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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打断了一名打手的双腿,仍然勇进。
秋风扫落叶,十余名打手叫苦连天。
铁腕银刀走向翟彪,这位小四霸天刚爬起踉跄而逃,被他抓住背领拖倒在地,一脚踏住
冷冷地问:“阁下,记住在下的口信么?”
“你……你们都……都得死……”翟彪含糊地厉叫。
“哼!你狠,大爷更狠,先揪下你一只耳朵……”
“我……我记住了。”翟彪恐惧地叫。
“这时已晚了。”
“哎……唷……”
翟彪狂叫,右耳轮离体。
铁腕银刀丢掉耳朵,冷笑道:“滚!再说一个字,挖出你的狗眼珠来。”
翟彪心胆俱裂,连滚带爬如飞而遁。
铁腕银刀带了从人,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
毒剑雷奇峰已住进鸿安老店,接到人大发雷霆:“樊叔,你怎么这么糊涂?一个大姑娘
落在他们手中,救人如救火,不杀至谷隐庄救人,却去浪费工夫找人捎信?你倒会自作主
张,什么话?”
铁腕银刀却沉着地说:“少堡主,彭姑娘已落在他们手中三四天了,急也来不及啦!在
未摸清谷隐庄的底细之前,敌势不明贸然杀入,委实不智。属下认为他们今晚定然派高手前
来报复,咱们正好探他们的实力以定进退。在此地探实力,对咱们有利,少堡主以为然
否?”
千手猿也劝道:“云里飞是老一辈的黑道大豪,手面阔朋友多,不可轻悔,引他出穴而
斗,咱们已操了三分胜算,少堡主千万忍耐。”
毒剑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恨恨地说:“好,等他们来,我给他们讲理。”
他眼中杀机怒涌,脸色铁青极为狰狞。
三更天,城外夜市已散,街上冷清清,码头附近一片死寂,波涛拍打着河堤,这是唯一
的声浪。
街上突传来骤急的犬吠声,三更正的更鼓声恰好传到。天空中万里无云,众星朗朗挂树
梢,有星不见月。
一个黑影飞上了瓦面,到了东院上房的墙头。
院子里闪出一名大汉,朗声向上叫:“朋友,有何见教?请下来谈。”
黑影一怔,说:“哦!高明,你们知道有人来?”
“你不是来了么?”
“在下是传口信的。”
“传给谁?”
“姓左的。”
“左爷也留下话。”
“这……”
“说,你们来多少,咱们接多少。”
“咱们的人不来,免得惊俗骇世。”
“哦!把口信传给在下好了。”
“你作得了主?”
“在下可以全权处理。”
“贵姓?”
“姓上好了。”
“姓上?少见。”
“咱们有人姓左姓右,自然也有人姓上姓下了。说口信吧,老兄。”
“城西北角里余,檀溪的东岸,有座跃马坡。”
“不错,据说是当年刘备跃马渡檀溪,逃得性命的地方。”
“对,但真正的跃马处还在南面里余。”
“咱们也到那儿跃马么?可惜咱们没带坐骑。”
“请诸位前往谈谈。”
“妙极了,咱们长上正要与你们讲理,这就走么?”
“在下领路。”
“请。”
出了客店,向西进入堤根。
黑影问:“怎么,你们只有四个人?”
铁腕银刀走在最前面,笑道:“四个人嫌少了,你要多少?”
“你们同船来的,不是八个人么?”
“哦!原来你们已打听清楚了,果然灵通。”
“另四位朋友也该来的。”
“要谈谈用不着太多的人,对不对?”
“谈完了立即解决,你们不全来,岂不是又得多费手脚?”黑影不满地说。
“对,又得多费手脚,因为云里飞显然今晚并不想亲自出马,他认为用不着他出面,事
情便可解决。他不来,咱们还得去找他,确是麻烦得很。”
之后,双方不再说话,埋头急走。
檀溪已经干涸,名存实亡,平时仅上游的檀溪湖有水,大雨时污泥浸漫,寸步难行。
到了一处溪边的平坡,北面是树林,南面是一座颓垣散布的废墟。
黑影向草坡中一指,说:“敝长上在溪边相候。到了。”
铁腕银刀呵呵笑,说:“既然到了,叫他们出来吧。”
“请多走几步……”
铁腕银刀却向树林叫:“林里面的朋友,出来吧,这种断后路的小埋伏,逃不过在下的
法眼,难道要请你们才出来么?”
树林中共出来了十二个人,大踏步而来。
南面的废墟中,也出来了八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