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不回答。
御堂道;来,把头抬起来,我想看着你。
不要!佐伯道。
御堂好笑;怎么了?
佐伯低声道;我现在的表情大概不是很好,等一会再让你看。
御堂失笑;你吓人的表情,我才是那个看得最多的人吧!现在才记得要藏,不觉得晚了点?
多久才能忘?佐伯问。
御堂疑惑;恩?
佐伯有点烦躁的说;我不好看的表情,从我们在一起后,就没有再让你看到过了,以前看到的那些,你要多久才能忘?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御堂咬住了下唇才忍住了没笑出来,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带了浓浓的笑意;其实你不管什么表情,都很好看的!
这是实话,佐伯的外形极好,就算是在那段他最憎恨佐伯的时间里,也无法说这人的外貌有哪里不好。
门外的四柳吃够了狗粮,转身走开,不想继续自我伤害了。
他感觉佐伯克哉这个人简直神奇,能做到在恐怖得不行的同时,也可爱得不行,他这也是独一份了吧!
同时四柳也明白没有什么必要去找御堂谈话了,对别人来说,佐伯克哉是头恐怖的食人凶兽,但对御堂孝典来说,佐伯克哉是只无害的软萌家猫,他实在没有必要去担心御堂。
御堂的伤势恢复良好,很快出院了。
四柳隔三差五的会跟御堂和其他几个友人聚会,御堂仍旧是以前那个成熟傲慢的精英摸样,但比起以前,感觉他平和内敛了许多,少了几分以往的狠辣冷血。
他和其他几个友人也拿这点调笑过御堂。
御堂听了后失笑着自我调侃,自家恋人已经够剑走偏锋的了,他要还是以前那副作风,他们大概可以直接去混□□了。
其他几人听了后都笑了。
就四柳有点笑不出来,想想那位佐伯先生,觉得御堂这话真实度其实还蛮高的。
聚会散了时,已是深夜。
四柳道;我没喝酒,我送你吧!
我也没怎么喝酒。御堂无奈道;佐伯要求你这么做的?
四柳耸耸肩;他用语彬彬有礼,语气温和体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偏见,总觉得他其实是在说不好好把御堂送回来我就宰了你。、
这绝对是偏见。御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佐伯想宰人的时候从来不提前通知的。
喂!你这话是吓我还是认真的?四柳心有余悸。
御堂只是不停的在笑,提起佐伯的时候,他总是在笑。
走出门外时,一个黑发的男人走了过来;御堂部长,好久不见。
御堂看了他好一会后,才把人认出来了;井上?确实好久不见,还在MGN任职吗?
能借一步说话吗?井上说道。
御堂挑眉;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井上道;你不会想要其他人听到的。
御堂似乎觉得有趣般笑了笑;看来不是什么好话,那大概也没必要听了,走吧四柳。他说完就直接绕过井上往前走去。
佐伯克哉弓虽暴过你吧!井上在他身后道;你离职前那阵,手腕上的勒痕,还有脖子上粗暴的吻痕和咬伤,佐伯克哉靠近你的时候,你会害怕,哈哈!御堂部长,我第一次看见你害怕谁!之后你就不见了,你是逃了?还是他监|禁你了?
四柳震惊的回过头。
井上的脸色是十分明显的恶意;而你现在竟然跟他在一起了,早知道这样就能得到你,我当初也该试试的。
四柳转头去看御堂。
御堂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他没有摆出多么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只是勾了勾嘴角这么个动作,就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傲慢和不屑;你试试?你要是试了,大概早就死了,现在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跳出来跟佐伯比呢?
四柳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这话显然是承认了井上所说的是事实。
井上的脸色扭曲了;原来御堂部长这么下贱啊!
御堂嗤笑了一声,懒得跟他说下去,正想转身走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走近井上,打量了他一会后,轻叹;我是真的不喜欢动手。话刚落他就一拳揍到井上肚子上。
井上确实没想到一向体面的御堂竟然会突然动粗,完全没反应过来,捂住肚子弯下了身。
御堂已经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开着的录音软件,松开手,手机落到地上,他抬脚,昂贵的皮鞋踩了上去,手机裂开;小野杉木让你来的?上次是车祸,这次又来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虽然就我个人来说,都对我出手,而不是去动佐伯,我倒也没什么不满,但竟然被看低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有点生气啊!这是都觉得我是佐伯的弱点吗?
井上已经缓过了那阵痛楚,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御堂。
御堂比他稍高一点,微微垂眸看他的样子,透着十足的傲慢,仍是以前那个让他畏惧的强硬部长。
井上强迫自己不能退缩,逼着自己直视御堂;你现在不过是佐伯克哉的玩物,得意什么!不过我以前是真的没想到,御堂部长这样的人,竟然会在被弓虽暴之后爱上强女干犯。
御堂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极慢极缓;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佐伯的坏话。哪怕是事实也不行。
佐伯有多卑劣狠毒,他是世上最清楚的人,然而理智上清楚佐伯的本质,感情上,他就是觉得佐伯是世上最可爱的恋人,越相处越那么觉得,他知道佐伯有多冷酷无情,清楚佐伯的本性有多么偏激,然而他的理智每次遇见佐伯的事就闹离家出走,佐伯再怎么危险,他也只觉得那是个小自己七岁,喜欢撒娇耍赖,该被好好宠着的小朋友。
井上不由自主的微微退后了一步。
今天之前,他都以为御堂已经被佐伯完全击垮了,御堂进入A.A后的行事作风,一改以前的强硬冷酷,变得十分温和,为人也不像从来那样傲慢,变得内敛了起来。
他以为这是因为御堂已经被毁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弓虽暴他,夺取了他的地位,甚至还可能监|禁过他的男人在一起呢?
然而这会他才意识到,他完全想错了,御堂仍旧是那个傲慢强硬的精英部长,他只是有了所爱后,不再那么锋利,学会了收敛。
但他怎么可能真的就爱上了佐伯克哉!井上完全无法理解。
御堂看了井上两眼,却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转身走回四柳身边;走吧!
就这么算了?四柳道。
御堂道;我处理他之前难道还要先跟他打个报告,解释清楚我要怎么处理他吗?
四柳看见,听到御堂这话的井上整个人都僵硬了,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四柳心里感叹,就他这样还有胆子来怼御堂,也是服气,出门时忘带脑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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