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轻叩了两下桌面，“但……这种随身携带的东西，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你看着烦心，以后也派不上用场。”
蒋丛胤有些讶异地一挑眉：“怎么会？”
江彻扯开唇角笑了笑，那一瞬间，蒋丛胤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他以为江彻今天约他的目的和往常差不多，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桌面空空荡荡，方才他们用餐完，就让侍应生撤了空盘，留一个清静的空间。
“蒋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江彻思索良久，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的唇角仍是翘着的，却并不那么自然。
蒋丛胤便知道了他今天的目的，瞬间坐直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压，眼眸沉沉地看着他。
江彻有意无意地躲开他的视线，继续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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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丛胤一阵沉默，再开口时语调不曾有变化：“别开这种玩笑。”
江彻说：“我是认真的。”
蒋丛胤垂着眼，往椅背上一靠，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是谁？”
从江彻的视角看来，蒋丛胤情绪稳定，没表现出丝毫异样，这也令他稍稍安了心，觉得蒋哥果然成熟稳重，也好沟通。
他说：“是华殊，你见过的。”
他看见蒋丛胤扯了一下唇角，但那表情很难称之为一个笑，再细看时又仿佛是错觉。
“和我一点都不像啊。”蒋丛胤评价完，又说，“现在喜欢那样的了？”
蒋丛胤一副闲谈的语气，江彻便也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多聊两句：“和类型没什么关系，我之前也没料到我会对他上心，但这种事谁能说得准。”
“喜欢他什么？”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我不能给你吗？”
“他更需要我。”
江彻只见蒋丛胤神态平静，却看不到他掩在桌下的手越握越紧，直至有些许颤抖。
“江彻，我对你示好，一次次向你要一个答案，想你和我重新开始的时候，”蒋丛胤盯着他，想从他细微的表情中读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你就没有一点动摇过吗？”
江彻微微偏过脸，避开他的凝视：“没有。”
“你还和以前一样。”蒋丛胤仿佛扳回一局，“每次在我面前说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江彻选择回避他的话：“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有些事，确实差了一点缘分。”
气氛于是又陷入凝滞，直至蒋丛胤开口：“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吗？”
“嗯。”江彻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总要说清楚的，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是不想耽误我，还是怕他误会啊？”
说出这句话时，蒋丛胤的音调不自觉升高，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外放，闭了闭眼调整状态：“之后呢，不想再见我了？”
江彻此刻也察觉了蒋丛胤压抑着的情绪，轻叹了口气：“我没这么想。就算回不到过去，我们也还是朋友。”
“如果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江彻无奈道：“那以后就不打扰了。”
“你……！”
蒋丛胤终于忍不住撕碎他伪装出的镇定，“唰”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在地面上划拉出刺耳又令人烦躁的声响。
他三两步走到江彻面前，江彻也下意识站起来，但立刻就被蒋丛胤按着肩膀压在身后包间的墙面上。
江彻一手抵着他的肩，阻止他的靠近，但蒋丛胤马上束住他两只手腕按在他头顶，一条腿抵进他的腿间，另一只手掐住下颌，迫使他微微仰头，承接自己的吻。
江彻感觉到蒋丛胤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唇瓣被啃咬得发疼，隐约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紧皱着眉，下意识地抗拒，却又因为肢体受制而无处可逃。
蒋丛胤撬不开他的齿关，便将头垂得更低，宣泄似地急切舔吻他的脖颈。
江彻意识到事态失控，他用力挣开蒋丛胤的手，狠狠将人推开。
蒋丛胤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但很快又迎上来，两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将他困在身前。
江彻按着他的肩，阻止他再强行吻上来：“蒋丛胤，我不想和你动手。”
“就为了他？！”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蒋丛胤瞪着眼睛，丝丝缕缕蔓延的血丝让他眼球泛红，更显厉色，只是在这股凌厉之中，又有一丝隐忍的颓败。
“你要为了他和我决裂？”
“我没想这样。”江彻偏过头，心情复杂，也不想再看他的眼神，“是你说不想和我做朋友的。”
“可你让我怎么甘心？”
蒋丛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有了新的生活，即便忘不掉你，也没想打扰你。但你又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知道我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你要告诉我，兜兜转转，我还是只能站在原点，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就算分手那时我因为误会记你的仇，可后来那么多年，我放不下你，也没再找过别人。你却对我说他更需要你……你凭什么说他更需要你？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看来难道一文不值吗？！”
江彻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彻，那天在酒店，你说帮我的时候，”蒋丛胤感觉到江彻阻止他靠近的手因为他的发问渐渐卸力，便一点点凑近，直至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你在想什么呢？”
得而复失当然是比失去更令人痛苦的事。
江彻也知晓这一点，虽然他并未给过蒋丛胤什么承诺，但不管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他先招惹来的，蒋丛胤酸楚的剖白，难免让他心生愧疚。
而且……相比华殊，蒋丛胤总是更加内敛的，他各种示好，却不会激动地表露所有情绪。在今天之前，他以为蒋丛胤对他也就是普通的喜欢，再叠加一层“初恋”的滤镜，即使真的分开，蒋丛胤也能慢慢走出来。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蒋丛胤竟然真没试着找过其他人。
……也难怪在酒店那次，他技术那么差。
思绪逐渐飘远，又被江彻拉了回来。他垂着眼，回避了蒋丛胤的提问，只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蒋丛胤毫不犹豫道：“和他分手，跟我在一起。”
“……这个不行。”
“那就只和他分手。”
“……不行。”江彻说完，又觉得一味地拒绝只会制造问题，于是提出建议，“这样吧，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行吗？”
蒋丛胤冷哼道：“那你和他分手，还我的人情。”
江彻：“……”
“分手不可能。”他的语气又冷淡下来，“其他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