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滚!还不快滚?”
他无名火起,那晚玉芙蓉舍身阻止贼人打扰他行功排毒,本来已博得他十分好感,令他
动了情念。
这一来,所培养出来的一缕情苗,立即化归乌有,令他大起反感,也怒声说:“你算了
吧,几时我曾经希望你嫁给我?你……”
“啪”一声响,玉芙蓉抽了他一耳光,尖叫道:“你滚!快滚!你不要自作多清,
你……”
他一咬牙,厉声道:“好,我记下你这一耳光。哼!天下间女人多的是,姓印的不是人
间贱丈夫……”
“快滚!滚!”她尖叫。
他扭头就走,大踏步出屋。
青衫客拦住他,歉然地说:“印兄弟,我……我感到惭愧,我……”
“彭兄,别提了。”他愤然地说。
玉芙蓉却尖叫道:“滚!你们都快滚!”
印佩摇摇头,向青衫客说:“彭兄你走不走?雷少堡主,鹰视狼顾,颧高颊削,生性残
忍恶毒,行事六亲不认,不留余地,你还是离开他远些为妙,千万不要和他交朋友。”
青衫客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这门子朋友,而且与他势不两立。走吧,咱们离开险地
再说。”
“好,走,我带你离开。”他语气坚定地说,头以不回地走了。
玉芙蓉目送他两人离开,方掩面凄然叫:“佩哥,我的心在滴血,我……我……死不瞑
目,我要找机会报复,愿来生再见你。如果再逗留不走,便走不成了,我是不得已啊!佩
哥,佩……哥……”
屋侧风声大作,人来势如潮。
“嘭!”木门被人踢开了。
第一个以剑障身抢入的是千手猿,其次是青莲羽士,两人浑身沾满了血,但仍然威风凛
凛。
她冷然向门口举步,寒着脸问:“人侵的人,走了么?”
千手猿反而怔住了,反问道:“姓印的呢?还有令兄……”
“他们都走了。”
“你……”
“住口!什么你你我我?好没规矩。”
“这……”
“你该称我什么?”
“这……”
“你不承认我是少堡主夫人?”
青莲羽士毕竞老练些,含笑欠身道:“东方施主杀糊涂了,他怎敢不承认少堡主夫人的
身份?少夫人好么?”
“很好,入侵的人怎样了?”
“回少夫人的话,少堡主以夺命霹雳三剑,碎裂了欢喜佛,三剑杀山精,奋勇诛人妖,
其他的人望风而溃,只逃走了少数几个人。”千手猿讨好地回话。
“好像还有火光……”
“莫庄主正督促庄了灭火。”
“哦!事情完了么?”
“咱们这一方死伤也够惨,但总算过去了。”
“少堡主呢?”
“带人追赶漏网的人去了。”
“带我去安顿,领路。”
“是,少夫人请。”千手猿恭敬地说,不敢再多问。
印佩带领着青衫客,从庄西脱身,越野南行,远出六七里,在一处荒林边缘止步回顾,
遥望着远处莫家庄的火光,叹口气说:“白忙了一场,没想到人妖一群人如此不济,不但画
虎不成,反而成全了雷少堡主,名色双收,他该得意了,损失最大的人可能是我。”
青衫客也长叹一声道:“在下总算看清了那畜生的本来面目,这一辈子我会永远记得他
那无耻恶毒的嘴面。”
“你彭家寨在江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霸主,没想到……”
“印兄弟,其实彭雷两家……”
“你们两家狼狈为奸,是么?”
“这……”
“咱们在此分手。”
“印兄弟……”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在白河的恩怨过节,你是否肯罢休悉从尊
便。”
“印兄弟,彭某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兄弟再无耻,也不会恩将仇报。印兄弟,我希望能
结交你这位以德报怨宽洪大量的朋友……”
“不要说早了,你们黑道人只讲利害不讲道义,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为了一己之
私,砍下我印佩的脑袋做夜壶呢。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声落,掉头如飞而去。
“印兄弟……”青衫客急叫,拔腿便追。
但只追了百十步,印佩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追之不及了。
印佩一口气奔出十余里,向南又向南,最后在一座树林中止步,坐在一株大树下假寐。
他心潮起伏,无法安歇心中愈想愈气,想得愤火中烧。玉芙蓉讽刺他,说他是武林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