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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年轻轻拍谈玉琢的背,放轻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只说:“顺路。”

“你还怪好心的。”许庭知没有多想,自顾自地说,“玉琢怎么不回我消息了,你和他说一声呗,我约他出去玩。”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有点严肃地问:“他理你吗?他应该也不理你吧?”

不怪许庭知这样想,他印象里的谈玉琢颇有几分脾气,学生时代就有很多人喜欢他,只是情书和礼物都无法扣动他的心扉。

谈玉琢会跳芭蕾,身条挺拔柔韧,时常微微抬起下巴,真像一只脖子细长白皙的天鹅。

许庭知对谈玉琢和梁颂年的关系知之甚少,两人之间断断续续地联系,算不上多么热切,只知道之后他们忽然闹了矛盾,以至于他长久无法通过梁颂年搭上这条线。

许庭知以为两人之间只是点头之交,点到为止。

直到得知谈玉琢头上戴的冠冕是梁颂年送的。

制作于1960年的Harry Winston冠冕,从苏富比的拍卖会上,飘过伦敦的重洋,轻轻压在了谈玉琢头顶洁白的头纱上。

梁颂年说觉得很合适,便买了下来。

许庭知当时和陈律一起笑,他没有歧视自己朋友的意思,也理解梁颂年。

许庭知提醒他,你哪怕真心对他说一句新婚快乐呢,谈玉琢什么时候缺过为他花钱的人?

哪怕是周时,他们眼中不入流投机取巧发家的小商户,也切切地从英国萨维尔街运来定制西装呈到谈玉琢面前。

冠冕必然华贵,却并不无往而利,和学生时代塞满谈玉琢桌膛的廉价情书并无区别。

“过了那么多年了,之前的矛盾也要解了。”许庭知幽幽地,几分真几分假地安慰对方。

梁颂年脾气很好地回答:“我会和他说的。”

许庭知感觉匪夷所思,不知哪件事更加让他难接受一点。

他私自觉得谈玉琢对自己的态度比梁颂年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忽然不理自己。

但他很快开始担忧其他事情,“你说我要穿什么衣服和他见面?”

“不急,你慢慢挑。”梁颂年退出通话界面,打开自己的日程看了一眼,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供你考虑。”

许庭知莫名其妙,“什么?”

“我下星期才有空,到时候再约时间。”梁颂年垂下手摸了摸谈玉琢的脖颈,发现皮肉烫得离奇。

梁颂年捂住手机的收音孔,皱眉叫了几声他的名字,谈玉琢不堪其扰,偏过头,让自己更深地埋进人怀里。

“你也来吗?”许庭知没有警觉意识,无聊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尖。

梁颂年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谈玉琢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要一起吃顿饭。”

许庭知笑了两声,有点尴尬,“那么认真干嘛。”

“庭知,”梁颂年很少这样叫他,“得认真的。”

许庭知寻思没有坏处,谈玉琢总归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便满心答应了下来。

“地点我定,之后会告诉你。”梁颂年说。

许庭知云里雾里,“不用,你瞎忙活什么,我来定就好。”

梁颂年过了几秒才静而缓地说:“应该我定的。”

“啊,那好吧,承你情了。”许庭知疑惑片刻,终究什么都没说,顺了梁颂年的意。

“应该的。”梁颂年说完,摁下了挂断键,放下手机。

谈玉琢被弄醒了,缓慢眨着眼睛,眉头拧得紧紧的,倒是没有动作。

梁颂年低下头,谈玉琢犹似在梦中,眼睫半垂,不太高兴的样子。

“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不要睡生病了。”梁颂年温声对他说,帮他毯子拉下去了一点。

谈玉琢神志似乎回来了些,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慢腾腾地直起身,因为自己睡了太久而不太好意思,哑着嗓子问:“有睡那么久吗?”

“也没有很久。”梁颂年改口,“只是你刚发过烧,不能随便胡乱一直睡。”

谈玉琢抿了抿唇,感觉能接受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电影已经结束,谢影黑幕让室内的光线更加暗,谈玉琢打开手机,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眼睛有点不适应,看着满屏的信息很轻地嘟囔了一声。

许庭知似乎对谁都很热情,打电话的时候咋咋呼呼,发消息也喜欢连着发一长串。

梁颂年看见他回:“刚刚睡着了。”

梁颂年便不再看了,低下头,谈玉琢抬起头看他,眼底水波流转,却没有多余意思。

因为谈玉琢的眼睛生来如此,如此漂亮,再如何普通地瞥人一眼,也会叫人感觉脉脉有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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