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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无极淡淡一笑道:“正是区区,两位为何要远走高飞。”
“贫道……”
“在下不容许任何人说谎。”
鬼道人打一冷战,惶然地说:“贫道岂敢说谎?”
“谅你也不敢。”
“贫道受……受到警告,只……只好离开贵……贵地。”
“受谁警告?”
“不……不知道,只知有……有人在……在门上插了草标,贫道心……心怯……”
“草标平常得很……”
桑兄拾了草标举起说:“就是这根草标,贯透两寸殿门。”
“哦!你们为何受到警告?说实话,不然,你们将永远后悔。”邢无极冷冷地问。
鬼道人不敢不吐实,恐惧地将勒索万里长风的经过说了。
邢无极不住打量草标,静静地听完,冷冷一笑道:“在江湖道上,万里长风听说确是一
号人物,但在咱们汉江这条水路,他算老几?灵飞道长久走江湖,见多识广,难道就不知这
草标的底细?”
鬼道人不住摇头,不安地说:“江湖道上,从未听说过有人用草标作信记的,贫道认为
这人留下草标的用意,是警告贫道……”
“别说了。”邢无极不耐地喝止,指着草标留下的深孔又道:“这人如果用内力持草插
在门上,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声落,拇、食、中三指拈往草标,默运神功力贯草柄,猛地向门上插去。
一声轻响,草柄插入门板寸余,无力再进。
邢无极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说:“你两人竟敢在程爷的地盘勒索,大概是吃多了豹子
心老虎胆。”
鬼道人与桑兄打一冷战,冷汗沁体。
“邢施主……”鬼道人汗流浃背地说,几乎话不成声。
邢无极哼了一声道:“你两人说,该怎办?”
“这……贫道不该贪心……”
“目下是酉牌正末之间。”
“邢施主……”
“给你们半刻工夫,立即动身离境,酉牌末你们仍未离城,哼!”
“邢施主……”
“你们的时辰不多了。”
鬼道人仍想拖延,邢无极鼓掌三下,向外叫:“徐兄弟,你们留意时辰。”
门外院子的暗影中,传来洪亮的话音:“三爷请放心,兄弟定时极准,错不了。”
“酉戌之交,他们未能离城,取他们的脑袋回话。”
“兄弟道命。”
邢无极冷冷一笑,举步出殿。
鬼道人与桑兄飞奔入内,脸色大变。不久,匆匆奔出,各背了一个包裹,绕小巷直奔城
根。
第 三 章游戏风尘
城很小,片刻便到。城墙高仅丈余,挡不住练了轻功提纵术的人。
鬼道人领先跃登,白鹤展翅一跃而上,右脚刚踏上墙头,垛堞下黑影长身而起,刀光一
闪,出其不意挥向老道的脖子。
鬼道人骤不及防,做梦也没料到有人偷袭,想躲己无能为力,一刀来势也太过迅疾。
“嚓!”刀过人头飞,鬼道人身首异处,连人也未看清,只看到闪电般光临的刀光,便
兵解归天。
黑影一跃而出,抓住了飞坠的头颅向城根下飞飘而降,身法极为轻灵美妙。
下面的桑兄还不知上面有变,见有人飘落,仓卒间误认是鬼道人跃上时立脚不牢而失足
落下,低叫道:“怎么下来了。”
身后黑影乍现,喝道:“转身,纳命。”
桑兄大骇,向前一窜,贴城根转身喝问:“你是甚么人?”声出剑出鞘,火速立下门户
戒备,如逢大敌。
黑影是一个黑衣中年人,冷笑道:“留下命,你们不用走了。”
桑兄心胆俱寒,骇然问:“你……你是程……程大爷的人?”
“就算是吧。”
“这……邢大爷已答应放咱们一马……”
“邢兄弟的话你也相信?难怪你们要倒霉,哈哈!你是自杀呢,抑或是要咱们动手砍下
你的脑袋来?”
共有四个黑影,把桑兄逼在墙根下。
鬼道人的无头尸身,就躺在他的脚畔,血腥触鼻。
他一咬牙,拔出长剑丢下包裹说:“桑某闯荡江湖,玩了半辈子命,生死早已置之度
外,要死也要死得英雄些。桑某不会自杀,你们四个上吧,桑某要找一个人来垫背。”
一个黑影大踏步赤手空拳逼进,冷笑道:“小辈,你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凭你穿山甲
桑清河一个江湖小混混,也敢向咱们四个人叫阵要咱们一起上?简直岂有此理。”
声落,人已逼近。
桑清河一声沉叱,剑出“飞星逐月”,先下手为强,剑上居然风雷隐隐,内力出涌,抱 ', ' ')