就那麽一回事吗?」夏塔露出率X的笑容,倾身向前,让单边手肘撑在木桶上。「我可以问问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个避重就轻,呵呵……」蟒低下头,又是低笑了几声。「你问吧,想知道什麽,夏塔?」
「那我就不客气的问了喔!」夏塔笑咪咪的看着蟒,蟒不由得眯起眼,在心中暗自盘算该怎麽应付nV孩即将扔出的问题──如果是她的话,那问题应该不会是普通人会问的。
「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哪又要去做啥?」
果真不是普通人会问的问题。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蟒看着她毫无玩笑之意的表情,思绪在大脑里转了好几个弯,就是想不透她这问题的目的何在。「……你拿X命来开这种玩笑?」
「啧啧,」夏塔竖起食指摇了摇。「你自己说有时候什麽都不知道是件好事,但就这样放弃一个发问的机会也未免太可惜了。不问白不问,而且这问题的确跟赛拉斯的测验有关对吧?」
「……呵呵呵……也是。」蟒T1aN了T1aN嘴唇,下意识地将手肘摆上木桶。「我们现在正在赛拉斯美食协会的私人船上,要前往食人妖岛上进行赛拉斯的测验。这样,回答你的问题了吗,年轻的糕点师?」
「没有。」夏塔回盯着蟒的脸。「这样讲还是完全不知道在Ga0什麽东西。」
「是吗?」蟒又是T1aN了T1aN嘴唇,然後嘿嘿低笑了两声。「那就再赌一局如何?不过让我提醒你,像你这样胡乱选一通,Si亡率可是百分之六十七呢……值得吗?年轻的糕点师?」
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下一局下一局!」夏塔挥了挥手,这句话让原本正准备离开的围观者顿时又围拥上去,她因为周围的SaO动抬起头看了几眼,正好瞥见那道意外眼熟的身影混杂在人群中。但那不是分心的最好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合我意。」蟒的绿眸中闪过几道JiNg光,一双手在眨眼的瞬间已经将接下来的三盘食材给端上桌。他压低身子,就连头也跟着压低了些,用耳语般的音量说道:「这也是糕点师常会用到的食材……葡萄酒蛋。慢慢来,慢慢选,押上你三分之一的X命,千万别赌错了呵呵……」
「真是好可怕哦?大叔你可以转职演员,演那种坏人角sE一定很称职。」夏塔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边扫视过盘中的三个紫红sE蛋形物T,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蟒又是一阵低笑,开始用毫无起伏的嗓音低Y起来:「该选哪一个?会是中间的,还是右边的?啊啊,蟒说了,中间,还是右边?他是在给提示呢,还是在引诱我吃下毒药呢?」
「嗯蟒大叔,其实你这番话会让选对的机率大幅提高,如果我数学够好的话。」夏塔瞄了蟒一眼,捕捉到这眼神的蟒回瞪着她,咧出一抹怪笑。在同一时间,夏塔毫无预警地举起手作势要拿中间的盘子,却在最後一秒抓起左边盘子中的蛋转了两下,然後扔进嘴里。
「哦哦哦哦哦真是太美味了!地球就只有什麽皮蛋咸鸭蛋酒蛋糖心蛋,这种充满葡萄酒浓郁芳香的蛋还是第一次吃到好好吃──」
「哦……?」蟒愣了愣,笑容逐渐在嘴边扩散开来。「刚刚那个假动作……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是吧……呵呵呵……看来我碰到的不是个赌徒,而是个测谎高手呢……?」
「什麽?哦,我只是临时改变主意觉得中间的蛋形状不太好看而已啦,何况我也能选右边的蛋对不对?」夏塔摆了摆手,看似客套的否认蟒对她的评价。「所以蟒叔啊,赛拉斯又是什麽东西?」
「赛拉斯是美食界中的一个协会……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处厨师的美食协会。」蟒作势要拿起盘子。「继续?还是终止?记住,糕点师……你的胜算只会越来越低,因为我会一步一步,像捆住猎物的蟒蛇一样,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折断。m0清你的每一个……小记俩。」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夏塔眨了眨眼。「我的肋骨多着呢,要一根根折断可是很费时的。」
