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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就不便逗留,留下了名帖,登船过江泊舟北门码头,已是黄昏将临,时光不早
了。
两艘船并排停靠,彼此装作不相识,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在通都大邑必须避免与官府
冲突。
河堤高有丈五,码头在堤外,十余条石级通向堤顶,堤下的街道通向城门口。城门即将
关闭,城外的街道却正是夜市方张,灯火辉煌,人声嘈杂。近城根的一排排货仓,进货出货
忙碌非常。
铁腕银刀带了两名手下,不带兵刃只带暗器防身,进入城外第一大客栈鸿安老店,堆下
笑直趋柜台.向含笑相迎的大掌柜问:“掌柜的,替咱们准备两间上房。在下姓樊,敝同伴
不久便到。
掌柜的一团和气,笑道:“客官要上房,好办,这几天住上房的人甚少,欢迎客官照
顾……”
“哦!早些天,有没有姓彭的男女客人在贵店投宿?”铁腕银刀开始打听。
“姓彭的男女客人?好像没有。”
“好像?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
一名店伙接口道:“客官的朋友如果是体面人,定是到城内落后,客官可到城内打
听。”
“好,在下这就进城……”
“可是,马上就要关闭城门了,客官进去,要明早方能出来啦!”
铁腕银刀淡淡一笑,派一名从人回船接少堡主,自己带了一名从人,径自入城。
连找四家客栈,最后踏入平安客栈的店门。
从人进门便说:“樊爷,肚子咕咕叫,先进食再打听,如何?”
“好,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从店堂折人酒楼的食厅,厅中高朋满座,灯火辉煌,人声嘈杂,猜拳声与哗笑声此起彼
落。
楼上,隐隐传来笑语歌声。
两人找到一副座头,叫了几味下酒菜,两壶酒。
铁腕银刀扫了整座食厅一眼,低声道:“依我看,得向一些地棍们打听打听,彭姑娘一
个单身美少女,带了剑极为岔眼,很可能向地棍们打听乃兄的行踪,因此找地棍要可靠
些。”
从人深以为然,说:“好,咱们找地棍打听,等会儿向帐房问问,看谁是北门一带的地
头蛇。”
铁腕银刀喝干了杯中酒,向右用大拇指点了两点说:“不用问了,看看右边桌上那几位
仁兄。”
邻桌共有六个人,都是些粗眉大眼,外带剽悍横蛮粗野的大汉,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
粗,嗓门一个比一个响亮。
“有点像。”从人同意地说。
一名耳轮不全的大汉,将一双油腻腻的大手在胸襟上抹,拍拍肚皮怪笑道:“酒足饭
饱,我说三哥,咱们找个粉头来开开心,怎样?”
另一名大汉短着舌头说:“老四,你黄汤喝多了,昏了头,这里还能把粉头叫来开心?
你算了吧。”
老四怪眼一翻,说:“那就上楼去好了。说不定也碰上一位姓彭的天仙化人小姑
娘……”
三哥一把将老四拖下,沉声道:“老四,你怎么说话不检点?如果让翟家的人听去了,
你的驴脑袋还要不要?”
老四酒醒了一半,拍着脑袋说:“该死该死,喝多了胡说八道啦!”
桌旁多了一个人,发话道:“酒醉心明白,胡说八道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是铁腕银刀,抱肘而立不怒而威。
六大汉吓了一跳,相距最近的一名大汉倏然站起。
铁腕银刀手急眼快,伸手按住了大汉的右肩,呵呵大笑道:“别客气,坐下啦!咱们聊
聊。”
大汉如中电殛,缓缓坐下,脸色泛灰,额角大串汗水往下滚,浑身皆在抖索。
另一名大汉已看出不妙,伸手向怀里探。
从人一闪即至,一把便按住大汉的后颈,笑道:“你也想让座?免了。”
这位大汉更糟,人向下挫,脑袋抵在桌上,手脚皆在抽搐。
三哥大骇,离座抱拳行礼,恐惧地说:“咱们是无意的,请手下留情,小的这两位弟兄
灌多了黄汤,胡说八道……”
铁腕银刀放了被制的人,拖张凳子坐下,阴笑道:“不要紧,咱们谈谈。当然,一切还
得你三哥多包涵,咱们都是朋友,说开了也就算了。”
“爷台是……”
“咱们来谈谈姓彭的天仙化人小姑娘。”
“咦!爷台不是翟家的人?”
“先不必管在下的身份。”
“这……”
“把那天的经过说来听听。”
三哥定了心,说:“没有什么可谈的,咱们弟兄说来玩玩而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