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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淮二话不说摁着他肩膀问道。
“实验楼背后的小公园在哪?”
然后两人就来到小公园坐了一个多小时, 席淮为了留住他,硬生生给他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笑话。
直到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小公园,陆尚行才终于明白席淮的用意。
两人对视一眼马上躲到绿化小树丛背后, 看着远处两人在草丛上坐下。
之后, 便有了席淮制服陆尚行的一幕。
“都说了别动!这么冲动你还怎么干大事?”席淮说。
陆尚行右手被他死死摁在背后, 肩胛疼的不行,咬牙切齿道。
“你一个偷听墙角怎么有脸说这话,给老子松手!”
“这叫敌在明我在暗, 战略懂不懂。”
席淮语气悠闲,任由底下人怎么挣扎也一丝不动。
“你就这样冲出去,暴露我们不说,你过去也只会让时予尴尬, 他们该怎样还是怎样。你想让时予讨厌你么?”
最后一句话音一落,陆尚行就不动了, 就这个姿势躺了一会儿才道。
“那要我就这么看着?”
闷闷的声音委委屈屈,席淮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哈士奇,因为掉毛厉害所以不让他上沙发趴着时也是这样委委屈屈的声音。
席淮松开他。
“不是说了有人录着姜沉星干不了出格的事么, 放心吧。”
其实陆尚行心里清楚这一点, 但他就是一看到时予跟别的男人单独待着心里就不舒服。
两人蹲在小树丛后头看着。
这边。
姜沉星正在观察时予的手指。
常年弹钢琴的人手指指腹会有些扁平,时予学钢琴学的晚, 因此指腹影响不大,但还是会有一点扁平。
而现在,时予的手指圆润纤细,丝毫不像弹过钢琴的样子。
姜沉星捏了捏指腹,然后放下。
“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张叔?”
时予其实不太想见以前的熟人,跟熟人见面必定会叙旧,一叙旧就会问各种问题。
比如:
这么多年都去哪啦?
过的怎么样呀?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呀?
跟你男朋友怎么样啦巴拉巴拉。
想了想,时予坚决摇头。
“算了,不去了。”
似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姜沉星疑惑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时予答。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当年跟张叔吐槽了太多有关于姜沉星的事,姜沉星本人在这,他怎么好意思去。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姜沉星微微叹气,低声道。
“你变得好难接近。”
时予顿了一下,低头看脚底下嫩绿与葱绿混杂的小草。
“有么?”
“嗯。”
姜沉星屈起一条腿,单手耷拉在膝盖上,歪头看他。
“以前你身边有很多人,现在你总让我感觉你孤零零的。”
“……那是因为你们都上班了,我一个自由职业待在心动小屋当然孤零零啊。”时予说。
“不是这个。”姜沉星说,“是你给人的感觉,你一直在尽量让自己独处。”
“啊……”时予惊了,“我有这么明显么?”
姜沉星笑了笑。
“也还好,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四月末的天气忽冷忽热,凉风拂过露出的肌肤,却安抚不了时予烦乱的心。
“走走吧。”
时予撑着草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姜沉星嗯了一声,起身帮时予拿走粘在肩膀上的绿草。
“想去哪逛?”
“随便,人少就行。”时予说。
E大虽然很大,但人也多,人少又能逛的地方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其中有一条偏僻的荫间小道是以前时予最爱走的路,两边的树繁茂的生长着,缕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好像照的不是荫间小道而是自己的心房。
两人往荫间小道去,路过一片小树丛,那片小树丛发出沙沙的声音。
时予低头一看,却没能在小树丛里看到什么,便继续往前走。
小树丛背后,席淮和陆尚行贴在被剪得平整的叶子上,后背被树枝戳的生疼,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离他们几米远的摄影小哥也下意识躲起来,等时予一行人走了才后知后觉。
“我为什么要跟着一起躲……”
席淮冲他挥手。
“你直接回去算了,就算拍了孟导也不会剪进去,谁会在恋综放这种东西。”
“那你们回去啊……”摄影小哥怂怂道,“哪有恋综嘉宾尾随别人约会的……”
陆尚行马上瞪了摄影小哥一眼,恶狠狠道。
“滚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