「呵呵呵呵呵……嘴上跟得挺快的嘛?」蟒动作迅速的把桌上的盘子给收走,并再次摆上三个新盘子与食材。她不着痕迹的伸手捏了捏衣角,但这动作却没逃过蟒的双眼。
「牛油果。还有三题,紧张了吗?」蟒低声问到,说完又是一阵低笑。「糕点师,你听过机率的演算吗?你现在每到新的一局就有三分之一的存活率……可是接下来还有三题局……如果按照常理来想,你能活到第六局的机率依然是三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这些三啊六啊的说久了会很像强迫症啊。」夏塔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在三个盘子间游移,并不时的轻敲着盘子的边缘。「像做出选择前要敲盘子三下,做出选择後要敲桌子六下,不然就会遭到厄运。」
左边的盘子敲三下……中间的少了两下……右边的也是一下。
「是吗?」蟒盯着她几乎没有表情的脸,继续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可是你换个角度想……其实生存率也只有九分之一呢……?」
「蟒叔啊,」夏塔眯了眯眼,打断他的话,并将摆在中间的盘子向前推了推。「如果我请你吃这盘子里的东西,你敢吃吗?」她露出一抹笑容,挑衅似的倾身向前,「其一,你很有可能有毒的解药。其二,你很有可能会为了混淆我的决定而改变回答──当然,你把这东西吃掉的机率是零。」
蟒转了转眼珠。「为什麽会是零呢?就算游戏规则是让你把食材给吃下去,不代表我不能改规则──是吧?」
「因为啊──」夏塔退回原位,又恢复人畜无害的普通人笑脸。「你把这吃下去了,留两个有毒的给我那游戏怎麽继续下去?」语毕,她抓起盘中的切片绿sE牛油果扔进嘴里。「还有啊蟒叔,赌博的时候话还是别太多的好,g扰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漏馅哦?」
「多久没人敢像这样跟蟒说话了?」这道评论来自围观的人群。「她是不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个什麽样的人吗?」
「看清楚她刚刚的动作了吗?这个蠢徒弟,连这都看不出来到了岛上你要怎麽活!」
「可是师傅,说不定她只是有超能力好痛──」
「她会故意那样讲是因为──……」
蟒静静地听着周围的评论,夏塔也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彷佛是前进下一个阶段的中场休息。然而在众多声音与评论中,只有一个人的高谈阔论同时x1引那两个赌徒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注意到了吧,第一局她的动作。」说话的人是个年轻nV子,夏塔瞄了她一眼,知道蟒也在注意听她的分析。「故意装得像个年轻无知的年轻人,为的就是让蟒放下戒心。所以第一局她根本不需要特别做什麽……只要随便拿起食材转一转,就能从蟒的反应中推断出哪个有毒哪个没毒。……是鼻息。蟒是个狡猾而且经验老道的赌徒……大概是太久没碰到好对手了吧?那个糕点师故意说的话让蟒分心了,他才会让自己的气息暴露出他的想法……」
「啧啧,竟然有人戳破我的钱包了。」夏塔无奈的摊了摊手,蟒只是低笑了几声,没有回应。
「第二局……真正定出胜负的其实是她的假动作。虽然蟒那番话也给了她不少提示……可是注意到了吗,在她假装去拿中间那颗蛋时,蟒的鼻息中透露出笑意?蟒这家伙没事才不会笑……他一笑肯定是有事。所以她在感觉到蟒的变化的一瞬间,把手改往左边伸去,虽然也可能是右边的,不过蟒的那番话让左边才是正确选择的机率提高不少……因为一个骗子就是要让人以为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
蟒闷哼了一声,这次换夏塔笑了起来。
「……蟒说的没错,就算那个糕点师装得像多有把握一样……蟒正在一点一点的找出她的小动作,然後避免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过,第三局可能就是蟒最後一次陪她玩这些手段了。有看到她捏衣服的动作吗?那是为了让蟒开口说话的小记俩。让蟒以为她在紧张,他就会开始他惯用的心理战。而蟒说的话越多,那个糕点师推测出正确食材的线索就越多。你看她故意敲盘子,用意就是让蟒以为她会选择特定的盘子……然後趁着蟒在讲话的时候,从他口气的细微变化推测出哪盘有毒哪盘没有毒,最後的问题很明显的只是在做最後的确认。……现在的问题,她会继续第四局,还是会停下?……」
