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撇了眼浓稠得像芝麻糊的一碗药,还没喝就有点想吐。
“刚才我都听见了,吃什么药都不会有太大效果”。
海东青坚持道:“这是补药,虽然没有太大效果,但总比一点效果都没有要好”。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喝,看着就苦”。
“你、、”!海东青很生气,但现在又不能对陆山民怎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尽管陆山民只能从墨镜中瞪着自己的双眼,但他知道,墨镜背后,海东青的眼睛一定瞪得很大。
海东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在以往,她一定不介意凶狠的骂上一顿,甚至给他一耳光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陆山民现在这个状态,打肯定不行,骂的话,要是把他骂生气了,对身体也不好。
对于她这种向来能动手就不动口的杀伐果断性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山民看见海东青想发火又不敢发火,又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样子,很想笑。
他强忍着笑意假装不退让的瞪着海东青,心里暗自得意,叫你以前骂我、打我、欺负我、踩我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见海东青气得发抖,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爆发的时候,陆山民叹了口气,准备见好就收。
女人嘛,该给的台阶还是得给的。
男人嘛,也不能太给脸不要脸。
正当他抬手准备去接药碗的时候,海东青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温柔的说道:“我喂你,小心烫”。说着,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前轻轻的吹气。….
陆山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也为刚才的恶作剧感到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