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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看看汤好了吗。”陈建功转身进了厨房,顺便把厨房的拉门关上了。

厨房的门去年坏了,不能完全闭合伤,一直到现在都没修,陈建功居然严丝合缝地关上了,门下的滚轮发出好大一声响,尖锐而突兀。

谈玉琢转过脸,平静地说:“我去酒店睡一晚。”

“宝宝,怎么了,你不为妈妈高兴吗?”谈雪仓皇地问。

谈玉琢几次捏紧行李箱杆子,又几次松开,只觉得被雨打湿了的衣服黏在身上泛起一股冷。

谈雪依旧在喋喋不休:“他人很好的,宝宝,今天还是他做饭呢,你进来吃点吧。”

谈玉琢突然一脚踹翻自己的行李,行李箱撞到楼梯扶手,咕噜噜地往下滚,随后一声巨响落到拐角平台上。

谈雪吓坏了,脸上血色尽褪,泪水瞬间涌出眼眶,轻轻啜泣起来。

这么大的声响,厨房里一点声息也无。

“他好在哪里?”谈玉琢咄咄逼人喊叫,“长得跟鞋拔子一样你捡回来当鞋垫呢?”

谈雪流着泪,拦住他叫他不要说。

“谈雪,你已经45岁了,不是小姑娘了!”谈玉琢被谈雪维护的行为刺激得眼红,愈发歇斯底里,“你就喜欢这款的是吧,吃了一次亏还不够。”

谈雪哭得气弱,只会小声反复说:“宝宝,他对我很好。”

谈玉琢听不下去,拨开谈雪,冲进屋里疯狂地拉动厨房的拉门,原本就坏掉的门因为陈建功彻底卡死,谈玉琢无论如何也拉不开,一拳一拳用力砸着门,疯了般咒骂。

他骂陈建功是“男/表/子”“做/鸭做上瘾”。

“宝宝,不要说这样的话!”

“宝宝,你很乖的,为什么要这样?”

“谈玉琢!”

谈雪无法想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尖叫着举起手。

“啪”一声脆响,谈玉琢睁大了眼睛,停下疯狂的动作,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因为过度的激动,身子颤抖的幅度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谈雪的脸在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打得力度并不大,谈玉琢却觉得火辣辣的,叫人难以忽视。

“你先出去冷静一下吧,宝宝。”谈雪疲累地说。

谈玉琢后半段记忆是丧失的,时至今日,他都想不出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妈妈会放任当时情绪和状态明显不对的他出门,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两手空空游荡到了红绿灯口。

他不知道往哪里去,失魂落魄地坐在公交车站牌下。

雨水迷蒙地冲刷着接到,灯光车流高楼都融化在雨水里,静静地在污脏的地面上流淌。

谈玉琢全身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一低头,额前发丝垂落的水珠一颗颗落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谈玉琢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掏出手机打开。

是一条短信,却不是来自谈雪,而是来自梁颂年。

“生日快乐,礼物已寄到学校,希望收下。”

谈玉琢垂下手,没有焦距地看着屏幕上简短的讯息,想要关掉手机。

但恰好头发上的水珠落到屏幕上,回发出一条“z”。

谈玉琢心里一紧,可没有给他挽回的时间,手机铃声立马聒噪地响起。

谈玉琢快要窒息,想要挂掉电话,湿了的手在屏幕上滑了两下,最后摁了接通。

足足有好几分钟的寂静,谈玉琢把手机放到耳边,对面没有一丝声音,他抹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脸上一直滑落的液体是温热的,不是雨水,而是自己的眼泪。

“玉琢?”熟悉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一如既往的语调平稳,“发错短信了吗?”

谈玉琢咬着唇没有说话,梁颂年也没有挂电话,直到谈玉琢抽噎出声,小声呜咽:“颂年,妈妈把我生日忘了。”

梁颂年沉默了几瞬,谈玉琢呜呜地,越哭越大声,最后听见对面说:“谈谈,我来接你。”

当时谈玉琢在S市读大二,和梁颂年分手后断联两年。

期间,梁颂年只在节假日和生日的时候发送一些一板一眼的祝福,并邮寄礼物给他。

谈玉琢不知道怎么形容梁颂年,他挂了电话,坐在公交车站,周边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他没有问梁颂年在哪里,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来,全程都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平静安稳中。

铃声再次惊雷般响起,谈玉琢想应该是梁颂年到了,手上却没有手机的踪影,他急急地在衣服间翻找,却一直都找不到。

谈玉琢从睡梦中惊醒,发现了造成他噩梦的源头,正是他放在枕头下的手机。

谈玉琢摸出手机,先是看见了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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