「……这种喜欢长篇大论的人,通常活不过第一道测验。呵呵呵……」蟒拿起盘子里剩下的两块切片牛油果,捏在手里把玩着。「在我们继续下去之前,也让我问你个问题吧,夏塔。」
「我不知道自己的三围,其他请自便。」
「……你在做出选择的那一瞬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夏塔抬头,望着蟒直盯着她的双眼,然後微微撇了撇头。「怎麽说呢,就像你可以推测另一个人的目的,但在事情真的发生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推测正不正确。而胜负关键仅存於一瞬间的提示,蟒叔,你给我的提示。」
「哼呵呵……就像那个废话连篇的考生说的一样。」蟒咧嘴露出一抹难看的诡笑,语气中带了几丝虚假的关心。「但是我的提示也可能成为你失足的关键。」
「所以才会说要来跟你赌个几场。这种没有百分之百胜算的东西都是一场赌局,就跟活着这件事一样。问题只差在你用什麽方法去赌。」夏塔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好啦那我就不客气地问罗?蟒叔你解释一下吧,这整个赛拉斯的什麽赏金美食旅游团测验到底是什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说起来……赏金美食旅游团就是赛拉斯举办的一个小小测验。有时候会有一些雇主愿意付一大笔费用寻找某样食材……或是纯粹需要可靠的料理人,而赛拉斯协会便会替这些雇主安排一道道测验,藉以寻找合适的料理人人选。」蟒动作缓慢的将木桶上的盘子给收下去,然後将另外三个白sE空盘一个一个摆上木桶。「能成功通过所有测验的料理人除了获得执行雇主要求的任务以外,还能获得赛拉斯协会颁发的执照。」
「所以我们现在就等於在考赛拉斯的执照?啊──这样一讲就通了,难怪刚刚一直听到什麽测试不测试的……」夏塔击掌,看在蟒眼里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虽然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还是等等再说吧。」蟒低下头,抬眼,g成了诡异弧度的嘴唇後隐约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或许你用的那些小手段能让你的赢率提高……但现在我可要认真起来了,年轻的糕点师。」
他伸出手,两眼直直地盯着夏塔,开始在盘中摆上三颗核果,一次一颗,动作不疾不徐,摆放的动作与时间近乎完全没有任何差异。
「枫糖胡桃。」
语毕,蟒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位,鼻息、声息突然间完全终止,夏塔看的到他,却感觉不到他,彷佛在注视着一尊雕像,或是被一尊雕像给注视着。她完全无法察觉蟒的任何一丝意图或情绪,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再让他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百分之六十七的Si亡率。
该继续,还是终止?
那双鬼祟的绿眸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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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是绝!蟒这家伙终於认真起来了!」
气息消失了。
对,就是这麽简单的一件事。
一个活人突然爬进画框里变成一幅不会的人物肖像,没错,绝对b我说的还要简单。
我盯着坐在我面前的中年男子,他大叔也回瞪着我,要说我现在的感觉──你就等到半夜三点把放大版的蒙娜丽莎小姐摆在自己面前然後跟她互瞪,大概就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感受了。
气息消失是哪招啊教科书里没教啊喂!?
能看见他,却感觉不到他,像一尊活生生的雕像。最诡异的是在他气息消失的一瞬间,原本包覆在他身上那一层近乎透明的气T也跟着消失了──如果那层气T没有消失,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到刚刚为止一直被那层气给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