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飘飘然。
视线下移,是江彻微微上扬的唇,他想也不想就亲了上去。
江彻被他按着肩膀,整个人几乎要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华殊的力道很大,不管是手上的力道还是这个吻。
江彻被他咬了好几下唇瓣,捏着他的后颈让他起开,喉间发出沉闷的笑音:“小狗。”
华殊皱着眉,仍想凑上来:“哥,再亲一下。”
周围的人不少,江彻第一次见他在公共场合这么放开,也不知道酒醒后,他要是想起今晚的一切,会不会羞愤欲死。
“走吧,该回家了。”江彻站起身,顺带把华殊也拉起来,又看了乐不可支的邵钦呈一眼,“下回见。”
……
卧室的灯骤然亮起,江彻把闻声眼巴巴跑过来的噗噗关在门外,又让华殊坐在沙发上。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华殊一把揽着腰带了回去。
“哎。”江彻一个趔趄,坐在华殊的腿上,脊背贴着身后人的前胸,感受到身体相贴的热意,他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华殊的手,“别闹啊。”
“哥,好喜欢你。”华殊蹭着江彻的脸,是个极为亲密的交颈姿态,像抱着一个人形抱枕,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别走,我想你一直陪我。你要走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华殊眼神一暗,幽幽地说:“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得见我。”
江彻只当他在说笑,还颇觉有趣地说:“怎么关?你做得到吗?”
华殊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像是经过了极为认真的思考:“他们一定会来抢走你的。”
“他们?”
“姓游的,还有姓蒋的。”
他在江彻面前,即使对这两人心里不满,但哪次不是连着姓叫一句“先生”,这回因着醉意暴露了本性,连礼貌也忘了。
江彻笑了两声,哄他说:“胡思乱想什么?我又没说要走,刚刚只是想倒杯水而已。”
江彻的声音低沉缱绻,带着磁性,他本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时眼里仿佛有光,更显俊朗,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带着钩子,勾得华殊心痒痒的。
华殊本就头晕脑胀,此刻更加找不着北,太阳穴和心脏一起突突直跳。江彻被他圈在怀里,这个姿势让他感到极为安全,心情自然也极度放松,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心里话:“想做。”
“做什么?”
华殊一说,江彻又想起他方才嘴上不把门,让自己在邵钦呈面前尴尬了一回的事,心里已经在考虑等明天华殊醒酒了该怎么罚他。
华殊却以为他是认真在问自己,眼里的欲念明晃晃地表露出来:“想……想你像上次那样,骑在我身上。”
“你可真会想,喝多了都还想着这事?”江彻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指间使了点力,调笑说,“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没两下就……”
“不会。”华殊被他扯着脸,说话都变了调,但仍辩解道,“上次是太激动了才那样的。我第一次……第一次都没有那么快。”
江彻眯了眯眼睛:“那天不是你第一次啊?”
华殊为什么要骗他,难不成是怕他介意么?
“不是啊。”华殊双眼迷离地看着他,笑得有点痴,“哥,我们第一次是在酒店里做的。”
江彻因他这个“我们”而大感疑惑:“什么酒店,你梦里的吧?”
“不是梦。”华殊舔了舔唇瓣,像在回味一般,“那天你睡着了,我悄悄爬上你的床,本来只是想亲亲你的……但我、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而且你身上还有别人留下的痕迹,我好生气。”
他说着皱了皱眉,把下巴搭在江彻的肩上,重复道:“我好生气。”
他不似作伪的叙述,让江彻心里的困惑更为深重。而华殊半闭着眼,感到一阵袭来的困意,对可能到来的危机却毫无知觉。
江彻语气中的笑意尽散,变成了带着探究的严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华殊嘟哝着答:“嗯……之前我们到云市参加会议的时候。”
“……我为什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泡的茶里加了点东西,你喝下去就睡了。”
江彻眼中的温度渐渐凉了下来,他侧着脸,凝重地看向华殊,轻声在他耳边问:“这样的事,你做过多少次?”
华殊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他仅存的思维,让他只顾着回答江彻的问题,和江彻多说说话:“就……两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到我家来那次。”华殊的声音微弱下来,他打了个呵欠,脸颊蹭了蹭江彻的肩头,“哥,我好困啊。”
脖颈的肌肤被发丝轻挠得发痒,平日华殊做这些小动作,江彻心里的某一片都会不自觉温软下来。
但他此刻出口的声音却艰涩冷硬:“……是吗?”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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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的华殊,睫毛颤动几下,被洒进房间的刺目的日光照得悠悠转醒。
宿醉后,他的额头还隐隐作痛,像是有人正拉扯着他脑子里的神经。
他没发现自己身下是沙发,下意识翻了个身,像几个月来每个平常的早晨一样,去揽身边的人,却出人意料地揽了个空,反而一转身翻到了地上。
“嘶……”华殊倒吸了一口气,手撑着身子从地上坐起来。
他抚了抚额,看到房间里只他一人,而他躺在沙发上,盖了条薄毯,身上仍有残存的酒味,才觉出有什么不对。
但关于昨晚喝多了以后发生过什么,他是丝毫没有印象,记忆仿佛被洗刷干净一般的空白。他以前从没喝醉过,这种断片的感觉令他分外陌生。
宿醉后的气味,难闻得他自己都皱了下眉。华殊本想去看看江彻在哪,见状还是先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把一身脏衣服换了,才推门出去找江彻。
客厅空荡荡,只有见他出门便叼着碗跑过来讨食的噗噗。华殊给狗盆里添了粮,又去推隔壁书房的门。
一股将散未散的烟草味率先冲进鼻腔,华殊对这种味道敏感,被呛得咳了两下,心下有些疑惑。
江彻平时抽烟不凶,又爱干净,身上很少带着烟味,发觉他不喜欢后抽得更少,也会很注意不让他闻到。
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江彻在房间里抽烟。而且房间的窗户大开,味道却还残留着,也不知是抽了多少。
往前走了两步,他看见江彻坐在书桌前的办公椅上,面前摆着台电脑,左手边的烟灰缸里,散落着许多个烟头和燃烧的余烬。
江彻闭着眼,眼下有些青黑,手肘搭在扶手上,头靠着椅背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华殊产生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