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沈轻若给职员们找的找代驾,打的打车,孟迟也在一旁帮衬,两人忙活了一番,倒有几分新婚妻妻宴送宾客的味道。
沈轻若想到这一层,心里不免多了几分高兴。
两人回家,孟迟开车,到家楼下的时候,沈轻若困得有点走不动了。她晚上虽然没喝多少酒,但也喝了一些。
孟迟将沈轻若搀回了家。洗澡的时候,沈轻若脸颊粉扑扑的,不顾身上都是水,搂着孟迟的后颈,孟迟的衣服打湿了不少。
沈轻若吻孟迟的脸,眼睛微微潮湿,说:小迟,我想
什么?
沈轻若蹭了蹭孟迟的衣领,小声说:我想洞房
第二天是周末。孟迟也难得清闲,没有加班,两人一起睡到了下午。
要不是因为饥饿,两人可以在床上待一天,打游戏、看剧、听歌,做些成年人爱做的事。
孟迟叫了外卖,两人在餐厅里吃东西。
沈轻若说自己腰疼腿疼,从放了软垫的凳子,转移到孟迟的腿上。她坐在孟迟怀里吃东西,点评道:小迟,你还是太瘦了。你多吃些,长些肉肉,我倚着更舒服。
孟迟:好的。
以前没骨头的沈轻若,就老喜欢倚着,现在有了孟迟,动不动就倚在孟迟身上了。谢蓁见了,也是没脸看的模样,问沈轻若今年贵庚,七十了还是八十了,又带孙女出来遛弯了?
谢蓁说孟迟现在就是沈老太太的人形拐杖。让孟迟不要这么宠着沈轻若。
孟迟每次听了,也只是笑笑。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对沈轻若还不够好。工作上,沈轻若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从来不朝她张口。生活上也是,沈轻若会做饭,会做家务。几乎没有哪里需要倚靠她。
所以,但凡沈轻若露出点倚靠的心思,孟迟都想全心地将她呵护好。
楼门口的雪清理过几次,昨晚又深了,她们昨晚回来的时候,又被绊了一下。吃过饭后,沈轻若说难得有时间,下楼铲雪去。
她们穿上厚外套,武装严实地拿着工具下楼了。
清理了会儿雪后,沈轻若说自己不行了,要休息一下,也硬要孟迟跟着休息。说自己一个人休息,怎么也不得劲。
沈轻若喝了口温水,指了指堆起来的雪,说:要不要堆雪人?
孟迟同意。
她好像跟父母堆过一次雪人,但因为时隔久远,她也忘了有没有堆过了。
沈轻若看了一遍堆雪人的教程,便开始堆了起来,动作还是挺娴熟的。她说:小时候常跟我妈妈和奶奶一起堆,这些年不怎么堆了,都是看小孩堆。
她从家里拿了胡萝卜跟纽扣,充当雪人的五官。
很快两人就堆了一个雪人。
孟迟对此有点爱不释手,给雪人拍了好几张照片,
怎么?又准备给雪人画艺术照?沈轻若知道孟迟有时候拍照,是为了之后画画。
孟迟:随手一画。
拍完照后,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很快她就想到了,说:一个雪人,看着有点孤单。
沈轻若:要给她个娃娃吗?
孟迟:不是。对象吧。给她堆个对象。
沈轻若认真说: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能搞封建大家长那套,随意指婚呢?
孟迟面不改色:你还让人家带娃呢。
沈轻若认真地看了几眼孟迟,后又笑了出来,说: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说了。行吧,再堆一个。
两人堆第二个雪人的时候。沈轻若念叨说:你也不能说,这个是对象,就是对象了,总要看对眼吧?我们暂且把她叫相亲对象。
两人堆完雪人后,又开始铲雪,铲了雪,回家休息。
临睡前,沈轻若踱着步子,走到客厅窗口边,往楼下看了一眼,才折返回卧室。
熄灯后,两人搂在一起。
孟迟:姐姐刚才去看什么了?
雪人。
沈轻若靠在孟迟怀里,有了点困意,声音又轻又软,看看她们有没有谈恋爱。
第110章
第二天周日, 孟迟跟沈轻若两人仍在家里休息。
孟迟靠坐在床头,用平板整理着rr漫画,构思接下来的剧情, 现在已经连载了十八话, 中途曾有漫画出版社找过孟迟, 想要出版rr漫画, 孟迟婉拒了。
沈轻若躺在床上,头枕着孟迟的腿, 戴着耳机拿着手机刷剧,孟迟说不用戴耳机,影响不到她。但沈轻若还是戴着耳机。
外面飘着雪花, 室内暖烘烘的。
沈轻若拉着孟迟的手,轻咬两口,像只猫似的,轻舔孟迟白皙的手掌心。
孟迟心中微动,抿了抿唇,长期跟沈轻若待在一起, 像是被沈轻若的坏传染了似的,说:我没洗手。
沈轻若:呸呸呸
她轻啐了几口,抬眼见到孟迟眼里的笑, 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其实孟迟这样还挺好看的,她平时清冷惯了,给人印象也是高冷的、情感不丰富的,跟很多人相处时, 脸上也不会有什么表情,让人摸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看小屁孩看呆了,沈轻若脸上微微发热。
孟迟见沈轻若在看自己, 不习惯表露自己的真实心情,稍稍收敛笑容,轻翻着素白的手,解释说:刚才洗过了。
沈轻若注意到孟迟的变化,最一开始,她就发现孟迟是个比较内敛的人,会去克制自己的心情。虽然也会露出年轻人冲动的一面,但比起同龄人,算是比较持重的了。
孟迟不是一个毫无情绪的人,她只是很多时候把情绪按在心底里。
天空昏昏沉沉的,光线不太好,室内开着灯光。光倒映在沈轻若的眼睛里,一片柔亮,她轻咬孟迟的手指,又抬起眸来,说:小迟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沈轻若语气随和,像是随口提到。
孟迟没想到沈轻若会问这个,停顿了片刻,说:嗯之前也想过跟你说我自己的一些事,但又怕你不想听。
沈轻若:怎么会?
之前她想问,又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像没到那份上,加之,她自己也隐瞒了许多事。可能也是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假面具,将她觉得不太好的本我掩藏起来,为此感到放松,也认为跟她保持特别关系的孟迟,跟她怀有同样的愿望,希望能忘掉本我。
孟迟打预防针道:我小时候没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能也有,但是我讲出来就很无聊。
沈轻若想安慰孟迟,谁说的,你上次说的在沙堆上画画就很有意思,但她没有说,她想到这跟孟迟的妈妈有关,怕勾起孟迟的伤心事,也不想拿孟迟的隐痛开玩笑。
孟迟低头看着沈轻若,抿了抿唇,接着说:你这人说话,喜欢往幽默地说,大概也喜欢听有趣的事。
沈轻若:也不能这么说,把我这人说得,好像只能听快乐的事情一样。
孟迟说:有趣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性格比较闷而已。
她神情认真,轻声说,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是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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